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回頭,看歐陽晴賭氣一般站在那不肯動

你走的。”

王大志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他會就這麽輕輕松松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王大志嘲諷着他們:“你們這些警察只顧自己的豐功偉績,哪管什麽老百姓真正的死活?”

聽到這話,歐陽晴一怔,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能說出這一番話。

歐陽晴愣神,秦瑞陽卻冰涼的看着他。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有夠可笑,但也實在有夠諷刺。

“秦帥,絕對不能放他走。”這組的小隊長建議道。

“不放他走,那人質怎麽辦?”秦瑞陽神色淡淡。

“如果為了她這麽一個人放走王大志,那麽會有無數人受到傷害。無數人對一個人,孰輕孰重啊?”那名警察還說的頭頭是道。

秦瑞陽冷笑兩聲:“好一個孰輕孰重。”

以為秦瑞陽會答應,那名谏言的警察心中一喜。他是這個組的小隊長。這個王大志已經跟了很久,好不容易要抓到他,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出任何差錯。

只要抓到這個王大志,他的職位就能往上升了。

想着,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向下面人擺一個手勢。下面這些人都跟随他多年,他的眼神手勢瞬間就能看明白,于是紛紛舉起手中的槍。

見到這架勢,王大志心中一驚。看來這些警察是真的不在意他手裏的這個女人了。

秦瑞陽沒有理會他們的動作,而是把視線落在唐禹哲身上,聲音淡淡的說道:“唐總,貴夫人的命換無數人的命,我看也算死得其所了。”

唐禹哲一個眼神掃過去,淩厲中帶着濃濃殺意:“今天晴晴如果有半點損失,你們這些人都得給我脫制服回家。”

那些警察,全身不禁一抖。

從秦瑞陽到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人就是龍陽集團的總裁唐禹哲。那可是大人物啊,據說他背景很強硬,連省裏的領導見到他都得客氣客氣。

沒想到這個人質竟然會是他的妻子?

小隊長得知這個結果後,擦擦腦門上的汗。還好現在還沒有動手,否則他的仕途恐怕就完了。

他整整衣襟,一派正色:“警察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絕對不能讓人民受到一點委屈。所有人聽我命令,全體向後退。”說的話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衆人見他前後兩次反差如此之大,紛紛扁扁嘴。

就連劫持者王大志都不屑于他這樣的行為,冷笑幾聲。

察覺出他走神,歐陽晴知道機會來了。乖乖兔的她瞬間變成了獵豹,雙臂上揚,抓住王大志的拿刀的手腕,用力向外一扭。

王大志吃痛,刀子也脫手而出。接着歐陽晴身子向前,脫離他的掌控。抓住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将他摔了個狗吃屎。

将他制服以後,歐陽晴下意識的向腰上摸去。摸半天什麽都沒有,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

偏頭看向一旁看戲的秦瑞陽,一仰頭:“拷了。”語氣簡潔又霸氣。

秦瑞陽拿出手铐,上前,‘啪嗒’一聲将王大志拷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衆人反應過來時,王大志就已經被拷走了。看向歐陽晴的目光都變成了驚嘆。誰都沒有想到,柔柔弱弱又絕美的女孩發起進攻來,竟然這麽狠。

剛剛的一番打鬥,她的帽子也掉下來,露出那張絕美的面龐。

看來能成為唐禹哲的女人,必定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把人犯帶走,秦瑞陽正要和她說什麽,唐禹哲便迅速移到她身邊,擡手就要掀開她的衣襟。

歐陽晴死死拽着,提醒道:“這裏可是機場,很多人在看呢。”

經她一提醒,要強行檢查她傷口的唐禹哲頓住。既然不能為她檢查,只能擔心的詢問:“怎麽樣?傷口沒裂開吧?”

“放心吧,沒事。”歐陽晴不在意的笑笑。

“還說沒事。”唐禹哲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眸光變得犀利起來,臉色也很是不好。從褲子口袋拿出一包紙巾,要給她拭去脖子上的血。

“我自己來吧。”這大庭廣衆的,歐陽晴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唐禹哲卻态度強硬,躲開她的手:“別動!”聲音裏帶着怒氣。

知道他已經生氣了,一向喜歡和他唱反調的人,竟然罕見的真的沒有再動。

輕柔的為她拭去脖子上的血,還心疼的問道:“疼嗎?”

