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交換人生(2)

顧北亭在江廬第四中學讀書, 開學讀高二,也将要進行文理分科。他的成績還可以, 通常都在班級前十, 全校前八十名內。

顧青記起來學業一事後,便将顧北亭這方面的記憶翻了出來,還系數翻看了顧北亭的課本, 學習參考資料,暑假前發下來的各色試卷等等。

看完後,顧青便陷入了沉默中。

系統弱弱地冒泡:“宿主,我可以分化出個學習系統來給你用。我是說,你什麽時候做過這麽簡單的題, 這不是為難你嗎?這就像是滿級大號裝萌新,還是很愁人的。”

顧青:“你話太多了。”

系統:“了解了。”系統絕對沒有在幸災樂禍, 它就只是懷念, 懷念宿主還不是大魔王的時候,盡管那是一段很短暫的時光,可現在想起來滿滿地都是懷念啊。

這麽想着的系統,就眼睜睜地看着它家宿主做了一份高一語文和數學模拟試卷。

這兩門哪一門都存在問題, 就數學來說,自家宿主的邏輯計算能力, 有時候都可以和超級計算機相比, 加上數學很多知識點都是一通百通的,所以得出正确答案并不難,包括後面的大題。

然而問題就在後面大題上, 顧青都會做,只是步驟不對。

這種模拟試卷考的都是這一階段的考點,而顧青會得都比這高深,他答出來根本不符合模拟試卷的要求,閱卷老師在閱卷時也只會照着标準答案來批閱,那時候可就悲劇了,不是嗎?

而語文?顧青的邏輯思維能力也很好,但就是太天馬行空。何況語文那閱讀理解吧,那有時候就是被出題人過度理解,人家作者說不定都沒有這樣的意思。

以致于顧青做完閱讀理解後,一看标準答案,他都滿頭問號。

系統默默“窺屏”,暗搓搓希望能難得住自家宿主。

結果?

結果顧青把暑假作業放到一旁,一頭紮進了網絡中。如今盡管稱不上什麽都已數字化,可統一考試尤其是高考,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由機器來替代了。這其中盡管還有人為批閱部分,可其中标準還是有跡可循的。

此外,歷屆出題人資料想要尋找,也很快就能搜尋到,尤其是那幾名出名的老師,像是《五X模拟三X高考》就集中了多少學生的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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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種種的,顧青就帶着面對标準答案的滿頭問號,還有對應試教育的新體驗,編寫出了一個高中生應試程序,其中就包括了評分功能,能在掃描過試卷後,按照高考閱卷機制給出評分。

語文那部分中,閱讀理解部分都還被專門做了個模塊出來。

還有作文部分。

——顧青這個做過探花的才子,如今寫得第一篇高中生作文,根據評卷機制只能得四十六分(滿分六十分)。

顧青:“唔。”

看來他任重而道遠啊。

任重而道遠的結果是,不到一周,顧青就玩得轉了,畢竟他都能總結出一套應對機制。

就說對語文閱讀理解部分,按照他總結的機制來,他可以無限趨近于标準答案,盡管很多時候都和他本人的邏輯相悖。

其他部分就更不用說了,通彙貫通高中知識點,再在做試卷時加以應用,再注意下是否超綱,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對此,系統默默溜了。

顧青這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着,顧家餐館那邊也初見改良菜譜的成效。

就說附近一棟寫字樓八樓,何淼在午休時間一到就借口去了衛生間,在隔間內直發愁。

原來她剛進公司沒多久,為了要合群,午飯時都和其他同事合夥去下館子,偏偏其他同事都比她經濟狀況好,每次去吃平均下來最少要四五十。

可要何淼一個人來吃,四五十省着點能吃四頓午餐,雖然沒那麽豐盛就是了。

只是何淼又不好說出來,誰也不想被排擠,也被人看不起。

何淼想這次再不行,她就說她肚子疼不去吃了,回頭她還有幾塊面包可以啃啃。

給自己打完氣後,何淼就硬着頭皮出去了,還沒等她說什麽,女同事秦瀾就說了:“你們看這組照片,隔壁阿茜昨天曬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吃餐廳了,可我聽說就是在咱們樓下一家小餐館買的。”

幾個女同事七嘴八舌起來:“看起來不像是小餐館啊。”

“修圖了吧?”

