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頭,看歐陽晴賭氣一般站在那不肯動

有一種驕傲感油然而生。她真心喜歡警察這個職業,喜歡看到那些被救之人露出歡笑的樣子。

知道他可能會因為這個問題而來質問她,她已經想好一系列的說辭。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卻想要把所有實情都告訴他。不管事實有多少離奇,有多麽令人難以相信。

“歐陽晴,還記得前些天我說的那個被判我的朋友嗎?我不希望這種事再次發生,你能明白嗎?”唐禹哲定定的看着她。

對她已經很了解,只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想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歐陽晴嘆一口氣,苦笑一聲:“就算說了實話又能怎麽樣?你會相信嗎?”

“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他如此堅定的話,另歐陽晴心中震動,眼眶一熱。他這句話也許只是随便說說,也許只是為了騙取她的實話,可是她還是當真了。

這種被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真好。

“也許事實根本超出了你的想象……”

不等她說完,唐禹哲打斷她,很堅定的說道:“不管事情有多離奇,哪怕你說你是重生而來的,只要是你說的,我就相信。”

歐陽晴瞪大眼睛看着他,滿臉的震撼。

唐禹哲并沒有躲閃她的視線,與她四目相對,眼睛裏裝的是滿滿的真誠。

震撼和驚訝緩緩褪去,眼眶中的淚奪眶而出。她随手将它抹掉,将心中一直隐瞞的真相原原本本全都告訴了他。

她警察的身份,又是因為什麽住進了醫院,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重生在另一副身體中……

客廳非常寧靜,只有歐陽晴一個人淡淡的敘述聲。

半個小時以後,歐陽晴終于把事情的始末原本倒出。說的她口幹舌燥,正想伸手去倒水。手剛剛伸出去,一杯水出現在她的面前。

“說了半天累了吧?潤潤嗓子。”擡頭看向對方,在他臉上沒有驚訝,沒有震撼,而是挂着深深的微笑。

歐陽晴奇怪的接過水,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旋即全身汗毛豎起,驚恐的看向對方。他該不會一早就知道她重生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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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號—10號2P)

天下傾辰,風雲間鏖戰四起。

“她”本是南岳國公主,卻屢遭迫害,當血染紅了冰湖,魂返異世,她不再是“她”。

重生一世,逐鹿天下,生死又有何懼?

醫才鬼手,以音為劍,以樂為殺,建立地下商業帝國;對弈四方,運籌帷幄,譜寫一代帝後傳奇。

白衣勝雪,空靈生姿,傾城國色,驚才絕豔。

他是江湖無人不敬的莫二爺,執掌“無影閣”;耀雲國尊貴的皇子;馳騁沙場的戰神将軍;面具之下是怎樣一張颠倒衆生的臉?

謀略傾世,殺伐果決,人皆敬畏,深不可測。

乍見,便是命定的輪回,此一生,僅一念。

權衡交錯,嗔癡愛恨,何為江山?她就是江山。

(雙強雙潔,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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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晴晴?晴兒?傻傻分不清楚

想想他剛才的話,他說:哪怕她是重生的,他怎麽可能猜到重生上去?可是如果說他已經知道了,他又是從何而知?這件事她只告訴過老秦一個人,她相信老秦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那麽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難不成他見過真正的歐陽晴?不對,不可能的。可是再不願意承認,心裏卻總忍不住往這個方向去猜測。

“既然你選擇把事實都告訴我,是不是證明你已經開始信任我了?”唐禹哲雙眸很亮,臉上的喜悅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待歐陽晴回話,他站起身繼續說道:“你肯相信我,那我也不想再隐瞞你。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你跟我去個地方,你的疑問也許會得到解答。”

歐陽晴跟着他乘上電梯,唐禹哲并未按鍵,而是擡頭看向上面的攝像頭。

他不按鍵,而是一直望着上面,上面有什麽東西嗎?詫異的擡頭網上看,她并沒有看出什麽異常。

心中奇怪間,電梯卻忽然動了。

她整個人吓了一跳!這什麽情況,沒有按鍵的情況下,電梯竟然自己動起來了。偏頭看看唐禹哲,他一臉的平靜。

回想起剛剛唐禹哲一直看着那個攝像頭,難不成那是個機關?