“就劃破了點皮,疼什麽?”歐陽晴的聲音竟然也變得輕柔起來。

聽到她聲音那麽柔柔的,唐禹哲手上的動作頓住,眸光看向她。此時他的眼中倒映着她的臉,雙頰粉紅,眸光流轉,當真美極。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秦瑞陽,眸中無數情緒掃過。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僵住,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一向溫和的他,竟然也會有這麽吓人的模樣。下面那些小警察都被他的氣息吓得不敢上前報告了。

歐陽晴察覺到自己和他好像太過親密了,于是退開些距離,讪讪一笑:“我這是皮外傷,真沒什麽事。”

“對了,是不是要錄口供啊?趕緊走吧。”為了轉移話題,歐陽晴突然把頭看向秦瑞陽,催促着他趕緊去錄筆錄。

看着她落荒而逃,唐禹哲的擔憂和一些複雜情緒都緩緩消散,輕輕笑起來。

當他擡眸時,看到秦瑞陽一雙眼眸看着他。從他的眼神中,唐禹哲讀到了深深的敵意。他們之間并沒有太多的交集,他眼中的敵意又是怎麽回事?腦中突然想起以往他和歐陽晴相處的種種,唐禹哲頓時明白過來,眸光變深。

來到警局,本來錄口供這種事不應該由秦瑞陽親自來的。可是他竟坐了下來,一板一眼的詢問着。

歐陽晴和唐禹哲把今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下,其實也沒什麽可說的。機場都有監控,一看便知。這錄口供,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十分鐘就完事了,秦瑞陽親自把他們送出來。

兩人正要離開,秦瑞陽忽然叫住了歐陽晴:“晴兒,晚上有時間嗎?”

不等歐陽晴回答,唐禹哲一把摟過歐陽晴的肩,語氣不善的回道:“她沒時間。”

這人又怎麽了?歐陽晴想要掙開他的手,可是對方力氣太大,根本就掙不開,于是只能作罷,小聲的問道:“我晚上又沒什麽事,怎麽就沒時間了?”他晚上要去找人談合約,說好,她不用跟着,在酒店休息就好。

“我去談工作,你作為我的助理難道不應該在場嗎?”

他說話陰陽怪調的,歐陽晴更覺得奇怪,看向秦瑞陽:“我現在是這個家夥的助理,晚上要和他一起去談合約,恐怕真沒時間了。”

“沒關系,反正你也會多呆兩天,以後有的是機會。”秦瑞陽倒沒有在意。

“那有時間了我給你打電話。”歐陽晴用手在耳邊做出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秦瑞陽一笑:“好!”他長的本來就好看,這一笑更是迷人。警局外來往的人都被他這一笑電的,挪不動腳步了。

唐禹哲心中警鈴大振,不高興的強行攬着歐陽晴離去。

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秦瑞陽笑容緩緩消散。臉色變得陰沉,身子久久未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人坐上計程車往酒店的方向走去,途中唐禹哲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平時也不算話多的人,不說話也正常。可是歐陽晴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總覺得他在生氣。當然這只是一種女人的感覺。

一路上她的這種感覺不僅沒有淡化,反而更強烈了。尤其是下車後,他大步往前走,都沒有說要等她一下。

回到房間,他直接走進卧室,然後房門‘啪’的聲音關上,把歐陽晴吓了一跳。

“到底怎麽回事啊?”歐陽晴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剛剛在警局時還好好的,在車上她也沒說什麽,到底是誰把他惹着了?歐陽晴實在想不通。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回到自己房間。

他們訂的是一間總統套房,裏面共有兩個房間。這樣兩個人就誰也不用再睡沙發了。

歐陽晴躺在床上,卻無心感受總統套房的舒适和豪華,一心想着唐禹哲。也許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對唐禹哲越來越在意了。

075 吃醋吵架

在房間躺了半天,唐禹哲那邊也沒傳來什麽動靜,倒是她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她坐起身,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唐禹哲的房間。

走到房門前,輕輕敲敲門。

得到對方的應答聲,這才推門走入。笑眯眯的看着他:“你餓了沒?中午要吃些什麽?”

