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回生二回熟,馬爾科小哥你這種迷之自來熟是怎麽回事? (9)
你覺得我住在庫贊家裏真的好嗎?”女孩有些不願意留在這個屋裏享受免費狗糧的服務,她也奇怪,為什麽波魯薩利諾不将自己安排在他的房間或者海軍的宿舍。
畢竟自己比起這位海軍本部的最強力量來說,就算她想逃跑,這人一個光速就能找到前腳還未踏出港口的自己吧?
“處——男!你就是一條鹹魚嗎!”更勁爆的新聞從小希蘿的嘴裏爆料出來,哦,不,莫莉現在正在懷疑她踏進這個門檻以後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三天。
明顯在尴尬的莫莉在波魯薩利諾的眼裏就像是一個局促不安的女孩,身高年齡還擺在那裏,他很自然地就将手摸上了莫莉的額頭。
“耶,你這額頭開始發燙,生病是很可怕的呢。”他像是沒聽見裏面的聲音,将手從莫莉的額頭上撤回,根本就沒有按門鈴的這個概念,長腿一邁就直接打開了庫贊家半掩着的大門。
莫莉一進門就看見了庫贊正将希蘿連帶着一堆被褥直接抱了起來,正以一種舉高高的微妙動作向着走廊另一端移動着。
庫贊同波魯薩利諾對視了一眼,很淡然地從慵懶的嘴裏吐出來了一句“哦,來了啊。”然後繼續往走廊深處走去,如果不是門口只寫着庫贊的名字,莫莉簡直就要以為這兩個人正在同居。
可是這人和蘿莉的互動更狠,莫莉不自然地移開眼睛,免得被閃瞎。
無形的狗糧仍然不要錢地抛灑着。
莫莉被波魯薩利諾輕車熟路地帶到一個房間內,整潔得不像是有人住過,咦?不是說庫贊家其實很小嗎?為什麽會空出這麽大的一個卧室?
女孩突然想起了庫贊手裏的蘿莉和棉被,又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還是波魯薩利諾開口打破了寂靜。
“這裏離海軍本部要塞和辦公樓不遠,有什麽事直接問庫贊或者過來找我。”的确不遠,出門五十米,一個小孩子都找得到。
“你住哪裏?海軍的宿舍嗎?”莫莉擡頭問他,波魯薩利諾在這小女孩的眼中仿佛看見了幾分同情的眼神。
人家有自己的宅子是因為有一個女朋友,單身猿就只能住在員工宿舍。咦?她剛才想了一個什麽動物來着?
“當然不是~我的房子閑置很久了,畢竟我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工作狂呢小莫莉,委屈你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了呢。”眼看着女孩又要打出一個噴嚏,波魯薩利諾打消了摸上女孩頭頂的念頭。
“好好休息吧,明天帶你進科研部了喲。”也許因為年齡差的緣故,莫莉有那麽一瞬間真的從波魯薩利諾的臉上看見了‘慈祥’的感覺,大概是這人臉上的皺紋太多了吧,怎麽就這麽喜歡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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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不行了,看着波魯薩利諾離開的時候,莫莉再次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她得去找一套适合自己的換洗衣物。
想到這房子裏只有唯二的女性,另外一只正和家主待在同一間房間裏,莫莉的小腿如同灌了鉛一般,不想邁動出房門。
“阿嚏!”又一個噴嚏,女孩已經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鼻腔裏的分泌物正充斥了整個鼻窦,大有走向嚴重化的趨勢。
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
莫莉硬着頭皮出門,走向剛才庫贊和希蘿離去的那個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兒童節快樂呀!我兒童節要開第二篇車,內容經過群裏的小天使們投票,內容是下/藥play!有興趣的小天使們可以繼續進此群!期待下次你的加入和腦洞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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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魯薩利諾:I have a pen ~
馬爾科:shut up!
☆、真心
莫莉剛走到庭院的走廊邊,希蘿就從另一端的盡頭沖了出來,捂着自己的嘴巴,臉紅得跟蘋果一般。水嫩的肌膚任誰看了都想上前去咬一口,女孩盯着慌張的女孩,希蘿像是注意到了投來的眼神,她立刻惡狠狠地回敬了莫莉,“看什麽看!被女王大人我迷住了嗎?”
