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什麽呀,我又沒有說。你是不是男人我怎麽知道!”何曉初知道他在逗自己,有點小開心,嘴上卻像撒嬌一樣說了一句。

“你怎麽不知道?你比誰都應該知道才對!”他很是嚴肅,很是認真地說。

“你……”她又被他的不正經給哽住了。

他真想說,要是你不知道我證明給你看看,恢複一下你的記憶,不過他只是笑笑,沒說。

“你都三十歲的人了吧,怎麽我一說這樣的話你就接不了?你不是詞彙豐富嗎?我看你不是詞彙豐富,你是詞彙缺乏才對。”他裝作沒心沒肺似的,繼續笑話她。

何曉初也被他逗樂了,她這一笑,更讓他心動。

同時她的笑容也讓他想起了情人節那天,她的微笑。他可真想說,不許她對着誰都那麽笑。她的微笑像蒙娜麗莎一般完美,為什麽她竟然敢對着誰都那麽笑。

難怪人家要對她動邪念,還送花送到辦公室,分明就是她自己不檢點。

“我猜,你那些愛慕者都是被你這樣一笑笑來的。以前我覺得吧,一笑傾城,那是戲言。自從認識了你以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句話是真的。以後你還是少笑的好,尤其是別逮着男的就對人家笑,弄的人家對你産生不該産生的想法。”

這話前半句,聽的何曉初如癡如醉的。她得承認自己就是一個俗人,一個虛榮的人,聽到贊美就是喜歡。可是後半句,她聽着就有點不對味了。

“你說什麽呢你!”何曉初微微皺起眉頭。

把她說的跟Yin娃Dang婦似的,她什麽時候逮着男的就笑了。他這指責簡直是沒有任何根據,就是在那裏瞎說。

“不是嗎?情人節那天,有人送你花,你連是誰都不知道。對吧?你說人家好好的怎麽會送你花呢?肯定是你對人家笑的……恩。笑的……”杜明凱也有詞窮的時候,覺得說笑的太Yin蕩了,好像侮辱了何曉初,該用個什麽詞才能表達清楚他的意思呢?

他就是想提醒她不能在男人面前随便笑,要是笑也要很禮貌那種。

“旁若無人?不對,不是這個詞!”

“肆無忌憚?好像也不是這個詞。”

何曉初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就聽他在那兒像說胡話一樣亂說。

看着他的唇在一動一動,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他吻自己時的那種感覺。

“花枝亂顫!對,你就是笑的花枝亂顫。你在看什麽?”杜明凱笑了,笑着笑着,終于看見她在盯着自己嘴唇看。

她的眼光,有點色,好像還充滿了幻想似的。

“不會是想讓我親你了吧?”他猜測地問,她卻早已羞紅着臉逃開了自己的眼光。

這廂,她的目光逃走了,卻激發了杜明凱親吻她的想法。

換成他緊緊盯着她嘴唇看了,他不動,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的小嘴。

她的嘴實在很小,薄薄的。他在研究着為什麽那麽薄的兩片小嘴唇親上去就能讓人像吸了毒一樣離不開呢?

“你看什麽呢?”她心又慌了,有個小白兔在心裏飛快地奔跑而過,卷的滿地狼煙,好像再也無法停息了一樣。

“你的嘴好小啊,我看你的嘴唇呢。”他如實交代。

“這有什麽好看的,我看你今晚就是有點神經質,好像受刺激了似的。”

“唉!”何曉初的話讓杜明凱嘆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說對了,我是受刺激了。受了某人的刺激,中了某人的毒,想要忘記某個人就是忘不了。”

總算給他機會訴訴相思了,不過他說的不怎麽認真,倒像開玩笑一般。

雖然他語氣不認真卻還是讓何曉初心動了又動,以至于想要落荒而逃。

她有點清醒了,想,我何曉初坐在這裏幹什麽?和一個即将成為別人男人的男的坐在這裏談笑容,談嘴唇,還談他是不是男人之類的暧昧話題。我這不是在犯罪嗎?

羞恥感迅速覺醒,還有就是對杜明凱的防範也有擡頭之勢。

看來,他又是想引誘我了吧。他總是這樣,那些次,說着說着他就找理由把我抱過去親。

然後我還反抗不了,心裏還喜歡,我這不是犯賤嗎我!不行,不能這樣,我該走了,我真的必須得走了。

她這樣想着,卻好像沾在凳子上不能移開一樣。為什麽想要離開他,還沒等真的離開,就已經舍不得了呢?