“我覺得沒有,她吃飯就那個時間,再給她自己修修圖,要是再給飯菜修圖,她哪能這麽快就發上來。”

“你看她底下評論說是哪家餐廳,她都去反駁。”

“還不就是一般外賣。”

“我們也去吃,然後也拍照。”

幾個人顯然是不懷好意,可何淼卻放下心來,小餐館那就貴不了。

事實上也是,何淼買的一份尖椒回鍋肉,加一份米飯,另附一個煎蛋和一小份時鮮小菜,加上打包費總共也就十八塊。

可看起來着實好看,她的同事們也都忘了初衷,紛紛拍個不停。

“味道還挺可以的啊。”

“這小菜好吃,看起來水靈靈的,也爽口開胃。”

“是不是剛開業給打折啊?”

“也沒看到啊。”

“這稍微擺擺盤,放餐廳裏賣七八十都行,也難怪阿茜那邊沒人覺得是外賣。”

“這小菜真好吃,何淼,我看你小菜沒吃呢,要不我用我的排骨給你換,我最近胃口不太好。”說小菜好吃的女同事湊到何淼跟前這麽說道,何淼知道她其實是在減肥,想了想覺得也不虧,便應道:“行的。”

女同事也沒有夾完,何淼被她說得也下意識夾了一筷子小菜。

那菜看着就清爽,也沒有加多少調料,可卻該有得味道都有,光吃着就覺得店家不敷衍,關鍵這樣的一份菜總共都不到二十塊。

何淼想以後午餐都是這樣的,該有多好啊。

這麽想着的何淼,在下班後在經過那家顧林家餐館時,特別留意了下。發現這間店不大,裏頭也坐不了多少桌,可這會兒已經做了七七八八了。

還有就是這家店并不讓人覺得髒亂,後廚何淼是看不見,可光看外頭玻璃,擦得那叫一個幹淨。

何淼再看了看貼在外面的菜單,發現蛋炒飯也就十二塊,就覺得在這兒吃晚飯了。

老板娘人看着特別親切,還額外送了一小碟脆蘿蔔,就小小一碟。

“剛腌出來的,姑娘你嘗嘗啊。”

“謝謝阿姨。”

“沒事兒。”

何淼夾起來看了下,覺得是白蘿蔔,切得方方正正的,還放了點朝天椒,紅紅白白得很是分明,還有點汁水也很清亮。

何淼吃了一口,她自己的味覺都還沒反饋回來呢,口水就分泌了出來,再感覺下,蘿蔔清脆,酸度剛剛好,還點綴着稍稍辣,特別開胃。

何淼咽了下分泌的口水,下意識把碟子往這邊挪了挪。

對面客人:“……老板娘,小菜還有沒?”

這樣幾天下來,回頭客就明顯增多,還有一部分顧客單純沖着小菜來的,尤其是最新推出的脆蘿蔔和酸豆角。本來是送的,愣是有人買了一小罐子,說回去配粥當早餐。

顧林家餐館是不賣早餐的,主要是忙不過來。只是林麗芳這種話聽得多了,心思也活泛了起來,大不了再請兩個幫工,就熬粥配小菜賣,每天熬那麽幾桶粥,賣完就完事兒。

但一想這附近也有賣早餐粥的,自家要是做起這門生意,肯定得起沖突。

林麗芳想了想還是把心思歇了,但不妨礙忙完回到家,就要逮着顧青一頓誇。

顧青則是見到林麗芳走近,就自動往後退了一步。

林麗芳也琢磨出門道來了,把手朝顧青跟前一伸:“看媽媽洗得多幹淨。”

顧青皺了皺眉:“怎麽回事?”

林麗芳手背紅了一道。

林麗芳把手收回去:“沒事,搬東西時劃了一下。北北,你那是什麽表情,難道媽還能騙你麽?”