“啊,不是的。”莫莉淡然地回應着炸毛的女孩,“我只想問問女王大人還有沒有多餘的衣服适合我換洗,畢竟你看我這身在這裏晃蕩也不方便。”莫莉已經将夾克和波魯薩利諾的大衣放在了洗衣筐內,只剩下濕透的衣服怎麽看怎麽都覆蓋着一種若隐若現的魅惑。
關鍵是她年齡沒有自己大,已經開始前/凸/後/翹,可惡,現在的年輕人發育都這麽早的嗎!希蘿眉頭一橫,沖上前去推了一把莫莉的背“跟本女王來!看看你穿成這樣像什麽樣子!”
莫莉有些好笑地看着滿是戒備心的希蘿,她有些苦惱,既然是寄人籬下,她可得好好想想怎麽和這個心口不一的妹子交上朋友。
希蘿塞了一套長裙給她,莫莉展開來打量着,長度将将就就能夠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她又開始苦惱了,這馬林梵多全是充滿臭汗的男性,還有機會能上鎮子去找幾套像樣的衣服嗎。
哦,還有束胸帶。
莫莉從衣服裏面扯出了一卷長長的白布來,不得不說她有些感動,雖然別扭了點,但也只有女人明白女人。
“看什麽看!還不去洗澡!生病了我才不想照顧你。”希蘿嘟起嘴巴不想再與莫莉多作交流,徑直走開了。
氤氲的白煙從浴池上升起,海軍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碩大的浴缸能夠放的下兩個庫贊大小。莫莉就這麽癱在邊緣,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思考着如何給馬爾科傳遞訊息。
她能夠回到船上,可是作為船精靈的女孩并不能夠知道馬爾科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她是不是需要将自己的能力告訴馬爾科,女孩的內心根據這複雜的問題開始作起了争鬥。
要想解釋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比起登天還難。要是人人都有羅傑那樣能夠傾聽萬物之聲的能力,那還得了?莫莉捏了捏鼻梁,如果當着馬爾科的面制造靈異事件,他大概能夠聽信幾分?
直到雙腿開始回暖,四肢不再冰冷,莫莉正準備從浴池中站起來,外面卻傳來了異樣的水聲,就像是海嘯直穿要塞堤壩,拍打在庫贊宅子的房頂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莫莉提着的心已經吊在了嗓子眼,她迅速穿好了希蘿為她準備的服裝,短就短吧,至少比沒有好。憑借着待在莫比迪克上的能力,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環境中是否有殺氣,而現在女孩确信不論是敵方還是我方,都沒有一個人釋放出這樣的氣場來。她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咦!!我的…嗚嗚嗚…”莫莉走出了浴室,就發現走廊上全是水漬,不排除真的有海嘯的可能,可是她一轉角就看見希蘿團成了一團蘑菇陰郁地躲在角落裏,語無倫次地說些什麽。
這時候也聽到尖叫聲的庫贊也尋着響動找過來了,一大一小就這麽愣在那裏看着房內狼藉的一切。庫贊挑眉,他先盯了希蘿半晌,又轉過頭來看莫莉。
大哥我也是才到,就比你先到那麽幾秒。莫莉聳肩表示無辜,一臉茫然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唔…你拖了地?”他看不出什麽個名堂,只好走過去蹲在希蘿的身邊,很溫柔的詢問着目前神經纖細的女孩子。
“不,我洗了衣服,本來想展示本女王的能力,可是一不小心多放了那麽…一點的水。”希蘿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将自己的頭全部埋在膝蓋裏。
庫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這小祖宗是這麽個德行,蹲下的人摸着希蘿毛絨絨的腦袋以示安慰,他順道轉過頭去對着莫莉繼續交代,“可能需要你進洗衣房待一下,我處理一下走廊。”
莫莉點了點頭,也就只有庫贊的極致之冰才能壓制住這孩子的容水果實的能力了。她走到了洗衣房門口,才看見有兩件,不,三件熟悉的衣服正躺在溢滿水的盆子裏。
其中兩件是海軍的大衣,就是他們那種披在肩上怎麽甩也甩不掉的那種,今天波魯薩利諾才把他的那件給自己披上,原來庫贊的也要被希蘿拿來洗了啊。
不對,重點不是這裏,是那件夾克!女孩清晰記得今天把兩件衣服放進籃子裏之前就沒有搜過包裏的東西,那幾張古代兵器的拓本還在兜裏!
