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捉蟲)喵六十二聲(一更)

女警話音一落。

還沒等姜予做出什麽反應, 身後的商清明倒是先抽了一口氣, 然後淡定的擡頭看天。

周葦皮得很,他跟葉壬還沒在一塊兒的時候,沒少被她腦補各種狗血劇情。

沒案子閑的長毛的時候, 她都敢拎着個筆錄本堂而皇之的占用公共資源,在辦公室裏給吃瓜群衆科普他的彎路歷程。

他磨了大半年的牙, 要不是因為她怕葉壬,現在小劇場堆起來能再填滿另一個檔案室。

當然, 有一半還要歸功于她文筆不行,記個筆錄都得算刑偵隊的反面教材。

“周兒,哪兒有用筆錄紙簽名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刑訊呢。”商清明到底沒忍住, 吐槽了句。

周葦扭頭斜了眼商清明,又轉過來撩了下長卷發,感動的想她跟犯罪分子打了這麽多年交道,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然能在犯罪現場看見自己粉的cp!

整個兒市局刑偵隊就她一個姑娘, 一群筆直的老爺們上頭頂着個彎成蚊香的死基佬,她連個一起聊天兒哈哈哈的人都沒有。

寂寞的她只能寄情微博,不經意間刷到小世子和皇叔的CP, 瞬間就點亮了人生希望。

商清明啧了聲:“你的人生希望是追星?”

周葦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的嫌棄了英明神武的隊長,心想:死基佬懂個屁,我們小魚弟弟可萌了。

“小姜哥哥,我也不讓你給我簽名了, 筆錄紙看起來确實不大吉利。”周葦眨了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笑得一臉躍躍欲試:“你親一下三哥,我回頭幫你揍一頓李峰解氣,怎麽樣?”

一旁的李峰一慌,被商清明瞪了一眼又縮了回去,在地上無聲罵娘。

姜予臉皮薄,平常跟陸垂野兩人在一塊兒的時候都不敢直接親他,這還有這麽多觀衆,一聽這話臉一下就紅了。

“我還是給您簽個名……”姜予伸手要接鋼筆,被陸垂野攔了下:“簽名等着請柬那天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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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一怔,愣愣的被他連拉帶抱的帶走了。

周葦眨了眨眼睛,用她強大的理解和消化能力把這句話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粉的這個CP也太刺激了吧!

請柬。

**

半小時,姜予沒想到這件棘手無比的事情就這麽解決了,還順道兒把李峰手裏的證據拿到了手。

恍惚的眨了眨眼睛,直到被他塞進車裏也沒反應過來,陸垂野低頭親了親他,“想我沒?”

他離開的時間不長,滿打滿也算不到四天,姜予卻覺得有四年那麽長,以前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年年過去也覺得沒什麽,現在每一分鐘都覺得難熬。

姜予稍微推了下他,找回一點呼吸問道:“您回去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陸垂野嗯了一聲。

姜予畢竟年紀小,雖然經歷的坎坷看起來比他還多,但總歸才只有二十歲,他身份又有限制,遇事難免束手束腳,說敲詐指不定真把錢給了。

他要是提,姜予可能不大樂意他被牽扯進來,一丁點兒大的小孩,整天想着保護他。

陸垂野牙疼的磨了磨,生氣之餘心口塞的全是感動,滿漲漲的他忍不住抱了下眼前的小孩。

他身體偏瘦,雖然比同齡人已經算高了,但抱在懷裏仍然有種纖瘦的少年感。

“他什麽東西,也敢威脅我的人,給他逼臉了。”陸垂野嗤笑了聲,姜予心尖一顫,臉突然紅了,不知道是因為那句我的人,還是因為他突然的粗口。

“謝謝師父。”姜予小聲道謝,陸垂野捏了捏他耳垂,又轉回來碰了碰他唇角,輕笑道:“還叫我師父?”

姜予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手指不自覺按在一起,掌心沁了一層薄汗出來,濕濕黏黏的。

“知道叫我什麽嗎?”陸垂野含住他飽滿小巧的耳垂,不輕不重的吸吮了下,弄得姜予瑟縮了下,被他握着腰拍了下:“多大了還總是坐不住。”

姜予筆直僵硬的坐在他懷裏,想起他剛剛的問題,遲疑了搖了下頭。

“真不知道?”陸垂野摸了摸他發紅的臉頰,低笑了聲個:“你都在我手裏那樣了,還不知道叫我什麽?”

