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3
池秋月被萬恬強拉着只能作罷，她不是沒見着周玉蘭，只是沒想到FG竟然會有這樣的員工，聽說萬恬跟着周玉蘭，可想而知日子過得有多慘，“她讓你整理材料啊？”池秋月也和萬恬一樣小聲的說話，萬恬點了點頭，池秋月拿走了三分之二，“你手都受傷了，好好休息，這些我幫你弄。”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萬恬想拿回文件卻被池秋月牢牢的拽在手裏。
“池秋月！這個活動你去一下。”李總的聲音在辦公間遠遠的傳來，池秋月應了一聲“馬上去！”萬恬趁着她掙紮從自己魔掌下逃跑的時候把她手裏的文件都搶了過來，不過池秋月也不笨，把桌上剩下的三分之一塞進了自己的包裏，啃着蘋果火速奔往了活動現場。
萬恬只能搖搖頭笑了，看着手裏被兩人争搶着皺巴巴的文件，咬了口蘋果，甜絲絲的。
隔壁辦公桌傳來一絲晃動，梁秦收拾好東西背着包準點下班，辦公室的老師也在他的帶領下陸陸續續的收拾東西，周玉蘭過來問了一句萬恬的進度，語氣實在溫柔，和虛僞，不過是為了做給同事們看的，叮囑了一句盡快弄出來也背着包下班了，但因為周玉蘭這句話估計萬恬今晚又要加班了。
“我看這棟樓都走光了，你怎麽還在這兒？”趙楚解開襯衫前兩顆扣子，喘着粗氣問萬恬，從電梯一路跑進來的，找了一圈才看見在角落的萬恬。
捏着厚厚的文件在他面前甩了甩，“看，這麽些還沒弄完呢。”
趙楚随意翻了翻，“這是她在整你呢！不幹了，走！我還養不起你了是不是！”拉着萬恬就往外走，萬恬抽出手，忍着被他扯痛的手背不吭聲，趙楚都看出周玉蘭在整自己萬恬自己不可能沒這點覺悟，“沒辦法嘛，實習生剛進來總要有個适應期嘛，這樣挺好的啊，至少沒閑着，找件事情幹也不錯對吧~”
“你就是這麽好欺負！”趙楚點了點萬恬的額頭，“我寶貝怎麽這麽軟呢，下次她欺負你你就直接怼回去，就像怼我一樣。”
萬恬捏了捏他的臉，歪着頭問他，“我怎麽會怼她呢，她又沒有你可愛。”
“哼，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趙楚話裏話外都是心疼，握着萬恬的手也有些開心畢竟萬恬的确和那些遇事就逃避的女生不一樣，她會努力的改變別人對她的印象，他知道她可以，因為他之前也是這樣被她吸引而來的。
“那我陪你。”趙楚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半了，“新聞聯播都放完了，我先去買個晚飯給你填填肚子。”
趙楚出門不過5分鐘，萬恬就聽見了響動，“就回來了嗎？你點的是外賣吧！”
腳步聲并沒有停下，風飄來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道，“是我。”
“梁老師···”萬恬想解釋自己認錯了人，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梁秦也并不介意，“我回來拿個東西。”
“噢。”萬恬點了點頭，手裏打着字，耳邊的響動卻讓她有點心猿意馬，想起上次也燙傷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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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東西擦過萬恬的耳朵落在桌上，“給你這個。”梁秦似乎是随手一丢，卻實實在在地打在手背上的痛處，萬恬深吸一口氣借着電腦瑩白的光看了眼管狀物體的名稱。
是一支燙傷乳膏。
“謝謝。”萬恬不知道怎麽拒絕，正好想問“你的手···”
還沒問出口，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後，煙草味道濃郁了幾分，混着些薄荷檸檬的肥皂香氣，居然很好聞。
“你每天在我耳邊噼裏啪啦打的就是這些垃圾？”
啊？萬恬一時語塞。
梁秦走到周玉蘭的位置上開機，輸入密碼，打開文件夾，拷貝在U盤裏一氣呵成。徑直丢給萬恬，“做事魯莽，不知變通。”
煙草氣漸漸飄散，萬恬卻勾起嘴角。
這是她在這兒上的第一課。
周玉蘭踩着上班時間點按了指紋上班，桌子上放着個粉色的U盤，心裏略微吃驚，打開U盤，裏面按照部門不同都進行了歸類方便日後查找，昨天是聽李總帶着的那個實習生說要幫她，看來兩個人的速度确實挺快。周玉蘭挑了挑眉，有些半信半疑，沒關系，她還有別的法子。
