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回生二回熟,馬爾科小哥你這種迷之自來熟是怎麽回事? (7)
堂。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情啦!!有看過《追鷹記》和《世界第一劍豪夫人》的小夥伴嗎!脆哥是我偶像!_(:з)∠)_我和脆哥私底下暗搓搓的進行了交♂易,于是準備開始聯文啦!詳見幹脆的新文《阿拉斯加和吉娃娃》,希蘿是裏面可愛的女主哦!
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文裏希蘿的作用蠻大的喲。咱倆的文在劇情上有交集,但是并不妨礙閱讀的喲!麽麽噠!
☆、死別
莫莉走在去海邊的半路上就遇見了薩龍正風風火火向着鎮子的方向趕去。女孩手上提着工具瓶瓶罐罐根本發不出聲來,索性将手上的東西一扔,雙手做出擴音的手形:“薩龍——你去哪——羅賓呢!”
還好薩龍的耳朵不差,聽得見這聲呼喚,他适時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見了莫莉。薩龍已經火燒眉毛,心急火燎地沖過來,直接抱起女孩就跑。“快跟我走!留在這個島上有危險!”
奧哈拉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哪裏來的危險?
莫莉縷着自己因為被薩龍奔跑刮起的風所帶起的頭發,也刮得她眼睛生疼。“發生什麽事了?”看着巨人這副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平時的口癖也消失不見,莫莉話音剛落,全知樹的樹冠像是被火藥炮擊,連帶着燃燒的火焰,葉子簌簌落落地四散開來。
莫莉瞳孔驟縮,她記得科恩今天是要去全知樹拜訪館長的。
“喂!大個子!不能先去全知樹嗎,那裏好像看起來更嚴重啊!”她現在腦海裏全是科恩和艾麗莎的安危,女孩跪在薩龍的手心上,祈禱着今天艾麗莎沒有跟科恩一同前往藏書館,她還懷着莫莉的弟弟妹妹,受了驚吓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來不及了!所有的人都開始轉移了!現在保命要緊!”薩龍的手緊了幾分,将莫莉牢牢地鎖在手裏,“放開我!我自己去全知樹!”莫莉心率開始加快,她有種熟悉又不好的預感!又一顆炮彈打在全知樹的主幹上,樹上的鳥兒正尖叫着成群結隊着離開。
“不行!你去那裏就是死路一條!我是不會放開你的!”薩龍心裏吃了秤砣,他現在要找到羅賓,說什麽也要找到他的救命恩人!
莫莉的視線看着他們裏全知樹越來越遠,她的靈魂越來越絕望。
不,科恩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保護好艾麗莎的,莫莉不斷地催眠着自己,抱着這樣的僥幸心理,豆大的眼淚簌簌地從她的面頰上滾落,她繼續敲打着薩龍的指節,想要打開一個可以鑽出去的縫隙。
“別任性了!”薩龍的喝止聲從她頭上震天響,“沒有能力的你能做什麽!能拯救什麽!”
莫莉愣在那裏,接下來的話哽咽在喉,她上輩子為了彌補自己的無能,無法挽回生命垂危的雙親,從了醫。這輩子,就算是學了這些能夠拯救生命的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在這個世界裏面,要有強大的能力才能站得住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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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争氣,腦海裏浮現的那個人,仍然是馬爾科。
——要是馬爾科在就好了。
薩龍聽着手心中的女孩暫時沒了動靜,他繼續加快了腳步,這時候已經離鎮子上的廣場不遠了,遠遠地能夠依稀看見那裏還殘留着幾個人影。
“羅賓!!你在這兒啊!讓我好找哇!”羅賓正在一個女人的懷裏哭泣,這個人眉眼幾乎就像是羅賓長大後的模樣,根本讓人無法否認這個人不是羅賓的親人。“你見到奧爾比亞了啊!”
“薩龍!你怎麽在這個島上!”奧爾比亞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她也瞧見了薩龍的手中還坐着個耷着腦袋的女孩,“這是——”
“這都是上天注定的啊!!我在海上遇到了海難,飄到這裏,被羅賓救了。”他哽咽了一聲,“這些事先不要管了!趕快從這島上逃出去。”
奧爾比亞看着薩龍,兩對澄澈的眼眸對視,她将懷中的女孩推向薩龍。“羅賓就拜托你了,一定要讓我的女兒逃出去!”