她也實在是沒辦法,出來時,身上什麽都沒帶,錢自然也沒有帶,只能過來向他求助。

唐禹哲沒有回話,只是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那雙眸子很黯然神傷,看的她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心裏突突一跳:“怎……怎麽了?”

那一副傻愣愣的模樣,把唐禹哲氣得簡直要吐血。平時見她挺聰明,怎麽現在就這麽笨了?還是她只是在裝而已?

“歐陽晴,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唐禹哲狠狠磨着牙。

“大哥,我是真不懂啊。”歐陽晴真是欲哭無淚。

都說女人心思難測,她感覺眼前這位才是最難測的。她作為警察,還是懂一些心理和微表情的,在面對變态殺人犯時,都能讀懂對方的心裏,可是眼前這個人卻怎麽都看不懂。

如果唐禹哲知道她在拿自己和變态相比較,想必真會氣得狂吐血。

唐禹哲真被她的‘單蠢’打敗了,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狂吃醋,好不容易等到那個人過來安慰他,可她一張口就是吃的,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嘛。

他站起身,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房間。

“你幹嘛去?”他與她擦肩而過,歐陽晴急忙問道。

本來不想理會她的,可是走了幾步路後,還是忍不住停下,回道:“去吃飯。”聲音很是無奈和壓抑。

聽到他提到吃飯,歐陽晴眼神頓時亮了,小跑着追了過去。

吃飯途中,唐禹哲也想明白了。自己這麽生悶氣,對方不明白,氣死也是無用。所以他得想辦法讓她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

“你和秦瑞陽很熟嗎?”

“啊?”歐陽晴被他一句話吓得手一抖,筷子上的菜也掉在桌子上。

這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嘛!唐禹哲臉色又陰沉幾分。

歐陽晴整理着慌亂的心虛,沖他輕輕一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上次醫院失火事件不是他負責的嗎?一來二去的,就成為朋友了,也不算是很熟啦。”

她四處亂轉的眼球,唐禹哲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不過這也不是他在意的,他不動聲色又繼續說道:“既然不熟,以後還是少見面吧。”

“為什麽?”

呵,她還敢問為什麽?唐禹哲眸光一擡,緊緊盯着她,冷冷一笑:“你已經嫁為人婦,和陌生男人保持距離不是應該的嗎?”

“憑什麽?”他這樣說話,歐陽晴就炸毛了:“就算嫁人,只是和朋友吃吃飯、聊聊天,也沒什麽吧?”

“當然有,你覺得沒什麽,但別人并不會這麽想。”那個秦瑞陽對她明顯存折不良的心思,她把他當朋友吃飯聊天,可對方呢?

“別人愛怎麽想怎麽想,我要時時刻刻在乎別人的想法,那我不累死了?”顯然歐陽晴并沒有聽出唐禹哲話裏的深意。

唐禹哲頭疼的揉揉額頭,他們兩個的交流根本就在兩條平行線上。

“總之,你以後盡量少見他。”

“切~”歐陽晴不屑的哼了一聲。他說少見就少見,他以為他是誰?就算是她老板也沒有資格限制員工的人身自由吧。

“對了,一直都想問你,你的身手不錯,在哪學的?”唐禹哲見她根本沒聽進去,便換了一個話題。

歐陽晴的手再次一抖,菜再次掉落。

“你今天怎麽回事?筷子都不會用了?”唐禹哲淡淡的看着她,她有些反常。

“天太冷了,所以手抖。”歐陽晴随意胡謅着。

唐禹哲奇怪的看着她,外面天是冷,可是酒店內的溫度最起碼有28度,外套脫掉還覺得熱。她覺得會凍得手抖?這種回答明顯就是胡說八道。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啊?哦,你說身手啊!”歐陽晴神色有些慌張:“這個……哦……很早之前随便練着玩兒的,女孩子嘛,總要有點防身術。”

她麽專業的擒拿招數叫做防身術?唐禹哲嘴角一抽。不過沒有揭穿她:“恩,有理!”他點點頭,對她的表示認同。

見他真的信了自己的話,歐陽晴松了一口氣,大笑道:“對呀對呀!”

