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面對佳人的邀請, 鄭潛倒是沒拒絕, 這讓女人瞬間以為自己這是有戲了, 同鄭潛進入舞池前, 朝季陵那裏看過去一眼, 表情中隐約有點勝利者的姿态。

季陵面無波動, 他可沒興趣争風吃醋。

其他人見女人那麽順利, 有些人也試探着往這邊走,雖然勾不上鄭潛, 勾搭上其他的好。

畢竟任何一個單獨擰出來,都是多金且帥氣的。

發小之前跳了一輛場,這次來的人,沒幾個讓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因而有人過來,他直接就拒絕了。

相比起這些把對金錢的慾望都寫到臉上的人, 鄭潛的發小反而對季陵興趣要多一點。

雖然他不像鄭潛那樣男女都玩, 但審美上, 和鄭潛倒是差不多一致。

若是某個女人有季陵這樣的姿容, 發小絕對就上手了。

“……你還有姐妹嗎?”發小擡眸詢問季陵。

季陵轉頭, 注意到發小的眼瞳中光芒淩厲, 他頓了幾秒, 回複:“沒有, 我家就我一個。”

“堂表這些?”

“有是有, 不過聯系不多, 而且她們也不在沂州。”若說剛剛那會季陵還不确定發小問他這話的意圖, 那麽現在季陵猜得□□不離十。

鄭潛的發小何青這是想打季陵身邊人的主意。

何青有那麽一點失望,還以為美人可以批發,他轉眸看向在舞池和女人相擁跳舞的鄭潛,兩人在舞池中間,舞姿優美,幾乎快成為了整場關注的焦點了。

“對了,我聽鄭二說你最近好像在學鋼琴,學得怎麽樣?”何青把話題給拉得很開。

“一般,和專業演奏者不能比。”季陵非常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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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身禮服很襯你,一會彈一首怎麽樣?”

何青看似微笑友善,但語氣卻隐有逼迫的意味在裏面,沂州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他們之前卻沒有見過季陵這號人物,也沒聽說沂州有哪個出名點的姓季的,何青眼光敏銳,發現季陵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實質好像有些拘束,大概率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

這樣一推斷下來,何青把季陵的位置,定位在了鄭潛的床伴身上,即是床伴,就不需要用平等的态度去對待。

不光何青是這樣,他所在的這個圈子裏的大部分都是相似的想法。

“我彈得不好。”季陵接收到了來自何青那裏的一點威逼。

今天的舞會就是何青主辦的,即是作為主人的,自然不喜歡被人忤逆意見。

“彈不好也沒事,随便彈,我想看你坐在鋼琴前。”正好季陵一身白,而鋼琴純黑,何青想想那個畫面,都覺得必然很美。

至于說是否會讓季陵因此而失了臉面,那不是他會關心的事。

他只在乎自己會不會高興。

何青不想看到季陵再拒絕,放下酒吧,兩步走到季陵面前,胳膊一擡,下一刻落到季陵肩膀上。

外在神情看着和善,嘴角的笑卻無端讓人心髒緊繃。

周圍人很多,還都注意着他們,季陵無從抵抗,被動地被何青摟着肩膀往鋼琴那裏走。

一首鋼琴曲快要結束,在舞池跳舞的鄭潛餘光有見到發小和季陵去了鋼琴那裏,鄭潛倒是不覺得發小會和他搶人,對方想要的話,一句話他可以送給發小,不過鄭潛清楚,發小不會從他手裏搶人。

一首曲子終了,何青示意演奏者起來,兩手抓着季陵肩膀,微笑着把季陵給摁坐在琴凳上。

“你看看哪首你會?”鋼琴上放着有本琴譜,何青一手拿下來,遞到季陵手裏。

季陵僵着手臂,把琴譜給接了過去,他低目來回翻看着,表情裏都是為難,看起來好像拿一首他都不會。

“這上面的都不會?那就彈一首你自己會的。”