“啊!不要!媽媽呢!你不和我一起逃嗎!?”小女孩死死抱住自己的媽媽,不想松手,莫莉看到了心裏一頓酸澀,才止住的眼淚又滾落下來。
“奧爾比亞...你...”薩龍皺眉,既然能救一個是一個。
“我在這裏還有事情......”她仿佛沒有聽見懷中的小女孩哭鬧着,“羅賓,你身為奧哈拉的學者,你該知道...歷史是人類的財富,能夠點亮未來。”
她摸着羅賓的黑發,和自己卷發完全不同,柔順地發亮。“我們的研究無法繼續下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即使是奧哈拉滅亡了,我們也不能放棄對未來的希望。”
莫莉擡起頭來,她發現這個女人正看着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正因為有要去完成的事情,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你們早晚有一天會明白的。”奧爾比亞口中的‘你們’,讓莫莉身體一顫,她半跪着站起來,“等一等,這位女士,您的意思是,您知道我父親在哪嗎!”如果不是薩龍的手離着地還有幾米,她早就跳下來撲上去了。
“請您告訴我,我父親母親還安好!”莫莉正想通過薩龍的手肘接近地面,卻被薩龍拉住了,“放開我!我要去找科恩和艾麗莎!”
科恩和艾麗莎究竟瞞着她做了什麽,也許錯過了這一瞬,她将和真相失之交臂,而這是一輩子的事。
“薩龍,快走吧!要來不及了!”羅賓幾乎是被奧爾比亞扔到薩龍的手裏,順帶着沖擊,使得莫莉抱着小女孩坐倒在手上。“你們是新時代的希望,能夠走得更遠,”她向着羅賓投出了一個眷戀的眼神,“不要讓我們舊時代的失望。”
“媽媽!!!”
“奧爾比亞女士!!!!”
兩個女孩被薩龍捂在手心裏,轉身離去。
“活下去!”奧爾比亞哭着喊出最後的心聲,這時,從她背後的硝煙中走出來了一對夫婦。科恩的手掌拍上了她的肩膀,“走吧,我們還有最後的事情沒有做完。”眼神中卻泛着水光,洋溢着幸福,寵溺地看着身邊挽着自己的妻子。
奧爾比亞垂着頭,不再發一言轉頭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十艘戰艦,五名中将以及海軍的精英戰力,薩龍跑到海邊,赫然出現了數艘飄着‘MARINE’船帆的戰艦,整個島嶼已經被海軍包圍德嚴嚴實實。爆炸聲從巨人厚實的身後傳來,一次次撞進了兩個小女孩的心窩子裏。
也許是因為薩龍的身材巨大,也許是因為海邊沒有太多的植被,目标被暴露,戰艦上的大炮瞄準上了她們。
一顆深黑色的彈藥直直地向薩龍的面前襲來,正好磕上了他的下巴,在爆炸的那一瞬間,巨人将自己雙手合緊,将莫莉和羅賓完好地護在手中。
門牙脫落了兩個,牙龈受損,或許有輕微的腦震蕩。莫莉立即評估着受傷的薩龍,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啊呀,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要是讓你們受傷就不好了——”
薩龍輕輕地将羅賓和莫莉放到細軟的沙灘上,就如同他們相遇的那天一般溫柔,“是從那裏打過來的嗎?”轉眼的他立刻變了一個人,目露兇光朝着剛才開炮的方向看了過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力拔山兮氣蓋世,這句話形容在薩龍身上一點都不為過,“你們完了!與我作對啊啊啊啊!”薩龍徒手将戰艦從海裏給揪了起來,用‘揪’這個動詞簡直恰如其分,海面上泛起了滔天巨浪,莫莉抓着羅賓的手向後退了幾米,站在了高處。
莫莉沒想到這樣一站卻給自己帶來了麻煩,距離着這艘戰艦數海裏外的另一艘上,斯潘達因正用望遠鏡親眼看到激戰的戰況。
“不準讓那個小鬼逃走了!”他發現了羅賓,“她再小也是一個考古學者!是我們攻擊的對象。”
莫莉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小女孩掐得死死的,這樣的話被薩龍聽在耳裏,“是CP9....這群挨千刀的家夥!”他踏進海裏,就要接近斯潘達因的戰艦。
斯潘達因吓得臉都綠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海軍士兵們驚慌得叫着,“長官!他過來了!”這個人哆嗦着連一個命令都不能下達。
就在薩龍離着戰艦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
