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補腎壯陽

陸景之見沈緣福聽話, 下意識一低頭,正好瞧見那胸口處洩出的滿目春光,忙逃開視線, 放開了手裏的人,大步向窗柩處走去。

沈緣福的身邊瞬間開闊,得了自由, 連周圍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剛松了口氣,沈緣福轉頭看向那個寬闊的背影,心裏又生出些許對大冬天的讓陸景之去外頭吹冷風的愧疚來。

“那個……你待會兒回來別忘了把桌上的甲魚湯喝了, 暖暖……”

身體……

話還沒說完,便見陸景之倏地轉過身,一臉陰霾地向自己走來, 堵住了沈緣福未說完的話。

看着陸景之越來越黑的臉,沈緣福咽了咽口水,不知自己又怎麽得罪了陸景之?

怎麽會一下子就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方才自己也沒有說什麽啊, 不就是說喝個湯嗎?

看着陸景之一步步走近, 沈緣福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那……那個,你還有事?”

“你覺得,我需要那些湯?”

陸景之越走越近,他鈎起嘴角, 露出的那笑讓沈緣福全身戒備起來, 尤其是看到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裏分明挂着陰森,沈緣福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動怒了。

“這……這湯是……”

這湯究竟哪裏有問題啦?

不過既然陸景之這突來的轉變關鍵就在這湯上,沈緣福自然不能再說下去, 忙改口。

“這湯是我喝的,你不需要,不需要。”

往後退了好幾步,看着離自己不過四五步距離的陸景之,沈緣福下意識便要轉身逃開,在轉身的剎那才回過神來自己在做什麽,可已經來不及了。

完了,在他那麽生氣的時候自己轉身逃開,這舉動無異是火上澆油,他怕是要更生氣了……

慘了……

硬着頭皮邁開腳,沈緣福快步往那張放置着那盅甲魚湯的紅漆桌走去,邊走邊特意為自己轉身走開的行為解釋。

“我現在就去趁熱把湯喝了。”

潛臺詞:我不是害怕你才逃開的。

走了幾步,沈緣福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緊跟着自己,步伐卻比剛才慢了許多,顯然不是來逮自己的。

所以自己是逃過一劫了?

走到紅漆桌前,沈緣福見陸景之沒有再說什麽,不由心神大定,深吸一口氣,強撐着小臉給自己拿一旁擱着的小碗舀了一碗湯。

陸景之此時走到沈緣福身側,感受到那火熱的目光盯着自己,沈緣福的手不禁微微有些發抖,瓷勺與瓷碗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暴露了沈緣福此時的緊張。

陸景之嗤笑一聲,讓沈緣福将小碗送到嘴邊的動作一僵,爾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動作,心裏卻在思索着這甲魚湯哪裏惹到了陸景之。

難道是他不吃甲魚?

也是,自己從來問過他有什麽忌口的。

這麽想着,沈緣福的唇剛碰上瓷碗的邊,便被陸景之一把奪走。

手上一空,沈緣福轉頭看向陸景之,伴随着“咕嚕咕嚕”大口喝湯的聲音,沈緣福只能看到他仰起頭吞咽時,不停上下滾動的喉結。

小碗哪能經得起這個喝法,才幾口就見底了。

陸景之将小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兩物相擊發出清脆的一聲“砰”,不禁讓沈緣福的背脊挺得更加直了。

因着喝得匆忙的緣故,陸景之嘴角溢出的湯汁順延而下,眼看着就要流向脖頸,沈緣福手比腦快,還未來得及思索,手裏捏着的帕子已經一下蓋住那湯汁,阻止了湯汁差點玷污到陸景之那身價值不菲的衣袍。

然後,回過神來的沈緣福硬着頭皮,動作僵硬地一點點将湯汁擦幹。

不然怎麽辦?總不能擦到一半不擦了吧,那樣豈不是更尴尬?

不過沈緣福這個無疑是的動作倒是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些許陸景之的怒氣。

陸景之順手一把摟住沈緣福的纖腰,将沈緣福捏着帕子還在擦拭的手從自己臉上拉下來,然後看了眼剩下的大半盅甲魚湯,剛緩和的臉色又黑不少。

“你覺得,剩下的湯需不需要我喝完?”

沈緣福在陸景之說話的語氣裏聽出的一絲惱意,慌忙搖頭。

“不用不用,別喝了。”

“哦?你怎麽知道我補夠了?不試一試就知道?”

說着陸景之整個身體向前靠向沈緣福,沈緣福身體微微向後挪動了一點兒便碰到了紅漆桌,無路可退。

小腹上被抵着的棍子,隔着衣物沈緣福也能感受到那火熱的溫度,電光火石之見突然靈光一閃。

似乎……

甲魚湯除了補勞傷之外,還能……補腎壯陽?

沈緣福一瞬間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景之該不會真的誤會了吧?