“嘩啦——”莫莉跌跌撞撞沖過去,将夾克從水裏一把撈了起來,也顧不得裏面充滿的肥皂泡。不詳的預感被印證了,果然,拓本圖紙穩穩當當地被揉成一團放在那裏。
女孩将手裏幾乎已經沒救的圖紙攤開——圖紙上的字體都因為水流而溶解,彙成一團墨跡。莫莉苦笑,原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嗎?
她可在馬林梵多等不了多久。
就在莫莉正想将這些作廢的圖紙扔到洗衣房的垃圾桶裏,卻沒想到墨跡卻沒有順着女孩只抓住圖紙一邊的反方向滴落下去,反而卻倒流上來,她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開始好好打量起這份拓本。
随着時間的推移和水分的充分浸泡,墨跡的移動最終居然彙成了一幅地圖。
一座島嶼懸挂在似是大陸的空中,只有島嶼中充滿了異色,仿佛所有的剪頭都指向這裏。太奇怪了,不是嗎?怎麽可能會有島嶼浮在空中,随着水漬移動着,島嶼也像是栩栩如生正在天空中游移。
“這也許指的是空島。”背後低沉的聲音吓了莫莉一跳,庫贊早已收拾好了走廊的狼藉,只是莫莉鑽研這些東西起來經常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後方來人。
莫莉緊張地轉過頭去,将手中的圖紙背在背後,庫贊卻不以為意地從那盆衣服裏撿出了自己的大衣,瞬間整件衣服上的水分被凍成了冰碴子,再加上庫贊這麽一抖,一件幹燥而又白閃閃的衣裳就這麽成了。
“別緊張,我從不在意波魯薩利諾要搞什麽名堂,就算你手中的東西再怎麽機密你也屬于我管。”他退回到門口,将蹲在門口的希蘿用自己的大衣一裹,包成了粽子。“在這個房子裏住,沒有什麽規矩,就只有一點——相信你是有眼力見的,我怕麻煩。”
“哇冰凍果實你放我下來!我沒做錯什麽!”希蘿恢複到了之前的活力真是太好了,小身板在大衣裏抖動着顯得格外滑稽。
“那,晚安。”庫贊很利落地離開洗衣房,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變了庫贊!放我出去!我恐高!”希蘿繼續鬧騰。
待到人走遠後,莫莉才重新摸出手上的圖紙,因為水漸漸散發,圖紙上的地圖隐隐消失,又有了從新變回古代文字的跡象。
老爹,你這東西可真玄乎啊。
這一次莫莉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圖紙疊好,放在一旁。逐漸轉醒的莫莉這才發現一件很嚴肅的事:
盆子裏還剩下德雷克的夾克和波魯薩利諾的大衣,她沒有庫贊的那種能力,莫莉只能挽起袖子将這件麻煩事清理趕緊幹淨,她估摸着這個時候馬爾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處理公文了。
她得抓緊時間。
船精靈莫莉回到莫比迪克號的時候,她發現馬爾科卻一反常态地打開窗戶坐在旁邊眺望着海邊的景色。天還未完全黑,這時候海鳥已經歸巢,她從哪裏給這個人找同樣的一只海鷗去送信。
“喂馬爾科,你在等我嗎?”莫莉走到他的身邊,在馬爾科面前揮了揮手,果然這個人還是看不見她,“早知道如此你還會放我走?”她噘着嘴嘟囔着,環顧着四周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一向簡潔的馬爾科,房間內除了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副桌椅,剩下的都是文件。
莫莉只能故伎重演。
一張紙不作聲色,飄到了馬爾科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喜歡你。’
還沒有看清楚落款,只能依稀地看見是熟悉的娟秀字體,馬爾科眼眸驟縮,剛想去抓住這張紙,卻已經來不及。
紙條随着海風飛向了遠方。
“誰在那裏?”馬爾科的血壓開始上升,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胸腔中的震動。如果是他心裏想的那樣——他站了起來,凝起見聞色霸氣。
很遺憾,四周什麽都沒有。
他只能看看書桌上的紙張随着海風獵獵作響,又有一張紙從其中飛了出來,糊在馬爾科臉上。
‘吓到了嗎?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呢。’
“真相?什麽真相喲咿?你是誰?你把莫莉怎麽了。”啊啦啦,莫莉看着本來很着急的男人突然冷靜下來,從他身上有淡淡的殺氣洩露。馬爾科認得女孩的字體,這就是就算她沒有落款也能夠惹得馬爾科氣息大變的原因。
‘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怎麽看待你現在心裏的那個人?’
