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捉蟲)喵五十九聲

陸垂野談完了事, 立刻垮了下來, 像被慘遭蹂躏一萬遍一樣虛弱的癱在椅子上。

溫曉子還在震驚裏沒回過神來,拉了張椅子,結果滾輪太滑, 崴了兩下才像個球一樣連滾帶爬的坐上去,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三哥, 姜予到底怎麽回事啊,你上回說他有陰影, 這怎麽還牽扯到市局省委了?我聽着還有境外軍火的事兒?你們想幹嘛啊?”

陸垂野擡手遮了下腦袋,頭疼的眯起眼睛:“你能一條條問嗎?”

溫曉子抓了一把頭發,他也想一條條問, 但是哪條都看起來一樣重要實在分不清主次。

陸垂野捏了捏太陽穴, 此時敲門聲響起,溫曉子看着眼前一臉病容依然二五八萬的老畜生,認命的過去開門。

拿了藥回來, 找了半天房間裏只有幾瓶冰涼的蘇打水, 壓着滿肚子的疑問的給他燒了點開水,伺候這大爺吃了藥才又開始問。

“那行,你先說姜予到底是誰啊?別是哪個國家總統遺留在外的私生子吧, 那我也算是他半個老師了,往年那些太子的老……”

陸垂野送了他一個你是不是神經病的眼神,沒好氣的說:“姜予就是個普通小孩兒。對你來說,頂多再加個三嫂的身份。”

溫曉子茫然:“啥?那他就一普通小孩兒怎麽還牽扯到市局省委了?還有那什麽玩意的軍火交易?”

陸垂野握着還剩半杯的溫開水,挑挑揀揀的把事實跟他說了:“之前沒告訴是因為……”

溫曉子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眨了兩下眼睛:“因為什麽?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沒關系我不會怪你的,我懂你這……”

陸垂野委婉的垂了下眼睛:“因為不确定你這個大嘴巴,會不會往外說。”

溫曉子萬萬沒想到,真相是這樣,也沒想到他能這麽直白,一顆玻璃心被傷的粉碎,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開玩笑的。”陸垂野笑了下。

溫曉子雖然小事上嘴上沒毛,但大事上從來沒掉過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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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當年兩人成立非音之初,基本上能接到的劇都接,那時候沒有錢,一個劇裏配幾十個角色,他也是在那個時候傷了聲帶,動一個手術恢複期太長,他硬是撐了将近半年。

最後實在不能配了才去醫院,結果聲帶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從那以後就不能再配音了。

他在醫院住了幾天立刻出了院,沒等陸垂野說什麽,反而是他自己一臉灑脫的找到他,說:“一個工作室裏,配音導演得有吧,我雖然不能配音了,但是這個你不能跟我搶。”

陸垂野知道,他表面不在意,內心肯定還是想要再次站到麥前的。

陸垂野擡起手,朝溫曉子遞過去:“再來一杯,剛才太燙了,要再溫點兒。”

溫曉子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裏的暴躁,和善的笑了下:“我敲裏lailai。”

陸垂野接過水,十分平淡的開口:“姜予這件事牽扯的太多,不跟你說也是不希望你擔心,沒有別的意思。”

溫曉子翻了個白眼:“那你現在又告訴我幹嘛?”

“剛才你就在這兒,我能把你趕出去嗎?”陸垂野嗤笑了聲:“就你這個腦子,告訴你了能幹什麽,還指望你幫我分憂嗎?”

溫曉子鎮壓下心裏那口要爆發的氣,端出了一副我不跟你計較的表情。

“父皇您一開口是真的讓人恨不得撕爛你的嘴。”

“過獎過獎。”陸垂野微笑喝完杯子裏的水,站起身一擺手:“跪安吧,我去睡會。”

溫曉子嘟嘟囔囔的說:“你身體那麽好按理說不能病成這樣啊,怎麽比我還虛,要不要分你點兒紅棗枸杞?”

陸垂野一轉身,他下意識縮了下脖子剛想溜就聽見那道欠揍的、被砂紙磨過的嗓音開口了。

“昨晚冷水澡洗受涼了。”

溫曉子沉默了半晌,突然爆笑出聲:“握草啊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早得手了,怎麽到現在還在洗冷水澡啊我的媽不行了你等我笑一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垂野惆悵的躺在床上,沒理他。

溫曉子跑過來站在窗前跟個吊死鬼似的陰魂不散:“哎哎哎說說啊三哥,別睡啊,你們昨天就蓋被子純聊天嗎?你這思想境界也太高了吧。”

陸垂野陰嗖嗖的送了一個字:“滾。”

溫曉子不為所動:“哎說實話我覺得用手用嘴用腳用腿哪哪兒都行啊,你手段這麽多,怎麽不能帶他玩兒,還需要洗冷水澡?”

