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夫夫二重唱

現在的阚齊已經跳出和明朗的賭局了,此時他更多的興趣集中在李承越身上,他想看看這個過分自我崇拜的人在自己眼前翻船會是什麽樣。

李承越一思量,目前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自己主動出擊,他囑咐阚齊:“一會兒我把他請過來,哥你得幫我助攻一下,事成了定當重謝。”

“沒問題,你去吧!”阚齊眯着眼睛,幫你?才怪!

李承越當真過去跟明朗搭讪了,不知道他跟人家說了什麽,明朗就豪爽的跟他一起過來了。

阚齊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來,伸手道:“你好,我叫阚齊。”

明朗雖然一臉懵逼不知道阚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也大概明白他這話的用意,就是要倆人裝作不認識。

所以這意思是……他倆的角逐還要繼續?

明朗大方的跟阚齊握握手:“你好,我叫明朗。”

“明朗……好好聽的名字,朝氣蓬勃。”一邊的李承越恭維道。

幾個人坐下後,氣氛一下變得很微妙,剛開始只是兩個人的河蚌之争,現在變成了三足鼎立,既要防守,又要進攻。

“明朗哥一個人來?”李承越問。

“算是吧!”明朗不經意的掃了某人一眼。

“怪不得……你怎麽不過來跟我們拼個桌呢?自己一人多無聊。”李承越有點竊喜,明朗還真是沒伴兒,看來他是有機會的。

“呵呵……我看你們聊的火熱,就沒、沒好意思打擾。”明朗陰森的瞥了瞥阚齊。

李承越喜出望外,嗳媽……原來明朗早就在關注自己了!早知道他還跟阚齊瞎啰嗦什麽,直奔主題就行,多節省時間。

李承越趕緊澄清:“說什麽呢,我和哥就是純粹拉家常,人多喝的更開心,就等你加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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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齊瞪着他,小浪蹄子,翻臉比翻書還快!

明朗禮貌的笑了笑,擡起酒杯對李承越說:“謝謝你。”然後極其敷衍的跟阚齊碰了一下,飲了一口。

李承越單刀直入:“明朗哥喜歡跟什麽樣的人做朋友?”

“沒什麽要求,簡……簡單點兒就行。”

“一味的簡單那不成草包了嗎,”阚齊潑冷水道:“好歹是個成年人,格局大一點行不行?”

“關你什麽事?”明朗反駁道。

“別争嘛,”李承越給明朗加了酒,遞給他:“不過這點我同意阚齊哥哥的觀點,我也喜歡格局大——的。”他毫不掩飾的拖長了某個字,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明朗從李承越手中接過酒杯的時候,李承越毫不掩飾的一把抓在了他小臂上,然後順着小臂一路捋下來,已經火速上升到強行占便宜了。

明朗被他突然大膽的動作吓得趕緊把手抽回來,臉上挂不住的強顏歡笑:“我……我自己來就行。”

李承越就跟沒聽見一樣,臉泛春光的注視着明朗,他的小臂果然結實有力,可以想象被這兩只手緊緊攬在懷中會是怎樣神一般的體驗。

“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

“我是錫江的。”明朗爽快道。

李承越一聽是外地人,更是激動,因為這意味着明朗晚上十有八|九是去住酒店,這樣不就更加手到擒來了嗎。

“那你晚上住在……”

“住酒店。”

天助我也!李承越只差雙手合十面向西方跪拜了。

阚齊一聲不響的坐在旁邊觀望着李承越的一舉一動。

“如果明朗哥不嫌棄,倒是可以去我那兒将就一晚。”李承越迫不及待的發出邀請,看他那豺狼虎豹的嘴臉,連一分鐘都不願再磨蹭。

“啊……”明朗再傻也看出對方什麽用意了,他很尴尬,不自覺的看向阚齊,像在求救。

“哥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李承越誠懇的看着他:“只是覺得你一人在昆明,人生地不熟,住酒店不方便也就算了,一點兒家的味道都沒有,晚上睡着都心涼。”

阚齊真是拜服李承越的巧舌如簧,簡直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揚起眉問:“家的味道是什麽?”

“那就要看是什麽成分的‘家’了,”李承越解釋的頭頭是道:“如果是小兩口的家,那就應該是充斥着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的味道,因為走到哪兒都是為性福鼓掌的血腥味……”

阚齊翻了個白眼,這人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說的這類‘家’裏整個飄蕩的都是蛋白質的氣味?”

