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堅硬如鐵

陸景之來時已經是半夜。

往日在紅螺廟內議事, 陸景之都好幾次忍不住不眠不休奔波一夜, 只為了見一面心上人。

如今由紅螺廟搬回了永修縣內,策馬由莊子上嫉奔來沈府只需一會兒的路程,享受過佳人在懷的滋味, 陸景之又哪裏忍受得了孤枕難眠的苦楚。

快速把手邊的事兒處理完後, 陸景之便迫不及待地來尋沈緣福了。

一進屋子, 只聽着那均勻的呼吸聲,陸景之便沒來由地覺得心安, 白日裏的那堆煩心事兒一掃而空,一步步走到床榻前, 原本被逼得有些浮躁的心也一點點沉靜了下來。

當朝太子平庸, 不得聖心,雖還未被罷黜,但也是早晚的事, 朝堂上各黨派之争也隐隐擺到臺面上來講了。

現在看似是一片平和景象, 可是大家心裏都知道, 平和的表象下各派已是躁動一片。

時局震蕩, 一觸即發, 今上做了三十年的太子, 即位時已是不惑之年,如今看似聖體安康, 實則早已虧虛,怕也就是這兩年的事了。

倒不是因着身體的緣故,而是各位皇子羽翼日漸豐滿, 今上早已壓制不住各位皇子的野心,取而代之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而陸景之所擁護的三皇子現今在各位皇子之中并不顯眼,但縱觀各位皇子,陸景之深信三皇子乃是最佳人選。

若說是為了将來百姓,陸景之自诩沒有那麽偉大,還不至于因着這個就貿然讓自己拼着身家性命的危險陷入皇權之争,跟随三皇子乃大多是出于一片私怨。

那個狗皇帝!

陸景之額上青筋隆起,雙掌早已緊緊蜷握成拳,那個狗皇帝,遲早要親手取了他那條狗命!

帷帳裏沈緣福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睡得不大安穩,許是做了什麽噩夢,身體掙紮了兩下,嘤咛一聲,爾後又歸于平靜。

被床榻上的動靜所打斷,隔着半透明的帷帳看過去,陸景之漸漸平靜下來。伸手撩開帷帳,便瞧見石榴紅的被褥下微微隆起一塊。

被褥外露出一個小腦袋枕在香枕上,臉上煞白,眉頭緊蹙,額間汗涔涔的,似乎是在做噩夢,看得陸景之心裏一突,升騰起一股憐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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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之想要上前将人擁入懷裏,可想到自己一路趕來身上衣裳難免沾染上寒氣,怕把外頭帶進來的寒氣過給沈緣福,又後退了一步,快速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脫了下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光着臂膀的陸景之直接一躍上了沈緣福的床榻,沒有一點兒該有的心虛樣,手上被褥掀開一個角,陸景之快速鑽進了被窩裏,生怕被窩裏進了涼氣讓沈緣福不舒坦。

今日陸景之早已經虛心求教過了幾個有家室的兄弟,女兒家遇着月事該注意些什麽,雖說裏頭好幾個成家的都是大老粗,但好歹東拼西湊也知道了不少,頭一個便是不能着涼。

陸景之手上才碰着沈緣福的身體,想将她側過身來擁進懷裏,誰知還沒有開始動作,沒想到沈緣福自個兒一感受到熱源便快速轉過身來,整個人還向下挪了挪,将腦袋埋進了陸景之的懷裏。

不僅如此,沈緣福纖細的手臂一鈎,直接主動地纏在了陸景之的腰上。

而沈緣福小腿上褲腳管寬大,早在睡覺時就縮上去了一段,偏偏陸景之方才躺下來時生怕驚動了一旁的人,整個人是從慢慢滑着躺下來的,此時褲腳管已經到了膝蓋上面。

沈緣福的小腿彎起來搭在陸景之的腿上,兩人肌膚相貼處沈緣福被陸景之小腿上的毛刺得有些發癢,忍不住擡起腿上下磨了磨。

陸景之倒抽一口涼氣,忙将沈緣福兩腿夾到雙腿間,不再讓她亂動。

這個小妖精,明知道這幾日自己的身體不方便,便有恃無恐起來,還有意無意地點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回想起早上那鮮嫩的柔荑來回撸動的滋味,啧,真是棒極了,活了二十幾年,還真沒有這麽舒坦過。

