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司夏說着,笑了笑,看着木雙笙,只覺得歲月靜好,想起了什麽似的,司夏揉了揉木雙笙的臉,帶着些許嚴肅,說着,“我懷疑母後的身體……”剛剛開口,就被木雙笙捂住了嘴角,帶着絲絲傻笑,看着司夏,附身欺上,“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娘子還是莫要破壞氣氛哦。”
司夏看着木雙笙的樣子,看着他自信滿滿,便知道他心裏肯定有什麽計劃了,也不再說什麽,想到安寧郡主的事情,看着木雙笙,心裏起了些許壞心思,看着木雙笙越來越近的唇,司夏只是笑笑,把手裏的花束舉到木雙笙面前,看着木雙笙錯愕的神色,就覺得心裏好笑,“哼,讓你沒事把安寧接到府裏來。”蘇夏小聲地嘀咕着,帶着些許埋怨,但是那一日,木雙笙跟她解釋過之後,雖然心裏釋懷,但是畢竟是紮在心裏的一根刺,不時還微微痛着,帶着些許不甘。
木雙笙看着司夏,只是微微一笑,即使嘴角沾染這彩色的花粉也不甚在意,細細打量着懷裏的司夏,“我這是娶了一個小醋缸回來了啊,”帶着些許調笑的意味,看着自己懷裏的司夏,心裏有着絲絲竊喜,雖然司夏一直在他身邊,看着心裏也是有她的,但是,畢竟沒有什麽表示,加之之前又是那麽迷戀四皇子木雙域,木雙笙的心裏一直是忐忑不安的,但是又不敢對着司夏表現什麽,諸多情緒只能自己藏在心裏,安寧郡主一事,雖說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安寧的威脅,但是,若不是他想試探試探司夏的态度,也不可能讓安寧身邊那個居心叵測的人得逞,現在看着懷裏這個為自己吃醋的人,木雙笙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蜜罐子裏面,滿滿的全是甜蜜。“看看你這個樣子,”木雙笙說着,伸手點了點司夏的鼻梁嗎,帶着些許微笑,“我還真是喜歡得緊。”
司夏看着眼前的木雙笙,只覺得有些傻氣,“你啊,跟你說正事呢,母後那事,你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什麽了?”
“嗯,”木雙笙點了點頭,“我目前得到的線索也只有那個禦醫,且看看吧。”聲音帶着王者氣度,司夏聽着,只覺得裏面有一分釋然,有一分滿足,看着木雙笙仍然還在傻笑,司夏微微搖了搖頭,向前走着。
這一處地,雖然在涼王府內,但是景致卻是出乎意料的幽靜,加之司夏先前種下的花草,帶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味,司夏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想着前世的種種,皇後娘娘分明就在一個月後黯然離世的,既然現在木雙笙已經知道了,想必前世,他這個時候也是知道的,那麽……司夏想着,擡頭看着眼前的花苞,帶着絲絲希望,司夏伸出手,眼裏閃過一絲暗芒,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前世……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皇後娘娘最終離世呢?
落英紛飛,帶着缱绻情意,木雙笙跟在司夏身後,看着司夏皺眉的樣子,木雙笙知道司夏有自己的心事,他想知道可是司夏現在的樣子完全沒有想要告訴他的意思,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終有一天,司夏會願意和他分享秘密的,終有一天,他們之間所有的阻礙都會消失不見的,木雙笙想着,慢慢走上前去,只是靜靜的握住了司夏的手,給她無聲的支持。
司夏只覺得心頭微微一震,她知道她的顧忌,她也知道木雙笙一直在容忍她的顧忌,并且在支持着她,她很想告訴他自己的來歷,但是,司夏在心裏默默搖頭,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若不是她自己經歷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重生這一件事的,她不願意看到他人異樣的眼光,即使是木雙笙,也不可以,司夏想着,看着身邊沉默不語的木雙笙,這是她的秘密,一輩子的秘密,唯一的秘密。司夏偏過頭,心裏默默說了一句抱歉,這個秘密大概會一直被她塵封在骨髓深處。
木雙笙看着司夏臉上的釋然,心裏微微有些難受,但是還是尊重了司夏的想法,“阿夏,我知道你的決定,但是,阿夏,我真的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坦誠。”聲音帶着幾分壓抑的低沉,“我們畢竟是要相互扶持一輩子的夫妻。”
“雙笙,”司夏臉色有些掙紮,“對不起。”片刻之後,司夏開口,帶着幾分歉意。
“我們之間向來是不需要這些的,”木雙笙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司夏的頭,帶着信任,“我只想告訴你,我相信你,全心全意地相信你。”木雙笙說着,低頭落下一吻,司夏微微有些顫意,這個吻像是帶着前世的情意,密密麻麻,一層一層地纏繞着司夏,司夏微微喘息着,看着身前的木雙笙,“我知道的。”
前世,所有人懷疑她,所有人都背棄他,是他一直把她護在小小的涼王府內,默默地守護着她的幸福和安寧,就連死後都為她安排好了退路,可以說,這個世界她最相信的人就是他了。
司夏看着手裏的胭脂,細細打量着眼前的侍衛,“這一日,你是否想好了?”司夏看了看身邊的忍冬,“我記得在我的院子裏面有胭脂的樣本,你去拿給我吧。”
“是,小姐。”忍冬看着跪在下方的侍衛,眼裏帶着些許痛意,知道這是自家小姐想要避開自己談這件事,只是在心裏微微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王妃,卑職願意,只是……”那一位侍衛看着司夏,臉色帶着些許糾結,似乎有什麽事情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只好這般,“怎麽了?”司夏看着眼前的侍衛,“我知道你想讓忍冬避開,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屬下下個月要出去執行一件任務,任務十分兇險,卑職可能回不來……”言語之間,竟然帶着些許決絕的味道,“若是卑職回不來,就不要告訴忍冬了,我寧可她把我當成一個負心漢,也不願意看着她傷心……”那個人說着,眼角帶着些許淚花,司夏看着,心裏有些不忍,“其實,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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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必如此,”那個侍衛說着,“我縱然是個侍衛,也想着為國家效力,還請王妃不要插手。”
司夏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聲音帶着絲絲凝重,司夏看着眼前的侍衛,突然覺得他看着和忍冬倒是有幾分相配。“我想,你一定會活着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