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7
臨近中秋節日,顧明善的工作卻依舊忙碌,新的財政報告已經交上來了,下個月還要召開經濟部會議,中央銀行的錢行長也約了他幾次,是該找個時間見一見了。可即便日程排的如此緊,他還是抽出了半天的時間,讓計安給中央報社去了個電話。
孫濮陽彼時正在會議室裏給人下達工作,有職員跑來說是財政部秘書處打來了電話,孫濮陽還略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忙趕過去接聽。電話那邊是一個沉穩有力的男聲,簡明扼要的告知了他時間地點,讓他準備好采訪稿準時前來。
孫濮陽趕緊應了下來,挂了電話之後還有些不敢相信,他本來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拜托葉靜姝的,沒想到還真的成了,看來葉靜姝這個女孩子的确是不能小觑啊。
孫濮陽準備妥當之後便在約定的時間到達了財政部辦公樓,說明了預約之後便有人直接将他領進了顧明善的辦公室,顧明善确實忙,手頭還有幾份文件待簽,孫濮陽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一個男人過來給他倒了杯茶,客氣的跟他說稍等,顧部長馬上就過來。孫濮陽認識這個男人,知道他是顧明善身邊的得力助手,也是十分有能力的一個人,于是也趕忙回了句,話剛說完,就見顧明善走了過來。
孫濮陽也是第一次接觸顧明善,從前只在別人口中聽說過這號人物,顧主席原配夫人身邊長大的小兒子,也是最得顧主席寵愛的一個小公子,二十五歲便從德國的海德堡大學獲取經濟學博士學位,回國後投入政界,雖然有着顧主席這個明晃晃的金字招牌,但他大多數的成績還是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來的,幾個月前他又榮升了一次,時任國民政府財政部部長一職。
看着手中這些耀眼的履歷,再看看顧明善本人,孫濮陽倒也覺得名副其實。作為迄今為止財政部最年輕的部長,顧明善給人的感覺反倒有一絲老成持重,雖然他一上臺便大膽的實行了一些新舉措,新政策,但這種果敢與決斷的表現其實是源于他自身所持有的那份堅定與自信,這樣的人或許天生就是一個領導者。
采訪按部就班的進行,孫濮陽聽聞過他的脾氣,知道他不喜歡歌功頌德似得表面文章,于是他提前準備了許久,也問出了一些別人不敢問的問題,他下足了功夫,一方面是秉着新聞工作者的求實傳真的精神,另一方面也是存着刻意刁難的意思。
他想看看這個顧四公子對國府經濟存在的一些明顯的弊端究竟是個什麽态度,結果這位四公子眉頭也沒皺一下,毫不避諱的就說了起來,連自己的頂頭上司都不放過,有些觀點甚至直指自己家的老爺子,孫濮陽不禁擦了擦汗,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會失策,顧明善說是說了,說的也夠尖銳夠震撼,可是他敢說,自己敢寫嗎?
雖然在這些方面打了折扣,但是孫濮陽依舊對這場采訪很滿意,甚至隐隐有一絲興奮,這種興奮來源于一個新聞工作者所特有的敏感,他期待着這位顧四公子以後的政治生涯。
采訪接近尾聲,孫濮陽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八卦的念頭突然就冒了出來。他輕咳了一聲,笑着問道:“最後一個是比較私人的問題,顧部長雖然年輕有為,但也到了适婚的年紀了,不知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的終身大事呢?”