要是什麽時候能再來一發就好了……

陸景之腦袋裏浮想聯翩,下身已是堅硬如鐵,お筷尐誩兌忙懸崖勒馬,将腦海裏的畫面統統驅散。

孟兄說過,月事之時女兒家身體最是嬌弱,不宜操勞,尤其是頭三日時。是以陸景之有些懊惱昨夜沒能讓沈緣福好好歇着,今夜定是不會再犯了。

盯着沈緣福香甜的睡容看了會兒,陸景之身上的躁動感漸漸平息,就這麽相擁而眠也挺好的。困意來襲,陸景之便就這麽摟着心上人睡着了。

早上時沈緣福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太師椅上,嘴裏還被塞上了東西,想叫又叫不出來。

那裏不是別處,正是爹娘所住的正院的堂屋裏。不知為何,周圍空無一人,就自己一個。

沈緣福很慌張,倒不是慌張自己被綁了起來,而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夢裏,極力讓自己從夢中醒過來,卻壓根脫離不開夢境。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綁得很緊,沈緣福摸不到那個繩子的結系在哪裏,周圍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割斷繩子的。

沈緣福拼命掙紮,整個人前後搖動着太師椅,太師椅似乎有散架的趨勢。沈緣福開心極了,因為身上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痛,所以沈緣福下手更沒有什麽顧忌,動作幅度更加大了起來。

嘻嘻,夢裏也有個好處,至少怎麽折騰不會疼。

這麽想着,沈緣福整個人樂呵起來,也沒有那麽緊張了。反正到了時間,就算自己不醒,翡翠也回來把自己給叫醒的。

終于,太師椅徹底散架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沈緣福便一下子跌坐在四分五裂的木頭上,一根凸起的木頭好死不死正好戳在了屁股上。

唔!好疼!

沈緣福想要伸手撥開那根棍子,可太師椅雖然散架了,可綁着的繩子依然沒有松動,沈緣福仍舊動彈不得。

一時沈緣福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把太師椅搖散了,至少坐在太師椅上可比坐在廢木段上舒服。

嘤嘤嘤,屁股被木頭頂得好痛好痛!

不過……夢裏怎麽會痛?

沈緣福冷靜下來仔細一感受,似乎……真的不疼了。

好神奇!

意識到自己可以在夢裏為所欲為,沈緣福無所畏懼起來,還特意扭了扭屁股,在頂着屁股的木棍上磨了幾下,又用力往後想将木棍頂回去,來證明自己真的不會覺得痛。

痛是不痛了,可沈緣福似乎高興地太早了。身上的繩子一下子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滑動勒緊。

別啊!快停下!要被勒死了!

越勒越緊,沈緣福又開始慌亂起來。

天哪!如果在夢裏被勒死了我還醒得過來嗎?

不能坐以待斃,沈緣福又劇烈掙紮起來,反正不會疼。掙紮時似乎把屁股下面的那根木棍給移動了位置,一下子滑入了自己大腿根上,兩腿之間。

不過沈緣福現在還沒空注意那根棍子,全部心思都在自己會不會被勒死上。

突然繩子一下子停了下來不再動了,沈緣福松了口氣,看來命是保住了。

不過到底勒得太緊,有些呼吸不暢,讓躺在地上的沈緣福不舒服地擡起頭來。

什麽時辰了?翡翠怎麽還不來叫自己起床?好難受!

不想坐以待斃,正想着法子自救的沈緣福突然瞥見,前面的草叢裏有一把鋒利的大剪子。

咦?自己不是在堂屋裏嗎?怎麽突然來到了園子裏?