話鋒一轉,他又問了一句:“對了,你不是失憶了嗎?這之前的事……”

歐陽晴新下暗叫不好,她早就把失憶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這嘴一快,言語上就多了漏洞。只是今天唐禹哲是怎麽回事?一直問來問去的。她有身手這回事,他不是一直都知情嗎?從前不問,怎麽今天想起問了?

還是說,他察覺出什麽了,所以故意試探?

“其實吧,為什麽有這麽好的身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很有可能是之前練的。”歐陽晴企圖蒙混過去。

對于她的胡扯,竟還扯出些道理來。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在胡扯,不過胡扯就胡扯吧。就算唐禹哲對她身份察覺出什麽異常,也拿她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找個道士來看她是不是中邪了吧?

“你能猜出之前練過身手,想必記憶也在慢慢恢複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所以以後盡量不要外出了。”唐禹哲話溜了一大圈,終于又回到了正題。

其實繞這一大圈,最終目的就是不想讓她出去見秦瑞陽。

回味了好久,歐陽晴才體會到他話中的意思,對他不禁嘆服:“唐禹哲,你這麽說話,累不累啊?”

“你要乖乖聽話,我也用不着這麽拐彎抹角。”

呵呵,這麽說還成了她的錯了?

“警察是高危行業,你還是遠離的好。”唐禹哲忽然又低聲說了這麽一句。

歐陽晴翻個大大的白眼,心裏嘆道:老板,一頓飯的時間了,您能不能繞開這個話題了?

見她也沒有聽進去,唐禹哲不再說話,安靜的開始吃飯。

晚上的合同,唐禹哲并沒有帶着歐陽晴前去。只是囑咐她好好在酒店休息,不要偷跑出去。

外面那麽冷,她才不想出去呢。不過她雖然不能出去,但不能代表秦瑞陽不能進來啊。唐禹哲離開沒多久,她就給秦瑞陽打去電話。

這邊唐禹哲正在和客戶談合同方案,手機收到一條消息。點開一看,臉色難看了幾分。

雖然猜到,她會把秦瑞陽叫過來,可是真的發生時,那種酸味真的無法忍受。

“唐總沒事吧?”見他一直盯着手機看,客戶小心的問道。

唐禹哲收起一切情緒,又恢複到原來那個冷靜自持的他,輕輕一笑:“沒什麽,繼續吧!”

而在酒店的歐陽晴并不知道,此時的唐禹哲已經在她之前就知道秦瑞陽進了這家酒店。在客廳無聊的看着電視,聽到敲門聲,就高興的跑了出去。

一開門,看到秦瑞陽那張帥氣的臉,笑意更濃。張開雙臂,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老秦,好久不見了。”

見她撲上來,秦瑞陽沒有躲,輕輕環住她的腰,臉上的笑意更加深刻:“是啊,好久不見。”聲音裏透露出無盡的思念。

a市和t市相隔千裏,雖然有視頻電話各種通訊工具,但總比不上真的見面時的那種喜悅。

剛一見面,兩人就聊了一下各自的近況。

“這一個多月沒見,你怎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今天在機場看到她時,就想問這句話了,但是當時有唐禹哲在場,又沒好問。

“是不是在唐家呆的不舒服?”不過今天看唐禹哲對她的态度,不至于讓她受什麽委屈。只是現在看她瘦成這樣,臉都凹進去了一些,很是心疼。從前雖瘦,但臉上還有一些嬰兒肥,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沒有,唐家人都還不錯。”歐陽晴擺手否認。

秦瑞陽想也應該不是:“那就是又不好好吃東西了。”以前她就是,經常不按時吃飯。

“也不是!”相反的,她每頓都吃的非常及時。身邊有個人像個鬧鈴一樣,很準時的喊她一起吃飯。

既然他提起了這件事,歐陽晴正好就把上次遇襲的事和他說起來。

這件事都過去一個多月,警方那邊依舊沒有任何線索。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在個小胡同根本沒有監控。而且那樣的冷夜,路上行人本就稀少,更沒有目擊者。雖然根據她的描述,畫出了犯人的大體特征,可是要根據這些特征找人那真是大海撈針。

