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司夏身着一身官服,看着面前的人,“這幾日,你的生活似乎奢靡得很。”聲音帶着些許沙啞,聽着竟然有幾分男人的聲音。“這複州的災情沒有絲毫的緩解,你的後院倒是又增人了?”
木雙笙聽到這話,只覺得額頭上青筋直跳,“阿夏,”略微帶着些許無奈,“不是跟你解釋過嗎?”無奈中夾雜着些許寵溺,木雙笙上前,把那個官服模樣的人抱在懷裏,“更何況,後面的計劃還是你自己想的,現在,可不能怨我。”聲音隐約帶着些許委屈。
司夏只覺得好笑,“現在,委屈的不應該是我嗎?”只得回抱住眼前的人,帶着絲絲無可奈何,“我怎麽沒有發現,涼王殿下竟然是屬狗的呢?”
木雙笙微微怔愣,之後反應過來,也只是微微一笑,看着面前,俯身落下輕柔一吻,“大概也只對你如此。”
司夏聽到這話,眼角莫名帶着些許淚意,看着面前的人,如果前世,她沒有那般固執,沒有那般狠心,或許他們上一世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竟然……司夏微微閉上了眼睛,眼前又是那一杯毒酒,那一場大火,那一切,最後都湮滅在回憶中,幸好這一世,她沒有錯過,司夏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原來他們本可以這般好,司夏想着,到底還是意難平。
司夏想着,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若前世,我萬般蹂躏你的真心,你還願意這般對我嗎?”聲音微微帶着些許顫抖,司夏心底還是有些許懼怕的,看着面前的人,眉眼之前慢慢都是她喜歡的模樣,司夏只覺得有什麽一筆一劃镌刻在心底,難以磨滅。
“亂想些什麽,”木雙笙只無奈的笑笑,看着面前的人,“怎麽可能呢?阿夏定然是舍不得那般對我的。”木雙笙說着,帶着安撫意味拍了拍司夏的後背,答得有些敷衍。
司夏卻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等待着,木雙笙被司夏瞧得有些不适,只得想着,“大概,便是糾纏一輩子吧,”木雙笙說着,“即使痛苦,我大概也會把你守在懷裏,護着。”
司夏聽着,這大概是說的最動人的情話了吧。手慢慢撫上木雙笙的眉眼,帶着愛戀,帶着悔恨,帶着不可言喻的複雜情緒,司夏斂下眼眸,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只是笑着,若是以前,她大概只會笑笑,覺得不過一句情話罷了,但是現在,她卻是久久不能忘懷,木雙笙的承諾在上一世真的做到了,即使她百般傷害,作繭自縛,他都始終寵着她。
“王爺,災情暫時得到了控制,”蘇亦楓走進來,看着司夏窩在木雙笙懷裏,眼角帶着些許淚痕,略微覺得有些尴尬,只得停住了,“王爺王妃繼續,屬下先退下了。”
“慢着,”司夏從木雙笙的懷裏出來,“災情控制了?”帶着些許擔憂,看着蘇亦楓,“複州的災情得到控制了,那下邊的災情呢?是不是又出什麽事情了?”語氣急切,司夏之所以讓白芷過來還有一個原因,她對着災民不放心,她記得後來,南方是發生了瘟疫,并且死了許多人。
“回王妃,”蘇亦楓看了看臉色黑如鍋底的王爺,聲音帶着些許顫抖,“似乎真的有瘟疫……”帶着些許不确定,“下面死了幾個人,似乎死因都是……”蘇亦楓說着,“王妃,您是不是應該親自去看看?”
“不行,”木雙笙打斷了蘇亦楓的話,“你先下去吧,帶着大夫去看下。”
“是,王爺。”蘇亦楓退了下去。
司夏看着木雙笙,“為什麽不讓我過去,你是知道我的醫術的,”司夏說着,“更何況,我是最了解瘟疫是什麽的人,你說,為什麽不讓我過去?”
“那裏危險。”木雙笙冷着聲音說着,“你怎麽胡鬧我都可以答應你,這件事情不行,你要知道那可是瘟疫,不是別的,我不允許你去,就這般決定了。”木雙笙說着,“蘇亦楓,王妃就交給你了,不許王妃去下面的地方。否則,你就提頭來見。”聲音清冷,帶着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看着司夏,司夏的眼神裏面滿滿都是期待,木雙笙心有些軟,但是,一想到那是瘟疫,心便更加堅定了,“就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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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雙笙,你……”司夏氣得急了,看着木雙笙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喚着。
是夜,司夏看了看身邊的人,“雙笙……”聲音帶着些許輕柔,看着木雙笙沒有反應,悄悄地起身,正準備穿衣服,身後傳來木雙笙的聲音。“這麽晚了,王妃這是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司夏愣愣地說到一半,有些尴尬地轉身,“我就是起夜,你睡吧。”木雙笙笑了笑,“王妃起夜,怎麽貌似要穿衣服呢?莫不是怕冷了?”
司夏額頭上的冷汗落下,“呃,對。你睡吧,我很快回來。”
木雙笙閉上了眼睛,“阿夏,我并非故意攔着,實在是那裏太過危險,我不願意你去涉險,你為何……”木雙笙的聲音有些脆弱,看着竟然有幾分孤獨,司夏這時也不想着怎麽逃出去了,只是悶悶地說着,“可是,這世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瘟疫的解決辦法,”司夏說着,看了看木雙笙,木雙笙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司夏只得繼續說着,“我知道你的擔心,可是我們身為皇室,本就應該給民衆提供安寧的生活,現在旱災,瘟疫,長此以往,戰亂就會生,我真的不願意看到民衆互相殘殺,再說,我有這個能力,我的醫術可是姚太醫教的,醫者父母心,我怎麽忍心看着他們忍受瘟疫之苦。”
木雙笙只得微微一嘆,“就知道你的道理多,”說着,把司夏抱在了懷裏,“明日,我陪着你去,”木雙笙說着,“一直陪着你回來。”木雙笙的聲音微微低沉,帶着些許魅惑。
司夏聽到這話,心裏一驚,“不行,你怎麽可以過去,那可是瘟疫,雖然不确定,但是十有八九就是我先前說過的。”司夏說着,“你怎麽可以去那般危險的地方,我不許。”
“這可是我剛剛說過的話。”木雙笙只是淡淡一笑,“你去,我就一定要去,否則,都別去了,這是我最後的妥協。”
司夏微微一愣,片刻之後,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