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反轉

啊?

搞錯了?

抱在一起的“一家人“瞬間石化,面面相觑了良久,孫國棟才被吓到一樣,連滾帶爬的退到了一邊。

黃麗梅像被雷劈過,目光茫然,不停的喃喃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啊……日子不會錯的……”

倒是王良柱反應正常,他抹了把臉,一把揪住工作人員的衣領,惡狠狠的叫道。

“你你你你說什麽?你他媽敢再說一遍不?“

“什麽叫搞錯了?這種事也能搞錯?“

工作人員被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揮舞着手中的一打紙,結結巴巴的說道。

“對……對不起啊……今天來測試的人太多了,打印機才剛修好,有一組和你們前後腳,結果結論那頁裝訂混了……“

“不信……您自己看……“

王良柱當然不信。他一把搶過那幾頁紙,來回反複看了好幾遍,結論始終是“排除王良柱與蘇國棟的親子關系“。

這個時候,孫國棟也回過神來,他擡手抽了黃麗梅一個巴掌,力道之大将她直接打翻在地。

“賤人!還想騙我給野種當爹!你怎麽不去死!“

王良柱本來愣在一旁,“野種“二字瞬間把他叫回了魂,紅着眼把孫國棟推到一邊,一邊對他拳打腳踢,一邊惡狠狠的叫罵。

“誰是野種!你罵誰是野種!你個老雜碎,你敢打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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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亂成一團。

蕭爝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戳了戳傻呆呆的錢小萊。

“還愣着幹啥,報警吧。“

半小時後,所有人都坐在了派出所。錢小萊和蕭爝作為目擊證人,自然也要接受警方的詢問。

錢小萊出來的時候,看到蕭爝正坐在派出所大廳玩手機。

她在他身邊坐下,輕輕吸了一口氣,把憋了一晚上的疑問吐了出來。

“你都是計劃好的。“

不是提問題,而是在陳述一個剛剛想明白的事實。

蕭爝點了點頭,繼續沉迷在游戲中,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你知道了?說來聽聽。”

“剛才詢問結束,我路過孫國棟那屋,聽到他跟警察說,是黃麗梅想要從中賺差價,故意撺掇王良柱去找王守財認親。”

“現在黃麗梅又往他身上賴,也是為了騙錢。”

“這事黃麗梅不可能不咬王守財,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何況良柱的确是王守財的兒子,所以王守財婚內出軌并意圖轉移財産是坐實了,派出所的筆錄就是證據。”

“你拿這些和王守財談,他不敢不離的。”

說到這裏,她嘆了口氣,語氣有些郁郁。

“不過鬧這麽大,我看孫國棟和他老婆也過不下去了。”

“雖然王良柱不是他兒子,但孫國棟婚內出軌,孫太太很可能要和他離婚。”

“一次拆兩家,你可真厲害。”

蕭爝擡起頭,墨一樣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伸了個懶腰。

“不早了,回家吧。”

後續進展一如錢小萊所說,趙三妹離婚了,如願拿到了蝦塘大棚。她也沒把事情做絕,到底把老宅留給了王守財,兩人剛剛辦完手續,黃麗梅就迫不及待的搬了進來。現在王良柱的身世大白,她在李沱人人喊打,天天過街老鼠一樣熬着,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投奔老情人。

也不是完全沒損失。黃麗梅母子認親失敗,以王良柱是王家香火為由,死賴着不肯返還之前給的彩禮,好在新車的過戶手續已經完成,勉強挽回了一些損失。

兩周後,征地拆遷的消息傳來,馬坪村整個沸騰了,之前賣地的人後悔不疊,倒是黃麗梅喜滋滋的跟王守財辦了結婚手續。

錢小萊再見到的趙三妹的時候,是她到律所來結款。擺脫了不好的丈夫,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從裏到外透着精神氣。

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二女兒王念娣和五女兒王登娣,只是這一次的場面和之前完全不同,不但全程都是趙三妹說話,而且兩個女兒的态度也格外殷勤。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錢。

“可不,現在我手裏捏着補償款,說話就有了底氣,到誰家都能揚起頭。”

趙三妹笑着說道。

“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們,要不是有蕭律師幫我,我哪能這麽痛快就離婚,王守財要是知道大棚蝦塘都能換錢,他死都得拖着我的!”

“我現在,是真的解脫了。”

送走了趙三妹,錢小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婚姻對于女人重要性不言而喻,離婚不存在輸贏,差別只是止損的程度,以及成本和收益之間的對比。

就像蕭爝說的,趙三妹的婚姻已經成為拖累她生活的報複,不存在保留的價值,甩掉反而可以輕裝上陣。有了資金的加持,以她的勤奮和耐勞,相信她可以過好自己的後半生。

說起蕭爝……

錢小萊東張西望。

這家夥在收了錢以後,怎麽就找不到了啊?

同一時間,城景大廈3樓 LACafe。

“這次的事,謝謝你了。”

優雅俊美的男人将一張銀行卡推到蕭爝的面前。

“一點心意,密碼六個零。”

蕭爝笑了笑,沒有動作。

“唐少客氣了,舉手之勞那還用得着這樣。要不是您向孫國棟透露了征地的風聲,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上鈎。”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件事您要是出手明明很簡單,為什麽一定要繞個圈子呢?”

男人搖了搖頭。

“我不方便。”

他頓了頓,修長的眼眸微斂。

“唐靜是我的堂姑,小時候很關照我,我不想為了一個人渣破壞和她的關系。”

“孫國棟爛到無可救藥,如果不盡快撇清,早晚我們要深受其害。”

“表妹自己求到唐家,我們不能不管。”

蕭爝了然的笑笑。

“的确,有些事,只有揭破傷疤才能看清楚,但下手的那個人往往招人怨恨。”

“賭博、吸毒、花柳病,與其讓唐女士知道這些更不堪的事實,倒不如直接用這種方式逼她死心。”

“難怪孫小姐忍不了,孫國棟這種人的确不值。”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将那張黑色的卡片又推了回去。

“唐少,我不需要這個。”

“我只希望,在我有需要的時候,破局事務所能幫我一次。”

“成交。”

對面的男人笑了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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