李承越一拍手:“對!哥真是舉一反三、融會貫通。”

明朗聽不下去了,這倆人就是千裏眼遇上順風耳,齊活了!

“那我很好奇,”阚齊隐晦的問:“你想讓明朗兄弟以什麽方式入住你家?”

李承越呲溜轉着眼珠子,看向完全不在狀态的明朗:“哥想怎樣,就怎樣……只要能騰雲駕霧,忘我的馳騁在那片淨土上,我怎麽都行……”

明朗的小笨嘴是無言以對了,阚齊一口幹了桌上的酒,痛快的把西裝外套撂下半截兒,防守已經不足以發洩他的不滿,他要發動進攻了。

他挑唆道:“你這麽連滾帶爬的想睡了明朗,饑渴到肥腫難分,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你是不是除了蹲坑拉屎之外都沒機會張開雙腿?”

李承越突然感覺到阚齊的侵略性,楞了一下,随之鎮定道:“哥你太庸俗了!你知道什麽是緣分嗎,有些人相看十載也是路人,但有的人你只需一眼就有種陷入愛情的龍卷風無法自拔的感覺,我對明朗哥就是後者。”

“你現在的行為就是扮老虎吃豬,你還真沒那個實力。”阚齊蔑視道。

“你說再多都沒用,今兒就沒人能讓我放棄明朗哥。”

“對,你自己試試就會放棄了。”阚齊把握十足。

李承越納悶道:“大家都是年輕人,幹嘛老是互相傷害?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躺下做個愛嗎?我知道你也看上明朗哥了,大不了公平競争,輸也要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你跟我談公平競争?”他沒聽錯吧?

“對啊,”李承越很确定:“我現在正式向明朗哥發出邀請,我要追他,我要讓他當我男人。”

明朗對眼前這位小弟弟的直言不諱真是深感欽佩,他腦子倒是挺靈光,就是反射弧長了點兒……

阚齊調侃道:“你也就是空有一顆想當男朋友的心,不是哥挖苦你,你連當炮友的命都沒有。”

“哼……我要是追不到明朗,這學期科目全部挂死!”

“好狠啊……都立軍令狀了!”阚齊陰陽怪氣的說:“你就這麽想吃明朗兄弟?”

“不光想吃,我連想嚼碎他的心都有了。”李承越虎視眈眈的看向明朗,看得出這小子動真格了。

“噢喲……那哥哥必須敬你那顆追求真愛的小心心一杯了。”阚齊擡起酒杯。

李承越眼裏帶着一絲尖利,擡起酒杯跟阚齊和明朗碰了一下,這一碰杯,兩個亮的蟄眼的東西同時晃過眼前。

“……”李承越傻了幾秒鐘,然後逐漸崩壞了,他看着對面倆人一同舉起的右手,上面戴着同款手镯。

“這個……這個手镯是爆款啊……”他心中萬馬奔騰,但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阚齊點點頭,“是啊。”

“不便宜哈……”

“是啊。”

“呵呵……你倆戴同款應該是湊巧吧?”如果是便宜貨他也就自動屏蔽了,這手镯官方報價五萬多,他都沒法說服自己這是巧合。

“也算湊巧,”阚齊若有所思道:“湊巧……他是我男人,所以戴了情侶款。”

“你們……”李承越懵逼了,同時也垮了。

阚齊愛昵的瞄了一眼明朗,徐徐道來:“剛才你不是說會有一個能夠安撫他的存在在他周圍嗎?哥哥我就是那個存在。”

我去……李承越頓時有種妖怪現行的狼狽感,前一分鐘還在大言不慚的放嘴炮,口口聲聲說要讓明朗成為自己男朋友,接着就被放狠話的對象當場打臉,啪啪響啊!

明朗忍不住笑了,他并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覺得眼前這小子現在這恨不得抽自己倆耳刮子的模樣特逗。

李承越窘的捂着半邊臉,支支吾吾道:“你倆既然是一對兒,幹嘛要假裝不認識分開坐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嘛!”害他空歡喜一場就算了,還丢人現眼。

真不知道該說自己倒黴還是眼光獨到,一眼就相中了這倆人,下定決心今晚必須空手擒獲至少一人,盡情享受當(裆)下,特麽誰曾想……真是豁子嘴照鏡子,當衆出醜!

