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一直在等你

喬洛施在這詭異的安靜中連連往後退,力道太大,帶動椅子差點摔出去。幸好裴鸾眼疾手快,攬住她的纖腰,将她帶到了懷裏。

“不就一個吻?”

他含笑打趣:“瞧你激動的。”

誰激動了?

她明明是想躲開他好嗎?

喬洛施羞憤地瞪他,水靈靈的眸子燃了火:“你松開手!”

裴鸾不松手,更緊地擁她入懷:“施施,你別這麽看我,我會忍不住的。”

這調/戲的沒完沒了了。

喬洛施氣的直接去扭他腰間的肉,他吃痛地閃躲、悶哼:“你要謀殺親夫嗎?”

“你是誰親夫了?”

喬洛施白他一眼,眸如春水,波光流轉間,都是含羞帶怯的風情。

裴鸾一個沒控制住,按着她的後腦勺就熱吻上了。他是真想親她,想念很久了。不可思議的軟、超乎想象的甜,像是他小時候愛吃的果凍。他反反複複地吻,渴念在身體亂竄,如果不是周邊還有人,他會控制不住地要了她。

“哈哈,終于吻了。”

“吼吼吼,裴哥給力啊!”

“行,行,一吻定情,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那個誰,把空調開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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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艹艹,裴哥,你注意點影響!”

“是啊,這一群單身狗呢!”

……

一群血氣方剛的男人都被他們的熱情點燃了。

喬洛施羞得面頰似乎要滴血,眼裏亮晶晶的,含了一層淚。

她快氣哭了,等他結束了吻,伸手就想扇過去。

他太過分了!

過分的裴鸾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腦袋按在了懷裏,半是威脅,半是誘哄:“施施,別鬧!真打了我,這事就得繼續下去了。”

他聲音壞壞的,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看向牌場:“看什麽看?玩你們的!”

他說着,伸手敲了敲牌桌,有點催促的意思。

衆人這個時候哪裏有打牌的興趣?

向來不近女色的裴大公子當衆親吻啊!

這可是大新聞啊!

他們比自己親女人還激動,全都盯着他懷裏的女人。

可裴鸾把人護的太好了,似乎是不想別人窺見喬洛施被吻後的俏模樣,喝道:“你們狗眼還想不想要了?”

想要。

他們收回目光,嚷嚷着:

“快快快,該誰了!該誰摸牌了?”

“裴哥打岔打的,好像是小嫂子了!”

“該小嫂子摸牌了!”

“裴哥向來運氣好,我估計小嫂子馬上要贏了。”

……

他們一句句打趣,喬洛施過耳就忘,只聽到該自己摸牌了,艱難把腦袋從男人懷裏拔/出來,豔紅着一張俏臉,不耐煩地沖他道:“你走開點,還讓不讓我玩了?”

她正在興頭上,這人簡直黏糊死了。

“你往一旁挪挪,熱死了。”

“我也挺熱的。”

他喊熱,還湊的近。

喬洛施望着近在咫尺的半張俊臉,耳根通紅,才摸的牌都沒心情看了。

偏裴鸾還靠近她,灼熱的呼吸燒着她的耳垂:“有虎了?”

“噓!你別出聲!”

喬洛施随意摸着手裏的麻将,忽然,眼睛一亮,食指抵在唇上:“小心吓走我的財神。”

這小封建!

裴鸾覺得她可愛的不行,又偷了個香吻,見她皺皺眉,卻也沒說什麽,不由得勾起唇角,眉目都是愉悅的笑。他不再打擾她,就看她一臉認真地磋磨着手裏的麻将。然後,手掌攤開,一個八條顯露出來。

“自摸。”

五八條的虎。

她把面前的牌推倒,眉眼一笑百媚生。

衆人看呆了幾秒鐘,才後知後覺地恭喜:“哈,周猛你丫嘴可以啊!”

“我大裴哥吉星附體。”

“來來來,給我個吻,讓我沾沾喜氣!”

“樓承望,行啊,你現在是誰的便宜都敢占了!”

……

衆人笑作一團,場面一時間熱鬧極了。

喬洛施不摻和,等他們笑完了,伸手說:“給錢了哈,給錢了哈。”

她每次贏錢就喜歡第一時間把錢收回來,認為如此,財神才會常駐。

衆人也都是願賭服輸的人,紛紛交出相應的籌碼。

第二局很快展開。

喬洛施的牌運是真好,沒打幾圈就糊了。

接下來幾乎是她的主秀場了,接連三次自摸,羨煞旁人。

“小嫂子是財神附體了嗎?”

“你小子懂什麽?裴哥就是財神!”

“對對對,有裴哥坐鎮,那必須贏啊!”

“牌場我裴哥,財順運氣多。”

……

他們嘴甜如蜜,誇起人來分分鐘滿級。

喬洛施嘴角抽了抽,忍住回擊出去的沖動。她實力到位、運氣爆表,關裴鸾什麽事?這夥人溜須拍馬別帶她啊!不過,雖然心有不滿,但贏錢贏到手軟,也就不介意吃點“虧”了。

裴鸾一直留意着喬洛施的微表情,自然不會錯過她眼裏的不服氣。他知道喬洛施不是個好脾氣的姑娘,小氣吧啦的,還很愛炸毛,但她在身邊,就覺得有趣。尤其是看她時不時摸摸籌碼,一臉賺錢了、賺大錢了的得瑟模樣,簡直可愛的讓人手癢。

“贏多少了?”

