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代文19
這一片是實驗小學的教師宿舍,昨天下午就已經陸續有老師回來了,有個老師還将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帶了過來,想讓他們在縣城玩兒幾天。
林幸已經跟那家人混熟了,所以剛剛特地将陳欣瑜送到那家去,只說自己要出去買東西,托那位師母照看一下陳欣瑜。
師母一口應承了下來,林幸這才回家給剛進門的陳鵬飛布了這個局。不然有陳欣瑜在家裏,她哪裏敢堂而皇之的放這種東西啊。
現在看着陳鵬飛一臉的震驚和惱羞成怒,林幸态度越發的悠閑起來。
仰身靠在椅子後背上,林幸似笑非笑的看着陳鵬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沒聽說過?你既然和白潔做得出來這種不要臉的事,那我就肯定有辦法弄到這個啰。”
又啧了一聲:“昨天你還信誓旦旦,一臉正氣的跟我說你沒有在外面勾搭女人,和白潔是純潔的同事關系,哦,原來你們兩個就是在床上這麽純潔的呀?”
一番嘲諷的話說的陳鵬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林幸。
如果目光有實質的話,那陳鵬飛現在的目光就在一直不停的往外面噴火,最好能直接将林幸就這麽燒死了最好。
但是林幸是什麽人?比陳鵬飛再厲害的人她都見過,所以壓根就沒有将陳鵬飛的這點道行放在眼裏。
反而擡手閑閑的敲了下桌面,笑吟吟的說道:“怎麽樣,我說的那三個離婚的條件你答應不答應?你要是答應了,這張碟片我就當沒有見過,以後也肯定不會跟任何人說起你和白潔私下茍合的事,不過你要是不答應呢,我明兒可就将這張碟片拿到你們學校去放給你們的校長啊,教導主任啊,還有你那些個同事看了。或者我再拿到教育局去放給裏面的那些領導看看?哦,對了,白潔的父親現在是教育局的科長吧?嗯,那也放給他看看。”
說到這裏,林幸笑着看了陳鵬飛一眼:“這樣往後你陳鵬飛在這縣城裏面可就出名啰。說不定大家覺得你和白潔的這個拍的好,以後我還能将這刻成更多的碟子拿去賣呢。也別說我這個人沒良心,賣碟子的錢我還能分給你和白潔一半,畢竟這件事是你和白潔兩個人出的力嘛,不給你們兩個一點辛苦費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陳鵬飛已經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他看着林幸,覺得這既是葉冬梅,又不是葉冬梅。
确實是葉冬梅的臉沒有錯,但是葉冬梅會做得出這樣的事,說得出這樣的話來?而且依照葉冬梅以前對他的愛意,她能在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做那樣的事時還無動于衷,甚至還能想着怎麽給他下刀子?
陳鵬飛一張臉憋的通紅,看了林幸一會才咬着牙,問出來的每一個字好像都是從牙齒縫裏面蹦出來的:“你不是冬梅,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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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幸輕哼一聲:“你做出這樣的事來,我要還是以前的葉冬梅不要被你和你們家人給逼死?”
她這番話說的模棱兩可,既沒有說自己是葉冬梅,可也沒有說自己不是葉冬梅,反正就看陳鵬飛自己怎麽理解了。
而陳鵬飛的理解就是,‘葉冬梅’是因為知道他做下了那些事所以才會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而且他也确實知道他媽不是個東西,以前都是怎麽對待葉冬梅的。但他總是想着那是他媽,所以就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沒有為葉冬梅說過一句公道話。
都說置之死地而後生,想來葉冬梅是真的對他和他家人心寒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
這樣一想陳鵬飛就沒有再懷疑林幸了,轉而轉過身,速度極快的就伸手去拿VCD裏面放着的碟片。
剛剛他就一直站在VCD機旁,為的就是趁着林幸不注意的時候他好拿碟片。現在碟片拿到手了,他對着林幸揚了揚,一臉的咬牙切齒:“你竟然敢用這個來威脅我!現在碟片我已經拿到手了,看你怎麽辦。”
說完他還恨恨的說了一句:“我今天饒不了你。看我不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規規矩矩的,你就不知道這個家裏面到底是誰說了算。”
說着,就一臉兇神惡煞的撲過來要打林幸。
林幸既不躲也不避,依舊一臉淡定的坐在椅子裏面。
“啊,我沒告訴你嗎?”