“冰塊,兩棘矛。”
被打磨得光亮的冰戟堪堪穿插過薩龍的腋下,及時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庫贊大人!”戰艦上的士兵們都叫起來了,包括斯潘達因在內,莫莉聽得出來,這些人對着這位不速之客的稱呼裏充滿了敬畏之情。
“哎呀呀....”一位帶着墨鏡的小哥直接從海面上走來,看得仔細的人都會發現他正走在冰上,“屠魔令要是被曾經是海軍的人阻止了,那海軍可就顏面掃地了。”
戴着墨鏡,看不到他的目光,莫莉只是覺得這個人全身都散發着寒氣,就如同他的能力一般,她下意識地将羅賓護在後面。就這樣一個小動作,本來還在警惕着薩龍的庫贊通過見聞色霸氣感知到,他注意力轉移到那兩個矮小的身影上。
恩?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女孩他在一個地方見過。
“庫贊,你為這次攻擊....感到自豪嗎。”薩龍因為肋骨受到攻擊,不能站起,半跪着低頭看着來人。“我真是想不通,你也該知道,這次不過是為了警告學者們,奧哈拉就因此要滅亡!”
“但是這是為了世界的未來,這也是沒辦法的,再說,”他眼睛又瞟了一眼那個女孩身後的小女孩,“這些考古學者确實犯了法。”
“所謂的正義,也要視情況而定,所以我不打算責怪你的正義,但如果你來破壞我的行動,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在薩龍反抗的時候,庫贊一招‘冰河時代’結束了整個不叫做戰鬥的戰鬥。莫莉看着羅賓哭着站在薩龍面前,那最後一聲“跌雷嘻。”還徘徊在兩個人的臉上。她自己也連哭也哭不出來了,這時候莫莉的淚腺像是幹枯的水潭,只剩下皲裂的泥土。
一切陷入了死寂,只剩下島嶼上的戰火還在燃燒着。
“你走吧,我決定放你走。”庫贊坐在剛才戰場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頭埋着不知道在看着哪裏,“我想看着薩龍保護下來的果子,會結出什麽樣的果子。”
羅賓咬着唇看着庫贊,嗚咽着不知道可以說什麽。
莫莉知道海軍雖然不是壞人,但對于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善茬,這時候面對着這麽多能夠徒手捏死她倆的力量,就算是為了羅賓,為了薩龍,她也要帶着個小女孩離開這裏。莫莉牽上小女孩的手,正好薩龍之前做的竹筏就停在這片海岸。
“我只是說她可以走,你不能走,大女孩。”庫贊的嘴唇蠕動,仿佛在宣告着莫莉的死亡。
她愣在原地。
“恩...解釋原因有點麻煩。不過,你認得波魯薩利諾吧。”
莫莉在那麽一剎那之間雙腿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六點就起床...晚上八點才下課...喘了一口氣回來碼字,然後把自己虐死了,恩,下一章虐馬爾科,明天還有得忙,你們早點睡哇。想要崔文和看船戲的小天使們可以加這個群 568924831 我平時也喜歡分享一些好看的圖,可以拿來當手機壁紙,賞個臉哇!
☆、生離
“為什麽——唔唔唔!”當身邊的羅賓小女孩正要為庫贊的宣告而反抗的時候,莫莉眼疾手快地捂住羅賓的嘴巴,将小女孩推上竹筏,一腳踢上竹筏邊緣,随着海浪,已經行駛了老遠。
庫贊默許着看着莫莉的這系列動作,女孩怕極了這個能夠把她當蝼蟻捏死的能力者,就算是她要自己的命,她也得先保證羅賓安全地離開。
兩條冰線從庫贊的腳底下伸出,一直蔓延到海平面上,眼尖的莫莉發現這兩條平行線恰好彙成了一個安穩的航道,順着羅賓坐的竹筏齊頭生長着。
“你....”莫莉搞不懂這個人的內心,一邊判了自己的死刑,一邊又護着這奧哈拉島上唯一的種子離開。她閉上眼睛,既然這個島也沒了,科恩和艾麗莎也沒了,她這輩子不想再留遺憾,“動手吧。”
“動手?你以為我要對你幹什麽?”庫贊挑起的眉毛因為他寬厚前額的對比,能夠清晰地看到,“女孩...我記得你叫做莫莉吧。”他撓着自己的下巴,擡眼斜視像是在回憶什麽,“剛才有問過你,不過看你這樣子,不知道你腦補了什麽,我知道你是波魯薩利諾的公主殿下。”
不,我覺得你才是腦補過頭了。
莫莉一聽到這個人并沒有對自己起殺心,她的下肢開始回暖。方才她因為神經緊繃和全放在羅賓身上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注意到庫贊問了女孩關于波魯薩利諾的事,公主殿下怎麽回事,他是不是走錯頻道了?
