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娛樂圈替身情人(8)

錦程娛樂

位于次頂樓的一間會議室,今天迎來了一波貴客。

盛氏集團副總裁盛江鴻,他的嫡親弟弟盛江柯。他們是由錦程娛樂總裁靳城西親自帶過來的,身邊還跟着兩位律師。

靳城西的助理已經在會議室門外候着了,看到靳城西就迎了上來:“靳總,盛先生。方先生和他的律師團隊已經在裏面等着了。”

靳城西嘴裏發苦,他也沒想到這攪和得娛樂圈一片腥風血雨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毫不相幹的盛江柯;也沒想到這個弟弟對他抱着那樣的心思,還認為他對裏面的那個家夥有別樣的心思。

這個誤會還真是大。

還有靳城西不會想承認的是,他慶幸發現盛江柯這樣的心态早,不然到時候受到傷害的就會是李默然了。

收斂了心思,靳城西朝老友盛江鴻示意:“咱們進去吧。”

早他們一步過來的顧青正坐在會議桌左側上首,他的律師團隊則順着往下坐,一排人正在端看臺前屏幕上播放的視頻。

看他們那認真的态度,還以為他們是在看什麽需要嚴肅、認真對待的重要文件,不想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一組社會新聞:

原配帶着娘家人當街暴打小三,丈夫遠處圍觀。

說來錦程娛樂財大氣粗,這間會議室也裝潢得很到位,多媒體半個不缺,用得還都是最好的,以致于大屏幕上播放的視頻畫質清晰,聲質再良好不過,讓進來的每個人都能觀看得盡興。

靳城西:“…………”

盛江鴻:“…………”

顧青看了過來:“哦,靳先生,盛先生和盛先生。別站着了,快請坐。”他說完又轉回頭去看屏幕中原配和小三撕X,還看得津津有味。

盛江柯臉色蒼白,他冷冷地看着顧青,懊惱自己竟為了這麽個粗俗無禮的人,換來了靳城西的不喜。只是他剛要說什麽,拉一波仇恨,被皺着眉的盛江鴻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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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這邊理虧,兼之對方不是尋常人,那樣的高尖端人才,已在國家那邊挂了號,所以和他的瓜葛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靳城西暗吸一口氣:“方先生,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顧青的目光從屏幕上假裝自己是吃瓜群衆的丈夫身上,滑到了這次作為調停者存在的靳城西身上:“好啊。”

說罷,他暫停了視頻,又側過頭去和領頭的律師低聲說了兩句,領頭的律師點了點頭,緊接着他和其他律師們就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盛江鴻見狀斟酌了下,也讓他們這邊的律師跟着出去了,自有靳城西的助理負責招待他們。

接着靳城西坐在最上首,盛江鴻坐在右側上首,盛江柯挨着他。

顧青今天穿着西裝三件套,因為《原罪》減重了十斤,讓他看起來更為瘦削,顴骨都有那麽點突出,這更襯得他的眼睛明亮到過分。當他一一掃過靳城西三人時,一向身居高位的靳城西和盛江鴻都下意識皺了皺眉,顯然他們感到了冒犯。

盛江柯則對顧青的目光熟視無睹,只顧着癡看着靳城西。

很顯然在盛江柯看來,他對他做過的事情有懊悔,卻不是因為他誣陷顧青,讓他深陷鋪天蓋地的網絡霸淩,而是因為這件事暴露後,拉低了靳城西對他的好感。

顧青對此心知肚明,他靠回椅背上:“我認為我應當得到一個道歉,你們說呢?”

盛江鴻和靳城西對視了一眼,等轉過頭來後他正了正色:“家弟因為一時沖動,做出了冒犯方先生的事,我在這兒謹代表我們盛家向方先生表示我們誠摯的歉意。對方先生遭受的精神損傷,我們也願意做出補償,雖說盛家不曾涉及娛樂圈,不過在新聞業我們還是有幾分薄面,願協助方先生的律師團隊,讓那等報道和傳播不實新聞的媒體或個人認識到他們在他們專業素養上的錯誤。”

這段話可真是再中規中矩不過,而且和先前顧青雇傭的律師團說辭有異曲同工之妙。

靳城西也跟着開口:“錦程也願意出一份力,再怎麽說方先生你總歸還是錦程的簽約藝人。”

顧青看向盛江柯,又将目光落向靳城西。

靳城西脫口而出:“江柯他還是個孩子——”

顧青打了個響指:“對,就是這個,我就說少了什麽。”

靳城西:“……”

盛江鴻:“……”

顧青帶着笑道:“‘他還是個孩子啊’,啧。其實‘江柯他年幼無知’也可以,不過這兒我得替小盛先生說幾句話了。”