他們也從那個調戲他的流氓那着手查起,可是最終仍舊是一無所獲。那個流氓确實是死了,死于匕首之下,顯然是那個男人所殺。不過那人為什麽要殺他,還有待查證。

一聽說歐陽晴遇襲的事情,秦瑞陽擔心的眸光上下看着她:“你現在恢複的怎麽樣?”怪不得她瘦了這麽多,而且臉色看上去也很憔悴。

今天在機場聽到唐禹哲說要檢查什麽傷口,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哎呀,要是沒恢複好,今天在機場我還能表現的那麽勇猛嗎?”說着,還用力表現出手臂上的肌肉。

不過她現在這小細胳膊,還真沒什麽肌肉,于是又尴尬的放下去了。沖他露出一個尴尬又明媚的笑容:“剛才你就當什麽也沒看到吧。”

哎!以前她雖然也瘦,可是肌肉那也是很發達的。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清清喉嚨,繼續給他說起那件事。

整件事情都講述完之後,她還說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以及案情分析。

“看來你現在這個并不簡單,你得盡快将身邊的人都熟悉起來,當然你自己也要小心。”他知道豪門之間是非恩怨很多,一個不小心,小命都得搭進去。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上次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就是因為感覺自己換了一層身份,不再像從前那樣活的小心翼翼,所以放松了警惕,這才讓那人有機可乘。如今知道自己身邊危機重重,自然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

“還有你在唐家也要處處提防,唐達、唐禹哲和唐禹琳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如果發生什麽危險,一定不要硬拼,保護自己的安全最為重要。”

“其實唐家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唐達表面看上去氣勢十足,私底下還是很和藹很容易相處的。禹琳更是暖心,也有小女孩的心性。至于唐禹哲嘛,整個雖然冷冰冰的,嘴巴還很臭,但人還是很不錯的。”

不知道為什麽,秦瑞陽此時看着歐陽晴臉上動人的笑容,心底非常不舒服。

他們在一起才多長時間?她對他竟然有了這麽大的改觀?甚至連他的家人都有如此高的評價。

唐達和藹容易相處?唐禹琳暖心,有小女孩心性?

凡是認識他們的人,又有誰相信她的這番話呢?

她對他們的好感,恐怕都是由唐禹哲那得來的吧?正所謂是愛屋及烏?

“喂,想什麽呢?”看着他視線一直呆呆的望着前面,眼神中也沒有焦點。歐陽晴手肘戳戳他的手臂。

秦瑞陽回神過來,勉強一笑,沖她一搖頭,表示并沒有想什麽。

“好了,老秦,你明天還有工作,趕緊回去休息吧。”歐陽晴看看手表,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九點多了。

唐禹哲臨走時說他十點之前肯定會回來,一會他回來看到秦瑞陽,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好,那你早點休息。”秦瑞陽見她焦急的神色,眼底一片黯然。他站起身,客套的說了一句。

歐陽晴把他送到門口,要離開時,秦瑞陽忍不住轉身,看着她:“晴兒,這邊的事我會盡快處理好,争取早日回到t市去幫你。”

聽他這麽說,歐陽晴心中暖暖的,展演一笑,手拍拍他的肩:“你能回來那當然好,不過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累了。”

沒想到她真的同意了,秦瑞陽心中的黯然褪去,臉上終于露出燦爛笑容,用力一點頭:“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目送他離去,還囑咐一句路上要小心,然後就把門關起來了。

和秦瑞陽聊這麽半天,歐陽晴感覺有些累,睡意襲來,打了幾個大哈欠。

要是從前,她肯定就趕緊洗洗睡了,可是現在……雖然困,卻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因為得到歐陽晴同意,秦瑞陽心情很是愉悅,在等電梯的途中,竟然還哼起了小調。這樣來自真心的愉快還真是少見。

電梯打開,正要走入,擡眸看到裏面的人時,笑意頓住。

唐禹哲看到他,臉上沒有一絲驚訝,輕輕一笑向他打個招呼:“秦警官這麽早就走啊?怎麽不多和晴晴聊會?”

