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當作主(二更)
“你閉嘴!我明明只是有話要對你說,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沈緣福臉漲得通紅,恨不得現在就将那個倒打一耙的流氓給趕出去。
可一想到自己等了他那麽多日, 這才終于見到了他的面, 若是現在将他趕了出去, 下次能好好說話又不知要是什麽時候了,這才忍住了要将他趕出去的沖動。
“你想和我說什麽?今日除了聊成親的事,其他事兒我都不聽。”
陸景之其實今日心情有些低落, 只是來時被怒火給取代了沒有表現出來, 現在怒火平息了些,沒了怒火做掩蓋, 低落的情緒便重新漫上心頭, 因此倒也沒有向往常一樣繼續揪着那一點逗弄沈緣福。
沈緣福啞然, 早知道他定會重提這事, 可沒想到他會逼得那麽緊。
人家都是父母逼婚,怎麽到自己這兒倒成了被将來的相公給逼婚了……
呸!現在才不是将來的相公呢!
“我要說的是正事,不是其他事。”
沈緣福強調着。
“你準備答應我上門提親了?”
這本來是前幾日就要解決的事, 偏偏上次臨走時出了那事, 這才一拖再拖。過了今日今年就算過去了,陸景之不準備再拖下去将這事兒拖到明年再談。
沈緣福一下子跟不上陸景之的腦回路,明明自己只說了有正事兒想談,誰說一定是要說自己答應了!
為了不讓陸景之将自己的思路帶歪, 沈緣福決定先下手為強,換一種說法說出口。
“我要說的就是和成親有關的事兒。”
這下陸景之總算不再打斷沈緣福了,讓沈緣福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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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日子想了想, 我連你是做什麽的都不知道,除了你的姓名,我可以算是對你一無所知,就這麽決定成親太倉促了。”
若非沈緣福提前知道劇情,光憑着兩人相處,沈緣福的确不可能知道陸景之并非是個生意人。
就連陸景之是個京城來的生意人的事兒,還是爹爹和三哥根據陸景之故意留下的線索暗中打聽出來的,并非陸景之親口說出來的。
“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麽的?”
陸景之目光炯炯盯着沈緣福,這個小騙子,明明一早就知道自己給自己安排的那個假身份,竟然還說一無所知。
被陸景之看得有些心虛,沈緣福微微偏過頭不和他視線對上。
因着是爹爹和三哥私下裏查到的,沈緣福這才沒有直接說出來他是做生意的。可是,他明明就不是啊,難不成他壓根不準備跟自己說實情?
沈緣福心裏有些煩悶,萬一他真準備瞞着自己該如何?
“……我是知道一些,可是,我覺得你不像是做生意的。”
因着心情陰郁,沈緣福說話的聲音裏情緒也低落了不少。
陸景之有些驚訝地看着沈緣福,不知她從哪裏得出的這個結論。話說從前便有一種感覺,覺得她對于自己知道些什麽,莫非那感覺是真的?
“那你覺得我像是做什麽的?”
被陸景之反問了回來,沈緣福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一邊要娶自己,一邊卻又瞞着自己,難不成他是想成親後也依然不對自己說實情,日日糊弄自己?
這事兒不知道便罷了,可是知道了卻只能裝不知道裝傻,太難熬了。
“我的确是做生意的。”
一番沉默後陸景之開了口,可說的話卻讓沈緣福的心沉到谷底,低下頭不去看陸景之,沈緣福怕自己的表情藏不住讓陸景之發現些什麽。
誰知陸景之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後頭還有半句。
“但我也在做其他的事,這事和做生意沒什麽關系,有點危險,但是非做不可。”
沈緣福一下子擡起腦袋來,仿佛久旱的田裏終于被澆灌了兩瓢水,一下子來了精神。
“那事情是什麽?”
陸景之也算是對自己坦白了一大半,他既然能說出來他不是生意人,至少也比什麽都不說強些吧。
雖然具體的事沒有說,可沈緣福也能想到,造反的事兒哪能随随便便就說出口,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兒,想讓陸景之全部告訴自己就是另一回事兒。
沈緣福想要親口聽到陸景之說出來,這能讓沈緣福覺得陸景之是完全信任自己的。在陸景之的事情上,沈緣福很貪心。
不過陸景之卻沒有如沈緣福的意。
“這事兒你知道得越多越危險,乖乖聽話,等到能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陸景之神情嚴肅,想要讓沈緣福明白這事兒的嚴重性。
陸景之說出了“你知道的越多越危險”的标準臺詞,沈緣福也就不再開口追問。雖然心裏嘀咕着都是借口,理智上卻也明白這種事兒知道得越少越好。
見沈緣福表情似乎有些悶悶不樂,陸景之嘆了口氣,只除了自己最近在計劃的事沒講之外,陸景之将祖父的身份以及家裏的事兒能講的都說出來。
陸景之早想到了有那麽一天,這些事兒也并非不可見人,瞞着也不過是為了不給自己和祖父帶來什麽額外的麻煩,只是陸景之沒想到沈緣福會那麽想要知道這些事兒。
如今既然沈緣福開口問了,陸景之便都如實說了。
沈緣福臉上裝出驚訝的表情,實際上心裏并沒有多大感覺。
從他第一次讓自己嫁給他到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這回還是在自己的逼問下才說出口的。沈緣福心裏雖仍有些高興,可也就那麽一點兒,至于吃驚什麽的更是不可能會有。
“不用侍奉姑婆,沒有難纏的婆婆,上面就一個你可以不用搭理的祖父,進門直接當家作主随你搗騰,你還能找到比這個更好的了嗎?”
