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一頓飯,齊斂吃了一碗多,徹底吃飽,孟如虎吃了兩碗,只是半飽。飯後孟如虎負責喂紅燒肉,齊斂則收拾廚房。

“夫君,水燒好了,你先洗。”齊斂把熱水準備好,又從櫃子裏給孟如虎拿了一套亵衣。試了下水溫,不冷不熱。

回身的時候正好看見孟如虎赤身裸體的站在他身後,齊斂臉色倏地就紅了,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哪才好。

孟如虎看見齊斂羞的恨不得鑽到地洞去的模樣,心裏偷笑起來。大大方方走過去,故意在齊斂面前停下來,“娘子,為夫的身材怎麽樣?大家都誇我肌肉發達、結實有力。我這一對胸肌,別說山上的男人,就算是女人,也沒有比得上的。”

齊斂這會不僅臉紅,脖子和耳朵也跟滴血似的,背後還一陣一陣的冒熱氣,燒得他腦袋發昏,快要呼吸不過來,也沒聽清孟如虎說的話,下意識的就想逃。

看着齊斂落荒而逃的背影,孟如虎大笑起來。笑聲傳到齊斂耳朵,羞的齊斂心跳再次加快。剛才雖然是不小心撞到了一眼,也足夠他看清楚孟如虎的身材。肩寬腿長,腹部堅韌結實,胳膊處和胸膛處的肌肉就像男人說的那樣充滿力量,難怪他靠上去的時候總能感到慢慢一股心安。還有下身的那處,也是大的驚人。齊斂都不知道,到時候圓房他是否受得住。

“娘子,想什麽呢?為夫洗完該輪到你了。”孟如虎穿着一件單衣,好笑的看着齊斂臉色通紅,眼眸泛着春意。

齊斂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擡起頭呆呆的重複,“夫君洗完了?”

“是啊,該輪到你了。”孟如虎好心情的再次提醒。他這就露了個裸體,就把他媳婦羞的要跑到外面吹風冷靜。這要是真的赤/裸相對,不知道要羞成什麽樣。孟如虎越想越開心,更惡趣味的逗齊斂,“娘子,你剛才看清楚為夫的身材沒?要不要為夫再脫了給你看?”

齊斂怕他來真的,連忙站起來抓着孟如虎的胳膊不讓他解衣帶,紅着臉說道,“我這就去洗。”明明白天挺正經的,晚上就開始沒個正形。

“娘子你放心,我不會偷看的。”孟如虎在齊斂身後喊道,惹得齊斂腳步不穩,差點摔倒,站穩之後快速跑進房猛得關上門。

這回換孟如虎在外面吹涼風冷靜。按道理來說,他們是夫妻,赤/裸相對也符合禮數。孟如虎現在不行夫妻之禮,一是怕傷到齊斂,二是他能感覺到齊斂現在的小心翼翼和對房事的排斥。

兩個互不認識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要做最親密的事情,別說是齊斂,就算是他,其實也有點不适應。等到他們培養好感情,再行夫妻之禮也不遲。不過偶爾逗逗媳婦,看媳婦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模樣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齊斂洗了小半個時辰,直到一桶熱水變得冰涼才終于降下他臉上的溫度。規規矩矩的穿好裏衣打開門,對着門外小聲說道,“夫君,我洗完了。”

“娘子披件外衣出來,我們看看夜色,今晚繁星滿天。”孟如虎長腿一伸,背靠着房門,雙手枕在腦後,一雙星眸沉靜如水,比夜空還要深邃。

齊斂進房加了件外衣,也替孟如虎拿了一件,走過去坐在孟如虎邊上說道,“夫君,你很喜歡看星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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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娘常抱着我看天上的星星,說我爹在遠方也會和我們看着同一片天空。”孟如虎想起往事,眸間漸漸染上一抹哀傷,高大的身影讓人感到一絲脆弱。

齊斂心裏一疼,把手裏的衣服給孟如虎披好,輕輕靠過去安穩道,“夫君的母親真是溫柔的人呢。”

這話把孟如虎說得失笑起來,望着天空說道,“我娘的脾氣和小姨差不多,我小時候可沒少挨打。當初我娘明明看中了我爹,非不承認。聽說我爹喜歡溫婉賢淑的女子,娘就精心打扮成淑女模樣,借着一次花燈會摔倒在爹懷裏。就這一次,把我爹迷得神魂颠倒。”

提起父母間的趣事,孟如虎滿滿的懷念。當年他爹娘也不是在新婚之夜圓的房,而是過了三個月。因為她娘在新婚前扭傷了腳,嫁進來的時候別人還以為他爹娶了一個瘸子。為這事,他娘沒少修理那些嚼舌根的人。

“我爹從來沒有打過我,雖然他在外面別人都怕他,其實爹很溫柔,回到家裏都是娘欺負他。”他們孟家男兒,是出了名的寵妻懼內。

“夫君也很溫柔。”齊斂紅着臉小聲開口。

孟如虎無聲地笑起來,把齊斂摟在懷裏,“為夫我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溫柔呢。”

“夫君本來就很溫柔。”齊斂滿足的勾起嘴角,靜靜聽着那份強有力的心跳聲,似乎和天上的星星眨眼的頻率一樣,小聲的感嘆道,“今晚的夜空真美?”