“波魯薩利諾我是認識,不過關系你可能搞錯了,要說的話,他應該是我的爸爸。”
他今天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沒有掏耳朵?還是剛才希蘿朝他噴了一臉的水順道灌進耳道裏去了?
莫莉很滿意地看到庫贊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保持着懶懶散散的面龐添上了幾分抽搐,她又添油加醋了幾句。“既然中将大人認識我的義父,能不能讓我離開呢?在下在這座島上還有未完的工作。”
庫贊才不相信她的鬼話,要不是他也想看看羅賓以後能變成什麽模樣,他能讓這兩個小女孩活到現在?當然,要是真有這種選擇,他可能要把這些爛攤子扔給薩卡斯基。
莫莉看着面前面無表情的人擡起了右手,寬厚的手腕上戴着一個便攜式的電話蟲。就在她在懷疑這個人手指能不能按到撥號鍵的時候,從電話蟲的嘴中傳來了悠閑的聲音,電話蟲的嘴臉還添了幾條皺紋。
“耶~庫贊,屠魔令還這麽閑,需要我轉接卡普中将嗎?”是波魯薩利諾的聲音,年輕的莫莉覺得她的記憶一向都很好,這樣有大叔特色的嗓音不多見。“還是說,你們連一個奧哈拉都拿不下來?”
庫贊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恩...我想說的都被你打斷了。”庫贊止住了波魯薩利諾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他已經聽出來了,這一個屠魔令背後怕是有什麽更複雜的東西,眼前的女孩還不知道立場,他不想讓莫莉知道得太多。
“耶,什麽事情讓我們慢悠悠的庫贊這麽着急?”波魯薩利諾怎麽不懂庫贊話中話,他順着他的話接了下去。
庫贊摘下了墨鏡,莫莉能夠很清晰地看見他的眼睛——伴有深意的眼神。“可能我說了之後,着急的就不是我了。”他現在反倒将語速放慢了下來,厚實的雙唇開合着,“還記得你的小莫莉嗎?”
“......…”
“她現在就在奧哈拉的島上,離我不到兩米的位置。”
一陣詭異的沉默,莫莉和庫贊手上的電話蟲大眼瞪小眼,就仿佛是看到了波魯薩利諾真人一般,她尴尬地笑了笑,庫贊明顯是沒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不僅如此,還找波魯薩利諾進行确認。
“恩?波魯薩利諾?”如果不是女孩站在自己旁邊,庫贊現在都想笑出聲來,他還是忍住了,“你想怎麽處理的你的女兒?”