姜予手指發麻,慢慢的連眼角都洇紅了,可憐兮兮的窩在他懷裏:“師父……”

“姜予。”陸垂野沒再去逼他,反而是埋頭在他肩窩處蹭了蹭,跟條大狗似的弄得他脖子發癢,呼吸撲簌簌帶起一大片小顆粒直直跳起來。

姜予:“……嗯?”

“你看,有時候事情可大可小,你拿這種人沒辦法,但對我來說他根本不能算個威脅。你表面兒跟我招的一五一十,背地裏賣房子賣車跟人借錢,上回我怎麽說的,不能再饒你。”

陸垂野聲音溫和柔軟,貼在他頸邊像是呢喃:“總慣着你,你以後得上天。”

姜予聲音低不可聞:“對不起……”

陸垂野松開了他,拉開車門到前面主駕駛坐着,姜予也忙下來換到了副駕上,雙手疊在膝蓋上看着他不敢說話。

“你這個毛病是一定要給你扳一扳的,不然你學不會聽話。”陸垂野說話很輕,語氣裏的詞也沒什麽着重點,仿佛每一個字都像蜻蜓點水似的在他心上略過。

姜予聽着像故意逗他,又覺得能捕捉到一絲懲罰教育的意味,心裏有點慌、又有點期待。

他跟陸垂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覺得不真實,他經歷過太多次失去,有時候甚至不敢深究陸垂野喜歡他什麽。

然而他心裏清楚,陸垂野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承諾,他說了不動他,甚至願意在把他弄出來之後去洗冷水澡,也依然沒有動他。

從兩人确定關系到現在時間不算短了,他心裏很清楚陸垂野是吃軟不吃硬的,每次他只要軟軟的求饒,說自己錯了、不會再犯了,他一定不會為難自己的。

他從來沒有用過這個手段,總覺得不夠光彩,可這次他忽然覺得對陸垂野服軟,他自己也仿佛抓住了滿滿的安全感。

“師父……我錯了。”姜予伸出小指,輕輕勾了下他按在方向盤上的右手,聲音軟的發膩:“我真的知錯了。”

陸垂野呼吸一窒,油門差點一腳踩了下去,狠狠磨牙:“知錯了就完了?寶貝兒,這是原則問題,你一向記吃不記打,這回犯了錯服軟了,下回遇到事情還是一樣,我不能饒你。”

姜予委屈的抿了下唇:“那您說……怎麽懲罰,我聽您的。”

陸垂野手指搭在方向盤上,低聲笑了下:“我能怎麽懲罰你,無非說你幾句就算了,等下次你再犯錯了我還是舍不得,你不就看準了這條兒,有恃無恐麽。”

姜予聽出他話裏的諷刺意味,心裏有點發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犯了,師父你別、別生氣行嗎?”

陸垂野轉過頭,擡起右手把他的手指從手上摘開去,故作冷漠的沒理他,把車開到了酒店樓下:“上去洗漱休息一會,我九點半喊你起來。”

姜予一愣:“您不上去嗎?”

陸垂野呵了聲:“我上去你還有時間睡覺嗎?”

姜予耳朵尖燙的難受,拉開車門前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沒什麽人,飛快的在他唇角親了下,拉開車門下去了。

坐在車裏的陸垂野被這個蜻蜓點水似的吻親愣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

姜予現在就是吃準了他舍不得對他做什麽,才這麽有恃無恐,他必須得想辦法讓他記牢、往後不敢再犯才行。

**

陸垂野九點二十上了樓,才敲了一下門就從裏頭打開了,姜予睡眼惺忪的頂着一腦袋亂蓬蓬的頭發,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師父。”

陸垂野走進來,順手關上了門,看他穿着自己上回帶來的白襯衫,迷迷糊糊的還扣錯了兩個扣子,亂七八糟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口。

他硬生生忍住了把他按在牆上親沖動,捏了下手指,冷着臉靠在一邊的櫃子上:“去洗漱,待會送你去片場。”

姜予咬了下嘴唇,委屈巴巴的走過來扯了下他的袖子,頭埋得低低的,臉頰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幹什麽?”

“……老公。”

姜予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伸手抱住他的腰,微微仰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你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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