何青還是給了季陵一個臺階,不過這個臺階,約等于沒有高度的那種。

季陵擡起一雙明麗的丹鳳眼,眼眸裏像有星海,看向何青的視線帶着似祈求,希望何青不要這樣為難他,何青還真有點被季陵露出來的無助模樣給打動了點心,可同時,讓何青反而更想聽季陵彈琴了。

哪怕對方胡亂彈一首,純白禮服的季陵坐在鋼琴前,也是相當賞心悅目的一副畫面。

舞池那裏的鄭潛撥開人群,朝鋼琴這邊走來,季陵看到鄭潛來了,立刻投去求助的目光,鄭潛微笑,笑容和發小何青沒什麽差別。

于是季陵知道求助鄭潛也沒用。

“彈得不好,別笑話我。”季陵低垂了眼眸,看起來好像放棄了反抗,如果真出醜的話,只能怨自己運氣不好。

季陵擡起雙手,放到了黑白琴鍵上,那雙手修長、骨節分明,完美得如同假的一樣,季陵沒有立刻就落手,而是現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曾經花兩個月才總算學會的某首曲子,曲譜他都記得,季陵前後回憶了一番。

手指一落下去,開始幾個音符可能有停滞,越到後面越流暢。

而整個大廳的人,目光都被忽然激情且澎湃起來的音樂而吸引了過去。

這首曲子熟悉中又有種陌生感,但每個音節都銜接得尤為流暢。

人們不由自主地往鋼琴那個方向聚集,所有的人都站着,凝視着在人群中間彈奏的季陵。

青年人一身白,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流暢且快速地演奏,他雙目落在琴鍵上,唇角微彎,整個人那一刻,如同天使般美好,有人拿出手機,把這一幕給錄下來。

這首節奏高亢的鋼琴曲總共有七分多種,這段時間裏,衆人的視線,就基本沒從季陵身上挪開過。

一開始讓季陵演奏的何青,表情由開始的驚訝,變成了後來的沉浸在激情、鼓動人心的音符中,他是去聽過專業的音樂會的。

雖然知道季陵的演奏,可能确實比不上專業大師,但這個水平,能彈出這樣具有一定難度的曲目,怎麽看季陵都不像是剛學鋼琴不久的人。

要麽季陵是騙人,要麽季陵是真的音律特別好。

無論哪一個,至少這個時候,都讓何青對季陵有些刮目。

鄭潛那裏則是微微眯起了眼,關于季陵的過往,鄭潛知道了一個大概,他當初讓人調查的,也只是季陵目前的狀況,關于季陵的過去,鄭潛當時想的是,不過是一個讓他感興趣的玩物,弄到手裏來行,對方過去做過什麽,有那麽經歷,都沒什麽關系。

但這天晚上,在這個舞會裏,季陵表現出來的這和過往截然不同的一面,讓鄭潛對季陵的曾經也來了興致。

他以為季陵最多算皮囊不錯點的,眼下對方坐在鋼琴前,腰背筆直,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淩然不可侵犯的氣質來,這樣的氣質,看着挺突兀,但又異常的和諧,像是季陵天生就該這樣。

和曾經睡到鄭潛身下的那個唯唯諾諾的人,如同是兩個人,頂多長得一樣。

若是忽然有人跑出來告訴鄭潛,眼前這個人就只是名字和過去那個人相同,鄭潛想自己說不定還真會相信。

他不相信,一個人能在簡短的一兩個月時間裏變化這麽快。

一首激昂的鋼琴曲結束,季陵停下雙手,緩緩從琴凳上起身,他轉過身,像真的演奏者那樣,對安靜聆聽他音樂的衆人鞠躬感謝。

有那麽片刻的安靜,仿佛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随後就是雷鳴般的掌聲。

季陵站直身,微笑染在眼尾,在人群中間的他,某個剎那,如同一個無冕的王者。

掌聲持續了好一會,到前面的演奏者重新坐回去彈奏,演奏者落到季陵身上的視線,顯得很是狂熱,如果不是職責原因,他是非常想去和季陵說上點話的。

他鋼琴學了很多年,但他內心是清楚的,他其實沒有太多天分,完全靠的是個人努力。

聽完季陵的一首曲子後,他直覺季陵是那種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對方的天分是他所羨慕的。