想到這,歐陽晴心中再次駭然,對唐禹哲的身份更是好奇。這個酒店是龍陽集團旗下,有這樣巧妙的機關設置,龍陽到底是什麽樣的集團呢?

電梯在一直往下,好像沒有盡頭一般。歐陽晴不知道它的終點在哪?也不知道一會自己會遇到什麽樣的場景?而身邊這個人又很神秘,是他又不是他的感覺。

按理說,此時歐陽晴應該要保持警惕的,尤其是對身邊這個人。可是她試了好久,對于他,心中竟一絲絲的警惕也生不起來。

作為一個警察,這麽無條件的信任一個人對她來說也算是稀奇了,而且這個人她根本就一點也不了解。

雖然不了解,但她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絕對不會傷害自己。這份盲目的信任一出來,她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

在她無數心思亂轉時,電梯終于停了下來。門剛打開,她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走。剛邁出一步,身邊人就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腕。

詫異的回頭看着他,唐禹哲沒有說話,只是食指按下關閉鍵。門關好,電梯再次往下走。

“我剛剛又救了你一命。”唐禹哲輕輕說了一聲。

“恩?”歐陽晴不明所以。

“剛剛如果你走出去,現在早已成亡魂了。”

“啊?”歐陽晴更是一臉詫異。

唐禹哲好心的為她答疑解惑,原來剛剛停的那一層也是一個機關。如果是有人破解電梯攝像頭的機關,從而來到地下,會誤以為剛剛停的那一下就是目的地。

可是等他下電梯後,等待他的将是萬箭穿心。這個機關布置在地下,外面沒有一絲光亮,所以根本什麽都發現不了。

當然就算有人僥幸躲過那些暗箭,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電梯中沒有指紋确認,電梯門将自動關閉,接着釋放毒氣。而那個黑漆漆的地方是完全真空的,沒有一絲空氣。

聽完唐禹哲的解惑,歐陽晴整個人都呆住了。設置如此精妙的機關,那下面究竟藏着什麽樣的驚天秘密?

此時歐陽晴心髒才開始忐忑和期待起來,稍後會遇到什麽呢?原子彈的研發?還是克隆人的實驗呢?

再次向下的時間并不長,不過一分鐘。門再次打開,外面光線昏暗,不過相比之前要亮多了。這次她可沒敢再沖動往下走,而是擡頭看向唐禹哲。

對于她這次能夠小心謹慎,唐禹哲還是很欣慰的。他拉着歐陽晴的手,後者正要掙脫。唐禹哲提醒道:“這裏機關重重,還是這樣安全一些。”

一句話讓歐陽晴停止了掙紮,好吧,還是小命重要。

見她不再掙紮,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中,唐禹哲微微勾起個唇角。

兩人共同走下電梯,剛剛下來,就見到兩個人,衣服都是暗黑的色系。與這周遭的環境倒是交相輝映。

“老大。”二人恭敬的向唐禹哲叫了一聲,唐禹哲只是點點頭。

“大嫂!”叫完唐禹哲,兩人異口同聲的沖着歐陽晴喊了一句。

他們聲音那麽大,叫的又突然。歐陽晴心中沒有準備,着實被吓了一跳。大嫂?他們這是黑社會?

這裏本就安靜,空蕩蕩的,正常說話都有回聲,更何況他們兩個還那麽大聲。所以空間裏不斷回旋着“大嫂大嫂大嫂……”

“別鬧了。”唐禹哲咳了一聲,臉上升起一抹可疑的紅色。

他們跟随唐禹哲多年,自然看出他臉色的變化。兩人都暗自驚訝,沒想到他們老大還有害羞的一面?這麽多年來,還以為他是一個可怕的機器呢。

現在多了這麽多的人氣,都是他身邊這個小姑娘的功勞。于是兩個人看向歐陽晴的眼光愈加和善。

“你們先退下吧。”他們的眼神讓唐禹哲更加不自然,只能讓他們兩個人離開。

其中一人将一套衣服遞到他手中,然後二人一同消失了。

看着唐禹哲手中的衣服,歐陽晴有些失神。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衣服,她為什麽感覺如此熟悉?