“庫贊,給我把她帶回馬林梵多,謝了恩~”對面的人破天荒地沒有多說幾句,狼狽着拜托了庫贊,寥寥數語就将電話蟲挂掉了,最後還帶了一個牽強掩飾的尾音。庫贊朝着西邊看去,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那裏升起的。
爆破轟炸聲從莫莉背後傳來,炮彈沖擊所形成的風使得女孩長發紛飛。
“你也聽見了,”庫贊垂下手臂,“照理來說屠魔令不允許島上一個人離開。”
莫莉最後一絲僥幸心理也被掐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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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魔令的消息和着炮灰從西海四散開來,不到一天的時間裏就灑向了整個世界,偉大航路當然也毫無預料地因為這件事兒受到了影響。
莫比迪克號上炸開了鍋。
當馬爾科聽見消息的時候他正站在食堂的走廊中,所有正在進食的船員們一下子炸開,憤慨着海軍們表面正義,卻做着這樣不人道的事。船員們都知道科恩一家只是外出任務,并不了解任務的目的地在哪裏,他們就像只是事件之外評頭論足的無關者。
可是薩奇知道,他看見馬爾科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正要走上甲板,他沖了過去拉住了馬爾科的上臂,卻直接被這個人的武裝色霸氣沖倒在地。薩奇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讓馬爾科離開了海賊團,會發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再一次抱上了馬爾科的大腿。
“放開!”幾乎是從馬爾科牙縫中蹦出的幾個字眼,薩奇擡頭看到了他從未看到過的景象,這個人目眦盡裂,眼眶充血。
這樣的舉動引來了其他人的圍觀,衆人的眼神紛紛投了過來。
“你瘋了嗎?你要一個人從偉大航路飛到西海嗎!”薩奇壓着聲音勸着馬爾科,他的心裏也沒底,平時的馬爾科理智冷靜地可怕,海軍卻好死不死地觸碰到了他唯一的逆鱗——科恩一家都兇多吉少,莫莉......正等着馬爾科去接她。
“那你說怎麽辦喲咿?!”馬爾科被身下的薩奇禁锢着不能動彈,他将薩奇提起來按在牆上,木制的牆上出現了裂縫。“科恩怎麽辦?艾麗莎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馬爾科哽咽了一下,喉頭沁出了血絲。
“莫莉怎麽辦。”
薩奇看到馬爾科猙獰的面孔上留下了兩行無聲的熱淚,這麽多年同生共死的日子,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兄弟流過一滴眼淚。
“你覺得你現在像什麽樣子,還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薩奇激他。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着,食堂中的船員早已意識到這不是他們所能圍觀的八卦,氣氛中透着肅殺,食堂就在那麽一剎那沒了人煙。
馬爾科将抓住薩奇的手松開,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上身直立着,眼神空洞。薩奇眼疾手快地将他攙扶着,蹒跚着随意走到了食堂的一個角落裏。
“科恩的能力不可小觑,要相信他們會安全離開那個地方的。”薩奇先要放松馬爾科緊繃的神經,他眼神一斜,瞄見了這個人的雙手正隐隐出血,還沒有動用能力恢複,是他自己硬生生掐出來的。薩奇害怕如果馬爾科還不冷靜下來,在找海軍算賬和尋找科恩一家之前,他會先把自己害死。
“你要相信他,相信你的隊友。”薩奇扳正馬爾科的身子,半強迫地逼着身側的人看着他,“冷靜下來,小莫莉還等着你去接她。”
馬爾科顫抖着閉上雙眼,擡起頭望向天花板,嘴唇哆嗦着。在半晌之後,終于從喉嚨中擠出了一個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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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莉跟在一個比自己更矮的小女孩身後走上了庫贊的軍艦,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看着小女孩怒氣沖沖瞪着庫贊的模樣,兩人之間的微妙的身高差,直接将莫莉帶回了四年之前的莫比迪克號上,那時候莫莉也是這樣站在馬爾科的旁邊,也是這樣佯裝生氣,其實是變相地撒着嬌。
“庫贊!你你你居然!”小女孩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話來,莫莉突然覺得自己的背後升起一股涼意。“沒想到你的口味居然這麽快就變了!我真是看錯你了!”小女孩的矛頭直指自己,莫莉的額頭上幻化出了一大滴汗來。
“...你在說什麽?”也許是因為礙于在莫莉的面前,庫贊心裏有些話說不出口。他一只大手按在小女孩的腦袋上,“希蘿,把你心裏的那些成年的思想給我收回去,你現在可是在未成年面前!”
