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柱哥,我不管別人怎麽想你,怎麽嘲笑你,但請你明白,那些人不是我。

不管外面傳的你多過分,但我依然堅信,這世上沒有災星,那些人的去世,和你沒有半分關系。

換句話說,人誰沒有生老病死。

有句話說的好,閻王叫人三更死,誰能活到五更。

世間有綱常,天道昭昭,如果因為災星就能把人克死,那這世間不就亂套了?

如果災星真這麽厲害,幹脆直接去打仗算了,直接往前線一站,敵人就死了,那還有士兵什麽事?”

李花說這麽多,因為她發現男人很迷信,她只能用迷信推到迷信。

果然,申柱聽此,眼眸一亮:“你說的是真的?”話剛出口,他又搖搖頭,否定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有些事情,沒辦法用語言去解釋。”

說罷,他背着背簍,跛着腳,頹敗的出了院子。

李花看着男人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出濃烈的孤單與痛苦。

她有種直覺,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屆時她和男人的距離将離的更遠。

說時遲那時快,李花沒有絲毫猶豫向申柱跑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他的驚訝下,她紅着眼,氣喘籲籲道:“柱哥,你試着信我一回可好,我看到你難受的樣子,心裏不得勁。”

軟軟帶着哭腔的話,好似喉嚨裏卡着默默深情……

申柱本想一把甩開女人的手,可看到女人紅紅的眼眶,帶着哭腔的話,他的心莫名顫了顫。

“你這是作甚?”

“我怕你誤會我!”李花委屈道。

申柱扯開女人的手:“好好說話。”

李花聽此,不情願的放開了男人的手臂。

“我沒有不想帶你回門,而是我自己也不想回門。俗話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我在家裏的日子生不如死,一想到把柱哥辛辛苦苦打的狍子肉給他們,我還不如煮給柱哥吃了,還能補補身子。”李花解釋道。

申柱聽此,淡淡的點頭:“回不回,你自己看着辦。我該去鎮上了。”說罷,大步往鎮上而去。

李花看着男人精精神神的背影,擦了擦額間的虛汗,男人應該不氣了吧。

真是個冷冰冰還小心眼的男人。

當然,申柱是不知道女人的想法,此時他走路帶風,嘴角微微上翹,心情就像是今兒的天氣般,風和日麗,萬裏無雲。

原來,她沒有嫌棄他。

這般,便足夠了。

申柱一如既往的把野物拿到酒樓賣,長期合作,價格也算公道。

差不多一百斤的袍子肉,賣了近三兩銀子。

先是去點心鋪子買了兩斤糖果,又買了一斤綠豆糕。

路過水粉鋪子,他頓了頓步子,片刻,他又進鋪子裏。

一旁正在打瞌睡的小姑娘,見申柱進來,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客官,要什麽胭脂水粉?”

申柱看着琳琅滿目的水粉,看了半天,沒看懂,他尴尬的咳了咳:“你們這裏什麽脂粉賣的最好?”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賣的最好的水粉可是有點貴的,你确定要?”

“拿一套出來,我全要了,你算算,大概多少銀子?”申柱想着女人肯定喜歡這些東西,豪氣道。

小姑娘聽聞,眼眸一亮,按照賣的最好的水粉拿了一套出來:“你看看,這麽多,一共一兩三百二十文。”

申柱點點頭,數了銀子給她,拿着水粉往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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