“等我一下。”唐禹哲溫聲說道,他松開歐陽晴的手,然後将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接着是帽子,口罩。

他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歐陽晴瞳孔也一點一點放大。他……他……這怎麽可能呢?

“好了,走吧!”換好衣服後的唐禹哲,嗓音不似之前,而是暗啞很多,像是中年男子的聲音。

如此普通不過的嗓音,讓歐陽晴全身戰栗起來。手指着他,身子微微後退:“你……你……原來是……是你!”

太過激動,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

知道此時她內心的沖擊,唐禹哲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為你解答,等見到一個人,也許你就什麽都能明白了。”

說完,唐禹哲率先往前走,這次他沒有再執着去牽她的手,更沒有提什麽危險機關的事。

久久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的歐陽晴,看着他離開,帶着無數驚訝和疑問跟了上去。只是不管他走的多快或走的多慢,都會跟他保持着一定距離。

對于唐禹哲,她沒有半分的警惕,可是對于這個人,她整個人像是披着一層厚厚的铠甲,對他那是滿滿的防備。

跟着他走了大概兩分鐘,唐禹哲來到一個房門前,停下了腳步。這裏很大很寬闊,一眼看不到頭。每走半米就會出現一個人貼牆而站,每個人都給人一種壓迫感。她有感覺,這裏随便挑出一個人來,她可能都不會是其對手。

房頂到處都是攝像頭,而且她還發現了警報器。越走,歐陽晴越心驚。她是不是來到某個秘密組織了?

這裏有很多個房間,而且每個房門長相都差不多。可是來到這時,她感受到和其他房門不太一樣的。房門竟然是淡淡的粉紅色,與這裏的莊嚴冷峻格格不入。而且從裏面竟然飄出來一絲淡淡的小提琴聲,很是悅耳。

唐禹哲輕扣房門,裏面聲音消失,傳出一個很溫柔的女生:“請進。”

得到裏面人的認可,唐禹哲回頭向歐陽晴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站在門外的歐陽晴,認真做着深呼吸,調整着自己的心跳。

她有預感,接下來見到的一切,絕對會她大驚失色。所以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做足準備,她緩緩走進房間。

房間裏的布置和房門一樣,很粉紅。一看就知道是小女生的住所。外面房門雖小,裏面空間卻很大。光客廳就有五十平的樣子,客廳擺着一架鋼琴,而鋼琴前坐着一個女孩兒。

雖然見到的只是一個側臉,但歐陽晴還是很确定的認出了那張臉。那張幾乎天天見到的臉,那張再也沒有誰比她更熟悉的臉。

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張臉了,可是沒想到居然還有再見的一天。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

聽到這邊的動靜,那邊的女孩将頭轉過來。頓時四目在空中相對,那個女孩身子一僵,一時間也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別人頂着自己的臉,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你是歐陽晴?”

“你是季晴兒?”

二人驚愣之後,異口同聲的問道。然後兩人再次驚訝,又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真是奇妙,這種靈魂互換的事情居然真的會發生,而且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三人都坐在客廳,唐禹哲坐在歐陽晴的身邊,而季晴兒坐在他們的對面為他們兩個倒水。

歐陽晴眼睛眨都不眨的一直盯着這張臉,把人家看的一陣不好意思。最後忍不住,站起來,躬着上身,把臉貼過去。擡手捏着對方的下巴,左右擡了擡。

直到把人家看的紅了臉才放開,又坐回沙發上,感受着手指的滑膩感,低低感嘆着:“你對這張臉還真是照顧啊!”

