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怒的心弄平靜了。
即使高城現在就站在她面前，她可能也沒什麽波瀾。
衛星電話挂掉，高城将帽子一脫，松開腰帶，直接躺在床上。
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想起那天從帳篷出來，譚小茉的那摘下帽子那個動作。
然後他又想起他剛剛通過衛星電話見到的譚小茉的那身側影。
那個蘑菇頭……
為什麽他會這麽熟悉？
難不成，自己失去記憶的這三年對她很熟？
他腦子很亂，直到頭開始疼了起來。
正在端盤子的一連長看見高城的動作，二話不說趕緊給他倒一杯水，“營長，營長，別想了，別想了。”
高城疼的不能所以，開始有些喘氣。
那一天，高城與譚小茉坐了同一班機前往非洲執勤點。
高城往他們裏面瞟了一眼，“诶，你們這兒那個長腿的電腦呢？”
齊桓笑了一下，“調到隔壁中隊了。”
譚小茉一路上沒出聲，也沒看向高城。
高城歪頭看了一眼譚小茉，還是忍不住要去看向他，“這個這個女上尉……也要去維和？”
許三多趕緊說道，“營長……你別計較，副中隊長她已經關過一個月禁閉了。”
一個月禁閉？
高城是驚訝的，軍隊管理條例是不得超過十五日的。
“怎麽會一個月？”他看了一眼齊桓。
齊桓拍了拍譚小茉的南瓜頭，“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小茉有點浮躁。”
譚小茉安安靜靜的握着槍也不吭聲。
齊桓見着她也不搭理自己便挑眉看着高城，“你看，現在多安靜。”
安靜個六，一看就知道關禁閉被抑郁的！
飛機飛了很久很久很久，中途所有人都睡着了，終于到了。
師偵營還有一部分是留守的，所以這次算是交接。
高城也看見了熟悉的臉，還有二連長。
雙方行軍禮完畢。
二連長一眼就見到了譚小茉，跑過來叫着，“小譚啊，你也在這兒啊？”
譚小茉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二連長瞟了一眼高城，“營長，我說你豔福不淺啊，跟着人一塊兒來，當初餓賭約我輸了。”
高城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二連長以為是他沒懂賭約這事兒，正想解釋，被成才一把拉住。
成才也笑了一下，“那個，我們宿舍在哪兒啊，帶我們去呗。”
高城是來交接并且帶人回去的，所以也就呆個兩三天左右。
然而正去着宿舍的途中。
一下子一顆炸彈就從旁邊降落。
譚小茉提前就開始喊，“趴下！”然後一把撲到旁邊的高城那兒。
“砰！”
特種兵的素質就是不同。
之前師偵營來的時候還沒習慣，前面好幾次差點死了。
而這次剛來，連緩沖都沒有就直接反射性躲避。
炸彈威力不大，但是還是有些許沖擊。
譚小茉擡起頭，看了看身邊一起趴下的高城，略微焦急，“高城，高城。”
高城緩緩地擡頭，看着譚小茉，眼裏全是一片清明，“小茉兒……你怎麽在這兒，我想你好久了，愣是想你不起來……”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高興地叫着他，“高城！”
頭……很疼，很疼。
疼到要炸裂開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他不記得了。
友軍的醫生是他們國家最出名的腦科醫生，專門被請過來看病了。
醫生研究了很久，腦部CT，人的體征，直到深夜才走出來看着還在外面坐着，譚小茉。
“captain Mo，are you OK？”
譚小茉緩過神來，看着醫生，站起身來。
第 15 章
吳哲是第二批過來的，帶着兩個信息中隊的成員。
齊桓拉着吳哲一邊說一邊往醫院走，打算叫譚小茉趕緊休息。
譚小茉為高城蓋好被子，并且幫他擦幹淨臉。
齊桓用胳膊肘怼了怼第吳哲。
吳哲瞪了他一眼，就向前去要說話。
譚小茉笑了笑，“我們走吧。”說着就将旁邊的診斷書遞給他，“這個是老軍醫寫的診斷書。我另外模仿了一份。這個真的你拿好。”
吳哲認真看着診斷書。
齊桓看他一眼，“我看英文速度沒你快。你看到了啥。”