只是後面季陵就從這個角落離開了,留個演奏者一個逐漸被遮掩的身影。

季陵在家彈的時候,很少會談這樣情感太濃烈的曲子,他一個孕夫,更适合彈些輕柔的。

不過要真說起來,這樣幾分鐘下來,季陵确實有種酣暢淋漓的敢感覺,他往曲子裏投注了很多感情,對他而言,類似于一種宣洩。

關于演戲,季陵是進得容易,也出的容易,但這不表示,他不會受到戲裏的一些影響。

他是個凡人,心是血肉長的,影響必然有。

相較其他人來講,季陵不過是排解得比大部分輕松而已。

例如有時候吃頓飯,都能幫助季陵消減那些影響。

這裏的彈鋼琴亦是。

這個排解方法導致的結果就是,季陵再看鄭潛時,都覺得這人沒有前面那樣讓他反感和惡心了。

不過不喜歡還是不喜歡。

“彈得很好。”鄭潛的贊賞是由衷的。

季陵臉頰泛着點紅潮,眸光透亮,看得人難以轉目。

“其實好幾個地方都彈錯了。”季陵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我沒聽出來。”

聽到鄭潛這樣說,季陵眸底的光芒,似乎更燦爛的,明顯的是開心鄭潛的誇贊。

他開心,鄭潛心情也相當不錯,原以為季陵就臉長得好點,現在看來,季陵更是一塊寶藏,還有更多的東西,等待着他去挖掘。

這種慢慢挖掘的過程,亦撩得鄭潛心動。

之前那名和鄭潛跳過舞的女人走了過來,她一度覺得自己有機會,例如今天晚上,會是她和多金優秀的鄭潛共度良宵,結果她剛走進,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話,鄭潛那裏一個視線都投了過來,邪戾的目光,一瞬間就讓女人從頭冷到了腳,她連動都不敢動,維持着一個稱得上是滑稽的姿勢。

女人這種姿色對鄭潛而言,根本吸引不了他的興趣,對方連季陵的一半都比不上,鄭潛收回目光,攬着季陵的背,把人帶去旁邊的座位坐。

舞會還在繼續,大家基本已了解到季陵是鄭潛的人,以季陵的俊美,是一個人才更奇怪。

何青沒跟着一起去,不過在鄭潛他們走開前,何青往鄭潛兜裏放了張某個酒店的房卡,并拍了拍之前肩膀,表示如果鄭潛有事,可以先一步離開。

這個事指向什麽,相識多年的兩人心知肚明。

鄭潛和發小相視一笑。

鋼琴曲飄揚,但曲目都沒季陵彈得那首打動人心,不過舞池中仍舊有不少男女相擁舞蹈。

鄭潛轉眸看向季陵,問季陵要不要跳一支。

“我不會。”季陵搖頭,他一個孕夫,也不适合跳這種看着就停激烈的雙人舞。

“不會我可以教你。”鄭潛笑得溫暖,怎麽看都是一副好男人的模樣。

季陵還是拒絕,他忽然說:“我其實有點肚子餓,之前沒吃太多東西。”

舞會裏食物不多,更多的是酒,酒這類東西,季陵是碰都不會碰一下。

“餓了?那出去吃點東西。”鄭潛當即就站起身,表示要走。

“鄭總您朋友那裏?”季陵朝舞會主人那裏看過去。

鄭潛捏着季陵下巴,把季陵的臉轉回來,他唇角一勾,笑容一瞬就邪氣起來。

鄭潛略彎腰,湊到季陵耳邊,用暧昧的口吻道:“我在的時候,你的眼睛還是不要看其他男的好。”