一張張紙随着順序落在馬爾科面前,他的眸子裏已經冒出青白火光,只是看見了最後一個問題,馬爾科的氣勢滅了一半。
他堅定地在自己的屋內掃視了一圈,最終将視線定在虛無。莫莉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的她正好和馬爾科對視。
從馬爾科一張一合的嘴唇裏吐露出一句句宣誓。
“那是我決定執手相伴一生的女人。”
莫莉就算是一個靈魂體,這時候也顫抖地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幹脆:昨天我家希蘿給我說大晚上的她和庫贊有卧室鬥毆。
泠啾:昨天我家莫莉說她在院子裏凍了半天。
幹脆:哦,還有按地上親親。
泠啾:哦,她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所以不敢進去要衣服。
_(:з)∠)_
☆、相通
莫莉很想抱住現在的馬爾科大哭一通。
三個月過去了,她這一輩子在短短的時間裏失去了很多,直到今天能夠知道還有一個人在原地等她,女孩并不是一無所有。
人可以在三個月裏改變很多,莫莉失去了很多笑容和一顆活躍的心。
“我說完了,就這些。”馬爾科似乎是感受到了空氣中的變化,他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閣下是何用意,還請告訴我莫莉的下落。”
‘她很想你。’紙張随着微風落在了馬爾科的床上。
‘她現在就在你的面前。’
或許你可能不信,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半的時間我都是在你身邊默默地看着你。
馬爾科喉嚨像是咯了一口逆流而上的血,他睜大眼睛目睹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
莫莉轉身站起,掀起馬爾科的床單,如同新娘嫁娶時的頭紗蓋在身上,女孩的身軀隐隐約約地從白皙的被單中透露出來,只是看不見人影。
“莫…莉?”馬爾科試探地叫着心中人的名字。他試着向前走了幾步,兩人都能夠很清晰地看見床單在顫動。
可惜沒有回應。
這時候從馬爾科的腦海中閃現出一種可能。也許是太荒謬,可是不排除有這種情況。
他眼眶有些濕潤。
‘我能…抱抱你嗎?’女孩看着對面的人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她直接執起手中的筆,在馬爾科的面前一筆一劃這下這些字,而這娟秀的字體正好和他記憶中的女孩字體一模一樣,任誰都模仿不出來。
馬爾科張開了臂膀,直接連帶着床單将女孩攬在懷裏。令人悵惘的是,如果沒有這一層介質,他一點也感受不到莫莉的存在。
他有些悵惘,就着環抱的姿勢從喉頭擠出酸澀的聲音。
“你要走了嗎?”他手中的動作緊了緊,“告訴我是誰,我去殺了他。”
莫莉雙手不能回應馬爾科,她只能憑着想象感受到他的熱度。聽見馬爾科的這一席話,她從複雜的情感中抽身出來,擡頭看着他。
走什麽?殺誰?