林幸一邊說着,一邊變戲法一樣的不知道又從哪裏掏出了一個碟片來,夾在兩根手指頭中間對着陳鵬飛晃了晃,一臉的無辜,“這個碟片我刻了好幾張的呀,你手上拿的只是其中的一張而已。”
陳鵬飛給氣的一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不管不顧的繼續撲過來想要搶林幸手裏拿着的碟片,還想順帶将林幸好好的打一頓。
最好将她打的殘廢了,看她以後還敢再威脅他!
林幸依然坐着不動,等到陳鵬飛沖到她跟前來,她順勢擡起腳就重重的一腳踹了出去。
正中陳鵬飛下面,只痛的陳鵬飛嗷的一聲痛叫,伸手捂着下面就彎下了腰去。
林幸掂量了下,覺得剛剛她那一腳就算沒将陳鵬飛的小兄弟給徹底踹廢了,但估摸着也差不離了。反正吧,往後就算他全都養好了,白潔也別想在他身上得到滿足了。
看着痛的在地上打滾嚎叫的陳鵬飛,林幸臉上依然是人畜無害的笑。
“哎呀,不好意思啊。實在是你剛剛撲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着太吓人了,我心裏害怕,想要自衛,這一不小心踹的力道就有點重了。你那個,沒事吧?”
能沒事嗎?陳鵬飛覺得現在他那裏火燒火燎的痛,簡直都要懷疑那裏已經斷了。
他擡起頭看着林幸,眼睛裏面在往外噴火:“你竟然敢踢我這裏?你是不是瘋了?”
林幸心想我才沒瘋。要不是鏡月衙有規定不能随便取人性命,不然就照你剛剛朝我撲過來要打我的架勢我都能一腳直接将你給踹死你信不信?而且踹廢了你的小兄弟怎麽了?沒有小兄弟了看你以後還怎麽跟白潔恩愛去。
就不理會他這句話,只晃了晃兩根手指間夾着的那張碟片,懶洋洋的問:“你考慮好了沒有啊?是要答應我那三個條件跟我離婚,還是想讓你們學校裏的領導和同事,還有教育局的領導看到這張碟片啊?”
到現在陳鵬飛也算是看出來了,以前那個對他百依百順,事事為他着想的葉冬梅早就死了,現在的這個‘葉冬梅’對他狠心着呢,壓根就不會在意他的前途名聲什麽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和他的家人做的太過分了才将葉冬梅逼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鵬飛想不明白,但是現在也不是他要想明白這些事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穩住‘葉冬梅’,不能讓她真的将這些碟片拿出去給別人看,不然他以後就真的毀了。
就不顧下面的痛,爬過來要抱林幸的腿。但是林幸嫌他髒,看到他爬過來就當機立斷的又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踹在了他的胸口上面,力道不小,陳鵬飛痛的悶哼一聲,但還是強忍着喉嚨裏面的腥甜,對林幸苦苦哀求。
“冬梅,我承認這件事是我不對,我豬油蒙了心,白潔勾引我的時候我沒有忍住,但你該知道我對你的一顆心呀。我們兩個人做了十二年的夫妻,欣瑜現在也大了,難道你真的忍心讓我身敗名裂?讓欣瑜有個這樣的爸爸,說出去對她也不好啊。所以我求求你,你将這些碟片都給我吧,啊。我保證我以後肯定會跟白潔斷的幹幹淨淨的,老老實實的跟你過日子好不好?”
說到後來他的語氣低緩下來,還一臉深情的模樣,恍然就是十二年前追求葉冬梅的那個陳鵬飛。
不過心裏卻在惡狠狠的想着,等将這些碟片都弄到手了看我怎麽修理你。一定要先狠狠的将你打一頓。最好将你兩條腿都打斷,然後再跟你離婚,将你掃地出門,一毛錢都不給你,讓你到處去讨飯!
