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厲害了我的龍兔

蔣家大小姐的頭銜太重,她有些負荷不了。蔣以柔暗自傷神地看着空蕩蕩肆意擺放着的包裝盒,頓時便沒有了任何食欲,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上了樓。

蔣父在樓下罵罵咧咧,蔣以柔充耳不聞。

怎麽突然覺得好委屈呢?是原身已經和她完全的融合了嗎?原身的心情已經影響到了她嗎?

吃個飯都不讓人安生,原身可真是命苦。

[小米粥吃了嗎?by邢先生]

[吃了,但是進的不是我的胃。]

[嗯?by邢先生]

有一瞬間,她很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一字不漏的告訴邢斯年,然而讓他來批判誰對誰錯。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這簡直是無聊至極的舉動,得到了答案又怎麽樣?

男主送的東西到最後都會變成女主的,這不就是小說中的宿命嗎?

蔣以柔沒有回複,邢斯年倒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頓時覺得心中一暖。她來這個世界這麽多天,完全在小心翼翼的生活,正确的履行着女配的職責——遠離男主女主,可是偏偏這些人總是能撞上她。

那個世界也是自己孤軍奮戰,孤獨寂寞的細胞瞬間便把熱情擠死了,遺留下來的殘兵敗将也将随之流逝而亡,是不是活的太委屈?是不是身邊的人總是密不透風的在算計?是不是一直覺得孤立無援?

是不是大姨媽血流成河也會影響她的心情和情緒?!

為什麽她今天特別的傷感?!

攥着手機一直不說話,蔣以柔抹着眼角的淚漬,大概是餓出來的?

“蔣以柔?”

“怎麽了?”蔣以柔嗓音沙啞,仿似哭過。

“你哭了?”

“我沒哭。”她真的沒哭,只是眼淚不知道怎麽就流下來了。

“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強。”邢先生百般寵溺的說了這麽一句。

“我真的沒哭。”蔣以柔覺得眼淚不間斷的往下流,一只手根本抹不幹淨,“我只是在洗眼睛。”

邢斯年在那邊嘆息一聲,蔣以柔聽得清清楚楚,隐隐約約還能覺察出他的無奈和心疼。

兩個人默契的沒有再開口說話,蔣以柔也是一直攥着手機無聲的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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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斯年挂斷了電話,車子開得很穩,可是心裏卻波濤洶湧。

該死的,是誰惹他的小女人哭泣?心疼的無法呼吸,為什麽這種感覺如此強烈?比萬箭穿心又如何?

“回去。”邢斯年厲聲開口道。

駕駛座上的司機大叔詫異的“啊”了一聲,“邢先生,您還有十分鐘就要開會了。”

邢先生一直是個守時的人,這會兒不管是去哪裏,他們的時間都不足夠回到公司開會。

“回去。”邢斯年再一次說道。

司機大叔無奈,但也不得不在下一個路口轉彎,邢先生一個要求說了兩遍,那就說明事态很緊急,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還是小心一些謹聽吩咐才是。

邢斯年盯着手機,忽然想起蔣以柔手機背面的圖案,似乎是某種動物。長久以來的細膩心思,迫使他回憶起圖案的全貌,竟然也覺得和蔣以柔一樣可愛,笑起來的模樣露着整齊的小白牙。

千萬的生意,不抵她的一颦一笑。

邢斯年再回到蔣家時,蔣父和沈欠欠正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卻沒有見蔣以柔的身影。

“邢先生,要不要一起吃點?”蔣父殷勤的喊道:“今天多加了一些菜,不妨嘗嘗?”

邢先生今天來訪的次數挺多,真如旁人所說,追小柔追得昏天暗地?據他所知,今天中午邢氏有個重大會議召開,這可是決定邢氏和國外合作的最佳機會,邢先生卻突然出現在蔣家?說不清道不明。

沈欠欠甜甜一笑,優雅的一身長裙,莞爾一笑,“是呀!邢先生,現在是中午,不如一起吃個便飯。”

邢斯年左顧右盼,最終在茶幾上發現了狼藉不堪的包裝盒,保溫盒中已然沒見了小米粥,只剩下殘羹冷渣和未收拾的垃圾!

心裏不由得一陣抽痛,問道:“小柔呢?”

“姐姐好像在生氣,我只是吃了她一碗小米粥……”沈欠欠輕咬下唇,表現出楚楚可憐委屈巴巴的表情,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中也緩緩溢出淚漬,好似在說蔣以柔多麽小氣多麽自私,一點都沒有做姐姐的擔當。

邢斯年蹙眉,盯着沈欠欠的模樣,面無表情,清冷的眸子中越發的冰冷,問道:“是你吃了她的小米粥?”

他的小女人究竟生活在一個什麽樣的家庭?!

“就是,邢先生別見怪,小柔被我們寵壞了,性子有些嬌蠻任性,欠欠也是無心的,待會我們勸勸她就好。”蔣父在一旁幫襯着沈欠欠說好話,自己的小女兒也喜歡邢先生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覺得小柔可以的話,沒必要再犧牲小女兒的幸福,畢竟小女兒小時候受了不少的氣。

若是跟着邢先生,還不如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結婚。豪門中的婚姻,誰也說不清,他也不會讓小女兒去冒這個險。

邢斯年怒不可制,“你們以為她任性?”她不知道有多純真!敢愛敢恨,喜歡就追,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從來不說違心的話,阿谀奉承更不會!

這些就是她的家人?!怎麽不配呢?

“我知道了。”邢斯年再次開口道,自顧自的上了樓,全然把蔣父和沈欠欠遺忘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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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以柔洗完眼睛,坐在陽臺發呆,真心不喜歡爾虞我詐的豪門争鬥,她看得出來,沈欠欠即使知道那是她的,也會吃個一幹二淨,因為她是女主啊!

要不然直接跑路得了,懶得和這群人一般計較。

想得太過出神,面前出現了一個鑰匙扣,和她的手機背面圖案一模一樣的小動物。一開始她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物種,是原身一直随身帶着的,也就随意的查了查,結果被這個小動物萌翻了。

小兔紙的身形,卻長了一對龍角,大大圓圓的眼睛,笑起來時會眯成月牙兒,人稱小龍兔。

蔣以柔笑着接過鑰匙扣,心情好多了。

“喜歡嗎?”

“喜歡。”蔣以柔愛不釋手的把玩着,心裏想着應該挂在哪裏比較合适。

“吃飯了嗎?”

“……沒有。”

邢斯年對她沒有辦法,也知道這輩子果斷栽了,牽住她的手,“走,吃飯去。”

“去哪兒啊?我還沒換衣服,連妝都沒化。”蔣以柔說道。

“我喜歡你現在的模樣。”化妝幹麽?給其他男人看?休想!

蔣以柔實在也是餓,可是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蔣家的人,蔣母不在家,蔣父和沈欠欠已經奪了主權,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發言權。

這麽走下去,豈不是讓他們父女看了笑話?她這精致的小臉上可都是淚痕,可不能讓他們看了去,這已經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啊!還是邢先生可靠,送粥又送繼續禮物現在要帶她去吃飯!好貼心的服務,不知道能不能給點錢花花?

作者有話要說:

邢先生:随便花,我可以當你的提款機。

蔣小姐:可是我哭起來,提款機都沒用啊!

邢先生:那用紙巾?

蔣小姐:嘤嘤嘤,你肯定不愛我。

邢先生:我怎麽不愛你了?

蔣小姐:那你為什麽要讓我哭?

邢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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