顧青挑眉:“你不是嗎?”說着就去看顧建國,林麗芳也跟着瞪顧建國。

顧建國:“……我聽你媽的。”

林麗芳:“……你還不如不說話呢。”

其實不用顧建國和林麗芳說,顧青也能推測出發生了什麽。顧林家餐館生意紅火了起來,自然有看不過眼的。

再不濟那附近還有四個監控攝像頭,可以調動到看到顧林家餐館。

顧青回頭一查,連是誰鬧事的,都查得分明。

顧青看着調出來的資料,若有所思。

說來顧青這段時間除了好好學習,他還準備研發清潔套餐。這在家裏當然不行,再說顧青的小程序們要很好地運轉,專門服務器是必不可少的。

顧青這會兒靠着開發小程序,靠着它們已經弄到了不少錢。

至于他身份,那完全不是問題,要知道在網絡上不需要身份的地方多得去了,呈現在普通網民眼中的網絡只是浮在水面上的那部分冰山。

不管怎麽說,顧青有那麽一筆不怎麽合他身份,也有那麽點不好見光的資金。

他需要讓這筆資金光明正大化,卻又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再說他還需要讓他想做的事情能夠邏輯自洽,那麽“掩體”就必不可少。

第二天,顧建國和林麗芳夫婦照舊忙活去了。

顧青照舊先去了趟圖書館,把借的書還了,沒急着重新借一批,而是先去了他存放如服務器等物件的倉庫,忙活了一陣後,帶着手機上了一趟公交車,期間還換乘了兩次,最後來到了一棟廢棄工廠前。

廢棄工廠內雜草叢生,玻璃窗上的玻璃沒幾塊完好的,味道也不怎麽好聞,還有部分牆磚頭都被扒走了不少,平常也沒誰過來,這反而成了不少社會青年的聚集地,來這喝酒抽煙打架的,還有流浪狗啊流浪貓的。

今天就有四五個小年輕在這兒抽煙打屁,說昨天要不是有警車經過,他們事兒就給辦成了。

“我看他們那餐館,每天不得賣出去上千份外賣,就打每份外賣十五算,那也有——老三,你給算算。”

“一萬五。”

“一萬五呢,咱們哥幾個就要個千八百的,過分嗎?”

除了叫老三的,其餘人都附和着:“不過分!”

忽然間一聲狗叫,吓了他們一跳。

不等他們開罵呢,廠房裏那幾扇窗戶上的破玻璃,就開始晃動,可明明沒有風啊,他們也沒感覺到地動,可那玻璃就那麽晃動,外頭的流浪狗一個比一個叫得高。

怪瘆人的。

老大顫了聲:“咋的啦?”

這會兒打外頭來了個男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長得白白淨淨的,看到他們也不害怕,聽到那玻璃在亂顫也不懼的,甚至還沖他們笑了笑:“你們知道聲音也能成為一種武器嗎?”

染了一撮黃毛的老大罵道:“小兔崽子,你發什麽神經呢?”

卻将人家從衣兜裏掏出來一支筆,朝着那還在晃的玻璃按了按,只聽到一聲刺耳的鳴叫,接着玻璃嘩啦啦全碎了,外頭的流浪狗都發出懼怕的嗚咽聲。

社會青年們:“!!”

那白白淨淨的少年回過頭來繼續朝他們笑,笑得那叫一個好看,那叫一個瘆人。

不僅如此,他還一一叫出了他們的名字,連他們是哪兒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還拿那支筆對着他們。

“你們看我既然能震碎玻璃,那我也能震碎你們的眼球,玻璃體你們知道吧,就在晶狀體後面,視網膜之前,一旦玻璃體被震碎了,就會造成視網膜脫離,到時候你們就會成為瞎子。”

那少年一多半都在陰影處,說着叫人起雞皮疙瘩的話,末了還說:“對了,你們最好往左走兩步。”

那少年說着拿那支筆指了指上方,一根橫梁甩了下來。

這幾個社會小青年被這一連串操作,弄得魂不附體,哇哇鬼叫着從廢棄工廠中亂竄了出去,有人鞋子掉了也不管,只顧着往前跑,能跑得越遠越好。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來吓唬他們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顧青。