陳鵬飛原本以為‘葉冬梅’聽到他這些話肯定會很感動,甚至他心裏面還覺得‘葉冬梅’之所以會做這些事說這些話其實都是在吓唬他,主要還是想他以後跟白潔斷了,好好的跟她過日子,但是沒想到林幸聽完他說的這些話之後卻用一種類似看着智障的目光在看他。
而且很顯然林幸已經不想再跟他在這件事情上面糾纏了,直接甩下一句話:“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想辦法将欣瑜的學籍轉到這縣裏面的中心小學去。要不然的話,”
林幸晃了晃手指尖夾着的碟片,語氣森森,“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收好碟片,她直接起身站起來擡腳往外走。
走出去兩步她又停下來,頭也沒回的說道:“今晚我不管你去哪裏,反正別在這屋裏待着就行。我看着你都嫌惡心。”
她還要去隔壁的老師家去接陳欣瑜呢。接到了還要做晚飯,忙的很,壓根就沒空理會陳鵬飛。
至于她提的那三個條件,她諒陳鵬飛不敢不答應。她就不信他會不顧惜自己的名聲。
陳鵬飛确實很姑息自己的名聲,現在心裏也确實很害怕林幸,所以林幸前腳剛出門,他後腳也跟着出門了。
不敢再在家裏呆,怕林幸回來之後又會打他。而且下面痛的确實很厲害,他要去醫院看一看。
林幸将陳欣瑜接回家之後就開始做飯。等母女兩個人吃完晚飯,林幸将碗筷洗幹淨回房,就看到陳欣瑜坐在床上一臉認真的在看書。
這孩子确實很努力,哪怕這次到縣城來都不忘帶課本帶作業。昨天還惦記着她什麽時候回去上學的事。
林幸擦幹淨雙手,在床沿上坐下來,叫了一聲欣瑜。
陳欣瑜放下手裏的課本,擡頭看她,叫了一聲媽。
雖然陳欣瑜現在才十歲,說起來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但是林幸覺得她和陳鵬飛要離婚的事還是很有必要跟陳欣瑜說一說。
誠然,父母離婚孩子會受傷,但相較于夫妻兩個人天天吵架,貌合神離,那還真的不如離婚的好。
就譬如陳鵬飛,很顯然他心裏沒有陳欣瑜這個女兒,對她一點都不關心,對她非打即罵,陳欣瑜每次看到他也都跟老鼠看到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出,這樣的父親要來何用?
要是葉冬梅一開始能硬氣點,想明白點,在知道陳鵬飛外面有了人,要跟她離婚的時候就幹幹脆脆的離了婚,那後面她自己和陳欣瑜都不會落得那樣凄慘的一個下場。
“欣瑜啊,”林幸伸手握住陳欣瑜的右手,臉上帶着笑,委婉的說道,“你以後就跟媽在一起生活,怎麽樣?媽會好好的照顧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她這話剛說完,就見陳欣瑜輕輕的抿了抿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輕聲的問道:“媽,你要跟爸離婚嗎?”
林幸臉上的笑容微頓。這孩子可真是敏感啊。
不過随後她就點了點頭,笑着說:“是啊。欣瑜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嗎?”
