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男人顏面

夢中那次有沒有丢人陸景之不知道, 可眼前這次, 陸景之清醒地知道,不僅丢人了,還丢大發了!

誰也沒想到陸景之竟會這麽快就洩了, 兩人就這樣眼對着眼維持着這個動作俱都愣在了當場。

突來的變故甚至讓沈緣福忘記了先前的羞怯, 那根已經被融成鐵水的鐵棍還在沈緣福的雙腿間和手心裏, 沈緣福此時忘記了方才嫌棄地一心只想踹開他的心思,依然就這麽握在手心裏。

哪怕是已經軟了下來, 那手心裏的尺寸依然可觀,回想起上次自己幫他用手解決, 那時候自己可是兩只手酸到再都有些擡不起來了, 到後來還是他握着自己的手抽動才出來的。

怎麽這次就……

沈緣福率先回過神來,腦袋下意識向兩人結合處看去,一想到陸景之看着厲害, 沒想到本質上居然也是個三分鐘先生, 一下子便沒忍住, “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笑到一半, 便被沈緣福生生給憋了回去。

前世加今生的閱歷告訴沈緣福, 這可是事關男人顏面的大事, 說不得以後就留下了心理陰影,而自己的反應只怕會讓他雪上加霜, 若是以後再也長久不了了可怎麽辦才好?

可哪怕憋回了一半也已經晚了,那半聲笑回蕩在寂靜如谧的室內異常清晰,一下子打破了靜止的氣氛, 再怎麽樣也掩蓋不過去。

後知後覺闖了禍的沈緣福全身僵硬着沒敢動,生怕陸景之惱羞成怒殃及到自己。

僵持着一會兒,見陸景之依舊僵直着身體沒有什麽反應,沈緣福這才視線緩緩上移,一眼就見到陸景之那張黑到不行了的臉龐正瞪着自己。

偷瞄的視線被陸景之逮個正着,沈緣福被陸景之幾乎要冒出火苗的眼睛盯得渾身不舒坦,翕了翕嘴唇,想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此時說什麽都不合适。

難道還能說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就算你只有三分鐘我也不介意?

想了想若是說出口後陸景之的反應,怕是要把自己給大卸八塊,落得個比原劇情還要慘的地步。

腦海裏想象着陸景之暴跳如雷發脾氣的樣子,沈緣福反倒是放松了下來。許是确定了陸景之對自己的感情,沈緣福便潛意識裏開始相信,這個男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陸景之全身肌肉緊繃着,身上本就明顯的肌肉線條更加明顯地隆起,全身上下唯有心髒跳動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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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魔音般的笑一遍遍回蕩在陸景之耳邊。

方才是那個小妖精在笑?

是在笑話自己?

陸景之身上舒爽之感還未全部退卻,卻已經被怒火所取代,尤其是沈緣福怯怯的眼神看過來,似乎是在同情自己似的。

雖理解錯了沈緣福那個眼神的意思,可幸虧陸景之不知道沈緣福已經認定了自己可能真的是個快槍手,而且還大方地體諒了自己。否則今日非得鬧出“人命”來不可。

此時陸景之恨不得大刀闊斧地在沈緣福身上重來一遍以示自己的清白,可偏偏沈緣福身上的月事讓她今日不宜再操勞。

最重要的是陸景之也拿不準自己下一次究竟能多久,畢竟……陸景之和沈緣福也就兩次,不,是三次經驗。除了一次陸景之在睡夢裏不知道,另兩次各占一半的比率。

畢竟這次雖……可實在太舒服了,陸景之也不能保證再來一次自己能不能守住陣地不這麽快繳械投降。

萬一……

萬一面子沒找成,反而又丢了一次人,以後在心上人心裏頭豈不是認定了自己的無能?

