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親昵

皇帝許久沒有說話, 他的毛病,就連皇祖母也以為是從六年前,他登基後才開始犯的, 實際上要比這早得多, 早到……他母妃落井身亡那晚。

只是那時候他不過是個默默無名的皇子,無人注意到, 也無人關心罷了。

做了皇帝後,倒是有很多人希望為他分憂, 但他清楚, 他們看到的, 并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身後的權勢與富貴。

薛靜姝見他不說話,心中有些不安, 不知她是不是越矩了。

皇帝低頭看她,見她眼睫微垂,嘴角輕抿,不言不語的模樣, 他想,他的皇後與別人,大概是不一樣的。

但就算如此, 有些事情,也未到開口剖心的時候。

薛靜姝抿着嘴,輕聲道:“是我越矩了——”

皇帝擡手抵住她的嘴唇,“你是我的皇後, 在我面前,皇後沒有越矩的時候。”

薛靜姝擡眼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誰都有秘密,皇帝更不例外,他可以選擇不說,但不會怪她多嘴。

這也就夠了,薛靜姝想。

她又問:“昨晚沒有燃香,陛下是否也整夜未睡?”

皇帝搖搖頭,“你身上有香味,聞着挺舒服的,今夜是我自己的問題,飲了酒,那香的功效就弱了。”

薛靜姝有些擔憂,“那該怎麽辦?陛下明日還要上朝。”

“無事,一兩夜不睡,沒什麽大礙,你睡吧。”

薛靜姝微微擰着眉,心裏做了決定,等明日開始,試着将熏香的方子改進一下,看能否削弱外在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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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心來準備入睡,才發現方才皇帝抵在她唇上的手指一直沒放開,那指頭溫熱,略有些粗糙,實在讓人難以忽略,她只得提醒道:“皇上,你的手?”

皇帝盯着她的唇瞧了一眼,那是淺紅粉嫩的顏色,因之前喝過水,所以有些濕潤,又如她的身體一般,微涼柔軟。

他忽然用手戳了一下,果然,比臉上的肉又軟嫩一些。

薛靜姝瞪大了眼看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會幹這種事。

皇帝承認,他的那點惡趣味又來了。

果然不該喝酒,都是酒的錯。

他面無表情道:“你之前說你的軟的,我是硬的,果然挺軟。”

薛靜姝張了張嘴,“我……沒說……”

皇帝道:“你還說我硌得你疼,原來皇後心裏這樣嫌棄我,若不是你醉酒說了真心話,我恐怕還蒙在鼓裏。”

薛靜姝慌得轉開眼,眼睫不住顫動,耳廓卻慢慢開始發熱。

她确實有點嫌棄皇帝太硬了,還總要抱着她睡,卻從未料到會被皇帝聽見那些話。

她醉酒的時候……到底還說了什麽?

皇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又道:“你還說你把吃不完的點心送給我,是關心我。”

薛靜姝閉上眼,只想把頭埋進被子裏。

若是在平時,皇帝說這些話,她肯定心中惶恐,以為他要怪罪。

然而眼下,雖皇帝還是如常的語氣,她卻就是知道,他不是追究,只是在陳述事實。

但正是如此,更讓她覺得無顏見人。

皇帝仍在接着說:“你吃不下東西的時候,果然哭了。”

“沒有!”這個薛靜姝不承認,立刻擡頭反駁。

卻見皇帝正看着她,嘴角似乎帶了些笑意,但又好似只是她的錯覺。

皇帝一本正經道:“被你識破了。”

薛靜姝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他真的只是在逗她麽?

皇上什麽時候這麽有閑心?還是因為睡不着,拿她取樂?

她只好問:“陛下現在有睡意了麽?”

皇帝仍是搖頭,“還差一點,請皇後繼續替我分憂。”

“……我該做什麽?”

皇帝忽然伸手将她躺平放在一邊。

薛靜姝還未覺得冷,皇帝已經翻身覆了上來。

她瞬時繃緊了身體,雙手輕輕抵住他的胸口,“皇上……”

皇帝道:“皇後躺着就好。”

薛靜姝僵了一會兒,才緩緩松開,雙手垂在身側,下意識揪着床單。

皇帝安撫道:“別怕,我問過女官,只第一次疼,以後就不會疼了。”

薛靜姝原本只是緊張僵硬,聽了這話,頓時滿臉通紅,這種事,她當初光聽蘇姑姑說,光看了那些畫,就已經受不住了,他怎麽好意思堂而皇之地去問人?