秦瑞陽雙眸一眯,射出一抹寒光:“你怎麽知道?”

“當然是晴晴告訴我的了。”唐禹哲輕輕笑了兩聲,在提起歐陽晴的名字時,眼底的寵溺之情怎麽都遮不住。

“我們還要在a市多逗留幾天,我又要忙工作,既然晴晴把你當朋友,就只能麻煩秦警官幫我照顧她幾天了。”

“唐總客氣。”秦瑞陽鼓起一抹冷笑:“以我和晴兒的關系只要她需要,我随時都會出現在他身邊。”

他這話就有很濃的挑釁意味了,唐禹哲心底雖然不舒服,但沒有表現出分毫,依舊笑道:“我們家晴晴能交到秦警官這樣的朋友,還真是幸運。”他故意把‘我們家’說的音調很高。

當然秦瑞陽自然聽出他是故意講給自己聽的,可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心裏還是忍不住在意。他不在乎唐禹哲的心思,但歐陽晴的卻不得不在意。他強忍着心中的不快:“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好,那秦警官路上小心。”唐禹哲笑笑沖他一擺手。

只是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唐禹哲所有的笑意頓時消散。雙拳握緊,盯着電梯看了好久才移動腳步。

走到房間門口,正要拿房卡開門,可是剛剛把卡拿出來,猶豫片刻,又把卡收了回去。擡起手,輕輕敲了兩聲。

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歐陽晴,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秦瑞陽又回來了。拖着疲憊的身子,打着哈欠,一邊開門一邊嘟囔着:“老秦,你今天還真是啰嗦啊……”

打開門的那一霎,看清楚來人,後面的話都咽了回去,一秒變得精神:“你……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我不應該回來嗎?”唐禹哲冷哼一聲。

歐陽晴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有房卡嗎?幹嘛還要敲門?”

“忘帶了。”理所當然的丢下三個字就往裏面走去。在與她擦身而過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重重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捂着肩膀,很莫名其妙的嘀咕一句:“又發什麽神經?”把門關上以後,歐陽晴和他打聲招呼就要去睡了。

可是人還沒走兩步就被唐禹哲給叫住了,什麽非要找她聊聊。

她現在困得要死,自然是不想聊的,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都快困死了。”

“和秦瑞陽聊得那麽開心,要和我聊就要困死了嗎?”

聽到他的話,歐陽晴一個哈欠都沒有打完,驚訝的看向他,張着大大的嘴巴。他是怎麽知道她和秦瑞陽聊天的?難道剛才他們兩個碰上了?

想到這,腳上改變方向,向他走近,臉上還帶着讨好的笑:“我找他來是有正事商量的。”

“哦?”他的尾音很高,而且還有些拉長。

“我這次遇襲的事,警方那邊不是一直沒消息嗎?老……”老秦差點脫口而出,還好意識到之後,及時改了口:“我是說秦警官辦案能力不是很強嗎?所以就想讓他幫我分析一下。”

唐禹哲點點頭:“秦瑞陽的辦案能力确實不錯。”剛誇贊完秦瑞陽的能力,話鋒忽然一轉:“不過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酒店讨論案情,你就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嗎?”

“唐禹哲,你有病吧?”歐陽晴的耐性和好脾氣終于被磨光了。他今天三番四次話中有話,就算心情有什麽不好,他也不能把她當出氣筒吧。“我愛和誰見面就和誰見面,想什麽時間就時間,願意在哪見也是我的自由,你管的着嗎?”

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因為生氣,拖鞋擦地的聲音都特別響。轉身時,忍不住翻個白眼,嘀咕一句:“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

她的聲音雖小,可是房間太靜,加上唐禹哲耳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好,自然聽得極為清楚。瞳仁一縮,手握成拳,一股冷冽氣勢緩緩從體內散發而出。

“既然我誰也不是,那麽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他已經極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歐陽晴腳步一頓,瞪大雙眸,回頭看向他:“你說什麽?”