季陵耳朵頃刻間紅了,臉也紅得染了胭脂似的,看得鄭潛心中一動,差點吻上去。

沒和發小說,随後鄭潛帶着季陵走出舞會,發小在他們身後看着兩人身影逐漸走遠。

等何青拉回視線時,偶然看到有個瘦弱的身影顯得比較奇怪,像是在追着什麽走一樣,等他仔細拿目光去找時,已經沒有那個身影的痕跡,猜測也許是自己看錯了,何青沒管對方。

已經走出酒店的季陵,不多時就上了鄭潛的車。

汽車朝前方黑暗中行駛,剛駛出去片刻,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快速追到了酒店外的大門邊,那人手指用力地摳抓着牆壁,掌心流出猩紅的鮮血卻似乎感知不到任何痛,就他那截露出來的一點手腕上,也盡是深淺不一的斑駁疤痕。

年輕男生一雙眼睛顯得尤為可怕,整張臉因為嫉妒和憤怒而扭曲猙獰。

鄭潛不要他是因為有了新的奴仆,那原本是他的位置,現在被那個笑得一臉妖媚的人給取締了。

他不甘心,他一點都不甘心,鄭潛是他的主人,奴仆應該也只能有他一個。

男生把手從牆壁上拿下來,他低目看向自己手心,剛才在酒會裏,他一時氣憤,捏碎了一個杯子,尖銳得疼痛感襲來。

只是一想到這種尖銳感是因為鄭潛而産生的,男生不僅不感到難受,反而有種病态的愉悅。

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多是鄭潛調教的成果,鄭潛是他第一個主人,只有鄭潛才能更他那些極致的快樂。

鄭潛不能抛棄他。

男生猛地擡眸,臉上表情癫狂懾人,他不會讓鄭潛抛棄他的。

鄭潛帶季陵去了家餐廳,在那裏季陵一個人吃飯,而鄭潛則坐對面看着季陵。

被人一直這樣盯着,季陵拿起筷子,感到一點不自在,正好鄭潛手機響了,他讓季陵不用拘束,随便吃,他去旁邊接電話。

跟着起身走了,季陵端過旁邊杯子喝了口熱水,此時的他,臉上平淡得哪還有一絲一毫面對鄭潛時的溫順乖巧。

季陵當然不餓,舞會那裏何青給鄭潛塞酒店房卡的一幕,季陵其實眼尖看到了。

他若不說自己肚子餓,估計這會已經和鄭潛去開房了,到現在已經算是季陵的極限了,再和鄭潛多呆一會,季陵是真怕自己會反胃惡心地吐出來。

不過那樣明顯對身體不好,怎麽說他現在都是懷了寶寶的人,得非常、非常地愛惜自己身體。

鄭潛的這通電話時間打得有點久 ,等回來的時候,桌上的菜已減了不少,季陵拿着紙巾擦嘴,無論當時的動作還是神态,都有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在裏面。

有時候鄭潛覺得季陵像散發着誘人芬芳的玫瑰,有時有覺得季陵像純白無垢的百合花,不管哪一種,都撩撥着鄭潛的心。

鄭潛問季陵吃完了嗎,季陵微笑着點頭。

二人重新回到車上,沒人說接下來去哪裏,畢竟曾經是滾過床單的人,都到這個時候,還是在這樣的夜晚,之後的事,完全是一種不用明言的默契。

汽車高速行駛着,車窗外高樓大廈,萬家燈火,每一盞燈後面都發生着它們各自的故事。

季陵偏過頭,看起來似乎是在安靜觀賞這個城市的夜,實則季陵的右手已經放進兜裏,手指微動,将一直準備好的‘血包’給悄無聲息拿了出來。

借着一個略微轉頭的空隙,季陵将‘血包’給塞到了嘴巴裏。

季陵一口咬破番茄醬制作的血包,舌苔瞬間嘗到甜膩的味道。

汽車快開到終點,車速降了下來,前方已經可見一家高檔酒店的影子了,在即将轉彎的時候,季陵忽然咳嗽了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咳得整張臉都脹紅。

