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木雙笙驅馬前進着,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破空的聲音,木雙笙閃身避開,樹林中突然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蒙着黑色的面巾,根本看不清楚面容,木雙笙的心微微下沉,似乎意識到什麽一般,眼神中透着絲絲殺意,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這可是皇家狩獵場,你們好大的膽子,”木雙笙的聲音故意說得很大,想要引起些許動靜,但是沒有想到那些黑衣人只是冷眼看着,“我還是勸你別白費力氣了,要知道你的暗衛已經被我們調遠了。”聲音帶着些許淡漠,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看了看木雙笙。揮手,“兄弟們,上,殺了他。”

木雙笙看着愈發逼近的衆人,手裏的弓箭立刻搭箭,帶着淩厲的聲音呼嘯而去,木雙笙的箭法極其準确,射中了其中一位黑衣人的胳膊,那群黑衣人看着木雙笙,眼裏透着些許殺意,“看來,你還想反殺了?”帶着些許冰冷的聲音。

“你的話太多了。”木雙笙淡淡的開口,眼裏全是不屑,就算他今日要死在這裏,也要帶着皇家的體面,這樣想着,反手又是一箭,那些黑衣人又怎麽會讓他得逞呢,長劍泛着冷冷的冰光,似乎還帶着幾分寒意,直逼木雙笙的要害,木雙笙閃身避着,但還躲過了這一劍,還是被另一個人的長劍劃傷了手臂,鮮紅的血液帶着些許溫熱,木雙笙冷了臉,反手一揮,把自己手裏的羽箭一揮,劍氣森森,那個黑衣人有一瞬間的閃神,手裏的長劍立時就被木雙笙奪了過去,一劍封喉,鮮血四濺。

那些黑衣人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木雙笙解決,心裏也是滿腔的恨意,“兄弟們,殺了他。”木雙笙手執長劍,身上的氣勢頓時一變,帶着些許肅殺的意味,看着眼前一群不知死活的黑衣人,嘴角勾起絲絲諷刺的微笑,整個人都像是地獄出來的惡鬼,那一群黑衣人看着,只覺得心中一陣戰栗,大概是涼王殿下溫和了太久,他們都忘記了涼王殿下這個封號的由來了,四個皇子只有他一人封王的由來了,木雙笙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微笑,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倒是很久沒有好好活動筋骨了。”看着眼前這一群黑衣人,就像是看着屍體一般,眼神裏面透着冰冷。

“兄弟們,拼了。”黑衣人仿佛知道了些什麽,或許,他是想起了涼王殿下的威名了吧,當年的十五歲少年,獨身一人血洗單于的大營,将單于斬殺于長劍之下,那一瞬,太過殘忍,也不知道是傳聞還是真事,總之,那一戰,匈奴大敗,甘願俯首為臣,再不起戰事,簽下了合約,這也是三皇子木雙笙受封成涼王殿下的原因,那些黑衣人看着眼前的木雙笙,心裏突然相信了傳言,眼前的人真的有那一份膽量和血腥手段,更重要的是,他有那一份實力。

木雙笙咬着牙,自己胳膊上面的傷口有些深,手執長劍,微微發抖,看着面前的這一群黑衣人,氣勢倒是絲毫不減,只是頭漸漸發暈,木雙笙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讓自己保持清醒,嘴角時不時溢出些許鮮血,帶着腥甜的味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輸,木雙笙想着,長劍一揮,帶着些許氣勢,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鮮血四濺。

黑衣人一個一個倒下的時候,木雙笙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眼前一陣恍惚,木雙笙吹了一聲口哨,噠噠的馬蹄聲響起,木雙笙看着這一地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咳咳,”木雙笙的嘴角溢出絲絲鮮血,眼前一陣暈眩,迷迷糊糊地走到馬身邊,翻身上馬,意識放松的瞬間,木雙笙頓時昏迷過去,整個人伏在馬身上,任由着馬把自己馱回去。

“來人啊,涼王殿下遇刺了。”聲音帶着些許慌亂,看着馬背上,遍體鱗傷的木雙笙,“快來人啊。”

“快去請禦醫。”

“是。”聲音帶着些許嘈雜,侍衛們來來去去,倒是顯得有些熱鬧。

皇後娘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眼前有些眩暈,“雙笙怎麽樣?”聲音帶着些許顫抖,“他現在怎麽樣?”

安寧郡主跟在皇後娘娘身邊,“姑母,您別太擔心了,禦醫已經過去了。”說話間,扶住了皇後娘娘,“姑母,也不知道太子表哥有沒有遇刺,心裏還真是擔憂呢。”

“來人,去尋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說着,“給本宮帶路,本宮要去看看雙笙。”

大概是過于慌亂,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司夏的失蹤,暗處,一個人揚起了嘴角,看來這個司夏在這一位皇後娘娘心裏也沒有那般重要,失去皇後娘娘疼愛的這一位涼王妃,再加上安寧郡主這個情敵,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想來怕是會對那個什麽木雙笙死心吧,這樣一來,他們的大計就萬無一失了。

木雙笙身上的傷勢很重,血液流失了許多,體溫有些下降,禦醫額頭上不斷浮現些許汗珠,看着木雙笙愈發蒼白的臉色,心裏也是愈發着急,“皇後娘娘,下官只能盡力,”有些哆嗦地說着,“我這裏有一紙藥方,可以補血,先下去為涼王殿下熬藥吧。”

皇後娘娘看着床上面色床邊的木雙笙,心只覺得像是讓人用刀劃過一般,鮮血一滴一滴都透着心碎的影子,看了看面前的禦醫,倒是沒有遷怒,只是略微帶着祈求,“張太醫啊,我的雙笙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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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只得應着,“娘娘且寬心,涼王殿下一定會挺過來的。”說着,退了下去。

安寧郡主看着床上的木雙笙,心裏也有些擔憂,只是心裏總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劃過,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但是總是想不明白到底缺少了什麽,只能搖了搖頭,在心裏默默祈求着木雙笙快點好起來。

司夏只覺得自己心裏劃過些許不安的感覺,卻不明白這不安的來源,看着這黑暗的倉庫,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難道真的等三日後那個女人把她放出去?這也太不現實了,她可是沒有忘記那個女人第一次看見她就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司夏細細打量着這個倉庫,心裏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眼裏是不是透出一絲暗芒,帶着些許危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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