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更新時間:2016-11-22 17:00:05 字數:4292
好,豁出去了!
這夜,已經走投無路的田潔兒,決定接受喬可婷的建議,下猛藥!
她敢這麽做,當然是因為她已經找許姊确定過,祈天佑身體已經百分之百康複了,所以她大可安心做、放膽做,什麽後遺症都不必怕。
田潔兒畫了媚惑的濃妝,穿了性感的睡衣,噴了催情的香水,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就不信這一回,他會不乖乖的笑給她看。
束緊黑色風衣的腰帶、戴好警帽,田潔兒舉起手上的警棍敲兩下房門,“老公,我要進去了哦。”
房裏,剛走到床邊,正準備就寝的祈天佑聽了,順勢往床頭一坐,還不忘擺起臉色,他先把枕頭墊在自己的後背,環起臂、交疊雙腿,讓自己既可以坐得很舒适,看起來又相當有威儀。
她應該不會是想用色誘,這種下流的招數來引他笑吧?祈天佑才一想完,就看見……請原諒他這麽說,因為她扮得真的很像一個應召女郎,手持警棍,腳踩紅色高跟鞋,從門口一扭一扭的拍打着警棍走進來。
老天爺啊,這樣叫他怎麽笑得出來,他應該是想哭吧?
田潔兒非常賣力的演着某部電影裏的情節,風情萬種的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先輕輕的放下警棍,再潇灑的丢掉警帽,利落的解開腰帶,最後再一顆一顆緩緩解開風衣的扣子。
田潔兒那模樣雖然吓人,但……祈天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為超香豔刺激的!
風衣一落,若隐若現的胴體,讓已禁欲一個多月的祈天佑,就算沒噴鼻血,雙眼也要噴火了。
強忍住羞怯,田潔兒眼波帶媚地直瞅着他,雙手無比性感的爬過自己輕輕舞動的身軀,從她的發、她的臉、她的胸,再到她的腿,勉強做一個還算及格的M字腿後,她非常滿意看見他身體某個部位的老實反應。
哇塞,她是私底下特訓多久了,竟然這麽到位?祈天佑不禁好奇地想,無法相信她調情的潛力竟會如此驚人,她踢掉高跟鞋,像一只高貴的貓般,慵懶的從床尾慢慢的爬向他,他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加速。
田潔兒停在他面前,胸前的春光盡洩,滿身催情的氣味,也全數灌入他的口鼻,她伸出誘惑的小舌,舔了一圈紅唇,嬌滴滴的說:“老公,笑一個?”
差一咪咪,還差一咪咪,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了,她心頭一喜,塗上蔻丹的五指像是小螞蟻一樣,不安分的從他的胸口一路慢慢的往下爬行,最後直直鑽進他的睡褲裏。
在千鈞一發之際,祈天佑用僅存的一絲意志力,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胸部,将自己給痛醒,他的一世英名差點就被她這只想偷腥的貓給毀了,真是好險。
冷不防地,祈天佑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蠢!”
他依照往例丢出惡評,卻沒有一如往常漠視她的存在,他狂浪地欺上她嬌豔的朱唇、席卷她柔嫩的嬌軀,在她還來不及哀嘆自己功敗垂成,便已深深陷入他熾熱情海裏,醉過一回又一回……
歡愛過後,田潔兒在祈天佑的懷中疲憊地睡去。
輕觸着她的嬌顏,祈天佑的臉上寫滿了疼惜,要原諒她嗎?可以原諒她了嗎?
這是她為他做出了那多努力之後,第一次對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
他還是深愛着她不是嗎?那又是為什麽他剛剛還能及時踩煞車,不幹脆一點笑出來呢?祈天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他自認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卻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像個斤斤計較的吝啬鬼。
他遲遲不肯原諒她究竟是想要懲罰誰,他已經快要分不清楚。
閉上眼睛,他試着放空自己,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也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五只羊工作室裏,某個女人正關起門來準備發飙。
“田——小——潔!”喬可婷雙手叉腰,像個潑婦大吼道。
“有。”田潔兒舉起右手、縮着脖子,怯懦地應了聲。
“你、你、你這個不中用的家夥,虧我那麽用心替你搜集資料,還拜托朋友秘密幫你進行特訓,你竟然還搞不定佑子,你說,你怎麽對得起我?”喬可婷指着好友的鼻頭,把她罵個狗血淋頭。
“我怎麽知道他的定力那麽好,我也很悶啊。”田潔兒為自己喊冤,天知道她有多努力,只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定力好?他最後還不是把你給吃了,他哪裏定力好了?”喬可婷真的會被好友氣到沒力,明明是她自己不夠争氣,還好意思把罪推給別人。
“那……我也沒辦法啊,他就、就那樣,我、我也就只能那樣啊。”田潔兒愈說愈小聲,到最後只剩一開一阖的唇形了。
真的是氣死驗無傷,喬可婷氣不過地推了好友一把,卻見田潔兒掩住胸部露出吃痛的神色,她連忙關心道:“怎麽了?我沒碰到你的胸部啊。”
“不是啦。”田潔兒接着解釋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胸部感覺好漲,不小心碰到或拉扯到就會很痛。”而且她的胸部好像不只大了一個罩杯,連內衣都快穿不下了。
“是不是你那個快來了?”喬可婷猜道,她有時候也會這樣。
被這麽一問,田潔兒才赫然發現,她的月事已經很久沒來了,“那個……婷婷,我好像……”她嘿嘿地幹笑。
喬可婷不禁從腳底開始發涼,“不會吧,你別吓我,佑子那種人辦事不可能不戴套,你會不會搞錯了?”
