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司夏看着手裏的藥方,微微皺眉,她總是覺得缺點什麽,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晴歡,用雪水熬藥,試一試效果如何。”
晴歡接過藥方,“這是新的救治瘟疫的藥方嗎?”帶着些許疑問,“若是治療瘟疫的藥方,就不能用雪水熬藥。”晴歡說着,看着司夏,“倒不如用泉水,王妃您看?”
司夏想着,似乎知道了什麽。“不錯,就用泉水,另外加上一味藥材。”司夏說着,提筆些許一味藥材的名字,晴歡看着,目露贊嘆,“還是王妃高明,奴婢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奴婢這就去熬藥。”
司夏揉了揉眉心,點了點頭,額頭上帶着些許冷汗,司夏微微皺眉,木雙笙走了進來,臉色有些沉重,“葉洛洛對自己下狠手了。”聲音冷淡,帶着一絲不在意,司夏看着木雙笙,“什麽意思?”
木雙笙揚了揚手裏的紙條,“這是蘇亦楓剛剛傳過來的。”
司夏接過來,看着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字,看完了蘇亦楓送回來的密信,司夏微微皺眉,“白芷的臉……”
“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回來,”木雙笙說着,“我今天已經回信了,明日起身回去,”木雙笙看着司夏,“瘟疫的事情你……”木雙笙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司夏努力了那麽久,差一點就要成功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嗎?”
“嗯。”司夏點了點頭,走到木雙笙身邊,“治療瘟疫的藥方我剛剛想出來了,”司夏說着,“晴歡已經去熬藥了。”
木雙笙只覺得眼前的司夏帶着些許溫婉,伸手,把司夏拉進自己懷裏,帶着缱绻情意,看着司夏,司夏的腰身纖細,盈盈一握,木雙笙只覺得司夏像是瓷器一般易碎,不敢用力,低頭,看着司夏眼底的疲倦,微微出聲,語調輕柔,“你定然累壞了,快去休息吧。”
司夏這幾日,為了瘟疫,着實累壞了,此刻,依偎在木雙笙身上,更是懶得動,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些許笑意,“這幾日真是累了,不過,好在藥方終于想出來了。”司夏說着,聲音低沉,漸漸弱了,木雙笙低頭看過去,司夏竟然躺在他身上睡着了,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地笑容,抱起司夏,走向卧房,看着司夏熟睡的睡顏,微微皺眉,退了出去。
“來人,準備些許蜂蜜。”木雙笙的聲音極其輕微,暗衛聽着,閃身離開,木雙笙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微微變換,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下去吧。”
暗衛退了下去,木雙笙走到司夏身邊,替她脫去衣服,木雙笙的動作輕微,生怕擾了司夏的美夢,只慢慢地動作着,漸漸地,木雙笙炎眼底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暗,看着司夏的睡顏,木雙笙起身,在司夏唇邊落下一吻,轉身離開。
木雙笙看着這浴桶裏面的冷水,倒是頗為無奈地笑笑,他在司夏面前,自制能力一向是極其差的,現在,司夏熟睡,他自是不願意為床笫之歡擾了司夏的美夢,只得無奈地走進這冷水浴桶,身上的衣服都未脫,帶着些許欲望,木雙笙只覺得這冷水沒有絲毫作用,身體依舊火熱,木雙笙苦笑了一下,坐在浴桶中,想着今後的打算,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這才好受了一些。
次日,經過一天的奔波,司夏和木雙笙終于到了知府家宅,司夏看着面前的白芷,微微有些怔愣,“對不起。”片刻之後,司夏低低地說着,臉上帶着些許歉意,白芷微微一愣,随即很快地搖了搖頭,“王妃言重了。”
司夏只是低聲說着,“我會如你所願,給你一張新的臉的,你放心吧。”
白芷點頭,司夏看着晴歡,“晴歡,你就好好照顧白芷吧,她的臉畢竟是為我才這樣的,”司夏說着,偏頭看着白芷,眼神裏面帶着些許愧疚,“你先離開這裏吧,我會讓蘇亦楓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的,這裏的事情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司夏說着,看了看身邊的晴歡,“你跟着這位姐姐,時刻留意她臉上的傷,要是有什麽事情,就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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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晴歡說着,站到白芷身後,白芷看着,“王妃,這如何使得?”神色複雜,“我不必別人照顧。”
司夏卻是轉過身,看着蘇亦楓,“置辦房産,把白芷接出去,好生照顧,”說着,神色有些嚴厲,看着面前的蘇亦楓,“我知道你心裏有白芷,但是,不可勉強,你記住了?”
“是,王妃。”蘇亦楓說着,嘴角咧着,看着白芷,只傻傻地笑着,一點也沒有了平時的精明,司夏看着,“我把白芷交給你了。”
木雙笙看着李木,“這幾日,你倒是享受了暖香溫玉,事情卻沒有辦好。”木雙笙說着,帶着些許冷漠,看着面前的李木,“你說說吧,這件事情弄成這樣,你想怎麽樣?”
李木看着面前的木雙笙,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得說着,“屬下錯了,任憑王爺處罰。”
“呵,”木雙笙冷哼了一聲,“自己去刑房受罰吧。”木雙笙說着,冷冷地掃了李木一眼,“你最好收回你的心,要不然,自己去領死吧。”木雙笙說着,轉身離開,李木看着木雙笙離開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甚至帶着些許恨意,李木低下頭,慢慢起身,向着刑房走去,心裏有什麽卻悄然萌芽。
人心,是這世間最難以捉摸的東西,也是這世間最難控制的東西。
司夏翻着手裏的醫書,微微皺眉,這幾日都在看如何治療瘟疫的書,腦子裏面滿滿都是那些藥方,現在要治療白芷的臉頰,同時要為白芷換一張臉,司夏微微皺眉,看着手上的醫書,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只得暗自皺眉。
“阿夏,你又看這醫書,”木雙笙走到司夏身邊,語氣帶着些許委屈,“要不是它是個死物,我都要吃醋啦。”
司夏只是笑着,“又在胡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去見過葉洛洛了沒?那可是你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