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
田清荷把眼淚擦幹,她怎麽成了傻白甜了。動不動就哭,搞不定就哭,真是沒法講道理了。要是她能再多經歷一些事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沒辦法只能傷心流淚,命苦。
兩人繼續趕路,許是因為這幾次的坦白,田清荷明顯發現她哥哥已經對她很信任了,說起來田清荷也是最相信他了,畢竟他是知道最多的人。
“哥,你說到時候我們怎麽跟爹娘說我的事呢?如果咱們真要逃荒,我這能力可以幫大忙呢,你知道嗎?我發現我這東西可以把一切放進去的東西凍結住。”
田清荷一邊爬山,一邊跟她哥聊天,現在兩人談起空間這事已經像喝口水一樣輕松了。
田勇源沉思了一下,妹妹這麽一說倒是真的,荒年他也斷斷續續從家裏和村裏人說過,什麽都沒得吃,餓死的人比活着的人還多。
最恐怖的是,他還聽說過吃人的,想想就一陣惡寒。現在聽說妹妹竟有辦法,竟是一番欣喜。
“這、是說你能把東西保存很久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小荷。”
田清荷跟着高興,終于有人明白她的欣喜了!她也不覺得爬山累了,一直就跟她大哥說自己的打算,順便吐槽一下這幾天的遭遇。
“對啊,哥!我那麽累,你說我圖什麽?我這幾日天天忙這忙那的,一刻也不得歇息,還不是為這事愁。我自己又沒錢,雖說會賺,但是我姑娘家家,也不能做更多的事,我都急的長痘痘了你看看,就是這裏。”
說完田清荷就把臉湊到她哥那裏,指着額頭上的痘痘不滿地說道。
田勇源理解妹妹的心情,現在就讓她好好發洩一下,所以他一直不出聲,就是笑着聽妹妹說。
“真的喲,那咱們去問問周叔有沒有什麽藥給你消消火吧。”
田勇源認真地說道,他一點也不知道田清荷跟那周毒舌的恩怨。
田清荷癟癟嘴道:
“算了算了,就不麻煩人家周叔了。說道周叔,哥你知道嗎?那個周毒舌有多過分,每次看見他我都得憋屈一下。”
田清荷想起這幾次跟周毒舌的相處,特別是今天早上,真是好想扁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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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毒、舌!咳咳,那個、清明不知道你這般稱呼他吧?”
田勇源有些不知怎麽說好,清明雖然為人老道,但是也不能叫人家毒舌,雖然他也覺得這個稱呼很切合,但是。。。。也不能這般直白吧。
“不知道,要是知道,他還不打我,我也不能這麽健全地站在哥哥你面前了。哥,你幫我保密啊,咱們私底下叫叫就好了。”
田清荷讪讪的道。
“呵呵~~看來小荷你也有怕的人了。”
田勇源笑道。
“我不是怕他,好女不與惡男鬥,哥,你要明白這句真理。”
田清荷語重心長地道。
“是是,不與他鬥。話說回來,小荷你準備咋做,既然你已知曉後面的事?”
田勇源看着妹妹嚴肅地道,這事不能馬虎,他知道妹妹一個人肯定是沒法做到,他現在知道了,必須要加入一起去做。
“哥,其實我辦法也有限。主要是要說服爹,但是我現在又沒把握讓爹知道我這事,還能接受我,所以就是一直勸他攢東西,銀子到時候就不值錢了,那會的東西得升得多快!
肯定不是咱們能夠承受。不過咱們兩人也要多弄些東西,山裏頭現在還有不少東西,咱們能弄多少就弄多少,到時候連根草我怕都沒了。”
田清荷有些沉重地說道。
“好,我們一起!”
田勇源拉住妹妹的手,鄭重地說道。
“嗯。咦,是不是到了,哥?”
田清荷歡聲道。
“到了。”
田勇源跟着笑道,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妹妹這種性格,雖然明知有困苦,但是一個小小的驚喜都能讓她忘卻煩惱。
兩人走到桑果樹下,隔了兩天,這桑果好多都掉了,田清荷看着心疼極了,這都是吃的呀!