從前她的臉雖然也屬于美女那個行列吧,可是她平時工作忙,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經常将它暴露在狂風烈陽下,所以皮膚難免粗糙。

而且以前她一直都是短發,因為嫌麻煩,每次只要長一點就立即剪掉,所以她的頭發始終沒有過過耳朵。可是如今她的頭發剛剛到肩膀,又剪得齊劉海,讓她的年紀瞬間小了好幾歲。誰能看出她是即将過三十的人?明明是還未到二十的小姑娘嘛!

而且還是個很精致漂亮的小姑娘,果然是世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對方被她這種說法逗笑了,她這一笑,羞中帶澀,更是漂亮。

看着她,眼神都拔不出來了,她竟然被自己的臉給迷住了:“真是太好看了。”她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這張臉居然這麽漂亮。

唐禹哲實在聽不先去了,咳嗽兩聲,提醒道:“沒有這麽誇自己的。”

歐陽晴摸摸頭,讪讪一笑。玩笑結束,接下來就該談正事了,她臉色一秒變嚴肅:“歐陽晴……”這種叫法怎麽這麽別扭。

于是換了一種稱呼:“季晴兒……”這麽叫更感覺像是在叫自己。

無論哪種叫法,好像都很別扭。

對于這個問題,對方也表示很難解。

“既然我們身份已經互換,那麽以後你就是歐陽晴,而我就是季晴兒。”對方看着雖然柔弱,但心裏卻很堅強,而且還是個很通透的人。

“你這麽說,倒讓我不好意思了。占着你的身子,占了你的父母,還占了你的未婚夫。”一直以來都對她心存愧疚。尤其是這兩天,知道自己也喜歡上唐禹哲。總有種小三既視感。

季晴兒卻忽而一笑:“前兩條我都接受,這最後一條嘛……”她想了想,神情中卻多了很多的憧憬:“其實我心裏早就另有其人了。”

歐陽晴偷眼看看身旁的人,因為口罩遮面,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想來他的臉色已經黑了吧?未婚妻竟然心裏有別人,真是好大的一頂綠帽子。

“爸爸他們還好嗎?”季晴兒沒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結。

“你放心,他們都很好。”

“是嗎?”季晴兒的表情很令人尋味,在松氣的同時,竟然還有一抹失望。自己的父親沒事,她應該只有高興吧?那抹失望又是怎麽回事?

“季晴兒,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雖然叫起來別扭,但她還是這麽叫了。正如她所說,不管願不願意,接不接受,她們身份互換已經是事實,她們早晚都要适應。

“你問吧。”她找到這來,自然不僅是看看她這麽簡單。

“那天在醫院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天醫院突然失火,我之前睡熟了,所以并不知情。後來吸入大量迷煙,陷入昏迷,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就已經到了這裏。”

她擡頭看向唐禹哲:“我醒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位叔叔,他告訴我現在外面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只有在這裏才會安全。”

聽到她叫唐禹哲叔叔,歐陽晴珉唇想笑。唐禹哲才二十多歲,就被一個和他年歲差不多的人叫叔叔。

感受到她的視線,唐禹哲偏頭瞪她一眼。

“後來我照鏡子時,看到這張臉,吓了一跳,大鬧了好幾天。通過和這位叔叔的交談,我才确認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靈魂莫名其妙的鑽進了你的身體。”

苦笑一聲,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在這裏我曾經多次想要逃出去,可是每次都被抓回來。他們對我倒還算客氣,只要是我需要的都盡量滿足我。這位叔叔也偶爾會過來看我,和我聊聊天。後來發現自己根本逃不出去,索性就不白費力氣了。”

其實她也問過,為什麽要把自己關在這個地方,只是卻沒人回答她。

她在這裏并不孤單,時常會有人過來陪自己說話。還有自己最喜愛的音樂,只不過每每到深夜,她都會思念着遠方的一個人。

“對不起,晴兒小姐,我們有不得已的理由才把你強制留在這裏的。”唐禹哲沙啞的聲音響起。

季晴兒擡眸看着他,苦澀一笑:“每次問,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對于唐禹哲的解釋,歐陽晴心中是明白的。她和秦瑞陽曾經分析過,現在有兩股勢力,一股要她的命,而另一股是保護她的命。現如今看來唐禹哲就是其中的那股保護她性命的勢力。

