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沒走多久,雨越下越大了,更要命的是,她忽然發現車越來越慢,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完了,車沒電了!

無奈之下只得下車推,瓢潑一樣的雨水很快就把她全身都淋透了。

管不了身上有多冷,她就一門心思地想着早點回家,推着車半小跑地往家的方向快走。

平時從家裏到公司騎車打到四十碼還要走四十分鐘的,現在就是跑着,推到家估計也要一個半小時。

擔心家裏人着急,她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婆婆在電話裏唠叨了幾句她不細心,電都不充足之類的話才放下電話。

推着車繼續在冰冷的雨水裏前行,視線已經漸漸模糊,慢慢的腿好像都沒了力氣。

杜明凱開着車遠遠地就看見何曉初推着車在喁喁前行,別提多吃力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懂得愛惜自己,這麽冷的天,就是男人淋這麽大雨也受不了啊。

他靠邊把車停下來,撐着一把傘下了車,快跑幾步到了她身邊。

“何經理,你怎麽在雨裏走啊,車沒電了嗎?”他把傘撐到她頭頂,問道。

頭上忽然沒了冰冷的雨,她擡起頭看見他撐着傘,正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

心裏忽地湧起一陣委屈心酸,沖得淚差點就出來了。

老公也在家,知道她電動車沒電了,在雨裏走着,竟然都沒打電話過來問問她。

婆婆除了奚落也沒有半點關心。難道他們就是她每天一門心思關心着的人嗎?可是誰曾管過她是不是高興,是不是生病了呢?

看着雨水順着她的發絲一滴滴地落下,嘴巴都已經凍得發紫了,全身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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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狼狽,一臉一身的狼狽,見他來了,她的眼圈都紅了。

怎麽會有這麽惹人心疼的人呢?這時,他忽然想把眼前可憐的女人摟進懷裏,告訴她別怕,他來了。

這想法讓他覺得很不正常,不對,是太怪異了。

“我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到我那去我想辦法給你充充電吧,這樣會淋病了的。”

她本不想給他添這個麻煩,可他一臉誠摯,而且這樣推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天越來越黑了,等一下到了郊區,多危險啊。

“沒事,不麻煩,我一個人住。”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他率先說了一句。

“那謝謝了!”

杜明凱不忍心讓她一個人走,車就放在那兒,直接跟她一起步行回去。

“我來推,你打傘吧!”他說着,一只手先扶住了車把,把傘交給她。

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就順從地打着傘跟上他。

他的住處确實不遠,那是為了以後在這裏工作方便,他臨時租住的房子。

推着電動車進了樓道,他敲開了一樓的門,好說歹說,人家才同意讓他把車放在那裏充電。

“你先回家吧,我到附近轉轉,剛好有些東西要買。”

她做了很久的思想鬥争,還是覺得不好去他那裏。要是他有家人在,一定很不方便。要是只有他一個人,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也尴尬。

“這麽濕漉漉的到哪裏去轉?上去,我煮面給你吃!”他不由分說地拉住了她手臂。

沒想到,他的話竟會這麽強勢,這麽有震懾力。

她竟忘記了再說拒絕,而是任他拉着上了樓。

“那個……房間裏有點亂。”進了屋,杜明凱才想起來,自己這裏确實是太亂了,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事,年輕人忙事業嘛,往往會忽略一些細節的。”

“什麽年輕人?不要一副老氣橫秋的相,你哪裏都不老!”他不悅地數落了他一句。

他的話讓她心裏又湧起一股淡淡的喜悅,接過他手裏的拖鞋,脫掉高跟鞋穿上,跟着他一起到了房間裏。

脫了高跟鞋才發現,原來杜明凱真的很高,估計有一米八吧。這樣站在他面前,自己一米六的個頭顯得确實是太嬌小了。

“哈哈,還要總在我面前充大吧,站我身前跟個小孩子似的,才到我這裏。”他嬉笑着,比劃了一下自己胸部,這個發現可讓他愉快極了。

她只是柔和地微笑,沒回他的話。他的樣子真的是可愛,要是倒退個十年,或許自己會喜歡上這樣的男孩吧。

倆人一起進了客廳,他把沙發上散落的一大堆雜志等物往旁邊嘩啦一下推開。

“坐吧!”

“等一下!”就在她剛要坐上之時,他忽然叫住了她。

“先脫了再坐。”一急,他就冒出這樣一句話,登時兩個人尴尬起來。

“我……我是說你這樣濕的難受,還是把濕衣服脫了。”

“哦!”她這才從尴尬地笑笑,羞赧得臉有些微紅,而後聽話地把外套脫了下來。

原來裏面也濕透了,甚至連內衣的海綿裏都在滲水。

杜明凱接過她手上厚厚的外套,拿到衛生間裏用力地擰幹水,又用衣架撐好挂了起來。

回到客廳裏,只見何曉初還不安地站在那兒,對着自己濕透了的衣服發愁。

他這才仔細看她,一件白襯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已經變成了**裝,裏面深紫色的內衣看得清清楚楚。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樣子還真是撩人。

見他愣在那沒動,何曉初擡頭看向了他。

此時她卷曲的發也濕濕的,貼在臉頰邊,發梢還有幾滴水正在往下落。嘴唇從剛剛的青紫色已經恢複了紅潤,微微張着,怎麽那麽像要等人去親親呢?

他忽地感到喉頭發緊,血一下子湧上了頭。這種異樣很不地道,他壓抑住,淡淡地開口,聲音卻有了些微的沙啞。

“你還是去洗個澡吧,這樣很容易感冒。我拿我的衣服給你穿!”

他盡量讓自己平靜,很紳士地提議道。

“那怎麽行呢?我沒事,一會兒就幹了。”

“一定要洗!生病了就上不了班了。等一下你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我,樓下有家幹洗店,我送過去讓他們幫你把衣服烘幹。”

他說完,先去了衛生間把水調好,才過來叫她。

“不,還是不洗了。”

何曉初總覺得在陌生男人家裏洗澡,實在是太暧昧了。寧願這樣冷着,濕着,雖然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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