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當然是陪着他演
竟然是這樣!
錢小萊聽的一臉懵逼。
一個功成名就的商業精英,裝病後瘋狂修改遺囑,給自己辦了一場生前遺體告別式,然後僞造骨灰下葬。
在她有限的想象力中,絕對不包括這樣的劇情,這簡直比電視劇還神轉折!
“他……我是說高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錢小萊呆呆看向蕭狗蛋,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為了試探一下兒女吧。”
蕭爝仰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滿是意味深長。
“我想高董應該是真病了,屬意的繼承人高立恒不能讓他滿意,于是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品。”
“從高董給我的遺囑可以看出,他其實非常擔心家族分裂,或者說,擔心因為家族內鬥對味美集團和海圖信達造成損傷,所以才會有十年不分股權的規定,這一份遺囑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那他為什麽又改主意了呢?”
錢小萊不明白。
既然不想分權,那賀美鳳和高立謙的遺囑是哪兒來的?如果說後者的效力還存在疑問,那賀女士手中的那份自書遺囑總是高信德寫的吧!
她對上蕭爝的目光,然後在他眼裏看到了憐憫。
“錢小萊。”
蕭狗蛋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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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腦子是租來的麽?就舍不得用一下?”
啪――
他被租腦子的某人一拳放倒了。
“腦子是不是租的不知道,但是這個肯定不是租的。”
錢小萊吹了吹拳頭。
“而且我還知道,你要是再人參公雞,你就要倒大黴了。”
蕭狗蛋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好吧。”
他輕咳一聲。
“是這樣的。”
“我手裏這份遺囑顯示高董不想分權,但他又自導自演了這場鬧劇,這說明他對預先選定的繼承人有疑問,想要觀察一下他死後兒女們的表現。”
“給賀美鳳和高立謙,我們暫且認為是有效遺囑,這兩份的內容都是分權,而高立信和高立恒沒有,這說明高立謙是重點觀察名單的。”
“那賀美鳳也有遺囑啊?三分之一的遺産……”
錢小萊心急的打斷他。
“賀美鳳是用來刺激高立信的。”
蕭爝淡定的說道。
“雖然更看好二兒子,但本着廣撒網多撈魚的想法也給了長子和三子一個機會。”
“我現在懷疑賀美鳳和高誠達一樣,都是知情人,不過從拍棺材這件事來看,顯然高誠達不知道她的角色,賀美鳳應該是高信德埋下來的暗線。”
“有賀美鳳在,高家原本勉強保持的平衡會被打破,高家各方的想法也會更直接的暴露出來。”
他頓了頓,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說道。
“這兩天你整理高董的遺産應該知道,海圖信達的北侖特島項目雖然被看好,但它前期的投入是個天文數字,目前是靠味美集團在輸血的,而味美集團在海圖信達的利益也需要在後期體現,一旦分開,北侖特島的資金鏈馬上斷裂,而味美集團的前期投入也會打水漂。”
“所以這兩家公司不能切割。”
“但,兩份遺囑說的都是分權,不管是三分之一的遺産還是海圖信達,真執行的話味美集團和北侖特島都會損失慘重,你說高董戶允許麽?”
錢小萊搖了搖頭。
“當然不允許,不過如果他已經生病了,情緒反複不穩定,再加上有心人的打動和勸說,改主意了也說不定啊。”
蕭爝點點頭。
“你說的情況當然有可能,不過那是小概率事件。高董的病真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他不可能有心情裝死,而是要急着交代公司的安排。”
“綜上,這應該是一次測試,考生除了高家人,還有我這個遺囑執行人。賀美鳳也好高立信也罷,如果我有任何不當的行為,我在高信德甚至南廣市都不好混了。反之如果我能在這個過程中表現出專業和節操,那麽接下來……”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錢小萊秒懂他的意思。
高信德是個大客戶,只要能取得他的信任,蕭狗蛋能獲取利益之豐厚不難想象。
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安心,蕭狗蛋果然還是她熟悉的那個家夥,沒變。
“那你準備怎麽辦?”
聽她這麽問,蕭爝挑高了一側的濃眉。
“當然是陪着他們演下去了。”
“不但是我,你也一樣,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事,你都當做不知道,明白嗎?”
“接下來?”
錢小萊敏銳的捕捉到他話中的關鍵字。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蕭狗蛋露出玄之又玄的表情。
錢小萊看他這樣就來氣,撲上去準備“教育”他一番。蕭狗蛋沒防備她的突然襲擊,被她撲倒在沙發上,兩人緊緊相貼,薄薄的衣衫根本擋不住肌膚的溫度。
柔軟,帶着沐浴露的香氣,和他用的一樣。
蕭爝眼眸驟深,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隐隐騷動的身體讓他種失去控制的恐慌。
于是藏在心底的話脫口而出。
“錢梅花,你暗戀我吧?”
錢小萊:……
她伸手摸了摸蕭狗蛋的額頭,然後冷靜的從他身上下來,跑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被晾在沙發上的狗蛋傻了。
怎麽人就走了麽?錢梅花不是應該惱羞成怒罵他做夢麽?他都做好被施暴的準備,這樣才能完美掩飾他下半身的躁動,将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怎麽不按說好的劇情發展呢?
當然,他也抱有小小的,隐秘的,略不現實且不能告人的期待。雖然發生的概率基本等于零,但錢小萊本來就不是能用常理推斷的生物,腦子臨時搭錯線也是有可能的。
“來,吃顆藥吧,你有點發燒了。”
錢小萊走回沙發前,将帶來的感冒藥塞進他還來不及合上的嘴巴,然後又給他灌了一杯溫水。
“咳咳咳咳咳咳咳!”
沒防備的蕭爝差點被嗆死,他咳的滿臉通紅,剛借勢發作,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