所以季晴兒現在确實還不能出去,一旦出去她就會有性命之憂。這裏雖然悶了一些,不過與其丢掉性命,這裏是她最好的選擇。

不過如此,她心中對她的愧疚更是深刻。她是在代替他受苦,而她卻享受着外面的一切。新鮮空氣,還有親情。

“對不起叔叔,我能不能和她單獨聊聊?”季晴兒忽而懇求的看向唐禹哲。

唐禹哲思慮片刻,終于點頭。

看到他點頭,季晴兒臉上的笑意加深。

等她離開以後,季晴兒坐到了她的身邊:“晴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知道他故意把唐禹哲支開,肯定是有事要和她說。

“你說說看,不過要是求我帶你出去,我只能和你說對不起了。外面很危險,你如果出去,會有性命之憂。”

“我不是要出去,你能不能幫我帶一封信給靖哥?”

“靖哥?”歐陽晴大腦搜索着信息,忽然問道:“你是說歐陽靖?”

對方點點頭,臉色有些發紅。

從歐陽靖對她的态度來看,他肯定是喜歡上這個妹妹了。可是令她驚訝的是,這個妹妹竟然也喜歡哥哥?

“你心裏的那個人是歐陽靖?”

她再次點點頭,看到對方已經誤會,她趕緊解釋:“你千萬別誤會,我們之間其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他其實是叔叔收養的孩子。”

聽到她的解釋,歐陽晴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歐陽晴痛快的應了一聲。

心中對她本來就有愧,這種小小的要求當然要立馬答應了。

于是她寫着信,歐陽晴就坐在一邊吃水果。

可能是有太多的事情要說,所以這封信足足寫了半個小時。交到她手上,能感覺出來很厚的一沓。

“你放心,這信我一定送達。”歐陽晴信誓旦旦的保證。

“謝謝!”

歐陽晴擺擺手,想起一件事:“你那天摔下樓梯是怎麽回事啊?”

季晴兒整個人一僵,臉上表情都大變。

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那次摔樓梯确實不是意外。

“就是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下來了。”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閃爍。

她在說謊。

“是嗎?”歐陽晴輕輕問道:“爸說當時你去找歐陽靖,你們那天該不會是吵架了吧?”問話的時候,雙眸緊緊鎖定着她的臉。

聽到她的話,季晴兒臉色一白,不敢相信的問道:“爸爸是這麽說的?”

歐陽晴很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并沒有說謊。

她的神情變幻了好幾次,最後才勉強扯過一抹微笑:“對不起啊,可能是摔到了頭,所以那天的事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就不清楚吧,我就是随便問問。”歐陽晴笑笑,拍拍她的肩:“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好!”把她送出房間以後,季晴兒終于忍不住,背靠着門,緩緩滑下,跌坐在地上,将臉埋在雙膝上,淚大顆大顆的低落下來。由一開始的默默哭泣到後來變成小聲的嗚咽。

出來之後,歐陽晴就看到唐禹哲在門外站着。

見到她出來,聲音淡淡的問道:“聊完了?”

“恩。”歐陽晴點點頭,腦海中卻全是剛剛季晴兒的臉。她剛剛沒有說實話,不過為什麽呢?難不成這之間還有什麽隐情不行?

腦中想着事情,就傻傻的跟着唐禹哲的步子往前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

等她回神時,自己已經坐在了一個房間裏。

她左右看看,很是陌生:“這是什麽地方?”

唐禹哲微微一笑,聲音變回到以往的年輕活力:“就你這迷糊樣,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

“切,有人敢賣我倒好了。正好把那販賣人口的地方一窩端了。”她朝着唐禹哲握着拳頭,傳出一陣骨頭的清脆聲。

“在這個地方,也就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以前也有人敢的,不過後來見識到他的手腕以後,全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對于他的話,歐陽晴不屑一顧。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麽事情是她歐陽晴不敢做的。

歐陽晴大爺似的靠在椅子上,雙腿擡起搭在他的辦公桌上。沖他一揚頭,眸光犀利的看着他:“說說吧。”

看到她這個樣子,唐禹哲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在審犯人嗎?”

