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木雙域看着面前的司夏,司夏這般柔弱,就像前世的一般,那個時候,他最後看到的只是她的屍體罷了,木雙域靜默了片刻,“前世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夏兒,你喝毒酒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司夏嗤笑了一聲,“我不過是癡心錯付罷了,”司夏仿佛是累了,不願意再提及這個問題,“你沒錯,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吧。”司夏這般說着,只覺得心頭一悸,帶着些許痛意,前世的回憶翻江倒海,即使她這一世終于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人其實是涼王殿下,但是,前世那一世的癡纏,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心力,即使對面前這個人沒有半分情意,心還是會痛,畢竟那是那麽久的執念。

“夏兒……”木雙域不願意離開,坐在司夏的床邊,帶着些許情意,“你想見的那個人現在陪在別人身邊,”木雙域說着,一字一句往司夏心口上補刀,“你和葉洛洛前世的糾葛加之這一世的恨意,你覺得,葉洛洛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嗎?”木雙域微微斂眉,手慢慢撫上司夏的臉頰,“而你身邊只有我的存在,你最痛苦的時候只有我,所以,我們才是天生一對。”木雙域的聲音低沉,帶着些許蠱惑的味道,看着司夏只覺得心頭一寒,看着面前的人,木雙域攻心果然厲害。

“王妃……”晴歡走了進來,看着木雙域,有些怔愣,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籠玉走到木雙域身邊,“參見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能否讓下,可否讓晴歡為王妃診治?”雖是詢問的語氣

,但是,言語之間卻帶着些許不容置疑的氣勢,木雙域看着面前的這個丫鬟,倒是沒說什麽,站起身,晴歡走上前去,司夏現在比之前好了些許,只是還有些心悸的感覺,晴歡眉頭微皺,沒有說些什麽,只是對着籠玉微微一笑,以示安慰,“我現在下去熬藥,你在這裏看着王妃,王妃現在不能再有些許情緒波動了。”晴歡說着,退了出去,只是眉間的擔憂若隐如現。

四皇子看着,跟在晴歡身後,晴歡一頓,“殿下這般是為了什麽,沒有王妃的命令,就算你要了晴歡的命,晴歡都不會洩露王妃的任何消息的。”

“……你倒是忠心。”木雙域被晴歡說得一愣,“既然這樣,你去吧。”

木雙域看着這迷蒙的夜色,只覺得和前世有些許相似,微風習習,帶着些許涼意,樹葉輕搖,木雙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看着司夏房裏明滅不定的燭火,心裏隐隐帶着些許擔憂,手有些迷茫地摸着自己的心口,那裏似乎帶着些許痛苦,因着司夏的話,木雙域皺了皺眉頭,這一世,他步步為營,就為這那個前世得到了的位置,只是現在,突然厭倦了,前世,司夏去世之時,他正在寫字,微微一頓,便污了一張信紙,當時只覺得心口微微一滞,帶着些許痛意,他當時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現在大概知道了,他是心痛了。

木雙域看着葉洛洛院子的方向,那裏燈火通明,木雙域嘴角帶着些許笑意,看着卻有些滲人,不知道心裏又在想些什麽。

司夏看着身邊的籠玉,“涼王殿下還在側妃那邊嗎?”帶着些許疑問,“側妃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暫時不知道,”籠玉說着,“不過府中所有的人都過去啦,大夫也全都到了那邊,王爺也一直在那邊陪着,”籠玉發現司夏的臉色有些蒼白,急忙改口,“王妃,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司夏只是笑笑,醫者不自醫,她前世一直沒什麽身體問題,最後也是被一杯毒酒害了性命,這般想來,應該是沒什麽大礙的,“晴歡的醫術也還可以,”司夏說着,“我沒什麽問題,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籠玉聽到這話,只得慢慢退了出去,“王妃,奴婢就在外面,有什麽事情就叫奴婢一聲。”這般說着,慢慢走了,司夏看着籠玉走了,這才放下了嘴角一直挂着的微笑,帶着些許疲憊,癱軟在床上,耳邊不斷回響的卻是那一句,“陪在你身邊的人卻是我。”司夏只覺得心,痛了。

微微一嘆,司夏起身,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面色蒼白,看着帶着些許病态,司夏只得一愣,這樣子,倒是有幾分像那瀕臨死亡的病患,司夏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大概是救治瘟疫沒有得到好好地休息,然後又遇到這事,心力不支,就成為了目前這個樣子。

晴歡推門進來,略微苦澀的藥味,司夏微微蹙眉。“怎麽,我還需要喝藥嗎?”聲音微微帶着些許疑問,眉頭微微蹙起,晴歡點了點頭,“王妃,你這不是病,是毒。”

“毒?”司夏倒是微微驚訝,難道這一世還是逃不過上一世被下毒的命運,司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些許諷刺的微笑,眼裏卻泛着冷冽的光芒,“這是什麽毒?我是如何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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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晴歡說着,“現在,我只能為您暫時緩解這個毒發的時間,但是,解毒,我無能為力。”晴歡走上前,将手裏的藥汁遞給司夏,“王妃,喝藥吧。”

司夏接過晴歡手裏的藥汁,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這一世學醫,沒有絲毫的作用,還是中毒了,并且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司夏只覺得心驚,看來那個下毒之人也是極其缜密的,晴歡看着司夏喝藥,緩緩開口,“若不是王妃今日情緒大悲,引起毒發,奴婢想來也是察覺不到王妃體內毒素的。”

“呵,這般說來,我不是近日中毒的。”司夏說着,“那就是我在京都的時候被人下毒了。”

“應該是的。”晴歡點了點頭,“王妃需要注意自己的情緒,不可再如今夜一般大喜大悲,要心态平和,同時注意膳食,王妃自己也是醫者,有些事就不必多說了。”

司夏點了點頭,“對了,晴歡,白芷的臉怎麽樣了?”

“留下了疤痕,看着,不大好。”聲音低沉,晴歡說着,“奴婢先告退了,白芷那邊也需要奴婢過去。”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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