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十個面首 帶1150鑽石加更 (2)

。”

翻了一頁文書,江玄瑾沒好氣地道:“你說。”

懷玉咧嘴就道:“我是整個北魏最美的姑娘!”

江玄瑾:“……?”

“你這表情什麽意思?”懷玉氣得瞪眼,“讓你重複第一個字,又沒讓你承認這句話!”

不管要不要他承認,能說出這句話就挺無恥的好嗎?神色複雜地她一眼,江玄瑾重複:“我。”

“就是這樣,回答得再快點兒。”懷玉嘿嘿笑着,飛快地道:“春天的陽光?”

“春。”

“秋天的果實?”

“秋。”

“你心悅的人?”

“你。”

字吐得快,說完才覺得哪裏不對勁,江玄瑾擡頭,就見床上那人抱着被子笑成了一團。

“你心悅的人是我。”她一邊笑一邊道,“自己說的話,可記好了啊!”

反應過來又被她诓了,江玄瑾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微惱道:“無恥!”

聽着這兩個字,李懷玉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歡,滾來滾去的,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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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白四小姐抱着被子在傻樂,自家主子則坐在離床老遠的椅子上,不知道是被氣着了還是怎麽的,耳根微紅。

“主子。”來不及細究這兩位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乘虛小聲禀告,“當真抓着人了,還是不止一個。”

“嗯?”江玄瑾擡眼。

乘虛貼着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聲音極小,懷玉支長了耳朵也沒能聽見。只見聽完之後,江玄瑾“刷”地就站了起來。

“怎麽啦怎麽啦?”她連忙問。

吩咐了乘虛兩句,江玄瑾走到床邊,心情甚好地道:“你也算幫了我一個忙,可有想什麽要的東西?”

方才還陰沉着臉呢,突然就這麽高興了,還要送她東西?懷玉很意外,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問:“是不是之前給你出的主意起作用啦?”

“算是起了一半。”他道。

懷玉急了:“你說話能不能直接點?起了一半是什麽意思?”

看她好奇心挺重,江玄瑾便解釋道:“你之前不是教我套人話?我想了想,抓着的那個人的話實在是不好套。與其套她,不如用她來套別人。所以我用她當了餌,釣着了上次跑丢的魚。”

李懷玉聽得愕然,心裏猛地一沉。

“方才乘虛說,這魚還挺大。”江玄瑾道,“也算你半份功勞。”

懷玉:“……”這半份功勞她真的不想要。

她是想制造機會讓陸景行他們去救青絲的,結果陰差陽錯,竟然害了他們?微微捏緊拳頭,李懷玉氣笑了,這紫陽君是不是天生跟她八字相克?不然怎麽她挖好的坑,反而被他用來把她埋了?

“能讓你這麽高興的人,我倒是想見見。”收斂住氣憤,懷玉挂上一副醋意,“你不是問我有什麽想要的嗎?那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熱鬧!”

江玄瑾一頓,繼而皺眉:“這有什麽熱鬧好看?”

“我不管!”懷玉耍賴,“咱倆是即将成婚的夫妻,我可不能‘什麽都不知道’!從今日起,你感興趣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這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模樣,又可惡又有些可愛,江玄瑾覺得頭疼:“你一個姑娘家。摻和這些事幹什麽?”

“誰說我是摻和事啦?”懷玉叉腰,一本正經地道,“我是想摻和你!”

“……”

說兩句沒羞沒臊的話,就以為他會心軟?江玄瑾冷漠地轉身。

半個時辰後,他把白珠玑抱上了馬車。

不是,這真不是他心軟,實在是這人太能鬧騰,他想一個人走,她就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又是撒嬌又是裝可憐的,還跟禦風哭訴說他過河拆橋、兔死狗烹……

且不說過河拆橋是怎麽回事吧,能把自己說成狗,也真是豁出去了。再不帶她一起走,他仿佛就要成了北魏第一負心漢。

罷了,江玄瑾想,區區女眷,又不是什麽正經公事,帶上也無傷大雅。

于是,李懷玉就以一種裝傻充愣的姿态,一路享受着紫陽君的懷抱,然後被放在主樓的屏風後頭。見着了那些被抓的人。

一瞧見就梧,她心裏就震了震,再一瞧見後頭齊齊整整的九個人,李懷玉眼前一黑,好懸沒直接暈過去。

這些人怎麽被抓住的?怎麽能被抓住的!不是都該離開京都了嗎?

江玄瑾坐在主位上,沉默半晌才開口:“各位別來無恙?”

就梧可沒心思跟他寒暄,直接冷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曾與這位紫陽君有過節。紫陽君看他們不順眼,覺得長公主留他們在宮裏很是荒唐,他們也看紫陽君不順眼,覺得這人管得實在太寬。

昔日有丹陽在,紫陽君沒能對他們做什麽。如今丹陽沒了,他們又落在這個人手裏,還能有什麽好下場不成?

下頭十個人,都已經做好了赴黃泉陪長公主的準備。

然而,江玄瑾沒要殺也沒要剮,任憑他們怒目而視,他臉上一片平靜:“你們只需回答本君一個問題,便可以離開這裏。”

就梧有點不敢置信,皺眉道:“你耍什麽花樣?”

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他們走?

“質疑之前。不如先聽聽本君的問題,看你們能不能回答得了。”江玄瑾道。

就梧皺眉:“你說。”

江玄瑾起身,目光掃過屋子裏這十個人,沉聲問:“在司馬旭死的那個時辰裏,丹陽究竟在何處?”

竟是問這個?衆人都有些意外,相互看了看,又齊齊沉默。

當初長公主被問罪,就是因為無法證明案發之時自己不在場。她的确是不在場的,但她不能說自己去了哪裏。況且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怎麽?當真回答不上來?”等了一會兒都沒聽見聲音,江玄瑾不耐煩地皺了眉。

一片沉默之中,清弦開口說了一句:“人都死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江玄瑾也不隐瞞:“自然是想知道司馬旭究竟是不是長公主殺的。”

“自然不是!”清弦怒聲反駁,“她殺司馬丞相幹什麽!司馬丞相是個好人!”

“哦?”江玄瑾側頭看了看他,“那你知道她當時在何處?”

清弦一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就梧,後者打量了江玄瑾一一會兒,冷聲道:“回答了,你當真就放我們走?”

“自然。”

“那好,我告訴你。”就梧道,“長公主當時不在宴會。也不在福祿宮,她在……”

呯——

倏地一聲巨響,吓得就梧即将出口的話猛地咽了回去。衆人都都是一驚,齊齊循聲側頭往旁邊看去。

巨大的梨木雙繡屏風不知為何倒了下來,震得整個屋子都動了動。那屏風後頭,是個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她像是也被吓着了,茫然地眨眨眼,然後朝他們傻笑: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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