皇帝低下頭,盯着她的雙唇看了一會兒,緩緩覆唇上去。

原先只是一動不動,而後伸出舌頭來輕輕舔舐。

薛靜姝有些不自在,正準備開口讓他別舔了,卻被皇帝抓住這個機會,将舌頭伸進來。

皇帝動作緩慢,舌頭伸進去後,先是碰了碰薛靜姝的,見她躲開,也不去糾纏,似乎只是打個招呼,轉而在她嘴中慢慢探索,一顆顆牙齒巡視過去,又掃過上颚、臉頰內的軟肉,然後又碰了碰那條小舌頭,好像在道別,方才退出來。

薛靜姝立刻捂着嘴看她,雙眼睜得大大的,眼中盛滿水霧。

皇帝道:“上一次匆匆忙忙,漏了這一步,今日給皇後補上。”

薛靜姝忙搖頭,“不用補了……”

然而皇帝又低下頭,“這是今天的。”

他又舔了一遍。

等他再擡起頭來,薛靜姝臉上已經憋得緋紅。

皇帝便問:“皇後是不忘了調息?下次可要記得,你血氣不足,長時間憋氣,容易昏厥。”

薛靜姝深深吸着氣,聽見這話,實在忍不住,道:“皇上別總是舔我,就不會昏厥了。”

“該有的儀式,怎麽能忽略?”皇帝正直道,說着又去解皇後的衣結。

“我自己來……”

皇帝制住她,“皇後躺着就好。”

原本就只穿了裏衣與一件小衣,衣結一解開,衣服便往邊上散去。

薛靜姝極為窘迫,雙手擋在胸前。

皇帝脫了衣服,又靠過來,兩個人赤-裸相對。

皇帝伸手在她身上輕輕撫摸,“皇後雖然沒什麽肉,可身上确實是軟的,若多些肉,肯定更軟些。”

“陛下身上肉多,也不見得軟。”薛靜姝瞄他。

皇帝點頭,“這是實話,不過我是男子,與你自然又不同。”

他越摸越擔心自己會不會把皇後壓壞了,索性翻身躺下,把皇後抱來趴在自己身上。

之前薛靜姝剛醒過來,兩人還穿着衣服,這動作就讓她不自在,更不要說現在兩人不着寸縷,她覺得自己就如一塊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這案板底下似乎又燃着火,不斷烤炙着她。

她推拒着皇帝,可觸手都是溫熱的皮膚,吓得她又把手縮回來,整個人幾乎要在皇帝身上蜷成一團。

皇帝卻不如她的意,慢慢将她展開來,兩人緊緊貼合在一塊。

“皇上……”薛靜姝無意識叫着他,話裏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無助。

“別怕。”皇帝道。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輕緩游走,慢慢将她整個身體撫熱,一只手不易察覺地向下移去。

薛靜姝微微瑟縮了一下。

“可以了麽?”皇帝問她。

薛靜姝埋頭在他頸邊沒說話,只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皇帝緩緩地将自己挺進去。

薛靜姝僵着身子,這一次确實不覺得疼,可是酸脹的感覺還是無法習慣,況且皇帝似乎沒有止境,一直往裏頭深入,她忍耐了一會兒,快被刺穿的錯覺越發明顯,忙擡起頭看他,慌亂道:“別、別進來了……”

皇帝便停下來,他的額角已有青筋凸起,但語氣仍是如常,伸手撫開她額前的碎發,“是不是很難受?”

薛靜姝靜靜趴在他身上,竭力放松自己,輕輕搖頭,“還好。”

皇帝沒有繼續,直到察覺她的身體真正放松下來,才摟住她的腰,緩慢地動作。

深夜,德公公在外殿小榻上熟睡,今夜本不需他來守夜,可陛下與娘娘喝了酒,他怕有什麽意外,實在不放心放那狗崽子一個人守着,雖說栖鳳宮有女官,可陛下往往習慣內監伺候,那狗崽子笨手笨腳,還不到挑大梁的時候。

他睡得香甜,忽然耳旁似乎聽到皇上的聲音,馬上一個激零就醒了,眼睛都未睜開,下意識道:“皇上有什麽吩咐?”

皇帝聽見是他回應,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問,只道:“讓人擡熱水進來。”

德公公徹底醒了,忙應了是,轉頭一看,那狗崽子睡得安穩,還打起呼嚕了,他上去就是一腳,把小徒弟踢得一頭霧水,拎起來就走。

幸好今天有他在,不然這小子就等着吃刀子吧。

不過……德公公出了大殿,被夜風凍得一抖,下意識擡頭看看天色,這都後半夜了,陛下還讓人擡熱水進去,這真是……

況且之前娘娘分明是醉了的,雖喝了醒酒湯,還不知有沒有起作用,陛下是什麽時候下手的?娘娘醒着麽?

若沒醒,那樣憨嬌的模樣,還跟個孩子一下,陛下他……也下手了?

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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