他明白女孩是不能再說話的,這算是什麽?連屍首都見不到,他又怎麽能留下她的靈魂。
如果莫莉是能力者就好了,如果他能在莫莉屍首不腐壞的情況下找到傳說中的黃泉果實——
他一把抓住莫莉兩側的床單,“你現在在哪,我是說你的身體。”
床單下的空洞,沒有任何動作,女孩像是放了空。
‘我不是寫了信說我在馬林梵多嗎。’莫莉不懂為什麽馬爾科現在又如此激動,她繼續在紙張上寫着,‘我現在住在某個海軍的家裏,他的名字叫——’
沒等莫莉寫完,她手中的筆被馬爾科一把抓走扔在地上。
床單從她頭上拉起,直到完全覆蓋住了女孩的臉頰。莫莉沒有觸感,可是光線的陰影告訴她現在馬爾科離她真的很近很近。
近到如果她本人真的站在這裏,他們能夠
鼻息相交
額頭相抵
一個輕淺的親吻。
保留聽覺的莫莉能夠感知到馬爾科胸腔中的那顆心髒正在為自己跳動,天雷滾滾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就這麽筆直地站在那裏,直到馬爾科最終放開她,戀戀不舍地放松手中的力道。
當莫莉再次看到馬爾科的那張臉的時候,她才發現,經過了三個月,他臉上成熟的滄桑又添了幾分,女孩并不反感,只是很心疼。
“就在你寫馬林梵多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想去端了海軍本部。”馬爾科自嘲地笑了起來,莫莉這才注意到他眼角有濕意。“還好你沒死,否則天亮我就不在船上了喲咿。”
女孩看着男人的眼眸,她知道這不是玩笑話。隔着床單她摸上了馬爾科的臉頰,将不适合他臉上的那兩行水漬拭去。
莫莉拉着他在辦公桌前座下,将自己在馬林梵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馬爾科。至于為什麽沒有再寫信的原因,一來是太麻煩,二來是女孩不想在真正在乎自己的人面前遮遮掩掩。
還有一件事,給莫莉的時間不多了,既然波魯薩利諾已經算好了白胡子海賊團和危險的古代兵器有關系,這些事情早告訴馬爾科早做好應付的準備。
她一個人不能當了毀滅偉大航路的航海者夢想的罪魁禍首。
“你是說天王的古代兵器埋藏在空島?”馬爾科倒是知道這個地方,從羅傑的在偉大航路中曾經消失過的行蹤來看,他們很可能就是去了這裏。“那個波魯薩利諾老東西要你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喲咿?”
馬爾科的火氣又上來了,只要是關于莫莉,止都止不住。
‘那個古代兵器可能是救回科恩和艾麗莎的關鍵,我必須親自去。’莫莉試圖平複馬爾科內心的波動,加快了寫字的手速,‘對于我來說,父母和你同樣重要,我不能舍棄找回他們的那一點希望。’
馬爾科眼眸在一瞬間亮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她虛無的頭頂。
“我還有一個問題。”夜晚的馬爾科低沉聲音如同醇厚的紅酒,令人沉醉,“在半年前我跟科恩的對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他可是記得那陣妖風,第二天還找人來查看是不是窗戶的哪個零件出了毛病。
莫莉沒想到馬爾科在這裏等着她,她手中的筆頓了下來。
“還有…剛才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是怎麽回事?”馬爾科越說,嘴角就向上了幾分,他能夠想象到,這孩子如果有實體,她的臉一定又紅了幾分。
‘_(:з)∠)_………’女孩最近積壓的沉重心情終于消去了一半,帶着害臊和做壞事被抓到的尴尬,她只在紙上留下了這樣的一個顏文字。
“你這是在?”馬爾科舔了舔嘴唇,“暗示我可以上床睡覺了喲咿?”
不不不不不不我沒有,床單使勁地抖動,很明顯是女孩在慌張地搖頭。
他輕笑出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過天色真的不早了,你這狀态能睡覺嗎?”馬爾科才從女孩成為莫比迪克號的船精靈中反應過來,他對此還保留懷疑态度。
‘本體休息好了就沒問題,變成船精靈就和做夢一樣,只不過是在現實中存在。’莫莉就着油燈一筆一劃寫下,在收尾的時候,燈光突然被馬爾科熄滅了。