小女孩卻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真換了口味!喜歡蘿莉唔唔唔!”莫莉親眼看着庫贊大手一伸,将女孩撈在了懷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也是蘿莉好嗎!莫莉仿佛看見了珍獸,這個女孩子年齡不僅比大,身高也堪堪達到自己的下唇處,身高很明顯沒有超過一米六。
小女孩叫希蘿,看起來就是一只傻白甜的蘿莉,其實就是一只傻白甜的蘿莉,雖然本人意識不到。她就這麽被庫贊給糊弄過去了。
“恩...莫莉,你跟勤務兵去你的房間吧。”庫贊雖然嘴巴上是這樣說着,眼神卻緊緊跟随着正蹲在船邊的希蘿,“從西海到馬林梵多還有段時間。”
行了你不用說了,莫莉心如明鏡。上個船還帶發狗糧的,你們服務真的太周到了。
莫莉來不及吐槽太多,她現在還有要做事情沒做完。
馬爾科現在還在船上,這個噩耗怕是已經到達偉大航路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今天更晚了_(:з」∠)_
☆、寄托
夜晚,莫莉的意識回到莫比迪克號上。總有那麽幾個酗酒的船員在子夜的星空下爛醉着侃着大山。她如今的歸宿,只剩下這裏了。
本以為庫贊要了結自己,莫莉的內心一片平靜。但當她再一次站在白鯨船頭的時候,內心的眷戀感從腳底下油然而生。她實在是太自私了,就這麽斷了與這個世界的聯系,還會有這麽多人為她哭泣。
再見了希蘿和庫贊之間的親昵的互動,莫莉實在放不下一個人,一個與她之間保持同樣互動的男人。
她來到他的房間,沒有味覺沒有嗅覺,她能看,能聽。
兩桶甘冽的香波地葡萄酒擺在曾經堆滿公文文件的辦公桌上,冰冷的地板上卻灑滿了紙屑。辦公桌前的人反常地做着與他平時完全相反的舉動,他好酒,卻不同老爹嗜酒的性子,就連是灌醉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麽溫潤優雅。
莫莉能夠将他的行為當做對自己的緬懷嗎?還記得上次他從魚人島戰場上回來後,莫莉趴在他的病床面前,聽見這個年滿而立的男子對自己心緒的質疑和麻痹,一股莫名酸脹的情感即刻就填滿了女孩的整個心房。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等待是值得的。
女孩繼續打量着他的房間,就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個月裏,乍一看整齊的房間在細細觀察後變得雜亂無章,比如衣架上的襯衫被揉作一團塞進床沿的角落,書架旁又多了很多作廢的紙張。
今天的他沒有修整自己的胡茬,還是說他這一個月以來都不怎麽打理?莫莉湊近辦公桌前,用五感中僅剩的視覺舔舐着面前人的一切,不放過一個角落。
辦公桌上擺着的照片莫莉很熟悉,大概是科恩一家從波魯薩利諾管轄的島嶼上撤離之前,她曾經從科恩的書架上翻出來的那張。女孩現在才想起來,這張照片上赫然正是白胡子海賊團上的番隊隊長們,薩奇、科恩、喬茲還有那謬爾......他就站在中間被科恩薩奇團團抱着,一臉嫌棄。
照片旁堆滿了像是懸賞令一般的牛皮紙張,莫莉眼神一凜,她的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很不幸,這張照片還是在兩年前她正式從護士班畢業後,參與進第一次的急救時拍的。照片上的她正對着自己面前的傷員展開笑靥的模樣簡直蠢斃了。
————她終于明白那時候從傷員背後一閃而過的光芒是什麽了。
這是科恩一家和莫莉的尋人啓事,他這是要等天亮以後将這些東西親自送往白胡子海賊團管轄的島嶼上,根據今晚船員躁動的程度來看,馬爾科并沒有告訴其他人科恩一家失蹤的事,莫莉看到科恩和艾麗莎的照片,眼神暗了下來。
她不夠強大,就算是能夠告訴他自己現在被海軍軟禁在軍艦上,面對五位海軍本部中将和十艘軍艦,他又能幹什麽。莫莉更不希望将白胡子海賊團直接暴露在海軍的對立面,依着老爹的性子,第二天就會沖到馬林梵多,那樣會害了更多的人。
她現在要做的是——
莫莉安好,無須擔心。
遲早有一天她會變得更強大回到他的身邊。
就算是已經幹/完一桶紅酒的馬爾科面色也毫無變化,自從他踏進自己房間以後,眼神就放在那幾張懸賞單不曾離開過。這張照片還是他無意之間從薩奇房間的牆上看到的,就這麽懸挂在上百張照片之中的角落,可馬爾科一眼就能找到最燦爛的一張。
