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司夏聽到這話,只覺得心裏微微有些酸澀,想來,這些年她不見的事情就是她忘記了年少的事情,癡戀這四皇子這事,想着,看了看木雙笙一眼,“不會了,不會再離開了。”

清晨,第一抹陽光慢慢照射進來,木雙笙看着身邊的女子,只覺得心都是慢慢的暖意,帶着些許溫潤觸覺,慢慢起身,穿好朝服,落下輕柔一吻,悄聲離開。

“王爺,”忍冬看着木雙笙出來,急忙行禮,自家小姐也真是的,每次涼王殿下起身都不醒來的,這……忍冬微微皺眉,該提醒提醒自家小姐了,“王妃可起身了?”

“……”木雙笙看着眼前的忍冬,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只淡淡的一笑,“王妃累着了,你別去擾她,且讓她多睡睡。”

“是,王爺。”忍冬只得微微行禮,看着木雙笙離開的背影出神,這王爺還真是寵着王妃呢。

司夏醒來的時候,木雙笙還沒有回來,司夏只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忍冬,你且先出去吧,這早膳先撤了,我等着雙笙回來。”

“是,”忍冬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想着還是提醒小姐一聲,“王妃,您以後還是早點醒來吧。”

這話說的直白,司夏忍不住紅了臉頰,她也是想要早點醒來的,可是自家王爺……司夏只得說着,“嗯,忍冬,我知道了。”司夏想着,看來,要和自家王爺好好商量一下閨房之事了。

司夏看着手裏的書,不由得微微出神,想起了年少之事,想到了年少之諾,帶着些許執着,帶着些許無措,也許,真是應了那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司夏只是笑笑,也不知是年少的什麽時候,一顆心便落在那個半大孩子身上,從此,癡纏一身。

“王妃,王妃……”忍冬的聲音有些慌亂,帶着些許擔憂,“王妃,安寧郡主她要來王府小住。”

司夏聽着這話,不由得微微皺眉,帶着些許不知所措,“這安寧郡主是怎麽……”司夏聽說過安寧郡主的大名,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和涼王殿下木雙笙有關,司夏皺了皺眉頭,安寧郡主一顆芳心落在木雙笙身上,為人更是直爽潑辣,司夏只覺得頭隐隐疼了起來,這木雙笙真是……司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着前世有沒有這一回事,揉了揉眉心,前世想來就算有這一回事,她也是不在意的,書也看不進去了,起身,問着忍冬,“安寧郡主此刻在哪裏了?”

“正在來王府的路上,”忍冬說着,“王妃,該收拾哪裏出來呢?”

“既然做客,那邊把落華閣收拾出來吧,那裏倒也是清淨雅致,也不落安寧郡主的身份,帶人去收拾一下吧,我去迎一下安寧郡主。”司夏說着,起身,站了起來,看着自己院子裏面那三個丫鬟,心裏不知為何,隐隐有些擔憂。

“安寧,你幹嘛非得住在涼王府呢?”木雙笙帶着些許無奈,看着眼前的安寧郡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剛大婚,你這……”帶着些許無奈,看着眼前的安寧郡主,不知道該怎麽說。

“怎麽,表嫂還不願意我去府上?”安寧看着眼前的木雙笙,帶着些許遺憾,“倒是沒有想到,我去邊塞的這幾年,你竟然都有了夫人,當真是世事無常。”

“唉……”木雙笙不再說話,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帶着些許叮囑的意味,“你表嫂性子和婉,你別為難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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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安寧有些不耐煩,看着木雙笙這個樣子,只覺得心口一痛,自己癡戀他這幾年,也沒有看見過他這個樣子,若不是借着自己父王的面子,怕是不願意自己去他府上的,安寧郡主想着,只覺得心裏酸澀無比,帶着些許無奈,自己有事何苦這樣找上去沒臉呢,想着,眼裏閃過一絲黯然。

“表嫂好,安寧來叨擾了。”安寧郡主走下馬車,看着司夏微微一笑,木雙笙先一步跳下馬車,走到司夏身邊,“安寧這事……”微微皺眉,帶着些許無奈,在司夏耳邊輕聲說着,“我之後再與你細說。”

司夏點了點頭,看着安寧郡主,“郡主遠道而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哪裏有叨擾一說呢?”

安寧郡主笑着走下來,“只怕表嫂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安寧郡主說的直白,她在邊塞這幾年,說話也不那麽文绉绉,只想着自己痛快,“表嫂怕是盼着安寧早日離開呢。”

“既然這樣,”司夏也不和這個安寧郡主客套,“那安寧郡主何不離開呢?”司夏面上溫婉,安寧一愣,想來也是沒有想到司夏會這樣說,木雙笙看着安寧郡主和司夏,只覺得腦袋一疼,“你們兩個都別說了,安安分分在府中呆着吧。”

司夏看着木雙笙,不再說話,安寧郡主看着木雙笙,又看了看司夏,雖說滿心不願,還是不說了,只看着木雙笙,“表哥氣勢倒是越來越盛了,想來,表嫂也被表哥兇過吧?”

司夏只是笑了笑,木雙笙怕司夏多想,手一直緊緊握着司夏的手,帶着些許柔情,司夏也回握着木雙笙,夫妻二人心意相通,缱绻情意在其間輾轉。安寧郡主看着,只覺得心裏被狠狠刺了一下,鮮血淋漓,偏生她還要看着,看着司夏臉上幸福的微笑,任由着自己的心在冷風中瑟瑟發抖,自己也不管,安寧郡主穩了穩心神,看着司夏,心裏卻有些惡毒地想着,她倒是要看看表哥會不會一直愛着這個表嫂,她倒是要看看眼前的人這幸福能持續多久。

安寧想着,自己在前走着,“不知表嫂給安寧安排的住處在哪裏?”

“落華閣,我已經派人去打掃了,”司夏說着,“不知安寧可滿意?”

“原來是那裏,”安寧郡主只是淡淡笑着,“倒是難為表嫂了。”客套地笑了笑,仿佛剛才的波濤洶湧一直未曾存在過,女人之間的鬥争,向來無需刀劍,便已經血流成河了。

木雙笙皺了皺眉頭,想來剛剛在大殿裏面,便是落了父皇的面子,也不該答應下來的,看來,涼王府怕是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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