第56章 再見廖芸香

“小姐小姐出事了!”正悠閑修剪着花草的花昔夏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丢下手中的剪刀轉身看向慌慌張張的桂折。

“這是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桂折在李府一向沉穩,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絕不會這樣慌忙。

桂折喘了口氣,手指着外面,“小姐!我剛才看到廖芸……廖小姐往這邊來了!”想到自己不經意看到的人,桂折忍不住吸了口氣,如果不是長相沒變她還真認不出來那是廖芸香,穿的也忒傷風敗俗了!

在天玄除了花街柳巷的女子穿着暴露,普通人家的女子可從不會碰那些衣服,大家女兒更是禁忌。

廖芸香?她還沒回去?她不是不回李府嗎,怎麽又突然出現了?花昔夏擰着眉頭思考着,廖芸香這回擺了她一道她沒去找她的事就夠好了,沒想到還有人送上門讓報複的,花昔夏冷笑,既然來了,那她接着就好了!

“她在哪?”花昔夏沉聲問着,既然廖芸香回來了那她肯定是要見的,怎麽着也是她救出來的人!

桂折正要張口卻被身後的一道女聲打斷。

“花小姐這是問誰在哪呢?”廖芸香媚笑着走進屋,曉是花昔夏看到她一身穿着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身打扮也就只有那花樓裏的女人可以穿出來了,廖芸香雖不是大家閨秀可也少不得一個小家碧玉,怎麽就能忘了自己的教養穿的出這身衣裙。

廖芸香身着半透明月白色煙蘿紗裙,不經意間露出裏面所穿的紅色鴛鴦肚兜,青絲懶散的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看起來和那花街女子也不遑多讓。

花昔夏皺着眉頭打量着她,實在看不慣這樣的廖芸香,往日她雖有些放肆可也不至于這般不知分寸,怎麽從春霖寨回來以後變化竟這般大,看起來好似整個人都不同了,就她如今這幅模樣走在街上,想必男子會看的入迷,女子定會羞紅面頰。

“花小姐可是看不慣我這幅打扮?可芸香卻愛的緊呢,這上京的男子啊,就是賤胚子,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還敢同我說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廖芸香不請自來的坐在凳子上擺弄着自己染成紅色的手指甲。

她如今可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啊,越是包的嚴實男人越沒胃口,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想到今日從客棧到李府的這段距離發生的事,廖芸香忍不住昂起頭得意的看着花昔夏,待看到她眼中的不屑,廖芸香變了臉色。

不屑,她花昔夏有什麽資格這樣看着她!如果是曾經她才不會穿成這樣,如今上京曾經見過她的哪個不以異樣的眼光看着她,是,她是殘花敗柳,可她花昔夏同樣進了土匪窩,為什麽就能完整的走出來?她廖芸香沒花昔夏的好手段,既然做不回曾經的自己,那更瘋狂些又有什麽!

花昔夏示意桂折出去,她實在不想讓桂折看到如今的廖芸香,也忒放蕩,花昔夏坐在廖芸香的對面,毫不掩飾眼裏的嘲諷。

“我還以為只能在那花樓寶地才能看到這幅打扮,沒成想今日倒開了眼界。”花昔夏尖銳的說着。

廖芸香既然敢私自同商若楊洩露她的所作所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又怎麽會輕易饒了她!雖然不會對她做些小動作,可這言論上就別指望她留情了,她可不會大方的原諒一個對她抱有敵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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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芸香神色微變,她知道花昔夏的牙尖嘴利,來之前更是做好了準備,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彎都不拐的同她說話。

整了整心情,廖芸香裝作毫不在意的看着一臉鄙夷的花昔夏,“花昔夏,我送你的大禮你還喜歡嗎?”

廖芸香嬌笑着,花昔夏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也從沒有想過自己的那點小手段可以瞞過她,與其等她揭開這件事,還不如她主動承認,率先将她一軍!

花昔夏眼底一片冷漠,嘴角的笑卻越發迷人,廖芸香既然敢直接同她撕破臉皮那就證明了她背後絕對有人推波助瀾,而那個人,絕對是廖姨娘。

想必是上一次的不愉快一直讓她銘記于心吧!花昔夏微眯着眼認真思考着,廖芸香只是個繡花枕頭,表面看起來有點小心計,其實卻容易被她人挑動當成槍使。

不過廖姨娘好算計,竟然能允許廖芸香這個模樣回到李府,為了惡心她,看來付出不少啊。

花昔夏可不相信廖芸香自己敢回到這裏她還沒這個膽子,更不可能剛回來就來這裏挑釁,看來背後的人許了她不少的好處!

