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名醫?
“我說過,如果你想要脫身随時都可以找我,我有辦法讓你脫離苦海的。”
我啃得滿嘴是油,含糊不清道,“你一個香料師傅能有什麽辦法?”
沈北伸手拍了下我的頭,“你能不能不把香料師傅挂在嘴邊?”
“可你就是香料師傅啊。”我哼哼唧唧的瞧他,“還不許人說的麽?”
他無可奈何的瞧着我,“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心到時候吃胖了沒人要。”
我又吃了一大口的飯,反駁道,“看你摳門的。”
我當然是想去的,可陸逸白讓我留下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一定不能拖他的後腿。我垂下眼簾來,夾了一筷子通心粉吃,就這酒水一股腦的咽了下去。
“不過這個阿紫也挺慘的,居然死在了街道上。”沈北又抿了一口酒,有一搭沒一搭的給我講話,“癡情種。”
我停下動作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
沈北笑吟吟的看我,“是啊我知道,我可是無所不知的人,怎麽樣,好奇吧?”他擺出一副就不告訴你的表情,大大的杏仁眼調皮的眨啊眨的,我可沒個耐性,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沈北立刻坐正了,乖乖道,“那個阿紫是隔壁混沌店裏的姑娘,聽說是跟一個客人對上了眼睛,你知道的,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會被人恥笑的......”
“為什麽被人恥笑?”我打斷他,“感情這個東西誰又說的不算。”
“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沈北托着腮瞧我,“那怎麽是你一個傻傻的小姑娘懂得。”
“那人好像是個書生還是什麽我也是忘了,反正盤纏當時是用光了,那個姑娘就偷拿了他們自己家的錢財給那個男人補貼。”沈北嘆息道,“那個人本來說是回來娶她,留下了一半玉佩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個姑娘一直在等他回來,你想想,她是偷了錢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啊,還私定終身,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沈北伸筷子夾了一個花生米放進我的碗裏,“前幾日可能是在受不了輿論的抨擊,今日就死在了這裏,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沈北搖搖頭,“好像連那個玉佩都是假的,不值幾個錢,只有阿紫一心一意的等着他這個如意郎君,人家根本就是因為沒有盤纏,所以去利用了她,真是傻。”
“也是有夠癡情的。”沈北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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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好像又說了些別的什麽,可是我想只起了陸逸白手裏的那一半玉佩,以及他方才急匆匆的樣子,我忽然感覺索然無味,嘴巴機械的嚼着米飯,沈北伸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你這傻姑娘,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不就是你們家陸王爺手裏的玉佩麽。”沈北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那不是他的,放心吧。”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沈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窩在了椅子上瞧我,“所以你也甭想騙我,我可是你無所不知的大哥哥。”
“我可沒有你這樣騷氣逼人的哥哥。”我嫌棄的看着他大紅色的衣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今日要出嫁呢。”
“是啊,你怎麽知道。”
我一愣。
“我逃婚啦。”沈北揀了幾個花生豆扔進嘴裏,“誰叫我寄情與你呢。”他往樓下看了看,扭頭告訴我,“你家陸王爺來了,快去吧,快去吧。”
我懷疑的瞧他,“你真的是逃婚?”
“當然是騙你的,誰敢逼我?”沈北給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來,“說你好騙還不信。”
我站起身來,順手抓了一把花生豆在嘴裏,趕緊的跑了出去,還沒走幾步,沈北忽然又在後邊叫我的名字,我回頭見他微笑的瞧着我,樣子就像個翩翩美少年,“我是認真的。”
“只要你喊停,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救出來。”
他說的很真,我忽然意識到我好像根本不了解沈北,除了知道他精通香料,知道他的名字之外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忽然開始懷疑起來,可是陸逸白在樓下叫我的名字,我沒問什麽就匆匆的下了樓,最後的時候我扭頭又看了看那個地方,發現沈北居然已經不在那裏了。
我停住腳步,怔怔的看着那個地方,四周都沒有沈北的身影,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就被帶進了一個溫暖無比的懷抱裏,陸逸白拍着我的肩,聲音卻沾着怒氣,“不是告訴你我一會兒就回來,你是跑去哪兒了。”
我回抱了他,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事情怎麽樣了啊?”