吳哲眼神裏都是無奈，擡頭看着他，前面都是廢話，也就是說，今天他有暫時記起之前的記憶，不能再次重度刺激患者，否則，可能造成記憶紊亂腦死亡。”
齊桓皺眉，“所以呢？”
吳哲嘆氣，“軍醫測試過，譚小茉算是唯一一個能大程度刺激他腦部的人。也就是說，譚小茉可能不能再與他見面了。”
齊桓愣了一下，扯出尴尬的笑容，“呵呵呵呵，不好笑。”
一點也不好笑。
高城很快就醒來了，吳哲齊桓跟他唠嗑了好幾天，然後就要送他走。
高城上飛機之前，轉身看了下面的人一眼，沒有譚小茉。
他也不好意思問，便進門，要走了。
直到飛機緩緩升起，漸漸遠去。
真特麽虐。
這一別，是四個月以後。
四個月維和結束，回到原部隊。
這一年的新年，高城休假回家吃飯。
高城父母是不知道自己失憶了的，高建國也只是知道摔着跟頭了。
正吃着五彩餃子的高城聽見了父母嘀咕了一句，“去年吧，那小姑娘也是就來咱們家吃了頓五彩餃子，就被你拉走回去了，今年怎麽沒見你帶來？”
高城以為是劉丹晶，就說着，“哦，師裏好像正在弄什麽新醫療設備吧，這不正忙着倒騰呢。”
高媽媽歪頭看着他，“她不是那個什麽A大隊的小姑娘嗎？怎麽變成醫生了？”
埋頭苦啃的高城愣住了，他擡起頭問着高媽媽，“媽，你跟我說，是不是譚小茉？”
高建國敲他頭，“傻了吧你？除了她還有誰？”
高城震驚地站起身，椅子突然倒了也不自知。
高媽媽瞪他一眼，“幹嘛呢你？”
高城二話不說，往外面開起吉普就跑。
袁朗在吳哲的妻妾群裏扔了第十一根煙。
吳哲也只是默默地撿起來，坐在他旁邊，歪頭看向郁悶的他，“我不信你，你之前就又A了我們。”
袁朗笑了，“吳哲，我知道你有懷疑精神，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沒騙你們。炸彈的沖擊力有多大，我們都親眼見了。可能炸的連渣都不剩是可能的。”
吳哲一想到這兒，就揉了揉眼睛，抑制住情緒。
“報告！七隊長，副大隊長，外面有位少校同志要求見面。他說他叫高城。”
高城見到袁朗和吳哲一起過來，他有種感覺，自己是能清楚的，可是他又有種不詳的預感。
暫時定為失蹤。
咣當！
高城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幕幕場景。
那時的袁朗也是這麽告訴自己的，他剛開始也只是說了聲謝謝。
卻沒想到轉身的瞬間就大發雷霆。
他為什麽會大發雷霆，是為了誰？
直覺告訴他，是譚小茉。
他眼裏全是混亂不堪，沒有一絲清明，他詢問着袁朗，“告訴我，是不是她？”他一直盯着袁朗，想要看出裏面的真相。
袁朗卻真誠地看着他，“是的。是她，一直以來你忘記了的全是她。”
高城明了，他掙紮着退後一步，只是呵呵笑，“我原以為，許多東西不會再瞞着我了，但我過了四年，卻還是一只猴子。”
他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他又開車回了自己家，裝作不知情地度過了兩個星期，便回師部。
他沒有太過于打草驚蛇，便偷摸着只問了甘小寧。
甘小寧打死不說。
直到高城很生氣，卻诓他，“你再不說我就直接去找人家譚小茉問！”
甘小寧撓了撓頭，“劉軍醫說，不能刺激你，你會死的。”
高城抿了抿嘴，“我已記起了大半，只是還有一些記不得。你說。”
這個故事很長，直到甘小寧口都幹了，問着高城，“營長，你想的起來嗎。”
高城搖頭，“虐啊，真特麽虐，可我還是想不起來。”
甘小寧拍拍他肩膀，“沒事的，過幾天我們跟海軍有聯合演習，忙的你也不會想了。”
第 16 章
自那次追繳毒販窩點行動失敗後，一名上尉死亡，另外一名譚小茉，卻不知屍體去向，一直沒有被認定死亡。
高城也算是知道這事，卻也不聲張。
演習場地是在海邊，那流域還跟國外不過數公裏，還有些漁民。
得虧現在是休漁期，不然這麽霸着海邊也不知怎麽跟漁民解釋。
高城一直沒聲張自己想起大半的事兒，劉丹晶過來他也如往常一樣。
他打算等自己全然想起來再秋後算賬。
失蹤。
他好像有一點點印象，好像當初她失蹤過一次。
還有她經常來師偵營食堂的記憶。
可是他就記不起來甘小寧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