顧青說着把那支再普通不過的筆收回去,還得糾正下玻璃體不是玻璃,以及聲音确實是一種武器。

他剛才把玻璃震得亂響,以及把玻璃震碎,靠得是不同頻率的聲音。

這種頻率裝置也很簡單,只需要一個制造聲音的程序,把它裝在手機裏,當音頻播放出來就可以了,對人體無害。

不過倒是可以用來吓唬人。

說來那幾個社會小青年中叫老三的,其實大名叫劉于宴。他也就二十歲,沒上成大學,也不是一開始就跟着老大混日子的,主要是欠了人情,他都沒敢和院長說。

這次被吓了一回後,那老大直接慫的回家了,劉于宴想他們幾個有段時間不會出去瞎胡搞了,他則想着還是去找個正經活幹,好歹能掙點錢。

劉于宴做公交車,回了他長大的孤兒院。說是孤兒院,如今也沒剩多少人了,其實早就撐不下去了,還是院長一直沒敢倒下。

劉于宴痛恨自己沒能力,是個窩囊廢。

正惆悵着呢,結果他一擡眼就看到了那個把他們吓尿的少年。

劉于宴:“!!”

劉于宴硬着頭皮喊了一嗓子:“你到底誰啊你!”

“你們昨天晚上去鬧事的顧林家餐館,是我家開的。”顧青好聲好氣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顧北亭。”

劉于宴:“…………我說哥,亭哥,你做什麽的?那是特異功能還是咋地?”

“酷吧?我其實還有一招,能讓你跪下來痛哭流涕。”顧青那麽一說,劉于宴條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顧青明知故問:“你在做什麽?”

劉于宴雖然害怕還是回道:“你不是要發功了嗎?”

顧青把手插進褲兜裏,一臉冷漠:“我是說如果我把你做的事,告訴你們夏院長,你覺得你會不會跪下來痛哭流涕嗎?”

劉于宴:“…………”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劉于宴還真不敢讓顧青把事情捅給他們院長,于是就跪下喊爸爸。

不是……是表示一切好商量。

顧青沖劉于宴笑了笑,表示好說好說。

這劉于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顧林家餐館,給老板和老板娘道歉。說都是自己年輕不懂事,往後不會再犯了。

顧建國和林麗芳一頭霧水。

他們夫婦倆就沒注意到劉于宴在看到他們寶貝兒子時,那臉色叫一個糾結,都快趕上便秘了,而且還眼神閃爍,畢竟劉于宴得裝作不認識顧青的模樣。

天才知道,當林麗芳不想讓顧青看到他這個社會小青年時,劉于宴多想吐槽一句,他們倆到底誰社會,誰社會!

等道完歉,劉于宴算是正式上了賊船了。

當然了,顧青不僅僅因為劉于宴盡管吸煙、喝酒、社會,但他是個好男孩,就那麽讓劉于宴來做他的“掩體”。劉于宴總得有一技之長,還得有閃光點,而要說是個好人,劉于宴所在孤兒院的夏院長,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好人。

在讓劉于宴去道歉前,顧青發現他頭腦還算靈活,心算能力可以,動手能力比較強。大概是因為孤兒院資金短缺,很多物件都得自己拼湊的緣故。

為此劉于宴還有孤兒院從前就同廢品處理站,二手物品回處等地方,打好了不少關系。只是如今經濟發展很快,無論是廢品處理站還是二手物品回收等,都不好做了。便是有門道的,也不再做這個了。

顧青卻覺得這裏面大有可為,只是他不想自己沾手。

劉于宴倒是可以。

這般的,劉于宴就稀裏糊塗地跟着顧青做事了。

顧青的清潔套裝已有規劃,有劉于宴幫忙跑腿,再加上明面上的廢品處理公司,很多所需零件都能淘換到。

便是不少化學用品,也能從某些生化公司外包出來的廢棄化學品處理公司那邊接到活兒,從而進行廢物再利用,順帶顧青這邊還能給安全無公害地處理了。

顧青租用的倉庫也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劉于宴也累得瘦了好幾斤,臉都曬黑了不少,可當他從顧青那邊拿到工資那一刻,他還是覺得值了,就是仍然滿頭問號。

“北哥,你弄這個你家裏知道嗎?你這來來回回可花了不少錢吧。還是說你們家其實有錢到花不完,所以才選擇隐姓埋名,開餐館的開餐館,就當自己是普通人。”

顧青擡頭看他。

劉于宴咂咂嘴:“您別這麽看我,您沒看新聞嗎,有個環衛工,其實家裏很有錢,有十幾套房呢。”

顧青沉吟道:“這樣啊?那我就不得不和你說實話了,我其實有一座宮殿,宮殿依山傍水而建,存儲着你難以想象的書籍,而且我如果想進去,我随時都可以進去。”

劉于宴:“??”

