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花聽聞男人帶着火氣的聲音,識相的閉嘴了,也許她是太累了,沒一會兒,便睡熟了。
黑夜裏,申柱聽着女人平穩的呼吸聲,氣極。
這女人撩了他居然沒心沒肺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申柱終于壓下身體的燥熱,沉沉睡去。
還沒睡一會兒,就聽見起床聲,喝水聲,随後就感覺床上多了個人,更可恨的是那雙手還放在他的胸膛上……
女人淡淡的幽香竄進他的鼻尖!
細嫩的小手搭在他的胸膛,那柔滑的觸感…讓他心神一蕩。
他偏頭看着她的睡顏,乖乖巧巧的,特別那小嘴,粉粉嫩嫩的,也許是剛喝水的緣故,嘴上還有些許水漬,看起來有種別樣的誘惑。
這女人也就睡着了才乖,平時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不是說要等他腿好?
現在迫不及待爬床的是誰?
明明想的很,偏偏說她在抹香膏。
也是,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
不論如何,知道女人口是心非就夠了。
第二天,李花是被熱醒的,她睡眼惺忪睜開眼,就感覺渾身膩的慌……
不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怎麽會和她躺在一起?
她…還死死的捁着他……
申柱睡眠淺,女人醒來時,他就已經醒了。
本來他想等女人出去後才起來的,沒成想女人不但沒起來,還死死盯着他看,那麽強烈的視線,他沒辦法在無視。
睜開眼,本想呵斥她,可眼前的景色卻讓他心底一顫……
女人發鬓微濕,精致的小臉上些許汗珠,晨光下,膚白如雪,細膩如剝殼雞蛋。
杏眼水霧蒙蒙,神情懵懂的看着他,那因不敢置信而微張的小嘴,粉嫩至極……
特別是雪白的亵衣淩亂散開,裏面一件藍色繡荷花的肚兜若隐若現,那圓滑的弧度……嬌豔如怒放百合。
申柱只覺得口幹舌燥,那種熟悉的燥熱感再次升起。
李花回過神來,就見申柱眉頭緊蹙,好似在隐忍着什麽。
難道是腿的問題?李花警鈴大作,急道:“柱哥,你是不是腿疼了?”
申柱淡淡睨了她一眼:“我餓了。”随即,把被子隐隐蓋在他的腰腹處。
李花聽此,松了口氣,笑道:“成,我立刻就去做。不過,我怎麽睡在床上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申柱看白癡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想。”
李花:“……”
她要是能想起來,還問他做什麽?
不過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
穿衣,起床,洗漱,進廚房做早飯。
看着院子裏的幾個大件,李花還是有些怕的慌。
早上李花熬了個白米粥,煮了四個雞蛋,又弄了鹹菜和涼拌黃瓜,早飯就成了。
李花去正屋擺飯,就見申柱已經起來,此時正拖着受傷的腿,坐在水井旁磨刀。
“柱哥,你腿傷的那麽重,起來做什麽?”
申柱看了她一眼:“昨晚扛回來的獵物要是不收拾,天兒熱,臭了就不值錢了。”
“那也不能不愛惜身子呀。你先過來吃飯,獵物的事兒,我來想辦法。”李花說罷,把手裏的食物放在桌上,随後出來攙扶她。
申柱頗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她能想什麽辦法?
“你吃吧,我先弄這些。”
李花就知道申柱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柱哥,你每次送獵物的酒樓叫什麽名字?”
申柱簡略道:“作甚?”
“我等下去鎮上,讓酒樓裏的人直接過來拉。實在不行,我請一個殺豬匠回來。你受着傷,不能在幹活了。”
說罷,李花直接把申柱的刀給搶了,勾着他的手臂:“走,吃飯去。”
撒嬌似得話,卻有種不容置喙。
申柱聽此,也覺得有理,他也不是個虧待自己的人,便任由李花扶着手臂進屋吃飯。
不過,手臂挨着手臂,有時候不小心還能觸碰到她的柔軟,他整個人一陣激靈……
“柱哥,你怎麽了?”李花察覺男人身體突然僵硬,疑惑問道。
申柱不自在的咳了咳:“沒事。”
李花懵懂點頭‘哦’了一聲。
吃過飯,李花收拾了一番,拿着這幾天繡的荷包和手帕,邁着碎步往鎮上而去。
先是賣了荷包和手帕,李花才往男人說的豐盛酒樓。
豐盛酒樓在鎮上頗有名氣,李花一路問了兩人,便找到了。
“姑娘,快快快,裏面請。”李花剛到門口,就被熱情的店小二招呼道。
李花淡淡笑了笑:“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找掌櫃的。”
店小二疑惑,這漂亮姑娘難道是掌櫃什麽人?
不過看她的穿着長相,他壓下心裏的疑惑,笑道:“您稍等,我這就去請咱們掌櫃。”
李花輕笑着‘嗯’了一聲,随即道了謝。
不一會兒,李花聽到一個渾厚的男音從樓梯口傳來:“你說是一個姑娘找我,還長的很好看?”
來人大約二十五六左右,身高七尺,長相爽朗,一身青色短打讓他看起來絲毫沒有掌櫃樣,反而像是個護衛。
豐收近前,就見一個身穿淺橙衣衫的窈窕女子站在門口,膚白如雪,五官精致,頭上梳着一個簡單發鬓,斜插了一只百合簪。
她就淡淡站在那裏,淺淺一笑,整個人就好似一株嬌豔欲滴的百合花,清新脫俗。
豐收只感覺渾身如浴春風,滿室馥郁芬芳。
本來聽見小二說有個漂亮姑娘找他,他還不以為意,沒成想見到真人,才知美如畫卷。
娘親說今兒會在酒樓設宴給他相看姑娘,難道眼前這個就是?
要是這姑娘,那還相什麽?
他下午立刻去下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