孫濮陽雖然裝的正經,但是心底裏那些好奇的小火苗卻噼裏啪啦的燒的響亮。畢竟他是通過葉靜姝介紹來的,他很想知道葉靜姝這個女人在顧明善心裏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他正好奇顧明善會如何作答時,卻見顧明善明顯的勾了一下嘴角,這是孫濮陽這一下午第一次見到顧明善笑,雖然這個笑很輕很淡,但卻讓顧明善一下子好像卸下了什麽僞裝一樣,感覺不那麽高高在上,深不可測了。
顧明善只說了一句,“若是哪天我結婚,定會請孫先生前來喝杯喜酒的。”
孫濮陽當天晚上回到主編室整理采訪稿的時候,腦海中還在想着顧明善最後的這句話,他尋思了半天也沒尋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來。
定稿、排版、校對,印刷,出廠,當連續加了幾天班的孫濮陽在印刷廠的辦公室裏看到最新出版的報紙時已經是中秋節的晚上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輕松之餘他才突然想起給葉靜姝打個電話。
孫濮陽在電話裏感謝了葉靜姝,還說哪天一定要請她吃頓飯,當面表示一下。
彼時的葉靜姝剛吃完晚飯,這通電話其實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她也沒多問什麽,客氣的回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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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電話後她便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心裏不禁開心了起來,還好她聰明,趁着那晚計安送她回來時說了一嘴,就知道計安面子大,能夠說動顧明善這尊大神。
“小姐,梯子拿來了,放在書房嗎?”阿梅在二樓喊了一聲,葉靜姝起身蹬蹬蹬的跑上了樓,“給我吧。”
今天中秋節,本該是個熱鬧的日子,但家裏除了張嫂和阿梅其他下人大都放了假,略微顯得有些冷清。
吃完晚飯後張嫂便進了廚房收拾,葉靜姝閑來無事,便想着找本書來看。她的卧室旁邊便是顧明善的書房,滿滿幾架子藏書卻從來沒人動過,如今倒便宜了她。
葉靜姝将梯子擺好,小心的爬了上去,阿梅一邊給她扶着,一邊還不忘叮囑她,“小姐,你小心一點,別摔下來。”
“恩恩。”葉靜姝嘴裏應付着,心思卻集中在書上,她記得這裏明明有一本法文書的,怎麽就是找不到呢?
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結果,葉靜姝停了片刻,仰着頭觀察了一下,然後便探着身子準備往旁邊的架子上找去。可就在這時卻突然感覺有一雙手握上了她的腰,葉靜姝下意識的就想叫阿梅別亂動,結果一個低沉的聲線卻在身後響了起來。
“你在找什麽?”
葉靜姝一驚,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差點從梯子上摔下來,幸好那雙手及時收緊,将她從梯子上抱了下來,然後放到了書桌上。
葉靜姝坐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有些怔愣,然後覺得眼前一暗,一個人影就壓了下來,她忍不住身子後仰,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眼前男人的衣領。
顧明善雙手按在書桌上,将葉靜姝困在自己和桌子中間,他擠在她垂落的雙腿間,身子緊緊地貼着她的,一手撫上了她的小腿,一路下滑,最終握住了她的右腳腕。
“腳剛好就不老實,你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是不是?嗯?”婉轉的語調帶來一種別樣的誘惑。
葉靜姝臉色泛紅,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兩人現在的姿勢。她的雙腿就垂落在他身子兩側,右腳還被他握在手裏,被迫曲起,感覺就像是——自己圈住了他一樣。
葉靜姝忍不住掙紮了一下,想擺脫這種尴尬的困境,但顧明善卻明顯不想讓她如願,他更一步的貼緊她,她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的灼熱感。
“你……”葉靜姝低着頭,不敢看他,她感覺到他似是笑了一下,然後歪下頭,尋到了她的嘴唇,就這樣吻了過來。
葉靜姝被迫仰着頭與他親吻,心禁不住顫抖起來。顧明善向來吻技高超,更何況他現在有心賣弄,葉靜姝被他吻得感覺要喘不上氣來了。她身子忍不住的向後躲,卻被更緊的拉進了他的懷裏,她感覺他握着她腳腕的手開始順着他的小腿向上游走,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心智逐漸變得迷亂,她開始不受控制的沉淪,直到那雙手撫上了她的大腿,開始往她衣服裏鑽的時候,葉靜姝才猛然清醒過來。
她費力的轉過頭,好不容易尋了一個空擋,氣息不穩的說道:“我們……去卧房……好不好。”
“不好。”悶聲的說了一句,似乎還帶着一絲急切和不滿,然後用力一扯,将她礙事的衣服除去,顧明善便欺身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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