一切都晚了,他又往自己的酒杯裏倒上少許紅色的液體,這個人感到不敢想像當所有的懸賞單子發出去的後果,或許他會等待一輩子,也等不回來。
馬爾科一口吞飲完了玻璃杯的液體,留下的隐隐水漬從他的唇角滑下,挂在微凸的喉結上。
一陣強勁的風直接闖進了馬爾科的房間,直接拂過辦公桌的上空,所有的牛皮紙都和着這陣妖風作亂,在半開的空間中亂舞着,謎了馬爾科的眼睛。
他用手臂直接擋住自己的臉龐,這陣風将他的混亂的思緒撩了個措手不及。一直到風停,一個大男人的房間,除了地上混亂的紙張,其他的地方卻相較風前有着微妙的變化,似乎是變得更整齊了。
“咕咕咕。”
明顯是鳥類的聲音從馬爾科的窗前傳來,馬爾科這才放下了手,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一只海鷗乖巧地窩在窗欄上,綠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房間裏的人。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那一陣夜晚的海風,他的醉意醒了大概七分。馬爾科幾乎是壓着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兩步并做一步走到窗前。很明顯,這只海鷗身上吊着一個包裹,受着大海的指引,傳來了訊息。
馬爾科摸了摸海鷗靈活的小腦袋,從它的身上取下了包裹,重物一卸,海鷗就像是通了靈性,拍拍翅膀離開了。
他回到了桌邊,在昏黃的燈光下有條不紊地拆着外包裝,沒有被繁複的折疊,包裹的內容物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
一封信,一條明顯是女性頸脖上戴着的流蘇。
馬爾科撇了流蘇一眼,他曾經在莫莉纖細的脖子上看過這種裝飾,要說為什麽印象深刻,因為這東西太長,幾乎擋住了女孩小巧精致的鎖骨,他不喜歡。
現在的他幾乎是将這東西當做珍寶,緊緊地攥在手裏,下一刻馬爾科迫不及待地将剩下的信封拆開,熟悉的字體躍然于眼底:
敬啓馬爾科哥哥:
請相信,我是莫莉。我還活着,從奧哈拉的島上。請不必為我擔心而尋找我,我正在去馬林梵多的路上,目前正處于安全的環境下。我在屠魔令中逃離了,可是父親和母親卻了無音訊,所以需要馬爾科哥哥的幫助,尋找我的父母,而不是在一時沖動下到海軍總部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請相信我,莫莉能夠靠着自己的能力回到莫比迪克號上,以上。
我會一直通信保持聯系的。我想你。
莫莉
馬爾科一口氣讀完了信,癱坐在了板凳上。自從奧哈拉的噩耗傳到偉大航路以後,他這一整天都緊繃着神經,只能靠着酒精來麻醉自己的大腦。這熟悉的女性飾品,熟悉而又娟秀的字體,再加上最後五個字,馬爾科再一次擡起了手臂,捂上了眼睛。
他感受到了眼眶中的熱意,伴随着被放松一半的神經一同貫穿全身。
子夜,馬爾科就坐在那張辦公桌的面前,将手中的信紙看了一遍又一遍。
——————
在偉大航路的另一端,海軍總部,馬林梵多。
誰也想不到,一輪彎月懸挂在天邊的時刻,海軍中将波魯薩利諾仍然留在他的辦公室裏沒有離開。他自身就是閃閃果實的能力者,房間裏并不需要亮光,就算是夜間他也能将夜晚的馬林梵多看得清清楚楚。
戰國交給他的調查波魯薩利諾查清了一半,那天離開白胡子海賊團的備用船的動向,有目擊者稱這船踏上了去西海奧哈拉的航線上。斯潘達因那個廢柴如果不是從大将那裏拿到了黃金電話蟲,他們CP9可能還搞不定這個布滿學者的島嶼。
他要不要給戰國大将報告說,奧哈拉島很有可能已經跟白胡子海賊團搭上線了?恩~想想後果是真的很可怕呢。如果白胡子海賊團已經接手了羅傑的手上的古代兵器,奧哈拉的消逝可正是時候。
可是庫贊下午來的那一通線內電話着實把他吓了一跳。
他開始還以為是庫贊在島上和白胡子的人直接撞了個對面,事情變得棘手而需要支援,庫贊卻告訴他他的公主在島上。
他這個跟這種充滿粉紅色/色彩字眼不搭嘎的人怎麽會和‘公主’一詞有交叉點,最後竟然還上升到了‘爸爸’。這種熟悉的尴尬,這是第三次。
莫莉?就那個小女孩?他已經不敢相信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成長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