“我審犯人可不是這樣的待遇。”犯人哪還能像他這樣到處走?早就暫時失去人身自由了。

“從哪開始說呢?”這個故事實在太長。

“就從你的這身衣服開始吧。”歐陽晴眼神一撇,落在他的衣服上。

他的這身行頭,絕對是那天跟她交手的神秘人。再加上他的聲音,那次他雖然話不多,但那個聲音,歐陽晴卻記住了。

“穿上這身衣服前,我是唐禹哲,是龍陽集團的總裁。穿上這身衣服後,我是凜,是M國特工的首領。”

“特工?”歐陽晴震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想了無數種身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一名特工。

“要聽故事就別打岔。”唐禹哲瞪她一眼。

聽到他的話,歐陽晴趕緊坐好,豎起耳朵認真聽他說的每個字。

“其實我們一直在調查一起國寶走私案,一直以來都沒有結果。可是卻意外發現這個黃珂有參與其中,所以我們便開始追蹤黃珂的下落。”

“追蹤到T市,發現你們警察也在緝捕他,他是走私國寶案偵破的很重要的突破口,所以不能讓他落到你們警方手裏。後來你們追蹤他到碼頭,我的人也跟了過去。”

“為了跟他拉近關系和取得他的信任,一早就把你們的行動告訴他,并且給他支了一招:貍貓換太子。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當中,你們抓捕了那個假的黃珂。而真的黃珂将在當天的夜裏七點偷渡上船,我們的人都混在船上随時待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計劃。不得不承認你的敏銳度和感知力都很強。”唐禹哲贊賞一句。

聽到他的贊賞,歐陽晴得意的勾起嘴角。那還用說?

唐禹哲繼續:“後來你發現了真的黃珂,還差點将他逮捕。當然這種事情我不能讓它發生,所以你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我。那晚我雖然沒有用全力,但是你一個女孩子,能跟我打那麽長時間,足以令我心驚。”

“你确定這是誇獎,不是諷刺?”歐陽晴怒視着他。那晚自己被他逼得毫無還手之力,那麽丢人狼狽的畫面,她一生都不會忘記。

“當然是誇獎。”唐禹哲語氣很堅定。

不過看她陰森森的雙眼,想必這件事她是不會忘記了。唐禹哲心裏一陣打鼓,同時也很懊悔。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下手得輕一點了。

他輕咳兩聲,把思緒又繞回來。“把你打暈之後,怕你出現什麽意外,所以給公安局那邊打去電話。”

說着,故意偏頭看看歐陽晴的臉色。

歐陽晴冷哼一聲:看到有人在大街上暈倒,打電話報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況且大人的罪魁禍首本來就是他。所以他有這樣的舉動,也無可厚非,只能免去他一點點的過失。

“後面的事我想你已經猜到了。”

确實,後面的是她已經調查的差不多。結合他剛剛說的,案件變得明朗起來。

怪不得一向對真相有着執着追求的廖局長這一次也要讓他們早早結案,原來竟是這麽回事。

“想取我性命的究竟是誰呢?”這是她唯一不解的問題。

唐禹哲嘆息一聲:“這件國寶走私案牽扯太大,所以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既然你已經知道那個被抓的是假黃珂,回去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繼續追查下去。安全起見,我們內部出現分歧。很多人想要殺你滅口,以絕後患。”

“這也太狠了吧?”歐陽晴驚嘆道。就這麽一點點事就要殺人滅口?

“沒有辦法,我只能想出這種假死的事情,然後暗中将你轉移。”

整件事情終于明朗,原來唐禹哲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救了她一命。這三次的救命之恩,她又該怎麽償還呢?

“想什麽呢?”見她眼神茫然,唐禹哲問道。

“在想該怎麽報答你。”歐陽晴深深嘆着氣。

沒想到這種時候,她想的居然是這種事。唐禹哲突然前傾着上身,将臉湊近她,很認真的看着她:“以身相許如何?”