萬恬去資料室的路上還是挺高興的，周玉蘭并沒有懷疑她，昨晚上她把文件裏的順序都重新排列了，相比于每天敲鍵盤，這個工作量可小很多了，想起黑暗中的煙草香氣，萬恬不自覺的手背有些涼涼的，塗了幾次藥膏，也不那麽疼了。
鋪面而來的塵土讓她知道自己高興的太早，這資料室怕是很久都沒有人來了吧。萬恬打開門，被灰塵嗆咳了幾聲，資料随意的丢在地上，架子上結滿了蜘蛛網，快要鏽透了的防盜網堅強的撐托着一半脫軌的窗戶，和外面的窗明幾淨的現代化辦公區域相比，這兒仿佛是處于90年代。
無人踏足過的90年代。
打掃衛生，除塵，修好了窗戶，甚至縫好了破舊的窗簾，但是面對散落滿地的文獻和新聞原稿歷年刊物，萬恬腦仁疼，但是還是蹲着把散落在地上的文獻都歸成一摞，準備慢慢的進行分類。
周老師希望萬恬能夠找出近三年的稿件進行分析，每一份都必須批注交給她，萬恬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整理出了一年之中的新聞原稿，已經有兩手掌厚，三年的稿件，萬恬有些不敢想，自己實習工作似乎一眼能望的到頭，整理稿件、整理稿件、整理稿件···
“咳咳···”池秋月揮了揮眼前的灰塵，看了一圈才看見蹲在地上的人，話到嘴邊看到萬恬髒兮兮的小臉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
池秋月拉着萬恬到樓梯間的時候林美清子已經快要吃完了，“你們怎麽才來啊，等着我幫你們拿到微波爐裏熱一熱。”
“不用了，還是溫的。”萬恬累了一上午，早就餓的不行，聞見菜香肚子裏的饞蟲早就不安分的扭動了。池秋月也不扭捏的打開飯，只是心情不好，這周玉蘭在地鐵上就能看出人品，現在給萬恬使絆子更是讓人瞧不起，忍不住嘀咕一句，“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麽會在FG。”
“萬恬，辛苦你了。”林美清子對萬恬報以同情，“你順着周老師是正确的，周老師是集團某個股東的妻子，所以日常可能驕縱些，大家都默認的，你知道的，每個部門都或多或少會有這種情況。”
媒體圈子這麽小，能讓周玉蘭出氣不計前嫌才好，不然一傳十，十傳百，一句瞎話就能封殺一個人在圈子裏的前途，況且這個人不過是個小小的實習生。
“诶，萬恬，趙楚昨晚上來接你啦~”池秋月輕撞了下萬恬的肩膀，語氣中有些嗔怪，“怪不得昨天晚上不和人家一起坐地鐵回家，原來是專車接送，還有個帥帥的司機~”嘤嘤嘤地靠在萬恬的肩頭假哭。
萬恬臉紅，自己和趙楚說了晚點回家，沒想到他居然過來了，“我真不知道，他下次再來接我，我一定讓他送你回家。”
林美清子詫異萬恬有了男朋友，池秋月把畢業典禮上爆炸性的求愛場面繪聲繪色地和林美清子描述了一通，林美清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在兩人的各種調侃攻勢下，萬恬的臉羞的紅彤彤的。
“不過也是奇怪，我和李總參加完活動，在停車場，看見趙楚走路不小心和梁老師撞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對着看了一眼，表情都怪怪的，趙楚立馬開車就走了，梁老師倒是在車裏坐了好久，我出去了回頭看了一眼他還沒走呢。”
那應該是剛下班的時候，怎麽沒聽趙楚說過呢。萬恬專心吃着飯沒放在心上，趙楚沒和自己說肯定不是什麽大事，梁老師···恩···不熟。
池秋月發揮起了她的想象力，一個勁兒的跟在萬恬旁邊提醒她千萬注意男男之間同性相吸，畢竟異性只為繁殖，同性才是真愛的道理已經深入人心。那一撞一對視一惴惴不安一外冷內熱不就是言情劇中心動的狗血劇情嗎？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是萬一趙楚那一刻發現他是一個潛藏已久的雙性戀，而梁老師冷漠滄桑大叔外表下有顆攻氣十足的GAY心恨不得立馬把小受推倒在車蓋之上開啓小馬達······”
“哎呀我不聽~”萬恬捂着耳朵跑遠羞的滿臉通紅，池秋月怎麽可能放過她，“池秋月你開車太快了我暈車！”
林美清子看着兩人跑遠，笑容漸漸的收斂起來，昨晚上和梁秦哥哥約吃飯，差點被放了鴿子，而且吃飯的時候梁秦哥哥的臉色也不好，難道是因為那一撞···還是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