他伸手去拿她面前的籌碼。

喬洛施趕忙攔住:“別別別,錢不能算,會吓走財神爺的。”

得,她在牌桌上的忌諱真多。

裴鸾收回手,就見她把籌碼攏到自己雙臂中間,小心的護衛着。

這妥妥守財奴了。

“這麽愛錢啊!”

他詫異地低聲笑了句,轉念一想,喬家雖然是豪門大家中的末流,但也算富庶。按理說,她應該也不會缺錢的!

難道她在喬家過的并不快樂?

這麽想着,他就想到了她的原生家庭,父親去世,母親成為植物人,自幼跟着大伯生活。喬衡貪婪自私,陳宛心也精于算計,怕也不會當她是親生女兒。結合聯姻這件事,估計也就把她當成可利用的賺錢工具。

似乎有些可憐吶。

裴鸾看着又一次贏錢的女孩兒,心裏腦補着她歡樂背後的辛酸。

算了,還是早點娶回家寵着好了。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目光不自覺地變得愛憐。

喬洛施:“……”

她躲開他的大手,一臉嫌棄:“你能老實點嗎?”

別總摸小狗似的摸她好嗎?

剛洗的頭啊!

真神煩!

裴鸾感覺到她的嫌棄,也不生氣,還很溫柔地笑笑:“餓不餓?”

喬洛施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忙搖頭:“不餓,不餓。”

“不餓也吃點。”

他端來甜品,開始喂她:“乖,張嘴。”

喬洛施正研究自己的牌,躲不開,只能張嘴吃了。

甜膩的蛋糕才在唇齒間融化,衆人的嬉鬧聲就傳進了耳膜:“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裴哥這麽體貼的一面。”

“說來,咱們裴哥可沒伺候過人,小嫂子好福氣。”

“先恭喜小嫂子喜獲一枚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

一句句明顯是随口打趣的笑語。

但喬洛施聽得眉頭直皺,心髒擂鼓。

原著裏裴鸾不近女色,謝絕一切異性生物,連親媽都不給好臉色,現在對她動手動腳還伺候起來,這是人設崩了吧?

面對崩人設的裴鸾,喬洛施也沒心思打牌了。她強撐着打完這一場,就起了身,嚷嚷着結賬:“不早了,不早了,算算賬,咱們他朝有日,江湖再聚吧。”

衆人下意識地去看裴鸾,獲準後,才開始掏錢。

喬洛施沒注意到這點小異常,正歡喜地算賬。她今晚收獲頗豐,一共贏了五千多塊,樂呵着想:這些富二代們的錢真特麽好賺,我以後能靠打麻将發家致富了。就是可惜他們跟裴鸾走得太近,她不能經常劫富濟貧了。

“小嫂子是今晚的大贏家,應該請吃個夜宵吧?”

不知是誰嘴快了一句,立馬迎來一片應和聲。

喬洛施也不小氣,抽出200元來,小手一揮:“給,醫院對面有家麻辣燙,去吃吧,管飽了。”

衆人:“……”

他們哪裏是想吃夜宵,不過是想借着吃吃喝喝的機會多多培養感情。

而且,這麽個大美人,太養眼了。

能多看一會是一會。

喬洛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想法,把錢塞給了還算熟識的裴鸾手裏,就沖孫陽說:“走吧,送我回家。”

孫陽乍然被點名,頂着一片羨慕的目光,心裏爽的不行。但爽不過三秒,當裴鸾冷冰冰的視線落到身上,立馬抖了抖肩,狗腿地說:“裴哥放心,我一定安全把小嫂子送到家。”

“我的女人用你送?”

裴鸾把手中的錢遞給他,聲音冷冷:“我是死的?”

孫陽小聲辯解:“我不是想裴哥你受傷了,不能出院嗎?”

“誰說不能出院?”

他反問一句,走向大床旁邊的桌子,翻找出車鑰匙,繞在手指上,幹淨利落的一個字:“走。”

喬洛施不想跟他一道走,就找了個借口:“你的傷還沒好。”

“關心我?”

他一語止住她的話。

鬼才關心他!

喬洛施跟着他往外走,沒動兩步,就見他身形一頓,站住了。她覺得奇怪,走上去一看,也愣住了。

姜邺倚靠在門欄處,英俊的眉眼帶着點躁郁。他扯開了領帶,白襯衫外敞着,露出精致的鎖骨。他指間還點着一根煙,煙蒂落到地板上,混入一地的煙頭中。

那畫面,分外蕭索又頹廢的模樣。

“喬洛施——”

他聽到動靜,深沉幽暗的眸子看過來,性感的唇微動:“我一直在等你。”

六個字,音色纏/綿又情深,還帶着點傷感的味道。

喬洛施懵逼中,手被身邊的男人緊緊握住,随後身體被拽入滾熱的懷抱。

這是宣誓所有權+挑釁的節奏!

喬洛施看着姜邺眼眸一眯,摔了煙,朝着她大步走來,心裏一陣鬼叫:艹,什麽情況?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我什麽都沒做!你們突然都這麽深情的畫風,我有點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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