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厲害了我的銀戒
蔣以柔下午哪裏也沒有去,被邢夫人拉着參觀了童趣房,傳說中邢斯年小時候住得房間。
邢家小樓年代久遠,據說是這一帶有名的老宅,所以格局略微比其他的住戶寬敞了一些。
邢家小樓有個漂亮耐看的後花園,若說前院是花花世界,那麽後院堪比皇家園林,那一排排嬌豔似火的花兒,蔥郁的草兒,都可以看得出來女主人的用心良苦和精心栽培。
而在那綠茵叢中,赫然矗立着一棟小房子,近距離看去像是別出心裁的花房。蔣以柔知道,這就是邢斯年小時候居住的卧室,靜谧又雅致,非常适合孤僻症非常人能理解的男主居住。
“這就是斯年的童趣房,裏面保存着他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各種獎項,或者是一些他舍不得扔掉的東西。”邢夫人轉動着鑰匙,回眸故作玄虛的做着噤聲的動作,說道:“千萬不要讓斯年知道我們來了這裏。”
蔣以柔笑着點頭,她當然知道不能說出來。原劇情中,女主只是無意間闖進了這裏,拿走了一個小玩意兒,男主便和她争吵起來,雖然是小吵小鬧,但也足以證明童趣房裏的東西相當貴重,乃至是男主人生中最寶貴美好的回憶。
要不她也學女主拿個小玩意兒好了,這樣邢斯年也會對她發火。
她突然很熱衷于邢斯年發火……什麽心理啊這是?
不過在男主的心裏,也有女主不能觸碰的東西,也不知他們究竟是如何相處的。這一點她也不想多了解,而現在唯一要做的是,一定要讓邢斯年知道,她來了童趣房。
房門打開的瞬間,蔣以柔以為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以綠色為主調的卧室,居然像森林一般,大自然的氣息撲面而來,尤其是那用樹藤吊起來的搖籃床,可見此屋以前的主人是多麽向往清新安逸的生活。
現實就是這般不巧,你越是想做什麽,偏偏會在別的方面一鳴驚人。生活中的邢斯年大概也看透了這一點,于是把這裏的一切塵封起來,不與外人道也。
蔣以柔蹲坐在一個木箱子旁邊,意外的沒有任何灰塵,像是經常翻開打掃過的,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面赫然躺着一堆照片,不同年齡的邢斯年,還有一些他得獎的獎狀和成績單。
原來這東西也是可以完美無缺的保存着,像她的早已經不知道飛到了何處,年年都是第一,年年都是頂尖,拿獎到手軟,連家人都習慣了的模樣,就覺得任何獎都是舉足輕重的東西,哪裏會像邢斯年這般,完完整整地收藏着。
“你找到了?這就是斯年最寶貴的東西,我沒事的時候也拿出來看看,還是小時候的斯年可愛,越大越不陪我喽!”邢夫人失落的眼眸盯着木箱子,“你慢慢看,我去外面幫你看着斯年,一有動靜你就撤退,知道嗎?”
蔣以柔苦笑,“伯母,我們是在扮演奸細嗎?我應該帶個手套。”萬一邢斯年去查指紋怎麽辦?
“毀屍滅跡嗎?那不行,以後我也是要回憶的。”邢夫人調笑着說道:“好了,你先看,我出去一下。”
蔣以柔一個人待在童趣房裏,突然很慶幸邢斯年需要上班,而她是個大學生,完美的錯過閑暇時光。
木箱子最底面有個夾層,夾層裏有個小紅盒子,裏面是一枚很漂亮的銀戒指。在這欲物恒生的時代,銀制品早已不值錢,取而代之的則是發光的鑽石白金,邢斯年居然還藏着如此年代久遠的銀戒。
蔣以柔好奇地試戴了一下,結果——
“你在做什麽?”身後響起一聲清冷的話語,蔣以柔沒有把銀戒順利的脫離手指。
邢斯年悄然地走到她的身旁,完美的俊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處之泰然地瞪着蔣以柔,繼續問道:“你在找什麽?”
蔣以柔轉動着晶亮的眸子,大刺刺的伸出右手在邢斯年面前晃蕩着,“在你的回憶箱裏找到了一枚銀戒,好看嗎?”可千萬別有砍斷她手指的沖動,不然她的犧牲可真夠大的。
邢斯年定睛認真的看了看,白皙小巧的無名指上套牢了一枚銀戒,顯得格外合适通透,仿佛這枚銀戒便是特意為了她而訂制的,該死的合适極了!
“你喜歡嗎?”邢斯年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然喜歡,怎麽樣?”有沒有想發火的沖動?是不是想和她大吵一架?蔣以柔樂呵呵地搖晃着右手,企圖讓邢斯年極度讨厭的心理再度冒出水面。
邢斯年利索地抓住面前悸動他心扉的小手,放在胡渣微露的下巴處蹭了蹭,溫熱的掌心再次激起心中的漣漪,不由得輕啓薄唇,在那銀戒之上主動獻上了一吻,“這枚銀戒是邢家祖傳的婚戒,既然你已帶上,那麽從今往後便是邢家的人,我的女人。”
等等——
什麽什麽什麽?!
蔣以柔眨眨疑惑的眼眸,想抽回手,卻發現被死死地拽住,失了優雅,吼道:“你在開玩笑?這只是一枚普通的銀戒而已,我只是好奇,我現在就拔下來還給你。”
這個世界級的玩笑可不能随便開,要出人命的。她可不敢個和女主搶老公,原身的下場不是顯而易見嗎?歷史可不能重新演繹一遍,不然這死法可要換一種新的了。寧可遠離,也不想再有瓜葛。
邢斯年松開蔣以柔,一副勢在必得的笑容彰顯在俊臉上,似乎覺得事情一定會按照他的想法有序地進行,“如果你能取掉,我是不會強迫你。”
蔣以柔不想理會他說了什麽,腦海裏回憶這原劇情,這個梗不對勁啊!明明女主只是随意的拿了一張照片,男主便是發狂的狀态,怎麽現在不一樣?是因為她拿地東西不對?難道這枚戒指不比照片貴重嗎?
此時此刻,內心又是一陣日了狗的。不是男主有問題就是這個梗可能容納不了她,故意坑她的。
銀戒帶在無名指上,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取下來,好似是固定在了她的手指上,明明很帶上去的時候很寬松的,怎麽這會兒就變了?這是一本言情小說,不是玄幻小說……
蔣以柔欲哭無淚,癟嘴道:“取不下來怎麽辦?我将來要帶鑽戒的!你快點想辦法把它取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邢先生:我親吻過的戒指,你這輩子都必須帶着。
蔣以柔: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要帶鑽戒的!
邢先生:……要不帶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