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過夜

下班後,井夜行果然已經在公司樓下的大廳裏等了,摘下了帽子和黑框眼鏡的他看起來精神得多,引得周圍許多女性駐足。看到呂曉從電梯裏出來,井夜行就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呂曉有些尴尬,這算不算玩真的了?

“這樣不太好吧。”呂曉掙脫他的手。

井夜行微微一笑,低頭在呂曉耳邊說:“怕什麽,我今天已經宣布過了,那段視頻都已經放到網上去了,相信晚上也會在電視上看到。”

不容她考慮一下,就這樣“被”女朋友了。呂曉覺得井夜行雖然看起來溫柔,但是骨子裏還是很霸道的。

井夜行帶着呂曉來到東區沿湖的一家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夕陽下金光點點的湖面,湖中有一個碼頭,湖面停靠着一艘軍艦式的輪船。

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湖對岸的風景,那是大片野草叢生的土地,一湖之隔,現代與原始兩個世界。井夜行拍下的森林公園的兩塊地就在湖對岸。

“我記得十二年前,梧市東區還只是一個小漁村,一條鏡湖把東區隔成兩塊,如今湖西已經展成了現代化大都市,湖東還保留着原始面貌。不過用不了幾年,這片土地也會變得繁華。”呂曉望着窗外,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井夜行問道:“你不想它改變?”

呂曉搖頭,“不是不想改變,而是期待它能變得不同,梧市有很多繁華地帶,但都大同小異,這是所剩不多的待開的土地,希望能有所突破吧。”

井夜行有些詫異,“怎麽突破?”

呂曉說:“我不懂商業規劃,只是希望“森林公園”這塊被寄予了很大希望的土地能夠建造出讓人眼前一亮的建築,不要成為千篇一律的繁華地區。對了,你今天拿下的是森林公園板塊的心髒,有想過要建什麽嗎?”

“想建一座地标性建築,但是具體還沒想好。”井夜行不假思索地說。

地标性建築通常是一個地方的特色建築,大多是外形獨特、辨識度較高的高樓,這些建築可能是商場、寫字樓、住宅,也有可能是其中兩者或三者相結合。建造代表性建築不僅要選擇一個好地段,還需要一個獨具匠心的設計師。

“蘇萬”這些年一直專注于住宅和寫字樓的建造,但是具有代表性的建築卻一直沒有,所以當井夜行說要建地标建築的時候,呂曉在驚訝之後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同時也充滿了期待。

兩人靜靜地用了餐,天色漸暗,湖面上紅彤彤的夕陽被夜幕取代,水面上亮起了五顏六色的燈光,傾瀉而下的水幕中出現一個舞動的人影,是一個身着白色芭蕾舞群的女孩在練舞。

優美的快板音樂從湖中的音樂噴泉中湧出,女孩不停地旋轉,水幕上出現了數個舞動的身影,她們最後又重疊成一個,并且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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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的燈光變成了紅色,玫瑰花瓣從天而降,似真似幻,噴泉裏響起了掌聲……

“沒想到今天會有水幕電影。”呂曉眼睛亮亮的,隔窗望着巨幕上出現的畫面出神。

“你想看嗎?”井夜行問。

呂曉點了點頭,井夜行說:“我知道一個地方看效果還不錯。”

井夜行叫來服務員買單,然後拉着呂曉走出餐廳。鏡湖邊上的廣場聚集了許多看水幕電影的觀衆,一眼望過去高高低低的全是的後腦勺。井夜行拉着呂曉的手從人流的相反方向走去,很快來到了一座大樓前面,這是一座剛剛封頂的大樓,名叫風之門,形似一扇敞開的大門,因為造型獨特,所以工期要比周圍建築長一些,風之門的四周還用圍擋攔着。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看到離人群越來越遠,呂曉心中警鐘大作,她想掙脫井夜行的手卻被對方牢牢握住,井夜行回過頭,壓低了聲音:“小聲點,我們溜進去。”他的氣息噴在呂曉臉上,癢癢的,她的臉一紅,幸好被黑夜掩蓋住了。然而下一刻呂曉身子一輕,就被井夜行抱起來,從一個不知名的缺口進入了風之門的工地。

呂曉的耳邊傳來陣陣歡呼聲,而井夜行左拐右拐不知怎麽的就摸進了“風之門”的商場裏,還找到了可以運作的電梯。兩人就這樣一路上了88層,然後爬上“風之門”的穹頂。

從這個角度看水幕電影确實非常震撼,沒有了人群的嘈雜聲,眼前是一片光影中的水幕。呂曉的眼中是閃爍的五彩光芒,水幕中的畫面逼真的展現在眼前,仿佛在看裸眼3d電影。

夜風拂過臉頰,帶來陣陣涼意,呂曉裹緊了衣衫,忽然感覺到身體被一團溫暖包住,她擡起頭,現井夜行也正注視着自己,兩人目光交彙,呂曉的臉又開始燙,不自然地扭過頭去。

一輪圓月之下,井夜行将呂曉擁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看完水幕電影,夜已經很深了,井夜行帶着呂曉摸黑下了樓。坐在井夜行的車裏時,呂曉已經困得不行。

“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井夜行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說道。

“好。”呂曉打了個哈欠,身子斜依着床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呂曉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雪白的大床上,周圍的場景有些熟悉,自己似乎來過。

井夜行的家裏!

呂曉想起上次來的房間也是這般模樣,然而,她稍微一偏頭,就被吓了一跳,映入眼簾的是井夜行熟睡的側臉!呂曉吓得立刻坐了起來,現身上衣衫完好,頓時放了心。

她記得昨天看水幕電影看得很晚,後來坐井夜行的車回去,因為太累就睡着了,沒想到居然被他拖回自己家了。

這時,井夜行也睜開了眼睛,見呂曉怔怔地坐在床上,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你醒了。”

呂曉像觸電似的跳下了床,指着井夜行問道:“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嘴巴張着好長時間,實在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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