“出去!”唐禹哲又重複了一句。

“哈!你以為老娘喜歡在這呆着啊?”歐陽晴氣怒反笑:“你給我回t市的機票,我現在就回去。”

唐禹哲看向她,手裏撫摸着茶杯,嘲諷道:“歐陽小姐以為,我會給一個什麽也不是的人買機票嗎?”

“你……”歐陽晴被他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正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看到他漆黑的雙眸時,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怒氣竟然也莫名其妙的散去很多。

幾分鐘後,歐陽晴換好衣服,只身一人出現在酒店門外。

剛出來,一股寒風吹來,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雙手環胸,縮着脖子,跺着腳。

這個唐禹哲也真是的,自己不就一惱之下說了那麽一句話嗎?他至于氣得大冷夜的把自己轟出來?

這次出來她分文沒帶,a市倒是挺熟,可是卻沒什麽要好的朋友。

沒辦法,她只能找老秦幫忙了。從外套中拿手機,可是摸了半天,手機卻根本沒在。她努力回想着,然後猛的敲自己頭一下。

今天晚上給秦瑞陽打完電話,手機就順手仍在沙發上了。她也沒看,還以為手機就在外套口袋呢。她就身無分文,連手機也沒有就這麽出來了?

頓時感覺心哇涼哇涼的,恰巧,又拂過一陣寒風,凄涼感更甚。

“怎麽辦?怎麽辦?”她縮成一團,在酒店門口亂轉。根本不敢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那股冷意更甚。

以前和秦瑞陽通電話時,也沒有打聽他在哪住。總不能到警察局去打聽秦瑞陽住哪吧?現在她這身份尴尬,萬一給他招來什麽流言蜚語就不好了。

回去拿手機?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歐陽晴扼殺在搖籃裏了。她是有骨氣的,既然已經出來就絕對不會再回去。

不行不行,實在是太冷了。現在的天氣即便有陽光都總感覺陣陣涼意,更何況是夜晚,冷風這樣一吹,骨頭都要冷掉了。

外面不能呆,她又轉身回了酒店。

進到酒店之後,那股寒意才被驅散了些。

看到酒店大堂有沙發,專供客人休息用的。她嘆息一聲,看來今天晚上是要在這湊合一晚了。

把歐陽晴轟出去之後,唐禹哲心中的怒火沒消,反而燒的更加旺盛。他知道歐陽晴身上沒有錢,又怕冷,這樣的冷夜,她該怎麽辦呢?

想這麽多幹什麽?沒準那個家夥早就給秦瑞陽打去電話了。她可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

唐禹哲強行讓自己不去想她,可是腦海中根本不受控制,全部都是關于她的畫面。

淩晨一點鐘,唐禹哲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着。歐陽晴的身影在腦海中轉來轉去,他低吼一聲,起身出了房間。

在客廳喝起水來,視線随意瞥到沙發上,看到上面有東西。擰眉走過去,彎身撿起手機。

這不是歐陽晴的手機嗎?“該死的,這個笨女人!”唐禹哲把手機握緊,低聲咒罵一句,随手拿起外套,匆匆出了大門。

等電梯時,拿出手機打着電話。

“歐陽晴呢?在什麽位置?”

“酒店大堂睡着了。”對方畢恭畢敬的回複。

“shit!”唐禹哲低罵一句,腳下如同生風一般,快速消失在酒店的走廊上。

匆匆趕來大堂的唐禹哲,隔着很遠就看到沙發上那道嬌小人影。大堂雖然有暖風,對比外面很暖和,但也只有25度左右。此時什麽都沒有蓋的歐陽晴只能把自己蜷縮在沙發的角落中取暖。

看到這樣的她,唐禹哲臉色一黑到底。

這時,一個隐藏在黑影中的人忽然出現在唐禹哲面前。向他微微一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我不是讓你保護她的安全嗎?”唐禹哲板着臉,質問着面前這個人。

“我……”

不等他說話,唐禹哲再次教訓一句:“這麽冷的天,你就不知道給她蓋點東西?”

“我……”

“任務沒完成,自己回去領罰。”冷冷丢下一句話,快步朝着沙發走去,邊走邊将自己的外套脫下。

留下的那個人傻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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