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霍總,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霍凡徹底轉過身來,雙手插兜站定,深邃的眼眸鎖定在她身上,嘴角是玩味的笑,“哦?那種女人?你是哪種女人?”

“我……”

“你是不會餓,還是不會累的女人?”

許清:“……”

“想要車子跑得遠,首先要加滿油,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不懂?”霍凡從口袋抽出一只手,在空中劃了一下,“你這樣高強度工作,不休息不吃飯,還沒上演講臺,人就先倒下了。”

公司附近沒有餐廳,只有幾家蛋糕店和咖啡店。

兩人結伴到公司對面,進了一家蛋糕店。蛋糕店差不多到關門的時間,剩下的糕點種類并不多,許清在僅有的幾個品種中徘徊了一下,最後挑了一盒紅豆葡撻,和兩支脫脂酸奶。

雖說她不是易胖體質,但最近都沒怎麽去健身房了,不敢攝入太多高糖高甜的食物,尤其到了晚上。

霍凡修長的手指在玻璃櫃上點點,點中一份草莓蛋糕,店員醒目地立即幫忙打包,許清一旁打趣道:“霍總,想不到你的口味挺少女的。”

“這是給你的。”霍凡繞過她身邊,去收銀臺。

這是要胖死她啊!許清跟在他身後,急急道:“誰挑的誰吃!”

霍凡付了賬單,拎着打包好的糕點和酸奶,轉身扯住她手臂上的衣袖,拎着她往外走,“你又不胖,多吃點,有什麽關系。”

往回走,公司前面有幾級階梯,距離辦公樓的探照燈很遠,許清放慢腳步,走得小心翼翼。混沌朦胧中,霍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牽引着她,“別再摔倒了,我們的許經理。”

他聲音低沉帶着笑意。

的确在霍凡面前摔倒過太多次,現在光線昏暗又穿着高跟鞋,許清也就沒有故作矜持,任由霍凡牽着自己的手。有人牽着就是不一樣,安心很多,每走一步都穩穩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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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如果有路燈該多好。”

三十米開外,停着一臺黑色奧迪,沈易北坐在車上,看着許清和霍凡并肩從眼前經過,然後相扶相持登上階梯,走進公司。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用力,十指發白骨節凸顯。

回到辦公室,霍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把裝有食物的袋子放在桌上,讓許清坐下吃,自己從口袋掏出手機,移步到窗前接通。

許清喝了幾口酸奶,吃完一個葡撻,霍凡的電話才結束。

“我有點事,先走。”

“很急嗎?”許清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吃點再走吧?”

霍凡拿了另外一支酸奶帶走,其他的都留給許清,“我不喜歡甜食。”

走到門口,霍凡停下腳步,回過頭,“別加班太晚,你會贏,相信我。”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應該是有什麽要緊事,許清也不好耽誤他,看着他走沒多說什麽。

又吃了一個葡撻,許清把酸奶喝完,将剩下的都打包好,準備一會兒帶回家放冰箱。其實她是能把所有都吃完,但她要控制自己,每一次的發胖,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導致的。

補充了點能量,許清一直工作到十點。回到家差不多十點半,她打開門,安安跳起來抱住她,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搖晃,腦袋蹭着她的大腿,哼哼唧唧地撒嬌。

許清摸了一把安安的腦袋,“乖啊~”借着樓梯間折射進來的光,摸到燈的開關,随着“啪”一聲,光亮充盈整個視線。

看到狗盆裏吃到一半的狗糧,許清正要扭頭往客廳裏面看,沈易北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回來了?”

沈易北坐在單人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着冷透的宵夜。

許清把安安推開,讓它去狗盆吃食,換上拖鞋,直接穿過客廳,走進廚房,把手裏打包的甜品連着紙袋放進冰箱。

“我好像多餘了。”許清關上冰箱門,從廚房走出來,就聽到沈易北這樣說。

沈易北語氣平淡,聽得出來心情不好。按照以前,許清這個時候肯定得撲上去,非得把他哄開心不可。但是現在,她沒有心情。只要想到那張照片,那張沈易北和那個女人的床照,她就沒有心情哄他。

“我去洗澡。”

許清沒在客廳停留,進房間放下包包,拿了幹淨的睡衣出來,直接進去浴室。

等她洗澡出來,沈易北不在沙發上了。

她以為他走了,空氣中嗅到香煙的味道,視線往陽臺移動,沈易北站在那裏,背對客廳,他雙手撐在護欄上,指尖夾一根香煙,猩紅的光點在漆黑的夜裏格外顯眼。

他平常并不抽煙。

許清對尼古丁味道很敏感,喉頭一陣幹澀,忍不住咳嗽出聲,沈易北悠悠轉過身,背靠護欄,眯着眼狠狠抽一口香煙,吐出雲霧,而後擡腿走進客廳,将指尖的星點在煙盒上戳滅,扔進了垃圾桶。