所以他覺得自己在質疑他需要補腎壯陽?

想通了陸景之的想法,沈緣福欲哭無淚,事情究竟是怎麽會演變成現在這個狀況的?

“那個,我這幾日睡眠不足,聽說甲魚湯補氣血勞傷,這才讓廚房炖的。那個什麽,補夠了我們早點兒睡覺去吧。”

說完沈緣福尴尬一笑,這事情解釋起來發現完全無從下手,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至于陸景之,則是壓根不信的。

今天的甲魚湯就不說了,若是一日兩日也就算了,一連十幾日,日日都是補腎補陽的藥膳湯,陸景之哪裏還能信這個說辭。

本來美人在懷卻什麽都不能做已經夠憋屈的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再一連喝了幾日的補腎壯陽湯,這幾日無從發洩的陸景之簡直是要被逼瘋了。

尤其是後頭兩日,陸景之睡覺時壓根不敢再抱住沈緣福,只能緊挨着睡在床榻邊角,離沈緣福遠遠的。

就這樣,光是聞到那股子馨香,就夠陸景之心猿意馬的了。

因此今日陸景之才會提前忙完了手頭的事情這麽早來,想要和沈緣福好好聊一聊關于自己能力的問題。

“只是補氣血勞傷?不是在暗示什麽?”

說着陸景之兩手叉向沈緣福的纖腰兩側,微微一用力,沈緣福便穩穩坐到了紅漆桌子上,陸景之自己則擠到了沈緣福兩腿之間。

“沒有沒有,沒有什麽暗示,你不要多想。快放我下來,外頭要看到了!”

這麽危險而又暧昧的姿勢,沈緣福完全不敢想象,若是院子裏有人走過,看到屋內蠟燭印照下的兩個交疊的黑影,該怎麽想。

陸景之完全可以像上次一樣動手将屋子裏的蠟燭給熄了,可是他偏偏就不動,也不放開沈緣福,反而就着這個姿勢逗她。

“現在這話是在暗示我該去床上嗎?”

“不是,我沒有暗示!”

沈緣福有些氣惱,卻因着姿勢太危險,而不得不收斂起情緒來。

好好的說句話,哪來的那麽多的暗示啊!

“可是你前面說我們早點兒去睡覺。”

說話間陸景之身體一動,在兩人下身相抵之處磨蹭了兩下。

沈緣福被陸景之一噎,他這分明就是偷換概念!

可是被陸景之緊接而來的動作一個刺激,生生止住了反駁的話。

原本沈緣福的身高比陸景之矮上不少,此時沈緣福僵硬着坐在木桌上,整個人便高出了一截,這個高度正好方便陸景之為所欲為,尤其兩人現在這個姿勢,沈緣福不得不按捺住脾氣。

“怎麽不說話了?”

陸景之雙手雖搭在沈緣福的腰上,可雙拳緊握着,掌心被狠狠掐出幾道印子來。

自上次嘗過甜頭後積攢了那麽多天,剛剛又喝了一碗大補的甲魚湯,這會兒身上難受得緊,能耐着性子同沈緣福說話,而不是直接撲上去,已經是很不易了。

陸景之低下頭,入眼便是那水紅色肚兜包裹着的起伏一片,由上自下望向那一痕雪脯,只覺得被勒緊擠得慌,下意識便想将那束縛住的兩團放出來讓它透透氣,松快松快。

幹澀的喉嚨灼熱刺痛,陸景之忙将視線上移了些,見那張通紅的小臉因着羞媚氣色好了許多,可因着皮膚白,眼下的烏青只稍微有一點兒便清晰的很,擋也擋不住。

想起這幾日沈緣福因着耗費了不少心神,神色間看着便比往常憔悴了許多,這才是陸景之一直沒有對沈緣福下手的原因。

此時陸景之深吸一口氣,身體向後退了一步,離開了貼着的沈緣福那香軟滑膩的肌膚。

“以後不要再炖湯了,我過幾日再來。”

留下這句話,陸景之便轉身匆匆離開。

望着陸景之再度離開的背影,沈緣福一時有些呆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方才發生了什麽?怎麽又突然毫無征兆地就走了?

直到窗柩落下,陸景之離開了屋子,沈緣福這才收回了視線。

此時的沈緣福依舊腳底懸空坐在桌子上,晃動間雙腳下空落落的,低頭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忙将松垮的寝衣收拾好,爾後才兩手扶着桌沿一躍而下。

着地時腳下一軟,沈緣福扶着桌子才站穩了沒有軟下去。

一轉身,正好入眼便是那盅甲魚湯,今日之事的罪魁禍首,沈緣福臉頰上剛褪去了不少的紅暈再次染滿雙頰。

作者有話要說: 甲魚:爺爺我都犧牲自己做了湯了,居然還敢嫌棄我?

成親估計就是這個星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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