深吸一口氣,無法面對現實的陸景之一把推開身邊的人,身手矯捷地直接下了床。

雖心裏生着氣,可陸景之到底還有一絲理智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并沒有讓沈緣福感覺到疼。

被推開了的沈緣福在床上打了小半個滾,一觸到床榻一夜無人碰觸之地只覺得肌膚上冰冰涼一片,雞皮疙瘩都給凍了出來,忙又滾回了先前早已捂暖的地方。

離開了陸景之溫暖的胸膛,床榻上又沒有被褥蓋在身上,沈緣福凍得一個哆嗦,忙伸出手臂想要将地上的被褥給撈起來。

被褥厚重,沈緣福半躺着拉扯住一個角,就這樣想要把被褥給全部拉上來有些吃力。

因着被褥的挪動帷帳被扯開一道縫,一個挺拔偉岸的身姿便出現在了沈緣福眼角餘光處。

原本沈緣福是刻意想要忽略那道人影的,此時卻不由得被那英偉的背影将視線給吸引了過去。

陸景之背對着沈緣福,身上的衣裳已經穿好,正在系衣袍上的搭扣。肩寬背闊,身材勻稱,巍峨雄渾,直挺僵硬的腰背似乎在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勢,像是一座山,讓沈緣福有些壓迫感。

似乎是真的無心繼續逗留,陸景之随意撥弄着頭上的黑發,尚還未梳通,陸景之便以一頂白玉冠将頭發高高束起 。

陸景之在外向來注重形象,無論何時見着他頭發一向是被打理地一絲不茍的,何曾有過今日這般随意之象。

見陸景之毫不留戀地便要離開,沈緣福怕陸景之萬一覺得沒臉見人不敢再來看自己,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開了口。

“你別太在意,今日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言下之意便是我不會嫌棄你的。

就這麽輕易将方才的醜事下了定論,偏偏陸景之自己底氣不足,連反駁它是個意外的機會都沒有。

聞言陸景之臉上又黑了一層,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揚長而去。

被抛棄在床上的沈緣福此時心裏頭才又開始忐忑起來。

完了,這回陸景之似乎是真的惱了。

他該不會真的覺得沒臉再見自己然後不來了吧?

懷着擔憂,沈緣福在床榻上平躺着再無睡意,卻也拖到了平日裏起來的時辰才起。

寝衣和肚兜被丢在了地上一夜已經髒了,沈緣福拾起來扔進了放髒衣服的簍子裏,換好了衣裳這才叫人進來伺候。

昨日裏丢了肚兜被子的事沒人提起,今日裏翡翠又在沈緣福的寝衣上發現了一片院子裏頭沒有的樹葉子。

要知道昨日裏到現在沈緣福穿上寝衣後就沒出過房門,也沒有人進來過,院子外頭的樹葉子怎麽可能出現在寝衣上?

翡翠憂心忡忡地看着正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沈緣福,偷偷将葉子藏進了衣袖的暗袋裏,這才将換下來的衣裳交給小丫鬟拿去浣洗。

而沈緣福昨夜裏還在慶幸着整整一日過去了并沒有人提起肚兜的事,殊不知自己早就被翡翠給懷疑上了。

今日原本沈緣福沒安排什麽事,正好也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致,只準備陪陪娘親打發過去一日便算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事兒來了擋也擋不住。

午膳後沈母午歇,沈緣福剛剛從正院回到自己院子裏,椅子還沒坐熱乎,那頭正院裏一個眼熟的小丫鬟便火急火燎地跑來找沈緣福搬救兵。

原來是沈母和沈錢大吵了一架,這會兒鬧着要去雁回山住上一段時日,連東西都等不及讓人收拾,已經在讓人備馬車了,怕是再晚些就要出府了!

沈家的家廟便在雁回山上,再過幾日便要過年了,沈母這是打定了在家廟裏頭過年的念頭了。

沈緣福急急忙忙套上鞋,險些就套錯了腳給絆了一跤。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蘭的事兒都沒能讓娘親鬧到如此地步,這次又是出了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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