這聲音聽得旁邊鄭潛立馬将頂燈給打開,剛一轉眸,鄭潛就眸光銳利地瞥到季陵捂着嘴的手上沾了點刺目的猩紅。

鄭潛看着忽然咳嗽吐血的季陵,有那麽片刻的一愣,他在床上喜歡見血,但那更多是一種特殊的癖好,但換成其他情況下,鄭潛反而不喜歡看到血液。

更改車道,将車很快停靠在路邊,鄭潛連抽數張紙遞給季陵。

季陵接過紙巾,同鄭潛投以感激的微笑,就是這個微笑,怎麽看怎麽顯得虛弱無力,鄭潛擰緊了眉頭。

知道今天的計劃,得中途腰斬了。

他還不至于饑渴到上一個病重吐血的人,在大部分人看來,吐血必然不是什麽小問題,這方面來說,鄭潛是屬于大部分行列的。

他是怎麽都猜想不到,他眼前所看到的紅,根本不是血液,而是番茄醬,但季陵演技好,怎麽說都是活了三世的人,要騙過鄭潛的眼睛,還是比較容易的。

鄭潛伸手撫了撫季陵的頭發,似在安撫:“我送你去醫院。”

季陵低垂着眼眸,整個神色都暗淡不已,他唇齒間溢出一句話歉意感十足的話:“對不起。”

因為自己忽然吐血的事,向鄭潛道歉,對不起鄭潛,破壞了鄭潛的興致。

鄭潛喜歡調教,喜歡聽話懂事的人,但此時季陵表現出來的乖順,鄭潛明白是對方發自真心的做法,而不是經過後天的調教而養成的性格。

鄭潛看向汽車前方,沒回應季陵的這個道歉。

汽車重新駛上路,一直到醫院,汽車裏都安靜乃至死寂,除了引擎工作的聲音。

到了醫院,鄭潛沒下車,拿了張銀.行卡給季陵,讓季陵自己去醫院看。

季陵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将卡給收了下來。

推開車門下車,季陵站在路邊,鄭潛從車裏瞧了瞧車外季陵單薄瘦削的身影,毫無預兆的,鄭潛竟産生一種對方有點可憐的心緒來。

不過鄭潛什麽都沒多做,開着汽車随即就離開了,獨留季陵一個人在寒風瑟瑟的冷夜中。

在街道邊站立了片刻,季陵拿着卡到眼前仔細看了看,他猜測這張卡多半是副卡,他用了多少錢,鄭潛那裏都會有消息。

季陵揚唇微笑,轉過身,真的朝醫院裏走。

他若不進去,那這個謊言,就要不攻自破了。

所以哪怕他身體健康,都得到醫院做一些檢查,花鄭潛一點錢。

走到醫院,季陵做了一些常規的檢查,統共下來,沒花到一千塊。

交了錢,鄭潛的手機立刻收到回執短信,他看了一下,就把手機給丢開了,鄭潛去了自己投資的一家酒吧,給發小打電話,讓對方舞會結束了就過去。

從醫院出來後,季陵路邊攔了輛出租,坐上去,四五十分鐘後,季陵回到尚東陽光自己租住的地方。

雖然這屋子不算豪華,但這裏是他的私人空間,還是自己的地方,呆起來舒服。

靠坐到沙發上,季陵翻看手機短信,之前齊苑給他發了不少短信,季陵那會在車上,沒有立刻回複。

短信裏提到下周周三東嬌音樂廳有場音樂會,齊苑拿到了兩張貴賓席位的票,讓季陵到時候和她一塊去。

不是商量的語氣,就是告知季陵這件事。

因為齊苑看來,季陵平時就家裏和蛋糕店,她依舊還不知道季陵和鄭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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