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木雙笙沒有看到懷裏的人似乎聽到了什麽承諾一般,嘴角輕輕上揚,帶着些許欣喜,司夏剛剛就察覺到房間裏面有一個人的存在,讓她十分安心,她就想着會不會是木雙笙,結果真的是木雙笙,既然他願意在暗處看着她,希望她相信他,那麽她便相信他,司夏想着,只覺得眼皮愈發沉重,漸漸真的昏睡過去,這幾日雖然未曾懷疑過木雙笙,但是,到底心裏還是惴惴不安的,現在聽到木雙笙親口說的話,她松了一口氣,這幾日強壓下去的疲倦一湧而上,她只能繳械投降。
木雙笙聽着懷裏司夏平和的呼吸聲,知道她睡着了,便把司夏抱到床上,動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對待什麽稀世珍寶一般,眼裏全是疼惜,木雙笙為司夏蓋好被子,又在司夏的嘴角落下輕柔的一吻,“阿夏,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着,離開了司夏的房間,只有司夏唇邊殘留的溫度證明他曾經出現過。
“安寧郡主,今日,涼王殿下去了王妃房裏,但是沒有告訴她真相,”一個婢女說着,安寧郡主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個表哥怕是極其疼愛這個嫂子呢,”安寧說着,眼裏閃過一絲怨毒,滿含嫉妒,“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相府庶女有什麽本事當好這涼王妃。”
“郡主要如何做?”那個婢女小心地問着,她是自小跟在安寧郡主身邊的人,也知道她對涼王殿下的一片癡心,一直以涼王妃自居,現在看到涼王殿下有了自己的涼王殿下,有些變得不像是安寧郡主了,想到這裏,那個婢女忙低下頭,不敢看安寧郡主的眼睛。
“哼,本郡主自然要讓這司夏嘗嘗痛失所愛的滋味。”安寧郡主說着,眼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帶着些許怨毒,那個婢女只覺得心裏的疑惑更甚,但是,不敢出聲反駁,只得低頭輕聲應着,“是,郡主。”
那位婢女慢慢退下,消失在夜幕中,瞬間和夜色融為一體。
“表哥今日是去了嫂子哪裏了?”安寧郡主看到木雙笙進來,問着,臉色帶着些許惱怒,“表哥可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越約定,我父王可是在為太子表哥鎮守着邊疆呢。”安寧站起身,來到木雙笙身邊,“表哥還是如記憶裏的一樣,只是當初的那一份情意卻是不在了。”說着,頗有些惋惜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嫂子可否知道你年少的諾言?”語氣帶着些許威脅,“我可是知道你曾經對你宮中的一個丫頭動了情,現在,怕是早就忘記了吧?”
木雙笙聽到這話,擡起頭來,看了看近乎癫狂的安寧郡主,微微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安寧郡主看着木雙笙,“陪在表哥身邊的不應該是我嗎?”聲音有些凄涼,安寧郡主看着木雙笙,“這般妒婦的樣子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惡心,只不過,我回不去了。”安寧說着,“罷了,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木雙笙看着安寧,只覺得安寧眉間似乎有什麽怨念郁結于心,不由得微微皺眉,在記憶中的安寧不是這個樣子的,心裏暗自疑惑,木雙笙也不再說話,只覺得眼前的安寧似乎……轉身離開,安寧郡主看着木雙笙離開的身影,出乎意料地沒有說些什麽,只是在黑暗中笑笑,露出一個有些滲人的笑容,帶着些許殺意。
“郡主,需要我們留下涼王殿下嗎?”黑暗中有人開口,想來這就是西安侯爺留在安寧郡主身邊的人,輕輕出聲,帶着些許詢問的意味。
安寧郡主只是搖了搖頭,“不必,”偏頭,看着身邊的那個人,“你說,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對呢?”安寧說着,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露出出生稚子般的神情,那個人看着安寧郡主的樣子,似乎有了些許清醒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暗芒,手裏飄出一抹淡淡的甜香,安寧郡主聞着,“還是你身上的味道最好聞,”安寧郡主說着,眼裏帶着些許醉意,眼裏浮現點點霧色,那個人看着安寧郡主的樣子,放心下來,“郡主安心,只要您繼續下去,過不了多久,涼王殿下就會娶您了,到時候,您可是涼王妃。”帶着些許蠱惑的意味,安寧郡主聽着,暈乎乎地點了點頭,“涼王妃。”
那個人把安寧郡主扶到床邊,看着安寧郡主閉上了眼睛,眼裏閃過了一絲暗色,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你若是真正清醒了,怕是也早就成為了罪人了,到時候,就算是涼王妃有如何?”帶着些許輕蔑的語氣,一個閃身,消失在安寧郡主的身邊,在她走後,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那個黑衣人離開的背影,起身,走到窗邊,看着夜色,夜風偏冷,帶着寒意,安寧郡主看着皇城,不滅的燈火,難測的人心,皇城真是這世上最複雜的地方,這樣想着,只覺得有些悲涼,這一行,也讓她看清了不少人,安寧郡主勾了勾嘴角,她堂堂郡主,可不是任何人争權奪利的工具。
木雙笙看着落華閣上的身影,也不知道安寧為什麽感覺怪怪的,揮手,“你們去查一查安寧郡主來京之前發生過什麽。”
“是。”黑暗中只能感受到空氣流動的感覺,那個黑衣人就像是夜風一般,毫無生息地融入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Advertisement
司夏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嫡母送信過來,希望她回家小聚,信中暗帶威脅,司夏揉了揉眉頭,按下內心的煩躁,“忍冬,備車,我要回司家。”
忍冬走進來,“小姐何必回去呢?那個家……”忍冬大概知道是早上的那封信的緣故,那個夫人絕對沒有什麽好意,“……算了,還是要回去看看姨娘的。想來這麽久,姨娘也想王妃了。”
忍冬不再說話,欠身退了出去,司夏看着手裏的信,她有何嘗不知道那個大夫人不是什麽好人呢,只是畢竟還要顧及着公序良俗,司夏只得搖了搖頭,看來,她的計劃還要盡快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