“要是沒分開坐,又怎麽會遇上你這麽個騷斷腿的白蓮花呢?”阚齊諷刺道。

“老子真是孤雞失群上輩子淪落人間的醜小鴨,真是倒血黴了居然會碰上你們這種人!”李承越真的想哭。

“你還得感謝我今天親自給你上一課呢,”阚齊摟過明朗,嘚瑟的靠在他肩上:“記住,傷人不傷短,說話別太滿,不然風大會閃了舌頭的。”

“嘿你……”阚齊那副尊尊教誨的嘴臉讓李承越咬牙切齒,簡直是陰險狡詐菊心叵測心機表中的大後期!

李承越不甘心的盯着眼前這倆人,一個清冷,一個熱辣,拆開看根本是不沾邊的兩個人,但合在一起又有種形容不來的CP感,就是那種又沖突又互補的感覺。

“真是一着失算,滿盤皆輸。”李承越都不好意思回想自己之前說過的話,阚齊說的沒錯,話太滿了,容易丢人。

阚齊湊過去,低聲說:“不好意思啊,你的括約肌暫時沒有機會為他震動……收縮了……”

我艹……李承越羞惱的一巴掌拍自己腦袋上,他沒臉見人了!這個生理名詞将成為他人生的黑歷史!

明朗不知道阚齊說了什麽,看着倆人迥然不同的面部表情很是莫名其妙。

“哥哥你就饒過我,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李承越想直接跳翠湖裏淹死算了。

“瞧你說的,我老攻全身的肌肉群都讓你解剖十來遍了,怎麽還搞得跟我欺負你似的,真正吃虧的是我吧?”阚齊锲而不舍的調侃他。

“大不了我也讓你們解剖一下呗?”

“誰稀罕你那小雞崽兒身板……”

“你可別小看我,小小身板蘊含着大大的力量……”

“玩兒去吧,時辰尚早,抓緊時間找個炮兒去。”阚齊打發道。

李承越悻悻的跟這倆人幹了一杯酒,然後心灰意冷的離開了。

明朗看着他走出去,笑道:“那今天誰輸誰贏?”

阚齊杵着下巴作思考狀,說:“其實他看上我們倆了,只是先找我搭的讪,然後又在暗中觀察你,妄想來個一石二鳥,特賊一孫子!”

“那算平手了?”

“哎……”阚齊一拍桌子,懊惱道:“差點就得手了,誰知會遇上個崴貨!”

明朗跟他碰了一下杯,小酌一口,說:“你就這麽想上我?”

“這幾個月來光為人民服務了,我也想嘗嘗肉味啊,你不能總讓我義務勞動吧?何況我前面那東西又不是裝飾,它也摩拳擦掌好久了。”

“很委屈?”

“是憋屈,”阚齊讨好道:“怎麽樣?擇日不如撞日,要麽今晚上你就成全我吧……”

“哼……”明朗笑而不語。

淩晨十二點多,兩個人從酒吧出來,走在湖邊吹着清涼的夜風。不吹還好,一吹風明朗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暈了,不知道是喝飄了還是怎麽的,身上沒力氣,只想靠着阚齊。

阚齊看他就跟撒嬌的小狗一樣,一個勁兒的朝自己身上擠,一口的吳侬軟語,聽的人心癢癢。

“醉了?”阚齊低頭問。

只是把剩下的酒喝完而已,怎麽就醉了?

“沒有……”明朗癡癡的笑着:“就是有點兒暈。”

“暈跟醉有區別嗎?”

“當然有,”明朗努力用混沌的腦子組織着語言:“暈……是因為吹風了,醉……是因為喝……喝多了。”

“那你想怎樣?”

“我肚子餓死了,但是又想睡、睡覺……”

阚齊皺皺眉,只能摟着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到酒店,然後費勁的把明朗扛到房間扔床上。

明朗有些煩躁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嘴邊一直不停的嘟囔着:“我肚子餓……我好餓……好餓……”

阚齊看着他那撒潑的死樣子,嘆了一口氣:“你給我好好躺床上別亂跑,我現在下去給你買吃的。”

明朗撅着紅通通的嘴巴,聽話的點頭,“我要吃米線……”

“大晚上的我上哪裏給你買米線……”

“我!就!要!吃!”明朗張牙舞爪的扭打起來,這小子喝醉了也不是省油的燈。

“行行行行……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給你摘下來!”

阚齊安撫好這說醉就醉的傻小子,然後急匆匆的下樓找吃的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恐怕是……大概……那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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