“那…和我睡覺算不算做夢?呵,大概是我在做夢吧。”馬爾科撓了撓頭,他居高臨下看着攏着女孩的床單,莫莉不知道為什麽,如果是實體,她現在一定會順着應激反應,吞下一口唾液。
馬爾科将床單從莫莉身上掀開,抓在手上。一對眸子迎合着月光顯得透亮,“你不許走。”
他脫掉上身的襯衣,眼底還有些不明的情緒,躺上了自己的床,撐着自己一側的耳骨,對着空着一半的枕頭拍了拍。
“過來陪我睡喲咿。”說的話就像跟個十歲小孩子一樣,任性地無以複加。
莫莉表示,你不知道我在你床邊蹲點了很久嗎。她摸索着馬爾科的床邊,比起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莫莉大膽地在床上有人的情況下坐上了被褥。
伴随着整個床墊的塌陷,莫莉縮進了床單,薄薄的一層很明顯有一個人的輪廓,馬爾科很自然地環了上去,連帶着布料将人一同攬在胸前。
“唔,這種感覺真是微妙。”馬爾科小聲呢喃,這時候的莫莉又不淡定了。你永遠也不能想象自己喜歡的人聲音直接從耳廓傳來的感受。
女孩不能說話,馬爾科的肌肉組織也漸漸放松下來,大概過了半晌,背後的人呼吸聲趨于平穩。
莫莉微微側了個身,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呈現在自己的面前,女孩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偷偷笑了起來。
伴君身側,吾之幸事。
第二天莫莉起了個大早,一切都還沉醉在昨天的粉紅色旖旎氛圍裏,莫莉走進了廚房開始動手翻起庫贊家的冰箱來。
她挽起袖子,挂上圍裙,俨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架勢。
柴米醬醋油鹽茶,莫莉抄起了手中的雞蛋往鍋裏打去,平底鍋發出了淡淡的蛋白質清香。
“昨天庫贊對你做了什麽!還是在剛才?!”本來滿臉困意的希蘿從卧室裏走了出來,看到莫莉被幸福滋潤的模樣,顯然是誤會了什麽。
莫莉也不說什麽,今天的她心裏起了逗弄女孩的心情,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希蘿也在莫莉眼中多萌了幾分。
“你你你!”見莫莉只是對她嫣然一笑,就像是她默認了事實,也不留下來吃早飯了,氣鼓鼓地就沖出了家門,向着辦公樓走去。
庫贊大将,你家的吉娃娃可得好好照顧呢,她的內心其實是很纖細的。
本來算上了希蘿的飯量的莫莉正盯着桌子上的炒飯發呆,啊啦啦,一不小心做多了,浪費了怎麽辦呢。
女孩一口沒一口嚼着屬于自己的早飯,她才發現從廚房也能看到碧藍色的大海,一想到現在正換做馬爾科在大海上等她,如果不是面前沒有鏡子,莫莉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嘴臉弧度已經咧到最大。
“耶,正好我沒吃早飯呢。”本來正在庫贊門口站着的波魯薩利諾見着希蘿氣鼓鼓地從宅子裏沖了出來,還叫了他一聲‘像猴子的大叔’,他還驚奇莫莉有這麽個能力能将這海軍中的奇女子給欺負了,正要進來一探究竟的他卻看見了莫莉正在桌上吃着早飯。
莫莉将正好剩着的那個勺子從一旁拿出來,放在桌子的前面。
波魯薩利諾挑眉,她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他慢悠悠地拉開莫莉面前的板凳,執起銀勺,直接在莫莉的盤子中挖走一大半的分量。
“嗯,味不錯。”他垂着眼睑評價着,正思索着什麽話題能夠和面前年輕的女孩子談論的時候,莫莉卻先一步開口了。
“昨天庫贊先生看了我的圖紙,”塞了一口飯的女孩口齒有些不清晰,“也許你要找的東西在那個什麽空島上。”莫莉目不斜視,對上了波魯薩利諾渙散而輕浮的眼神。
“耶,這樣啊,我正好就是想帶你去科研部看看呢。”他苦笑,原來她和莫莉之間的話題僅限這些公事嗎。
“那吃了早飯以後就出發吧。”女孩顯得有些急迫,明明昨天還是躊躇不決。
波魯薩利諾帶着打探的眼神掃視着她,順道再吞下了一口炒飯。
作者有話要說: 就不考慮一下作為單身汪的我嗎!