靳城西和盛江鴻雙雙皺眉。

盛江柯沒多餘的反應。

顧青慢條斯理道:“小盛先生是年幼,可他并不無知。相反他在構陷我這一事上,不僅邏輯精密,而且硬要訴諸法院的話,他也能輕易脫身。畢竟作為事故源頭,那張照片他也沒有指名道姓說那就是我,是其他想渾水摸魚的利益相關方想借此将我打入泥沼,是那些躲在網絡後熱愛造神,更熱愛将神拉下神壇的網民在添油加火。”

“可以說小盛先生從這一事故上表現出了他行事較為缜密,沒有多少的同理心,心思敏感又敏銳,除了因為對靳先生的占有欲讓他判斷上有部分偏差,加上他還有錢以及人脈,可以說小盛先生有很大潛力成為一個智慧型高危罪犯。”

“方先生!”盛江鴻擡高了音調,帶着不能掩飾的怒氣道:“我知道他這次做了錯事,但方先生也不必将我弟弟想得那麽不堪。”

顧青微微搖頭:“我沒有明褒暗貶。”

靳城西出來打哈哈:“我聽得出來,我想方先生或許是因為《原罪》的緣故,将情緒帶到了現實中。對不對,方先生?”

顧青:“不是啊。”

靳城西:“…………”

顧青看向盛江柯:“有那麽一對戀人,有一天其中一個患病需要換腎,另一個配型成功,只是在這之前患病的那個已經要移情別戀了,另一個知道卻還是将腎換給了對方,你覺得為什麽?”

盛江柯說了第一句話:“他想讓對方知道後愧疚,那樣就不會離開他了。”

“好孩子,”顧青誇狗狗般誇道,“那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盛江柯:“嗯。”

盛江鴻不想再聽下去了:“夠了!”

顧青拖長了語調:“得不到一個人的心,那就先得到他的人。”

盛江柯若有所思,接着就眼神詭谲地看向靳城西。

靳城西頭皮發麻:“夠了!”

顧青從善如流道:“我也覺得差不多了,我平時不會說這麽爛俗的臺詞的,今天竟然接連說了兩句。”

盛江鴻:“………”

靳城西:“………”重點是這個嗎?

而且靳城西隐隐覺得他腎疼,告訴他這是他的錯覺!

和盛江柯的恩怨,就這樣看似私了了。

不說盛家如何待他,端看被他癡戀的靳城西都不禁流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态,就可知靳城西必定不會那麽放任,而他的态度就足夠盛江柯痛苦的了,這比将他送進監獄更能懲罰到他。

顧青施施然站起身來,将西裝外套扣子扣上。

靳城西:“我送你。”

顧青颔首。

“江柯他小時候家裏保姆對他不夠上心,是我去他家玩的時候發現的。”走了幾步,靳城西忽然開了口,委婉地說了盛江柯小時候被保姆虐待的事情,頓了頓他又問:“方先生你說他經過心理治療,會恢複正常嗎?”

“你擔心我對他的預測會成真?”顧青“唔”了一聲後,便用輕松惬意的語氣說:“大不了到時候你以身飼魔呗。”

靳城西:“…………”

神特麽以身飼魔!

靳城西又特別想說“你是魔鬼嗎?”,可他到底忍住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正了正神色道:“說起來我今天之前還看了方先生你的檔案,對方先生在國外能取得那樣的成就,還在那麽短短時間內創下那麽一家前程光明的公司,而感到十分驚奇。”

因為怎麽看怎麽不可能,那背後必定還有誰。

這麽想的并不止靳城西一個,而就算顧青再怎麽将方朗寧到他的過渡顯得邏輯可恰,但由于兩人相差太大,怎麽樣都有讓人半信半疑的部分。好在當這種差異面向大衆時,顧青已經有了不好撼動的資本,獲得更高的社會相容度,盡管這仍不能妨礙其他人自行腦補就是了。

對此顧青眼尾上揚:“蕭伯納的《賣花女》。”說得是下層階級賣花女被中産階級語言教授改造成優雅貴婦。

靳城西沒想到他那麽敏銳,還就那麽說了出來,只能幹笑了兩聲:“無意冒犯。”

顧青搖搖頭,他看向遠方,用一種悠遠中帶着幾分迷幻的語氣道:“祂就那麽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祂帶給我進入了無數人前仆後繼都想進入的新世界,讓我接受了前所未有的洗禮,如同醍醐灌頂般,我的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明,也使得我見識到祂能帶來的一切,知識,權勢,金錢,一切的一切。”

靳城西挑高了眉。

顧青還在情緒飽滿,又特別能感染人道:“從那天起,祂就我在心中,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鐘,我心之所系。”

靳城西心想:‘這麽熱情直白的嗎?’

顧青轉回目光來,略顯浮誇地贊嘆道:“啊,那就是自然科學!”

靳城西:“…………”

我他媽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話要說:顧青:請叫我人生導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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