趕緊招呼哥哥先拿剪刀直接剪枝條,她直接收起來,不用一個一個的了,不過她得有個東西放着。
“哥,你會編竹簍嗎?我得有東西裝着。”
“會啊,那我去那邊砍些竹子,編一個。”
田勇源轉過頭來,回答道。
“哥不用太精致的,能裝下這些枝條就成,越大越好。”
田清荷補充道。
“成。”田勇源道。
田清荷小心地觀察着周圍的地勢,現在雖然說沒有下過雨,但是這森林裏的濕氣還是很重,容易打滑。
而且她還有點擔心有什麽蛇鼠蟲或者其他大型猛獸之類的,這古代又沒有像現代那麽發達地技術,她擔心不小心被不知名的毒蟲咬一口就給挂了。
桑果長得地方草木特別茂盛,田清荷不着急着摘,她先找個根手臂粗的木棍把周圍的草和小灌木全部打得平下去。
一邊打,一邊用腳踩平,這樣可以把草叢裏隐藏的動物趕走。
這裏的桑果大約有五棵這樣子,她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把周圍整理了一圈。做完這些,田清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腿腳有沒有什麽水蛭之類的東西沾上。
還好沒有,但是她還是把褲腳綁的更緊一些。今天上山前,她老爹老娘早就叮囑了兩人要穿袖衣服來,褲腳進山前綁好。
果然有用啊,田清荷弄完這些,早就累得氣喘籲籲了,走到外面的山路邊,找到大哥編竹簍的地方。
“哥,你這是快要做好了嗎?”
田清荷有些驚訝地道,畢竟這東西好像是很需要技術和力氣的,田清荷在家裏看過她爹編織這個,相當地有難度。
“嗯,累了吧,看你一直在忙活,歇一會吧。”田勇源認真地編着,淡笑道。
“嗯,對了哥,這個果酒我也是有把握的,你跟爹留意哪裏需要的,咱們到時候選一個掙錢多的。”田清荷笑道。
“嗯,我省得的,對了小荷,咱們家自己要不要留一些,咱家就三個酒壇。”
田勇源問道。
“嗯,我想着如果賣的了好價錢,咱們就全賣了,沒有的話,就留下一部分咱們自己喝,只要把買酒壇的本錢賺回來就好。
如果是那樣的話,咱們家的小攤我得再弄點東西進去了。”田清荷想道。
“小荷,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田勇源有些慚愧地道,他沒想到一家人活計有一天竟然要壓在小妹身上,作為大哥他深深地感到無能為力和羞愧。
“哥,我會注意身體的,放心。我可是好不容易活過來的,怎麽會不懂得珍惜自己呢。”田清荷笑道。
“好了,咱們趕緊去把那些桑果摘掉。”田勇源把做好的竹筐放在地上,拍掉身上的竹屑,對妹妹說道。
兩人分工合作,先把所有的桑果連同枝條全部一起剪下來,田清荷倒是過程做得挺殘暴的,本來桑果的樹枝就特別細。
田清荷摘完一棵樹的桑果,基本上這就是一株樹幹了,光禿禿的。高處的,當然是她大哥爬上去摘的,田清荷就在下面接她哥遞下來的。
兩個人忙得不可開交,摘完這幾棵樹大約花了兩個多小時,兩人堅持把所有的桑果枝條抱到路邊上。
因為在這裏不好摘,在路邊可以直接坐在泥土上,一邊摘。這裏随便被田清荷料理了一邊,但是地上。
地表裏誰也不知道還有什麽蟲子,實在是濕度高,太适合這些小動物生活了。
“啊,累死了,哥。”田清荷忍不住嚎了一聲。
“呵呵,來,坐下喝口水吧。”
田勇源也是挺累的,不過他倒是不喜歡說出來,許是父親的影響,男子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這區區小累。
“哥,你也坐一會,咱們喝完水就坐在這裏摘桑果吧,這可是輕松許多。對了,咱們直接用剪刀,一串一串地剪下來。”田清荷笑道。
“好!聽你的。”田勇源愉快地道。
兩人分別先給對方檢查一下後面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什麽蟲子,然後才坐下喝水。
田清荷拿着這竹筒,想到這水是該慢慢收集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是什麽時候開始走。
因為如果是冬天,下雪的話倒是不需要太多的量,畢竟她很難找一個這麽大的容器,要知道水缸是很貴的。就算是普通的大木桶也不便宜。
田清荷開始慢慢剪桑果枝,不過她是個靜不下來,這個時候就該唠嗑、聊天才有趣嘛。
“哥,你有什麽愛好嗎?”
田清荷好奇地問道,她還真是不怎麽了解這年代的人有什麽好玩的。
“我嘛,小的時候因為咱家比較難,娘說我自小就比較懂事,很小就幫家裏幹活,再小的時候,我就不記得了。
不過我也會經常跟清明一起去撈魚抓鳥,他以前帶我們去玩,很會照顧我們。我還記得有一回,我們找到了一個鳥窩,但是村裏有一夥人也找到了,要跟我們搶。
因為我們這邊只有三個人,我和清明還有大牛,噢,他是咱們村西邊賣豆腐家的。大牛比我還小,我們就跟清明說讓給他們那夥人吧,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不過你猜,清明是怎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