“好了,我真不能聽你在這裏鬼話連篇了,我得回去了。再晚,我媽會擔心我的。”何曉初還是下了決心又一次站起來。

終究要分開的,杜明凱心裏也清楚。

是不是有過這樣的閑聊,親過一次她的小手,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呢?

他以為足夠了的,可是卻覺得還遠遠不夠。他想要什麽,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了。或許,他還是想要她,想和她親密共度。

但是他也知道不該那麽做,于是她在說走之時,他就天人交戰着。

一個杜明凱說,明天你就沒有機會愛她了,難道今晚還不要再愛一次才分開嗎?她是一個多麽驕傲的人,也許她寧願接受你是無奈才和她分開,也不願意接受你是騙了她的真心呢?

杜明凱,去,上前留她,跟她說其實你愛她。

另一個杜明凱卻又說,既然給不了她永遠,現在就該潇灑放手。就是今天再親熱,一個晚上不停親熱,終究也不能在一起,還不是為日後徒增傷感嗎?

讓她走吧,祝福她過的好,讓她走。

他這樣猶豫着,沒有開口,何曉初就真的向門外走去。

其實她還是停留了一下的,她想,他會不會開口留呢?要是他留,她該怎麽辦?是跟他走?還是罵他,說他總是這樣始亂終棄呢?

他并沒有留,她有點惆悵,有些許的失落。

好像今晚分開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一樣,心裏壓抑的很。

杜明凱一看,她已經推開門出去了,他這才着急,心像被忽然掏空了一樣。

他接受不了她走,他不許她離開,他要追上她,讓她留下。他想,如果有可能他要留她一輩子,讓她永遠不準離開自己身邊半步。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今晚,可以和她共度,可以告訴她,他愛她!

“等一下!”他追出了門,叫住她。

何曉初停下腳步,掩飾着自己微微的悸動回身。

“還有事嗎?”

“有,我送你!”他說。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還以為他要留自己,原來只是要送她回家而已。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去,我答應過何素新的,必須把你送回去。”他執拗地說着,已經來拉她的手。

何曉初躲開了他的碰觸,她始終是怕他的,怕自己洩露對他的感情。

“我又不會告訴他你沒送我,何況我哪天上下班不是自己一個人來一個人去的呢?沒事的,你明天還有大事要辦,趕快回去吧。早點睡,養足精神……幹什麽?!”她說着說着,已被他忽然擁抱進懷裏。

“噓,什麽也別說,讓我再抱你一次!”他閉上眼,感受她在懷裏的充實。

可惜那充實只維持了幾秒鐘,她卻已經靈巧地閃身鑽了出去。

“不行!你以後再不可以這樣!這樣很過分,我很讨厭。”她言不由衷地說。

“真讨厭嗎?”他借着酒吧外暗暗的路燈光又一次定定地看她,問她,而她也回看着他。

街上沒有什麽人在來往,此時已經将近夜裏十一點了,很安靜。

Chun天來了以後空氣濕潤氣候宜人,他們站在心曠神怡的大街互相凝視了很久。

何曉初幾乎要認為他是喜歡自己的了,可是也只是幾乎,她還清醒着。

一個眼神說明不了什麽,他這樣看着自己也不是一次兩次。便是兩個人親熱了,他也照樣拍拍屁股走人,何況他這樣瞅着她,其實什麽也不能代表。

何曉初,你還能再傻嗎?你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就這樣被一個二十四歲的小男人攥在手心裏,耍弄。他說來就來,說喜歡就喜歡,說親你,說抱你,什麽時候争取過你的同意?

你不過是一個他引誘着,在空虛時候尋樂的一個女人罷了。別當真,別以為他對你是愛情。

“真的很讨厭!我們是親戚,所以你別讓我厭惡你。我該走了,真的不要你送,自己找的到回家的路。”

她說完,轉過身去,自己都覺得落寞。

自從和肖勝Chun徹底決裂以後,她心中就住進了杜明凱啊,他是她情感的寄托。無論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已經走近了她,趕不走。她也想忘記,卻是那麽難。

明天,他是別人的新郎,似乎以後想起他來都是一種罪惡吧。

她的背影很嬌小,在他眼中無比瘦弱,肩膀一聳一聳,讓他産生了她在哭的錯覺。

“曉初!”他低喚了一聲,大步奔向她,再次從背後摟住她。

“曉初!初寶貝兒!我想你!”他低沉地說,有滾熱的氣息缭繞上何曉初的脖頸,有點麻癢,更多的卻是震顫。、

“你……放開我!”半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不放,我永遠不放!”他低吼着,任Xing地吼叫,明知這是不可能,卻還是想傾訴。

“為什麽?”永遠兩個字刺痛了何曉初,她終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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