我擡起蹭的一團亂的頭發,仰着頭望他,“有沒有解決?”陸逸白忽然笑起來,伸手捋了捋我的頭發,低頭吻了吻我的額角,“不必擔心。”
他的聲音也久違的溫柔,“交給我就好了。”
街邊上的大紅燈籠已經被各家各戶挂了起來,我們一點點的往前走,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他,正思量着,陸逸白就開口問我,“吓到了沒有?”
我愣愣的擡起頭,手還被他牽着,他聲音輕飄飄的讓我竟是有些聽得不真切,“本來是想讓你出來散散心,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聲音有些低啞,“抱歉。”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給我道歉,我抿抿嘴,“不礙事的。”
“畢竟是死了一個人......”我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問他,“可是你怎麽會有那個玉佩?”
我用手比劃着,“那個姑娘手裏好像也有那麽的半塊,她的......”我頓了一下然後道,“阿紫的情郎到底是誰,為什麽你們都這般的慌慌張張的?”
如果是普通的案子怎麽會驚動李榮将軍,陸逸白怎麽會直接就去了衙門找那個縣官,一聲不吭的只拿出玉佩調用了這麽多的兵力。
“我是不會那樣對你的。”陸逸白像是看透了我一樣,“我承認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居然還把你送入了虎口......”
“冉冉。”他忽然停下來,低頭瞧着我,我們站在人流之中,紅紅的燈光映着他的臉,“你的确是我的一個意外。”
“但并不是一個錯誤。”說着他就吻了下來,在人流裏,擡起我的下颚吻了下來。
他放開我之後,每走一段就停下來親我一下,走一段親一下,就像是個所索吻狂魔一樣,我們回到陸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瞧着門口站着一個人,個子小小的,我伸手推開湊上來的陸逸白,指着那個人問道,“那是誰?”
陸逸白随意往後一瞟,嘴巴又湊了上來,親了我一下,“我們的孩子啊。”
我瞪大眼睛瞧他,陸逸白這才清咳兩聲正色道,“你去看看?”
我們走近了,我在看清那人的模樣,松開陸逸白的手奔跑過去,一把抱住他,“永安——”
“姐姐......”
我緊緊地摟着他,半晌才松開他的肩膀,撸起他的袖子檢查裏一下他的傷勢,那些疤痕已經淺淡了許多,但是模樣還是有些些猙獰,我吸吸鼻子,又抱了抱他,“你受苦了,是姐姐不好,居然讓你去那種地方受這樣的苦,是姐姐的錯......”
陸逸白拍拍我的肩,“進去說。”
我拉着永安的手,同陸逸白進了府內,我問道,“是你把永安帶來的麽?”
陸逸白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我怕你會擔心啊。”
我想了一下,伸手捂住永安的眼睛,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謝謝你。”我迅速的低下頭來,領着永安到大殿裏坐,我剛剛望進去,就看到了一個女子坐在那裏。
她優雅的坐着,手乖乖巧巧的放在腿上,臉上帶着面紗,瞧見我們來,便迅速的站起了身。我疑惑的仰頭,瞧了陸逸白一眼,他狹長的眼眸裏深深地把我吸了進去,我又轉過頭來瞧着那個女子,她安安穩穩的像我行了個禮,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及其溫婉的感覺。
“她是我請來的名醫,杜若。”陸逸白拉着我的手像我介紹。
“名醫?”
“你不是對那個優柔寡斷的太子很是擔心麽?”我竟然聽出了陸逸白口氣裏的不爽,“人家可是我花了重金請來的,明日你就領她去好了。”他伸手刮刮我的鼻子,“免得你總是瞎擔心,我是為了我自己好,以後心思不在我這兒,那我是要找誰訴苦去。”
我咧嘴笑起來,伸手抱了抱他。
陸逸白帶着永安去他的卧房瞧瞧,于是我就同杜若在一起了,她這個人跟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溫溫柔柔的很是舒适但就是我同我講話。
我同她在一個桌子上呆了很久,只有我有一口沒一口的抿着茶,她就那樣坐着,一雙美目瞧着我,我被她看的有些發毛了,于是開口問她,“你怎麽不喝?”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