孟如虎聽着他話裏帶着倦意,偏頭輕聲問道,“困了嗎?要不去睡覺,明日還要早起去小姨那裏。”

話一說完,就見齊斂倏地坐起來,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孟如虎被這個動作吓了一跳,心裏一驚,忙問道,“娘子,出什麽事情了?”

“我衣服還沒有洗。”齊斂說着站起來,急急忙忙跑進屋,瘦小的身影被燭光投射在門窗上。

孟如虎看着那抹忙忙碌碌的影子,無奈的笑起來,也跟進去說道,“娘子,明天洗吧,今天都這麽晚了,該睡覺了。”

齊斂把衣服放進盆裏,熟練的搓洗着,聽到孟如虎的聲音,搖了搖頭說道,“哪有髒衣服留着過夜的道理。”他洗的很認真,袖口、領口處全都沒有漏掉,就連衣帶子也會仔仔細細洗一遍。

孟如虎更加無奈,蹲在一旁,替齊斂把落在額前的頭發撩到腦後,雙手撐着下巴說道,“娘子,不用洗這麽認真,随便洗洗,往水裏一丢就可以拿起來了。”他這兩天也沒有幹什麽事情,衣服并不髒,就算不洗也妨。

“不行,一定要洗幹淨。”齊斂堅定地搖頭,仍舊仔仔細細搓洗,有的地方甚至會重複洗上兩三遍。才把孟如虎的衣服洗完,一盆水由清澈見底變成渾濁一片,看得孟如虎微微驚訝,不敢相信他的衣服竟然這麽髒。

“娘子,這衣服是不是褪色?”孟如虎狐疑地把手伸到盆裏摸了一圈,拿起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還有點油膩。

“夫君,別玩水。”齊斂也顧不得擰幹衣服,從旁邊的清水裏擰了一個手帕給孟如虎擦手,“夫君你今日穿的是一身紅衣,怎麽會褪成黑色的水?你白日又是練武又是打架,還修門、挑水、加柴,這衣服髒成這樣也正常。”

孟如虎一聽才知道原來這一天沒少鬧騰,恍然大悟般的點頭。看齊斂擰衣服擰的費勁,直接伸手拿過來用力一扭,“娘子,幹了。”

齊斂有點被他這個手勁吓到,摸了摸衣服還真是幹的,只是這衣服沒有透水,現在幹了也沒有用。齊斂又把衣服放到清水裏浸透,甩了兩下盆裏多出許多紅色的浮沫,一件好好的衣服就這樣碎成了渣。

“那個、娘子,我沒有想到它這麽不結實......”孟如虎小心翼翼的試圖解釋,從另一個盆子拿出一條褲子力證清白,“剛才是個意外,我真的沒用勁。”

他剛準備扭一扭,齊斂一把抓住他的手,特別輕柔的說道,“夫君別,放着我來。”

“娘子你要相信我......”孟如虎殷切的看着齊斂,希望能再給一次機會。齊斂仿佛沒有看到他眼裏的祈求,很果斷的把衣服拿過去自己擰。

他雖然擰的費勁,但至少不會把衣服擰壞。

孟如虎可憐兮兮的在一旁看,總是不死心的要偷偷拿衣服,每次都被齊斂及時發現。因為他不時的騷/擾,齊斂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洗完衣服。

“娘子,衣服我來晾吧,你先去睡覺。”孟如虎端起洗好的衣服就跑,生怕齊斂不同意。等他把衣服晾好,齊斂還在鋪床。

“夫君,怎麽這麽快?”齊斂真的是被孟如虎的速度驚到了,這從出去到進來好像就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孟如虎得意的笑起來,床也不鋪了,直接抱着齊斂往被子拱,“為夫這是為了将功贖罪,所以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齊斂被說得笑起來,翻了個身平躺着說道,“夫君又沒有錯,要贖什麽罪?”

“自然是給娘子添亂之罪。”孟如虎低聲笑起來,故意在齊斂耳邊說話。

灼熱的氣息蒸地齊斂臉色通紅,心跳不自覺的加快,雙手緊緊抓着孟如虎的胳膊,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夫君,蠟、蠟燭......還亮着......”

一句話沒有說完,蠟燭已經熄了。

孟如虎收回手,也平躺着睡下,把齊斂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再把自己的手放在齊斂手上,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娘子,睡吧。”

齊斂的臉色在黑暗中更加通紅,為什麽他夫君睡覺不穿衣服?還有,何時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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