田潔兒豎起一根手指頭,“有一次。”
“哪一次?”喬可婷下意識回問。
“就我和我媽連夜逃到他家那一次。”
“哦。”喬可婷下意識又說:“才一次,應該不至于會那麽倒黴吧?”她聽見自己說出“倒黴”這個關鍵詞時,登時驚愣住,随即卯起來猛抓頭發并且來回踱步,“死了、死了,這下子真的死定了,田媽媽一定會殺死我們,田媽媽……咦?”
一道靈光閃過,喬可婷漸漸地化悲為喜,“贏了、贏了,這回鐵定穩贏了。”
她大喜過望地沖向好友,訴說自己的點子,“小潔,你只要去告訴佑子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還怕他不直沖着你笑到嘴歪嗎?”
田潔兒一聽,原本滿臉的愁容也立刻變成笑容,她不停點頭道:“對啊、對啊,他一定……”想想不對,她又不停搖頭,“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用這招,我說過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所以我不可以用這種偷吃步的方法,不可以。”
“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田潔兒想了會兒,還是搖頭,“不可以。”約定就是約定,她已經違反過一次約定,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反正也瞞不住,佑子遲早會發現的。”喬可婷繼續游說,不利用白不利用。
“那我就趕在被他發現之前讓他對我笑就好了。”
見好友如此堅持,喬可婷也只能支持她了,“我們先去婦産科檢查看看,說不定你只是因為最近遇到太多事,所以月事晚來了一些而已。”
“嗯。”
去了一趟婦産科,确定田潔兒已懷孕近三個月,拿着媽媽手冊,她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這是他們兩人第一個孩子,她已經打定主意,要為他生好多、好多孩子,因為她要她的……不對,是他們的家整天熱熱鬧鬧,吵吵鬧鬧也沒關系。
所以她要再更加用心想個點子博他一笑,因為她心裏十分明白,她只剩下一次的機會能守住這個約定,若是再不成功,她便只能再次向他說聲抱歉了。
五只羊工作室今晚的氣氛相當詭異,祈天佑一踏進工作室的大門,就覺得那三個小子安分得十分可疑,因為他們不只沒有如以往一般,主動向他問安兼抱怨工作量太大,還有志一同的故意裝作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喬可婷不在工作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問題是幾乎每天都會在工作室迎接他的田潔兒呢?她在哪裏?祈天佑帶着疑問,往他二樓的辦公室走去,眼睛一路像雷達般四處搜索着,尋找蛛絲馬跡。
白天在自家集團上班,晚上到五只羊工作室坐鎮,這是祈天佑出院以後,固定的生活模式,而他的外形也稍稍有了轉變,他剪去及肩的頭發,請發型設計師幫他設計一個更加适合他此刻身分地位的短發造型。
如今的他,雖然少了一點藝術家的氣息,卻增添了不少陽剛味,而且在祈家雄厚的政商背景加持之下,成為上流社會裏的婆婆媽媽眼中最理想的金龜婿,可想而知他在名媛之間,有多麽炙手可熱,黃金單身漢的寶座已是非他莫屬。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祈天佑随手放下公文包,心底不禁開始發毛,實在是太安靜了,這五只羊……在搞什麽鬼?他有些不安的坐下,同時疑神疑鬼的左右張望,但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他們究竟想玩什麽把戲?
叩叩叩——
“老公,我要進去了哦!”
好熟悉的開場,祈天佑不自覺地正襟危坐,嚴陣以待。
辦公室的門一開,祈天佑再次看傻了眼,他倍覺納悶地想,她現在又是在演哪一出?清宮劇嗎?
門外,田潔兒一身清朝貴妃娘娘的裝扮,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踏着小碎步進房。
搖搖擺擺、搖搖擺擺,田潔兒非常努力想維持身體的平衡,祈天佑卻看得膽戰心驚,恨不得立即飛奔上前當田貴妃娘娘的小佑子。
說時遲、那時快,田潔兒不小心一個踉跄,眼看着她就要摔倒了,祈天佑立刻起身準備沖上前扶住她,她卻在這個時候穩住身體并且伸手出聲制止,“老公你別動,我可以的。”
祈天佑緊張的再次坐下,繃緊神經等着。
搖搖擺擺、搖搖擺擺,田潔兒終于安然走到定點,祈天佑這才敢稍稍放下胸口那一顆因她而懸着的心。
挺直腰杆,田潔兒揚起醉人的笑靥,然後——
“老公吉祥!”她朝他行了個清宮劇中的問安禮。
一忍、再忍、三忍不住,祈天佑嘴角勾起淺淺的微笑,他掩飾地轉過頭,卻讓田潔兒逮個正着。
“笑了笑了,老公笑了,我終于成功了。”她開心不已地跳起來,卻差一點樂極生悲,幸好祈天佑及時抱住她,她才沒跌個四腳朝天。
其它四只羊不知何時偷跑上樓,當下,掌聲、恭賀聲四起,“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您終于守得明月見青天了。”
眼見時機成熟了,田潔兒才附耳跟祈天佑說:“老公,我懷孕了。”
一聽,祈天佑驚喜萬分、眉開眼笑,“真的?”
田潔兒用力的點了點頭,又附耳不知跟他說了什麽。
就見他又端出一張撲克臉,狠狠瞪着環着雙臂、跷着二郎腿,一臉得意的坐在一旁,分明就是在驗收成果的喬可婷。
田潔兒滿意地看着他的兇惡模樣,相信再過不久,喬可婷就會嘗到被好朋友出賣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