他的話,讓歐陽晴心中一慌,人從椅子上滑落下去。

看她如此滑稽的樣子,唐禹哲又坐回去,很爽朗的笑道:“和你開玩笑的,看把你給吓的。”

聽到他說是玩笑,歐陽晴狂跳的心頓時失落下來。她站起身坐好,臉色不好的嘟囔一句:“一點也不好笑。”

其實唐禹哲心中又何嘗不緊張呢?怕她拒絕,所以只能用一句玩笑遮掩過去。

“告訴你整個故事,我也是有事想要請你幫忙。”唐禹哲又恢複到原來的認真臉。

“恩?”她雖然是警察,不過能力有限,應該幫不到他們什麽吧?

“根據黃珂的口供,我們基本上已經鎖定了一個方向。”唐禹哲雙眸變得犀利起來。

“誰?”

“歐陽集團!”

“什麽?”歐陽晴一瞬間的驚訝之後,表情又恢複了正常。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要找她幫忙的理由。

“當然如果你要覺得不方便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他能夠明白她的心思,歐陽家雖然和她沒什麽關系,可是畢竟現在……

“當初你和歐陽晴訂婚,應該就是想利用她的關系打入到歐陽集團吧?”歐陽晴忽然問道。

外界傳聞說唐禹哲是迫于父親的壓力,不得已才娶的歐陽晴。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唐禹哲點點頭,當初确實是這麽打算的。只是沒想到即便娶了歐陽晴,想打入歐陽集團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此人早已非彼人。而他卻漸漸被這個人吸引,以至于無法自拔。

歐陽晴考慮了幾分鐘,期間唐禹哲沒有答話,更沒有逼迫她,就只是靜靜的等着她的答案。他表面鎮定,其實心中還是非常糾結的。一方面希望她答應,一方面又希望她拒絕。

找上她,是因為他們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攻克歐陽集團,就更不用說是找什麽證據,所以歐陽晴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可是私心裏,他希望她不要答應。做這種間諜工作,其中的危險性,他最為清楚,所以不希望她也将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幾分鐘對他來說漫長的向幾年,最終歐陽晴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能點頭也在唐禹哲的意料之中,從她對于警察這個行業的尊敬程度來看。像這種危害國家利益的蛀蟲,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觀吧?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樣的決定嗎?這次事件和你以往辦的任何一個案子都不一樣,它的牽扯範圍之廣泛是你沒有辦法想象的。”唐禹哲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似乎是要勸說她離這次事件遠遠的。

“其實我已經被卷進去了不是嗎?”歐陽晴沖他眨眨眼睛:“況且這麽驚險刺激的案件,我還真的很想挑戰一下。”

她一向不畏艱險,越是困難就越想要征服它。

看着她眼底燃燒的熊熊火焰,唐禹哲很是無奈。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有這麽弄的好勝心呢?

他忽然鄭重的看向她:“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歐陽晴點點頭,微微一笑。

正事都談完,兩人正要回去,唐禹哲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關于她們兩個之間互換身份的事,要對外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知道他這是為了保險起見,可是她已經答應季晴兒要把一切都告訴歐陽靖的。現在這樣她有些為難了:“只告訴一個人,應該沒事吧?”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是抱歉我不能去冒險。”關于她們兩個在裏面說了些什麽,即便不聽,唐禹哲也能猜到七八分。

以前她就曾經拜托過他希望能為她帶出去一封信,他明确的拒絕了。

所以她剛開口要和歐陽晴單獨聊聊,唐禹哲就猜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她一個人在這裏還需要呆很久,外面歐陽靖又不知道實情,這樣對他們兩個都太殘忍了不是嗎?”想必現在歐陽靖還在傷心,為什麽曾經的愛人突然對自己這麽冷漠?

“外面的人決不能知道你們的事情,但是裏面的人就無所謂了。”

唐禹哲忽然說這樣一句話,歐陽晴感到很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問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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