顧青拖長聲音道:“那就是記憶宮殿。”

劉于宴不是很懂,但他很快覺得他懂了:“是北哥您的特異功能?”

顧青:“……”

顧青覺得劉于宴這家夥腦袋空空,是時候往裏面塞東西了,不然他一走路,就能聽見腦袋裏咣當咣當的回聲。

在開學前,顧青終于做好了一份清潔套裝,特別針對像顧林家餐館後廚的,還有就是針對顧建國這樣經常和油煙打交道的廚師。

這目前就還是個小小作坊,設在了孤兒院那邊,産量低到發指,眼下也僅僅是給顧林家餐館,還有家裏用的,而顧青并不打算自己擴大規模,他只是注冊了世界專利權,同時還向國家知識産權局,提交了專利申請書。

後者要審批下來,還是需要比較長一段時間的。

顧青想得是把這份專利賣出去,同時還能使得受益範圍最大化。

林麗芳和顧建國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在最開始顧青開始展現他的超常學習能力後,林麗芳還又去了一趟醫院,人家大夫想了想還只能說這是有可能的。

林麗芳還想了,人家不都說小孩子開竅了,開竅了,大概也就是這種情況,再說誰會嫌棄自家孩子變聰明呢。這麽一來,林麗芳和顧建國就徹底放下心來。

因此對孩子瞎鼓搗也支持,只要不影響學習就行。

瞎胡搞的顧青對此表示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沒忘讓林麗芳和顧建國給他反饋數據。

眼下顧林家餐館憑借着食美價廉,還有周到熱情的服務,幹淨的用餐環境,無論是店內生意,還是外賣生意都上了一個臺階,尤其是外賣生意。

也因為很多人比較看中搭配的小菜,林麗芳和顧建國商量後,也重新弄了菜單,把時鮮小菜當主菜來賣。價格不低,選擇定這樣外賣的也不少,尤其是晚餐時。

其實看顧林家餐館這段時間又請了兩個廚內幫工,外賣小哥多了四個,就知道生意好得怎麽樣。

加上當時盤下店時,夫妻倆是下了決心的,店成了自己的,不用交房租,林林總總下來,這段時間着實多賺了不少。

林麗芳還看旁邊烤肉店可能不做了,想着把那家店租下來,擴大下門面。

當然也不是沒有鬧心的事,先前辣蘿蔔和酸豆角很受歡迎,一家早餐店看着好,過來讨兩份。

林麗芳看大家都在這條街上做生意,連錢都沒收,結果過兩天,那家早餐店便當新配菜賣了起來。味道是差了那麽點,可還是有很多人吃不出來的,也不在意的,還有人以為是顧林家餐館賣給他們的,一時倒是給那家店增加了不少客流量。

林麗芳還是後來有別家店來說,她才知道的,可把她氣得不輕。

她也沒去鬧,只每天除了配菜外,自己加班加點多弄個五十斤出來,就擺在店內零散着賣,誰覺得好吃就買回去點,這小菜也能放。

結果供不應求。

店裏老客自然知道那家早餐店賣的小菜,不是從這邊進得,實際上還是仿的了。

再說起來,這辣蘿蔔,酸豆角還有酸辣藕什麽的,其實說起來技術含量還真不高,主要是程序得拿捏好,做出來味道怡人,誰吃了都覺得不錯。

而這對顧家來說完全沒問題,一切都有大數據支持。

林麗芳這麽一做,早餐店那邊生意就受影響,他們也沒理可講,還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林麗芳可能要也要早餐生意,最後也只有厚着臉皮來道歉來了。