既然這孩子都已經看出來了,她還是直接承認好了。反正她已經想過了,哪怕陳欣瑜不同意她跟陳鵬飛離婚她也肯定會離的。
要是繼續讓陳欣瑜跟着陳鵬飛一起過日子,那才是對陳欣瑜的不負責任。而且想必葉冬梅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陳欣瑜再和陳鵬飛一起過日子的。
陳欣瑜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麽看法。我也同意你和爸離婚。”
這倒讓林幸有點兒驚訝了。不過想想這兩天陳欣瑜和陳鵬飛相處的模式,林幸又不驚訝了。
就拍了拍陳欣瑜的手背:“這樣最好了。”
又對她說:“媽這兩天想了下,家那邊的小學教學質量不好,我已經托人将你轉到縣裏面的中心小學來讀書了。昨天我們不是剛出去看過房子?等我和你爸離婚了咱們就搬出去住。”
陳欣瑜很溫順的點了點頭:“嗯,我都聽媽的。”
林幸就摸了摸她的頭:“你放心,有媽在,以後你肯定會過上好日子的。”
陳欣瑜嗯了一聲,母女兩個人又說了會話,就關燈上床睡覺了。
陳鵬飛那邊卻沒有這麽好。
他到醫院檢查下面,就被醫生告知傷的有點兒重,不确定以後他會不會喪失那方面的功能。
陳鵬飛當時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來。但随後就安慰自己,醫生也說了,只是不确定而已,他那麽厲害,肯定不會喪失那方面的功能的。
心裏不由的就将‘葉冬梅’給恨上了。想着他下面要是真的出了事,他絕對不會饒了她。
又想起現在刻着他和白潔那些不雅畫面的碟片被‘葉冬梅’牢牢的握在手裏,擔心她真的會做出将這些碟片放給別人看的事來,想了一想,還是打了個電話叫白潔出來,要跟她商議将陳欣瑜轉到縣裏的中心小學讀書的事。
他想過了,淨身出戶和撫養費的事他可以以後再說,大不了慢慢的跟‘葉冬梅’扯皮就是了,而且退一萬步來說,這兩件事他也是可以辦到的,只有将陳欣瑜轉學到中心小學讀書的事他辦不到。
但是白潔肯定可以辦得到。她父親是教育局的科長呢,要弄個轉學的名額還是件很簡單的事。
兩個人約了見面的地方還是那家賓館的那個房間。
白潔原本骨子裏面就不是個多正經的人,不然也做不出明明自己已經結婚,以前還叫陳鵬飛到縣城裏面來跟她鬼混的事來。二來她現在也确實到了一個需求很旺盛的年紀,所以一到賓館,就跟昨天一樣想先跟陳鵬飛好好的溫存一番。
但她哪裏知道現在陳鵬飛那裏還痛着呢,哪裏有精力跟她溫存?陳鵬飛又擔心白潔會看出這件事來,以後不跟他好了,所以就竭力掩飾。不過任憑白潔怎麽做出撩人的模樣來他總是忍着不辦事就是了。
白潔沒有得到滿足很當然就不高興了。于是在聽到陳鵬飛說讓她将陳欣瑜轉到縣中心小學讀書的時候她就更加的不高興了。
只以為陳鵬飛這還是留戀‘葉冬梅’呢,不然會跟她提這個話?肯定是回去之後‘葉冬梅’跟他吹枕頭風了。
他能滿足‘葉冬梅’,但是現在她想要陳鵬飛竟然都不滿足她!
于是就大聲的跟陳鵬飛吵起架來。
陳鵬飛原本就痛着,心裏已經有點後悔他怎麽就沒有把持住跟白潔搞在了一起。現在好了吧,還有把柄在‘葉冬梅’手裏捏着。要是這件事他沒有處理好,以後不說做城裏的人,只怕他連老師都當不了。
現在還要被白潔這樣的罵,他一個沒忍住,也沖她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我有什麽辦法?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們兩個在這個房間裏面做的事已經都被她知道了?”
白潔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色厲內荏的說道:“被她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我們兩個不承認就是了。我就不信她會将這件事到處去宣揚。而且你是個死人啊?你不會好好的修理修理她,讓她不要亂說話?”
說完又開始叨叨的說個不停諸如她一開始就不該和陳鵬飛好,也不該将陳鵬飛調到這縣裏來教書,不然她現在何必要受這些罪,她真的是受夠了之類的話。
叨叨的陳鵬飛也煩了,大吼了一聲:“她手裏有昨天我們兩個在這房間裏面亂搞的碟片。”
這下白潔也震驚了,擡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陳鵬飛。
等到反應過來,她尖叫一聲,瘋了一樣的拿着手裏的包劈頭蓋臉的打陳鵬飛。
陳鵬飛被她打的火起,就不管不顧的伸手推了她一下。
憤怒之下沒有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道,白潔被他推的往後蹬蹬蹬幾步,腰撞到了書桌上的尖角上,撕心裂肺一樣的痛。
白潔以前哪裏被人這樣打過?當下氣的将書桌上面放着的諸如水壺,茶杯之類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往陳鵬飛的身上砸。
陳鵬飛雖然一直在躲,但還是有一個茶杯砸到了他的額頭上面。
這是一只帶蓋的白瓷杯,拿在手上還是挺有分量的。現在被白潔暴怒之下狠狠的砸中,陳鵬飛的額頭上面立刻就見了血。猩紅的血跡順着他的臉頰就蜿蜒的流了下來。
陳鵬飛也是真的怒了。
剛剛才被‘葉冬梅’踹下面,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事,現在又被白潔用包打,用茶杯砸。
伸手摸了下額頭,都他媽的見血了!