沈易北徑直走到許清面前,從她手裏拿過毛巾,幫她擦拭頭發上的水。

換作平時,許清早就甜蜜到冒泡,但此刻卻蹙了眉頭,她不喜歡男人身上的煙味,不喜歡男人因為愧疚而表露的溫柔。她從沈易北手裏奪回毛巾,将毛巾攥在手裏一團,恨恨地咬了牙,轉身回房。

“小清。”沈易北叫住她,“我今晚留下過夜。”

“如果你不介意睡沙發,或者花時間收拾空房間,随便你。”

這房子是許清從前和安琪一起租的,後來安琪搬走,許清有段時間想重新找房子,畢竟一個人住,兩房一廳太奢侈了,但始終沒有找到合适的,就一直住到了現在。

“我們是男女朋友。”當許清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沈易北再次開口把她叫住。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今晚要和許清同床共枕。

進了房間後,許清靠在床頭玩了會兒手機游戲,等頭發幹透。只是還沒等多久,沈易北就沖好澡進來,他在這裏沒有換洗的衣物,只在腰間簡單裹了條浴巾。

沈易北一米八的身高,身材跟大多數男人比好很多,盡管常常喝酒應酬,不過并沒有失了風雅撐出小肚子,小腹依然平坦結實,有點小肌肉,但又不像健身教練那麽誇張。

剛好,這樣的身體,是許清的最愛。

總之,沈易北這個人,從裏到外,都符合許清的偏好,她是愛慘了他。

沈易北走到床頭,許清擡起頭,視線剛好和他的小腹在同一水平線上,這是傳說中的色.誘嗎?她心跳漏了一拍,局促地垂下腦袋,可心裏的芥蒂無時無刻不存在,每分每秒都像根針刺痛她。

她身體往床尾滑去,躺平在床上。

“頭發還沒幹。”沈易北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長發,“起來,吹幹再睡。”

沈易北去了浴室,很快折返回來,手裏多了只吹風機。

許清賴在床上,沈易北哄了兩句,也沒有強迫她非得坐起來,把吹風機開到柔風的狀态,耐心地幫她一點點烘幹。

在這個過程當中,許清始終把臉埋在枕頭裏,手裏攥緊手機,有股特別想哭的沖動,為什麽沈易北的好,不是因為愛她?

弄好頭發,沈易北把吹風機放在床頭櫃,在許清身側躺下,他長臂伸過來,将她的身體撈進懷裏。

許清背對着他,後背貼着他光裸的胸膛,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沈易北手臂收緊,把她擁得更緊。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際,帶着喘息,越來越熱。

沈易北輕啓唇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濕滑溫熱的舌舔過她白皙的後頸,許清這兩個地方都敏感得很,頭皮一陣發麻,身子情不自禁縮了一下,腳趾蜷縮。

沈易北靈活的舌頭從她的後頸一直往前掃蕩,沿着脖子往下,在鎖骨上用力啜出一枚小櫻桃,大大的手掌掬起她的胸前的一只,隔着單薄的睡裙,時重時輕地揉。

許清身體抵不住這猛烈的攻勢,舒服地腦袋往後仰,但同時,想到沈易北也曾趴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做着同樣的事,她的身體從柔軟變得僵硬。

“我累了。”許清聲音發顫,推拒着沈易北的肩膀,想結束。

可沈易北固執,身體往下移,繼續低着頭,埋在她胸口一陣啃,手更是鑽進睡裙,順着她光滑的大腿內側往上,一直滑動到女人私密處。

身體一陣顫栗,許清咬住唇,抑制住那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

沈易北在她身上努力了一陣,得不到回應,擡起頭看她,摸着她隐忍的臉,拇指在她因為緊咬而失了血色的嘴唇上停留,“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現在是怎麽了?”

一行淚從眼角湧出來,劃過耳朵,落在枕頭上,許清淚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沈易北。

“跟我在一起,那麽委屈?”沈易北舔掉她眼角的淚水,手抓住她身上的遮蔽,一把扯掉,強悍地覆上她幾乎赤.裸的身體,“還是因為別的男人,給了你快樂?”

“我不是你!”許清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單,指節發白發青,蓄滿淚水的雙眼瞪着沈易北。

沈易北正要剝掉自己腰間的浴巾,聽到許清這話,動作不由一滞,眼底的熾熱和猩紅,一點點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見,最後被一層陰郁所代替。

“小清。”沈易北濃眉擠成線,神情痛苦地看着許清,手摸上她淚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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