這事兒無論顧建國還是林麗芳,都沒有向顧青提及,可顧青一開始就知道了。

只他都沒做什麽呢,林麗芳就差不多擺平了,顧青自然就沒去畫蛇添足,就是給了林麗芳一個肯定的眼神。

林麗芳不明所以,把那當成了兒子愛的眼神,還那麽熱辣滾燙。

激動之下,林麗芳立刻就夾了一個雞腿,放到顧青碗裏。

她還習慣用公筷了。

顧青:“……”

話說回來,暑假結束,該去學校了。

顧北亭所在的四高是可以走讀的,顧青如今也幸運的不用住校,這還是比較和顧青心意的,再說他平時在學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遙控外面的事:

劉于宴都沒想到他其實找到了份長期工作,那個他都不知道咋辦起來的廢品處理公司,竟然時不時有客戶找上門來,給得報酬在劉于宴看來十分豐厚,豐厚到他都不好意思說“這真的就是個皮包公司”。

不僅這個公司還在運轉着,就連孤兒院那邊的小作坊也運作得很好,孤兒院每個月都能拿到一筆錢。雖然不多,可總歸是一筆收入,而且有天夏院長還過來說,很高興劉于宴他有心上進,去讀了夜校。

劉于宴:“???”他不是,他沒有。

可頂着夏院長欣慰的目光,劉于宴什麽都沒說,他覺得他不能放過這次上進的機會,總不能再想個窩囊廢。

所以說他北北哥是隐形的富豪,來體驗生活來的吧。

到了學校的顧青要是知道劉于宴的想法,他肯定會翻個白眼。抓劉于宴當壯丁,那都是權宜之計。

如今他身處在滿是小金魚的學校,看着那一張張鮮活的臉,顧青分明看到了一個個壯丁,還是不大用費錢的那種。

哦,小金魚是對他們的昵稱。

下一刻校門口就有人大喊着顧北亭的名字,背着書包蹿過來。

顧青快速側過身來,又往一旁撤了半步,在對方撲空往前倒時,胳膊稍微一抵對方肩膀,等對方站穩後,一臉無辜道:“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蕭寒懵了下:“我跑那麽快做什麽?哦,我說哥們,你一暑假都做什麽去了?班群裏沒見你吱聲,游戲也沒見你上,我說你不會戒網了吧?”

顧青再次躲過蕭寒搭過來的手臂:“我沒戒網,我只是充實了自我。”

蕭寒緊盯着他看了兩秒:“你補習去了,是不是?”

“你沒有?”盡管這是個疑問句,可顧青篤定的語氣讓蕭寒聳聳肩:“還不是我媽,說我英語每次只能考一百三十多分,還有很大進步的空間,于是就給我報了個英語班。我說不用,她就是不聽。別說我了,北亭你呢,你都‘充實’了哪幾門?”

他說着還朝顧青擠眉弄眼,不等顧青說話,他就嘻嘻哈哈起來:“你還真會說,我也要這麽跟別人說。嘿,你猜梁書銘那家夥會怎麽說,要我說他一定會說,他暑假都在玩了,一個補習班都沒去上。”

梁書銘和蕭寒是顧北亭班級的一二名,平時沒少明争暗鬥。

這說曹操曹操到,梁書銘從校門口走了進來。

顧青看了他一眼:“他确實一個補習班都沒去。”開學前一天都還打游戲打到半夜,顧青還認為他一個暑假幾乎都沒出過門,膚色都透着不太健康的白,而且眼鏡度數又增加了。

蕭寒卻瞪了過來:“北亭,你站哪邊的?”

顧青回給他一個‘你無理取鬧’的眼神:“我站真理那一邊。”

蕭寒:“……”誰無理取鬧了啊,還是不是好哥們了啊!

說來根據江廬第四中學的傳統,每逢寒暑假開學之初就會有一次摸底考試,是給放假就浪的學生緊皮用的,還牽扯到分科,所以算是一次比較重要的考試。

蕭寒想到這兒,隐晦地看了梁書銘一眼,結果梁書銘根本沒接收到。

蕭寒:“……”

顧青在心裏微微嘆口氣,他真的得陪他們玩嗎?

作者有話要說:顧青:不過還是看在這是潛在壯丁的份上,先考個第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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