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賀勵坐在沙發上,懷着照顧小朋友那種心情,用手撩開了餘秦有點小卷毛的劉海。

然後手背輕抵着餘秦的額頭,另一只手感覺着自己的額頭:“我摸不出來,不舒服的話記得跟我說,知道了麽?”

餘秦明白的點點頭:“那隊長,我們快吃藥吧,蔡叔說等下就可以吃飯了。”

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暖暖的溫度,餘秦拿着一顆藥拆開包裝:“隊長,手伸出來。”

賀勵有點無奈地伸出手,餘秦把藥丸放在了他的手心裏:“沖劑不苦的。”說完自己端着另一杯給賀勵示範。

賀勵看着餘秦的示範,這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了麽?還需要哄着吃藥。

試着喝了一口,沖劑的味道多少有一點不太舒服,吞下藥片把杯裏的沖劑喝完了。

賀勵想喝水,正準備起身,餘秦從兜裏拿了一個東西,然後捏了一個拳頭在他面前。

經歷了一個月的磨合期,他下意識的把手伸出去,幾顆亮晶晶包裝紙的水果味硬糖,餘秦這是真的把他當成孩子哄了。

賀勵笑着把糖紙拆開,拿着那顆紅色的糖,在餘秦的注視下,塞到了餘秦的嘴裏。

在感覺到餘秦嘴唇的柔軟之後,賀勵又給自己剝了一顆塞進自己的嘴裏。

他剛剛是不是碰了餘秦的牙齒,手指頭是不是還沾到了餘秦的口水,賀勵拿起桌上的兩個剩着一點藥劑的杯子,走進了廚房。

只是他沒有看到身後餘秦有點粉的臉頰,還有自己紅了一片的肌膚,從耳朵不斷蔓延到脖子。

最後那種熱熱的感覺可能會到達心髒或者身體的各個部位,然後等待着某天的爆發。

嘴裏糖果化掉的酸甜味道,像極了他們正在經歷的青春,這個過程中有酸也有甜。

吃飯的時候,餘秦放下筷子轉過身捂着鼻子和嘴巴,打了兩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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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岳有點擔憂的看着餘秦問着:“餘秦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海馬看着臉色有點不太好的餘秦道:“餘秦你吃藥了沒啊,客廳的櫃子裏有藥。”

餘秦站起身說:“我吃了藥的,沒事,我去洗手。”萬一他真感冒了,還是去洗一下手,廚房的洗手液還是有點用的。

賀勵看着餘秦去了廚房,有點不太放心,他放下筷子:“我去拿瓶水。”

桌上的小岳和海馬:拿水就拿水啊,幹嘛跟他們說?

隊長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不放心人家就去看啊,關心隊長就關心隊友,他們又不會嫉妒,多此一舉幹什麽。

洗着手的餘秦覺得自己有點暈乎乎的,難道真的感冒了?他已經吃了藥啊。

賀勵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着餘秦喜歡喝酸奶,拿着酸奶,關上冰箱,看着洗完手正看着他的餘秦。

伸手拿酸奶冰了一下餘秦的臉:“把飯吃完了,隊長帶你玩游戲。”

臉上的冰冷把餘秦吓着了,接着賀勵的酸奶,餘秦有點木讷道:“謝謝隊長。”

隊長這是在擔心他麽?拿着酸奶的餘秦回到桌上,吃着飯吃着吃着就笑了。

大家安靜的吃着晚飯,因為話題讨論者的小岳和海馬發現他們的隊長很不對勁,搞的他們也不敢開口,只有默默地吃着桌上的菜。

晚飯結束,賀勵走到沙發旁邊,很自覺的幫餘秦喂貓,而餘秦坐在沙發上看着蹲着的隊長,你這個背影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去年看到過的,重疊的畫面有點暈眩。

全員坐到訓練室裏,餘秦今天不想開直播,他狀态不是特別的好,也不太想科普,他說話的時候感覺喉嚨有一點幹。

玩了兩把游戲,餘秦游戲畫面,腦袋和眼睛有點脹,像被什麽壓迫着一樣,還有點熱。

忍着不舒服的感覺,撿了槍,站在高點,他忘記藏好,被狙了一槍的餘秦才發現自己的位置被暴露了,餘秦跳到樓梯蹲着,看來他需要轉移了。

“隊長,附近有狙,你們小心一點。”

聽到餘秦的提醒,賀勵關心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餘秦,臉色看着不太好,他有點擔心。

餘秦覺得自己忽冷忽熱的,腦袋很重,像被什麽壓着的感覺,看電腦屏幕,眼睛持續着脹痛,餘秦伸手揉了揉眉骨。

賀勵看着餘秦不太舒服的樣子,耳機摘掉後他站起身。

等餘秦的手離開眼睛的時候,賀勵把餘秦的耳機摘下來,然後拉起餘秦,一臉擔心道:“不舒服的話,就回床上休息一下。”

反應過來的餘秦眨眨眼:“可是……”

賀勵無奈地伸手拍了拍餘秦的頭,開口哄着:“聽話,等你休息好了,我們還想小狙神帶我們吃雞。”

坐在對面的小岳說:“對呀,餘秦你不舒服就上樓睡覺,美美的睡一覺就好了。”

海馬看着賀勵的東西調侃道:“餘秦你要聽隊長的話,隊長生氣可是會打人的。”