說着陸景之便又不正經起來。
沈緣福瞪了他一眼。
雖說女子嫁人對方的家庭的确是一項重要的考核标準,沒有婆婆為難日子是會好過很多,可自己是那種為了不被婆婆為難,而為他父母雙亡高興的人嗎?
“那你為什麽會看上我?”
這也是沈緣福奇怪的,要說一見鐘情,仔細想想也有些牽強。
現在問出來時機正好,聽在陸景之耳裏,便是沈緣福因兩人家世差距頗大而問出口的。
為什麽會看上她?陸景之想起了第一次在碧池閣相遇的場景,也想起了後來兩人相處的點滴。
真讓陸景之說出來他也不知道是為何。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她時自己正好情緒暴躁,而她安寧的氣質讓自己覺得很平靜,忍不住想要靠近?
或者是後來的見面時自己對她莫名而來的占有欲?
也許并非那些,就只是恰好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總之認定了她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看沈緣福臉上好像沒有表現出什麽,可眼神裏分明就是十分忐忑,抓着那身新衣裳的手指也不自覺地十指攥緊,分明是緊張得很。
“也許……”
陸景之故意慢悠悠的說出兩個字,吊着沈緣福胃口,看着她的心一點點兒提起來的模樣。
“也許什麽?”
沈緣福有些焦急,怎麽說了一半不說了?
“你走近些,太遠了。”
沈緣福看了看兩人的距離,也就五步路那麽長的距離而已,哪裏遠了?
好吧,若真說起來,的确好久沒有離得這麽遠說過話了,以往都是……零距離?
往前走了幾步,在離陸景之兩臂遠的距離時沈緣福停了下來。
“能說了嗎?”
話音剛落,陸景之往前一步有力的長臂一拉,沈緣福便被撈進了陸景之懷裏。
沈緣福沒有準備,被突然一拉手裏的衣裳便從懷裏滑落,不禁“哎呀”一聲。話音落下,沈緣福已經穩穩地在陸景之懷裏了,而那身可憐的新衣裳則掉落在兩人的腳背之間。
沈緣福推了陸景之一下,想要推開他将衣裳撿起來,不過陸景之抱得緊,被一推紋絲不動。
下巴枕在沈緣福的腦袋上,鼻息間全是那股熟悉的馨香,陸景之不禁将懷抱更加收緊了。
被抱得習慣了,沈緣福讓自己放松了身體不動,還在锲而不舍地追問。
陸景之輕笑一聲,腦袋一點點下移,抵着沈緣福的肩上,在沈緣福的耳邊開了口。
“因為……你輕薄了我啊,你忘了嗎?”
聲音很輕,輕飄飄的随着說話時的吹出的風一起鑽入沈緣福的耳朵,讓沈緣福一下子的耳道裏直癢癢。
話音一落,陸景之便一口含上了那白膩圓潤的耳垂肉,用牙齒一下下輕咬着。
又酥又癢的感覺一下子猛烈襲來,讓沈緣福腳下瞬間便像是被抽空了力氣有些發軟。
可陸景之的話沈緣福還記着,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沈緣福自然要辯解。
“你胡說,誰輕薄你了!”
沈緣福手上掙紮推搡着陸景之,不說清楚自然不能讓他再對自己胡來。
憑着前幾次的經驗,随他繼續下去,那今日便再也別想說清楚了。
放下口中的小珍珠,陸景之的舌尖沿着小巧精致的耳廓一一親密問候了一圈,直到看着它從白膩一點點染紅,耳邊的呼吸聲漸漸急促這才停了下來,唇貼着耳朵,不留一絲空隙。
“那日,我說了讓你退後,你卻故意站在窗口,不就是為了輕薄于我,占我便宜?”
作者有話要說: 在想着下面怎麽再開一發玩具車。可是腦海裏卻都是他們負距離的場景。。。
讓我好好想想,三更估計會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