花昔夏冷笑,以為區區一個廖芸香就能給她制造什麽障礙了嗎?愚蠢!凡是擋着她的!只會成為她的墊腳石,而對墊腳石,她可沒那麽多善心!

想通了前因後果,花昔夏更放松了些,看着廖芸香的眼神也變的憐憫,不過雖然是一杆槍,但只要和她作對,她花昔夏就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端端正正的走出這個屋子!

“常言道莫養虎,飽則喜子饑則怒,莫養鷹,饑則附人飽飏去,鷹去但忘恩,虎怒将為冤,不如團飯養雞狗,狗能吠盜雞戒曉,世事反覆不可說,狗或反噬雞亂啼。”花昔夏看着廖芸香微微收斂的笑容譏諷一笑,做了,還怕被人說?既然不喜被人讨論,又何必巴巴的跑來她這裏嚷着她所謂的大禮?

“廖小姐恐怕不知,前些日子我看到了一匹狼,見她可憐無依,就一時心軟的救了她,誰想道,這狼真是個不知死活忘恩負義的東西,轉身就反咬了我一口,雖然這一口對我無礙,可平白無故遭了殃我這心裏很是不忿,還沒等我問狼為何咬我,那狼竟然跑到別人身邊吃起了別人扔掉的東西,廖小姐,你說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我該怎麽教訓呢?”不正面回答廖芸香的問題,花昔夏意有所指的說着。

果然,聽到花昔夏的話,廖芸香嘴角的笑端不住了,狼?花昔夏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竟然口口聲聲說她是狼!廖芸香眼底怒火沖天,只要能咬掉花昔夏身上的肉,她是狼又如何!

看到廖芸香怒火中燒的樣子,花昔夏唇邊的笑更顯嬌柔,聽懂了就好,既然來了,就別想從她身上讨到什麽樂子!她可不是曾經那個膽小懦弱不堪一擊的花昔夏!

“花昔夏,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商若楊那邊是我通知的,只不過你不知道吧,除了商若楊還有幾個人對你這條命可是惦記着呢!”廖芸香适可而止的說着。

如果不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她怎麽也不會輕而易舉的聽從廖姨娘的蠱惑回到李府,對于廖姨娘和李靜栾,她可是同樣恨的牙癢癢呢,等她同花昔夏完成交易,她就會想辦法除去這二人!毀了她的人,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花昔夏不置可否的搖着頭,想拿消息來同她交易,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廖小姐不妨直言!”花昔夏幹脆的說,她已經厭倦了同廖芸香這個女人打交道,也不過是外強中幹,外厲內荏罷了,同她說的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水罷了!

看穿了這一切,花昔夏才失去了一開始的興致,兩人本不在一個級別上,多說也是無益。

廖芸香不自然的僵愣了一下,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花昔夏聽到她的話應該驚訝的問那人是誰而不是平平淡淡的讓她說,本對自己計劃信心滿滿的廖芸香有些不确定了起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幾人是誰?要知道你在明處而她們在暗處,一不小心打你個防不勝防,到時候……”廖芸香故意恐吓着花昔夏,現在她手中的籌碼就只有這一個,如果花昔夏不同她交易,她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

花昔夏冷哼,是誰,無非就是商若楊孫沐音二人,也許還有個廖姨娘和那個人,想起這兩日派桂折打聽到事,花昔夏蟄笑,想對付她,也要看看自己的刀子夠不夠鋒利,她花昔夏命硬的很,生死門都進去過的人還會害怕她們?簡直是笑話!

看到花昔夏了無興趣的眼神,廖芸香才真的慌了神。

“花昔夏,我只要你手中一半的銀票,你給了銀票我就告訴你那幾人是誰可好?”廖芸香故作鎮定的看着花昔夏,她本計劃的是全部,但看到花昔夏的樣子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只能無奈的降低價格,更何況,一半也不少了!

早就見到廖芸香打的主意,花昔夏嘲諷的看着她,貪多嚼不爛,口氣這麽大也不怕閃了舌頭,別說她已經推測出來了是誰,就算她推測不出來也不會和廖芸香做交易,狼是喂不熟的,已經被咬過一次的人又怎麽會傻呼呼的伸出手讓她再咬一口!

“廖芸香,你手中的籌碼還不能引起我的好奇,你,還不配同我交易。”花昔夏平靜的說着,卻讓廖芸香瞬間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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