不過夢裏嘛,發生什麽事都不奇怪,若是符合常理就不叫夢了!

沈緣福低下頭,發現自己正躺在草叢之中,身下散架的太師椅的木棍也通通消失了,唯有夾在自己大腿間的那根依然還在。

真是讨厭!

不過兩腿被繩子緊緊綁着,壓根沒辦法把木棍拿出來。沈緣福又擡頭看着一丈遠的草叢裏的那把大剪子。

許是自己需要個工具割開繩子,所以才潛意識裏換了地方給自己弄來了這把大剪子?若真是如此,為什麽大剪子要離自己這般遠?

明明自己并沒有很喜歡挑戰啊!

腿間的木棍似乎又變粗了些,擱着有些不舒服。沈緣福又看了一眼那把剪子,其實也不是很遠。

等着,等我把繩子弄開,非得把這根木棍當柴火給燒了!

沈緣福側着身體嚅動着往前爬去,膝蓋往前彎起來,再蹬動腿腳把身體往前頭頂過去,再把膝蓋往前彎起來,再蹬動腿腳把身體往前頭頂過去。

如此幾次,卻只挪動了一點點。而腿間的木棍卻随着自己的動作而一下下頂着自己的大腿根,讓沈緣福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啊!越來越奇怪了,好舒服,沒力氣了,動不了了,腿軟。

沈緣福喉嚨裏忍不住呻.吟一聲,身上動作停了下來,仔細感受着那根木棍帶給自己的奇怪感覺。誰知那木棍卻自己猛地動了起來,把沈緣福唬了一跳。

完了完了,這下不止是繩子成精了,連太師椅也成精了!

自己剛剛把太師椅給拆了,這根木頭不會是要來找自己報仇了吧!

正這麽想着,那根木棍突然來回在沈緣福大腿間磨蹭,動作頗大,把沈緣福頂得整個人一動一動的。

沈緣福低頭,正能看到一頭被打磨得光滑刷了紅漆的粗木棍,一下子從自己白花花的腿間露出腦袋來,一下子又藏進自己的兩腿間,速度極快,都讓沈緣福看到了重影。

腿間火辣辣的,更讓沈緣福羞愧的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自己的衣裳呢?衣裳去哪了!明明方才自己的衣裳還完好的穿在身上的!

全身上下連條褲子都沒有穿的沈緣福,嬌嫩的肌膚在木棍的推動下一下下刺着身下的雜草,又癢又酥麻,讓沈緣福羞憤欲死。

而身上的繩子,也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副令人羞恥的綁法。

啊啊啊!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夢!

突然那粗木棍改變了方向,一下子戳到了不該戳的地方,沈緣福被突來的刺激一下子頂得全身痙攣,忍不住緊閉了眼睛,眼前似乎有煙花,一朵又一朵,熱烈地綻放開來。

下身似乎有水流汩汩而下,好不容易身上的那一陣強烈的感覺過去了,餘波卻還在,不過好歹恢複了些力氣。

沈緣福磨了磨兩腿間,黏答答的。

完了,真尿了!

自覺沒臉見人的沈緣福自暴自棄地将臉埋進了草堆裏,餘光卻無意間瞄向了兩腿間。

咦?木棍不見了。

沈緣福夾了夾被綁起來的雙腿,那硬邦邦的感覺真的不見了!

誰知還沒高興一會兒,沈緣福突然又感覺到兩腿間有什麽東西在滑動,定睛瞧去,突然探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等它探出了一個腦袋,沈緣福差點沒吓暈過去。

那倒三角的腦袋上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大張的口中鮮紅的蛇信子一伸一縮,兩顆綠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兇光,似乎正盯着沈緣福和她對視。

眼看着那大粗蛇一點點從自己兩腿間探出身體來,沈緣福兩眼一瞪,徹底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緣福害怕地盯着陸景之的大寶貝:不聽話下次真把你當柴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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