會打人的賀勵撇了一眼對面的海馬,然後拍了拍餘秦的肩膀:“去休息吧,身體最重要。”

妥協後的餘秦成功的躺在床上,隊長還把他送上樓,給他端了一杯熱水,方便他口渴的時候喝,餘秦覺得他的隊長有點細心和體貼。

剛剛拍他的頭發,那只手好像有魔力,能減輕他壓迫着頭的重量。

餘秦在被子裏感覺到了後背一陣發熱,不一會兒又是一陣發冷,他很難受。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也越來重了,像被壓了塊正在慢慢燃燒的石頭,眼眶也在慢慢發燙,就像今天隊長握着他的手那般燙。

樓下打了幾把游戲的賀勵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看了一下時間,才十二點,也不知道餘秦睡着了沒有,看着左邊空着的座位,賀勵有點說不出的不安還有煩躁。

對面的小岳明顯感覺到餘秦走後,訓練室的溫度也跟着降了下來,平時他失誤的時候,隊長會說他,但是今天晚上卻沒有,一句罵他的話都沒有,真的不太對勁。

海馬也感受到了,提議着:“隊長,你要不要上樓去你一下餘秦,萬一他發燒了怎麽?”希望他不要烏鴉嘴,他只是提醒一下坐立不安的隊長而已,況且關心隊友這事本來就是隊長應該做的事。

賀勵沒有回答,終于快到一點鐘的時候,賀勵結束了他的訓練,關掉電腦,看着對面兩張莫名其妙的臉說:“我去看一下。”

留在訓練室繼續訓練的兩位選手搖着頭。

“口是心非。”

“反應遲緩。”

這大概是賀勵第一次那麽早的離開訓練室,也是第一次無心的訓練。

上一次況宇洋的事也沒能讓他這般不專心,餘秦對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走到餘秦門口的時候,賀勵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再次伸手敲了敲,還是沒有人答應。

第三次伸手的時候,賀勵看着門把手,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打開了面前房間的門,看着感應燈因為他的聲響亮了起來。

床上的餘秦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熱熱的,躺了半天都睡不着,終于快睡着的時候,突然一只有點冰涼的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餘秦覺得很舒服,比在夏天裏打開冰箱或者吹空調的時候還要涼快,那種感覺很舒服也很誘惑。

拉着那只手不準撤離,因為太舒服了,他想抓住這種舒服。

坐在床邊的賀勵,看着自己的手被餘秦抓住了,賀勵感受到了餘秦額頭的熱,是那種體溫很高的熱。

另一只手拿出外套裏的手機,按亮,然後有點不太适應的用左手發着信息。

[隊長:找一找有沒有體溫計和退燒貼,沒有的話,拿瓶白酒上來也行。]

[小岳:好的,馬上就來。]

動作迅速的小岳準備敲門的時候,門被賀勵打開了,遞給了賀勵一瓶白酒還有一根溫度計,偷瞄餘秦的眼神小心翼翼:“退燒貼過期了,只有白酒了,隊長好好照顧餘秦,我遛了。”

賀勵關了門,把體溫計和白酒放到了床頭櫃上,看了一眼電子體溫計。

低頭看着餘秦的睡衣,細白條紋,應該很舒适的樣子。

賀勵想把餘秦扶了起來,奈何對方像沒有長骨頭一樣,倒在他懷裏,或者說一直拱在他的懷裏。

懷裏的病人一直用他的臉他的頭一直貼着賀勵裸露着的皮膚,甚至動手扯着賀勵的外套,他還要更多的接觸面積,他很享受賀勵身上的溫度。

餘秦還在他身上蹭,餘秦的頭發在他脖子處撓癢癢,喉嚨癢癢的。

賀勵看着餘秦的頭頂,懷裏的人一直在他脖子周圍蹭來蹭去,時不時地發出一些舒服的聲音。

賀勵的身體有一點僵硬,他有點不太适應,他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抱過一個人,不管異性還是同性。

看着餘秦身上的睡衣,賀勵伸出手,握着的拳頭松開,把懷裏的餘秦放在床上,看着閉着眼的餘秦。

賀勵小心地解開了餘秦睡衣上的兩顆扣子,把離他最近的肩膀上的衣服扯下來,擡起餘秦的左手,把溫度計的感溫頭放到了餘秦的腋窩裏。

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餘秦裸露着的皮膚,手給了賀勵大腦最真實的感受,那種嫩滑的感覺讓他的心跳得有點快。

他剛剛不小心看見了餘秦胸口的那一處櫻紅,可愛的形狀,就像一顆小紅豆。

擡起頭的賀勵轉移目光,不過他很快又轉了回來,因為溫度計還在他手上,他得給餘秦扶着,因為他怕餘秦一動,溫度計就掉落下來。

當賀勵看着閃爍着的℃停止的時候,一只手拿着體溫計另一只手合攏了餘秦的衣服,拿着體溫計的那只手揪着還在餘秦腹部的被子,給餘秦蓋好。

看着手上的體溫計,展示框裏的數字37.9度,這都快38度了。

賀勵放□□溫計,呼出一口氣,給剛剛掙紮了一下的餘秦攆好被子,認命的拿起桌上的白酒,走進了餘秦房間裏的衛生間。

廁所感應燈亮了,賀勵把白酒倒在水槽裏,打開水龍頭,一比一的比例,賀勵拿着餘秦的毛巾,打濕擰了個半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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