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晨醒來的時候,司夏看着身邊的人,手指一點一點地劃過木雙笙的臉頰,帶着些許缱绻,木雙笙的眉頭微微一皺,睜開眼睛,看着司夏,“身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想着昨夜是司夏的第一次,木雙笙的動作十分輕柔,雖然自己也是個毛頭小子,但還是不願意讓司夏難受,只能生生忍着,今晨看着司夏,他有些擔心司夏的身子,畢竟昨夜,他沒能忍住誘惑,多要了幾次,雖然已經十分小心了,但還是……

“沒事。”司夏的聲音低低的,“我們該起床了,我們還得給皇後娘娘敬茶。”司夏說着,就像起身,一動,身上的錦被滑落,露出了青紫的吻痕,木雙笙看着,只覺得小腹一緊,司夏看到他眼神變得有些黯然,急忙把自己的身子藏到錦被裏面,“別鬧了,還要進宮呢。”聲音帶着些許沙啞,昨夜太過瘋狂了,司夏一點一點想起了昨夜的事,只羞的臉頰都紅了。

“好,為夫遵命。”木雙笙說着,起身,畢竟是要進宮,馬虎不得,想到母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這一次,若不是母後,他的賜婚怕是沒有那麽簡單,這樣想着,還是要好好感謝母後一番,回頭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司夏,這兒媳婦大概就是最好的謝禮了。

“小姐,洗漱的水奴婢打來了。”忍冬聽着房間裏面有了聲音,輕輕說着,“可以進來了嗎?”

“進來吧。”司夏說着,自己坐到銅鏡面前,“為我梳頭吧。”發髻實在是太過複雜,司夏不知道發髻如何绾,只好叫忍冬過來服侍她,木雙笙倒是一直都是自己弄的,他向來潔身自好,身邊也沒什麽貼身丫鬟,司夏想着,就算前世,他也一直守身如玉,真是個癡傻之人,這樣想着,心裏不由得微微有些酸澀,這麽好的人,偏偏前世,她那麽傷他的心,還好一切都來得及,還好。

木雙笙走到司夏身後,拿出象牙梳,慢慢地為司夏梳着,他曾經為母後绾過發髻,那時,他便想着,如果有朝一日,能夠為司夏绾發髻那該多好,沒想到這個想法如今真的變成了現實,司夏由于沉浸在前世的回憶中沒有發覺為她绾青絲的人不是忍冬,忍冬在一旁笑着,看着涼王殿下對着自家小姐這個樣子,心裏有些高興,只安靜地站着,看着涼王殿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司夏感覺到這人的手法似乎沒有那麽熟練,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涼王殿下,“殿下?”聲音帶着些許驚訝,“你怎麽……”

“手法不太純熟,勉強還可以看吧,”木雙笙說着,帶着些許柔情,他今日也懂了畫眉之樂了,帶着些許自豪,“以後,你的發髻我包了。”

“可是,今日見皇後娘娘,這……”司夏看着銅鏡裏面的發髻,帶着些許無奈,雖然很感動木雙笙的心意,但是……這發髻一看就不适合今日這麽莊重的場合,“殿下……”司夏還想說着什麽,木雙笙附身吻了下來,封住了司夏的唇,以及未說完的話。

忍冬笑了笑,退了出去,司夏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軟轎上面,帶着傻笑,忍冬在一旁看着,偷偷笑着,司夏看到了,瞪了她一眼,“殿下呢?”

“殿下在外面騎馬,讓奴婢進來陪小姐。”忍冬說着,帶着些許微笑,“怎麽,小姐更喜歡殿下進來陪小姐?”

“沒有。”司夏像是想起了什麽,“那四個丫鬟呢?”自從昨日進府之後就沒有看見那四個丫鬟,那四個丫鬟就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心裏總不舒坦,那四個丫鬟留不得,司夏這樣想着,現在她是涼王妃,總有處理幾個丫鬟的權力,這樣想着,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那四個丫鬟昨日不知犯了何錯,已經被涼王殿下關起來了,等着您發落呢。”忍冬說着,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小姐,涼王殿下可真是懂你的心思,已經為你最好了準備。”忍冬看了看司夏,只看到司夏一臉深思的神情,不由得微微有些疑惑,“怎麽了?小姐?”

“沒事。”司夏笑了笑,帶着些許溫柔,“等下進宮了可別亂跑,就待在小姐身邊,聽到沒?”司夏細聲叮囑着,眼裏閃過一絲異色。

看着面前的皇後娘娘,她還記得今年過後,皇後娘娘去世,當時,她還有些疑惑,皇後娘娘看着氣色一直很好,不過上一世,這樣想想也就過去了,這一世,倒是要好好深究一下。

“兒媳參見皇後娘娘。”司夏跪着,皇後娘娘看了看眼前的司夏,原本她對這個兒媳不甚滿意,只因為京城中一直流傳着司夏喜歡四皇子的流言,沒有哪一個母親看見自己的兒子喜歡一個不愛他的女子會開心的,心裏對着司夏有些許偏見,若不是木雙笙一直苦苦哀求着,她還真的不願意讓司夏當她的兒媳,木雙笙看着司夏有些蒼白的臉頰,“母後,你看阿夏,臉色已經蒼白了。”聲音帶着些許着急,皇後娘娘看着木雙笙臉上的焦急,只得微微嘆氣,“起來吧。”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兒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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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朕看着司夏文文靜靜的,适合當涼王妃,正好可以管管雙笙。”皇上看着司夏,只淡淡一笑,看了自家皇後一眼,眼前仿佛看見了當年,眼裏不由得多了些許柔情。“朕倒是想起了你當年,如花的容顏。”帶着些許懷念的神情。

皇後娘娘聽到這話,心裏微微一嘆,當年她也被皇後娘娘為難過,當時就想着如果自己得了兒媳婦,定然不為難,現在一看,倒有些慚愧,看了看司夏,也是個好女兒,“過來讓母後看看,”說着,褪下手腕處的玉镯,“這是我母後當年給我的,現在給你,母後不希望別的,你能夠安分地和雙笙過日子就好了。”帶着些許妥協,看着木雙笙的傻笑,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也不必事事插手,免得母子之間生嫌隙。

“是。”司夏紅了眼眶,“謝謝母後,兒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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