于是陳鵬飛嘴裏也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哪裏還有平常在白潔面前做小伏低的溫柔模樣。
罵完了白潔,他還在暴跳如雷:“你就說轉學這件事你幹不幹吧。她可是說過了,要是三天之內轉學的這件事還沒有搞定,就将她手裏的碟片拿到學校去給校長和其他的老師看。甚至還要拿到教育局去放給你爸和其他的領導看。我現在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不要臉,回家種田去,總餓不死。那你呢?你還要不要那張臉?”
言下之意就是真有了什麽事他就不打算管白潔,只管自己了。
白潔呆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陳鵬飛:“我怎麽會喜歡上你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
陳鵬飛一聽也不高興了:“你要點臉行不行?當時是誰寫信叫我到縣裏來約會的?還有你走後門将我調到這縣裏的小學來難道真的是為我好?以為我心裏真不知道?不還是因為你丈夫死了,你一個人寂寞,沒有男人不行,所以才将我調過來好天天伺候你。不然以前你丈夫還活着的時候你怎麽不将我調到縣裏來?”
雖然他說的這個話确實不假,但是被他這樣當面指出來白潔還是受不了。
她大叫一聲,撲過來就要跟陳鵬飛拼命。
但是女人的力氣哪裏能比得上男人?陳鵬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就将她往地上一掀。
只聽得砰的一聲響,白潔就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泥。
賓館裏面是水泥倒的地面,沒有鋪地毯毛毯什麽的,白潔又摔的很重,嘴巴鼻子都磕到了水泥地面上。鼻子撞出血了不說,大門牙都磕掉了一顆。
陳鵬飛還在罵罵咧咧的:“都是你這個臭女人!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好好的在家裏當我的老師,冬梅也跟我好好的,能跟現在這樣威脅我?現在好了,她要跟我鬧離婚,還要我淨身出戶,以後掙的工資還要有一半都給她,我以後還怎麽過日子,啊?”
陳鵬飛原本确實是想借助白潔往上更進一步,好做城裏人的,但這兩三天接二連三的受了這麽多次傷,特別是他的小兄弟以後很可能再也石更不起來了。這對于男人來說是特別毀自尊的一件事。剛剛又被白潔打罵,一時憤怒沖垮了理智,還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就将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白潔的身上來。
将她重重的摔到地上還不算,還擡腳踹了她的背一下。然後甩下一番威脅的話,意思是叫她趕緊将陳欣瑜轉學的事辦了,不然‘葉冬梅’要是真将那個碟片拿出去給別人看,他就跟人說是白潔主動勾引的他。反正他是男人,白潔是女人,到時看到底誰更沒臉。
說完,他擡腳就走了。白潔趴在地上,只聽到哐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她氣的用手狠狠的捶打着地面,發出野獸一樣憤怒的嚎叫。
“陳鵬飛,葉冬梅,我饒不了你們兩個!”
到這裏兩個人就算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不過那個碟片到底還是握在‘葉冬梅’的手裏,白潔暫且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反正轉學這件事對她而言确實不算什麽大事,所以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教育局裏的一位小領導,托他辦這件事。還說等事成之後請他吃飯。
放下電話之後林幸冷笑。
将陳欣瑜轉到縣裏的小學來也好。那天看‘葉冬梅’的樣子就知道她很緊張這個女兒,到時她一定會想法子讓‘葉冬梅’不好過。
至于陳鵬飛,她就更加的不會讓他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