陸垂野不厭其煩的眼眸一擡,溫曉子眼見不妙,立刻拔腿溜了。

**

姜予今天是重頭戲,一上午都沒抽到空去找手機,也不知道陸垂野怎麽樣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楊惠看了拍攝行程表,念叨了兩聲:“從早上四點鐘一直到晚上還有場大夜,姜哥你今天的戲也太多了。”

姜予随意嗯了兩聲就埋頭發微信,聶成華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擔心的想他到底再聯系誰啊,但楊惠在這兒又不好明說,也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

聶成華:你不吃飯幹嘛呢?

姜予擡了下頭,又低下去打字:看看陸老師他們起來沒有,你們先吃。

聶成華松了口氣,既然不是那人就行了,而且看他現在跟陸垂野相處的不錯,想必非音這邊就不用他擔心了,之前怕他受陸垂野欺負,擔心的他頭發都掉了不少。

看來,陸垂野也沒有傳說中那麽老流氓嘛。

聶成華聳了聳肩膀,坦然的吃飯了,時不時跟楊惠聊點兒娛樂圈最近的八卦。

陸垂野:路左側的一輛G級越野,過來。

姜予一怔,放下飯盒透過車窗看見路左側果然靜靜停了輛車,于是抓着手機道:“我先出去一會。”

姜予拉開副駕的門,主駕駛上沒人,側頭一看他坐在後頭呢,關上門又走到後頭拉開門坐了進去。

陸垂野把坐在靠車門的人往身側拉了拉:“過來讓師父抱抱。”

姜予一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僵硬的指指他:“您嗓子……怎麽了?”

陸垂野擡手抹了把臉,頭疼的閉了閉眼:“溫曉子早上過來,也問了這個問題,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洗冷水澡把自己弄成這副死狗樣了。”

姜予歉疚的搓搓臉,小聲說:“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

陸垂野摸了摸他頭,毫不掩飾的寵溺笑意:“讓他說去,我巴不得讓全世界人都知道我寵你,對了吃飯沒有?”

姜予搖了下頭,陸垂野拿起一個飯盒來,給他揭開蓋子放在手裏,有些惋惜:“不是我說,這廚房我用的不順手,不然你能吃到更好吃的。”

姜予驚喜的看着飯盒裏色香味俱全,還冒着熱氣的飯菜,不敢置信的問他:“這是您親手做的?”

陸垂野失笑,低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下,半是揶揄半是認真的調戲他:“不是說過了麽,我給你探班,你就把我養家裏當你金絲雀,回頭我就給你做飯等你拍完戲回來寵幸我。”

姜予臉瞬間紅了。

陸垂野說完了話又親了親他,手指一點不規矩的在他道袍上扯來扯去,半天嘟囔了聲:“我知道古代那些修道之人為什麽清心寡欲了,這衣服也太難脫了,等脫掉了也涼了。”

姜予抿了抿唇,紅着臉指了指系帶旁邊的暗扣,羞窘的說:“這個是怕拍打戲的時候松動多加了幾個扣子的,不然你扯這個帶子就開了,很好解的。”

陸垂野一聽來意思了,笑着去摸他腰側,一臉求知欲的說:“我看看。”

姜予的腰最怕癢,他一碰就忍不住想躲,被他輕拍了下:“不老實,坐好了吃飯,掉一個米粒兒親你一下,聽明白沒有?”

姜予拆開筷子夾了個蝦仁放進嘴裏,輕咬了幾下,又夾起一個遞到陸垂野嘴邊,耳朵紅紅的催他吃。

陸垂野一只手抱着他,攬着姜予側身坐在他懷裏,張口把蝦仁吃進去,故意咬了筷子一下,姜予抽了下沒扯動。

“這幾年耽美作品越來越受關注,觀衆對于同性作品的接受程度也比以前高多了,溫曉子最近也接了幾部動畫作品,想不想配?”

姜予還在想他說掉一粒米要親一下的緊張裏,聞言茫然的啊了一聲,陸垂野啧了聲,懲罰他不認真似的捏了他腰一下:“現在連我說話都不過耳了,想什麽呢?”

姜予不自在的動了動發軟的腰,艱難的吞下嘴裏的飯,使勁搖了下頭:“沒想什麽。”

陸垂野一看就知道他撒謊,笑了笑沒去拆穿他。

這種劇他是真想帶着姜予一塊兒玩,但好的作品難遇,非音每年能配上萬集電視劇,能看的不超過兩百集,真正好的更是鳳毛麟角。

他客串幾個詞少的就算了,随便玩玩也沒事,配主役也怕影響他在娛樂圈的形象,即便被人接受了,到底也不是主流,還是該慎重。

陸垂野鼻尖在他脖子邊蹭了蹭,發現那個吻痕淡了點,忍不住湊過去咬了一口,姜予手指一顫,筷子上的米飯直接掉到了陸垂野攬着他的手臂上。

陸垂野垂眸一看,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數一數,多少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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