☆、黑化
科研部的大門正向她打開。
停停停這種說法怎麽感覺她是像去求知若渴的學子?也許是因為自己除了在學術領域方面沒有其他造詣吧。
“歡迎喲,來到海軍本部最機密的部門。”波魯薩利諾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莫莉這才擡起腳步走了進去。
要說是科研部,這裏卻坐着一片如同白領的海軍們,只是他們的服裝都介于軍服和白大褂之間罷了。見波魯薩利諾帶着小女孩進來,所有人‘刷’地站了起來,向着波魯薩利諾行禮。
“早!波魯薩利諾大将。”帶領科研部的領班人是海軍本部的大将,所有人念出他的職銜的時候臉上都發出一樣的閃耀光芒,莫莉咂咂嘴,表面上如此積極,她倒是很想知道在背地裏海軍們對他的風評呢。
行禮後的人們又開始各自回歸自己的任務,辦公桌上文件堆積如山,根本不同馬爾科的辦公桌整齊,翻飛的紙張看得莫莉心癢癢。
“嗯…嗯…莫莉小姐早。”一個高大的身影湊到自己面前,女孩這才發現是之前将自己從水裏撈起來的德雷克,那個小年輕,他內斂地特意走到自己面前撓着頭發打招呼,莫莉送了他最燦爛的笑容作為回禮。
德雷克點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這家夥耶~科研部正好缺人我就讓他來了。”波魯薩利諾摸着下巴,可能是因為和面前的女孩說的話壓低了聲音,他不得不彎下腰來。
這麽純良一個小年輕居然調到你手底下做事情,你們海軍大将都不是簡單的角色,真怕你們無良壓榨下屬。
不過比起波魯薩利諾來說德雷克的确賞心悅目多了。
“切入正題吧,波魯薩利諾。”五官已經張開了的女孩全身上下都散發着青春的活力,莫莉抱着雙臂歪着頭看着他。
“嗯~當然,跟我來。”他引着莫莉徑直走向前去,女孩這才發現過了一個集中的辦公室群,才是整個科研部的核心所在。
安靜的走廊兩邊是擦得锃亮的玻璃,每個房間裏都陳列着不同的器械和一些莫莉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海軍除了造船技術和武器技術還研究什麽?”好吧,她就是一個合格的學生,她承認。“機器人,織布機,你們還要負責設計衣服?還有…嗯…鍍船膜。”女孩看到了一些熟得不能再熟悉的東西,她趴上了其中一個房間的玻璃窗上。
“吶,波魯薩利諾,我能進去看看嗎?”她的動作成功止住了波魯薩利諾向前的腳步,他轉過來看了一眼房間裏面的東西。
“耶,可以哦——前提是你得嫁給我。”男人慢悠悠地說出條件。
等等,她是耳朵出貓餅了還是精神出現了錯亂?女孩甩頭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波魯薩利諾,他目前的表情和平時的輕浮沒有什麽兩樣,只是那雙眼睛認真的目光感覺不是在開玩笑。
“那還是…算了…呵呵呵。”莫莉最後再留戀地盯着那裏的工具看了兩眼,她跟上波魯薩利諾的腳步。
“耶~怎麽?你之前說的條件我可是都滿足的啊,嗯,難道說我還入不了你的眼?”
紮心了,老鐵。
要不是他冷不丁地給莫莉來這一句,女孩一直将波魯薩利諾劃為薩奇的同輩。她一直都将這個看着自己長大(誤)的男人當做長輩來看待。
看着女孩默認的模樣,波魯薩利諾沒有再接話下去,只是眯了眯眼睛。
一大一小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才停下,牆壁上有着通過特別材質合成的金屬門,由一個密碼識別系統保護着。
波魯薩利諾将手放了上去,大門上提,內室除了陳列着一些類似于土塊的東西,就剩下一個環形的會議桌。
大門再次關上,女孩這才意識到她現在正和一位疑似對自己求婚的男性共處密閉的房間。都怪波魯薩利諾剛才那句玩笑話,搞得她現在怎麽待怎麽不自在。女孩不着痕跡拉開了和波魯薩利諾的距離,假裝在研究這些形似土塊其實是古代文字的石板。
後來她注意到了有些文字同自己手上的拓本一模一樣。她不得不仔細辨認起來。
“你現在接觸的內容是海軍本部機密中的機密哦,小女孩。”他好心提醒了一下莫莉,“你知道這些東西意味着什麽嗎?”
波魯薩利諾放輕了腳步聲走近莫莉,他已經發現了女孩的一些小習慣,比如在研究起一件事的時候五感就會失效那麽一段時間。
“推翻世界政府…呢。”
一股熱氣直接噴在莫莉的耳邊,吓得女孩堪堪退到一旁的牆上,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盯着面前高大的猿猴。
“波…魯薩利諾,你這是怎麽了?得了一種不得不見光的病?還是二重人格?”話音剛落的莫莉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一般有二重人格的人對于自己的症狀其實很敏感。
她那個慈祥正義的海軍中将哪去了?
“不不不,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莫莉。”波魯薩利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