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林府一向清靜,無人來訪。

林羽細打聽, 原是鹽鐵使到了林府。

鹽鐵使在虛職上鹽鐵使與林如海平起平坐, 但在實職上卻是比林如海大了一級。

所以林如海才如此重視。

別看林如海在巡鹽禦史這個肥差上看似大富大貴, 實際上只有林如海自己知道是如坐針氈。

上面有皇帝, 下面有鹽商。

林如海寧願當個小官, 也不願如此這般。

平衡的杠杆要把握好很難,可一旦失了水準,面對的可是死罪。

這便可以解釋為何林如海正直壯年卻白發蒼蒼, 且林府中的事務他很少插手。

俗話說安家才能立業, 可林如海卻是立業才能安家。

若不處在這個位置上, 林家的後院不會和如今這般, 起碼綠帽子不會有, 賈敏不會死。

在這多提一句,林如海前世的死不是簡單的病死, 當然這都是後話,況且這個世界有了林羽, 變數太大。

對于鹽鐵使的到來, 林如海重視卻不聲張。

對于自家老丈人的事,林羽沒有好奇太多, 畢竟, 他前世混跡的是商業圈不是政場, 而林如海能有現在的地位,說明并不愚笨。

林羽先回了自己院子,把給黛玉的娃娃放了起來, 想着黛玉生辰的時候在送給她。

這時旺財來了,傳林如海的話,讓林羽不要出自己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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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心裏道,自家老丈人恐是怕自己出去沖撞了官老爺。

也不怪林如海擔心,畢竟林羽還是個七歲小兒。

沒有自找麻煩,林羽在院子裏待着,沒踏出院一步。

正好趁着這個功夫,林羽規劃下自己的商業宏圖。

轉眼間,林羽穿越到這個朝代已有一年時間。

這一年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手下的産業越來越大,如今林羽擁有镖局、娃娃鋪子、飯莊、武館的經營權,對了,差點忘了他今個還成了土匪頭子。

能讓他信任的人有冬青和陳阿滿還有自己的呆瓜徒弟陸三寶。

別看陸三寶平時傻乎乎的,畢竟他爹是陸老頭,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一年裏,林羽把自己飯莊的業務交給陸三寶,開始隔三差五指點一下,到後來,林羽就當起甩手掌櫃。

也不知陸三寶怎麽了,就認定了林羽這個師父。

若讓林羽在信任程度上給冬青、陸三寶和陳阿滿三人之間排個名次,冬青第一,其次是陸三寶。

正因為陸三寶太好看透,林羽對他才信任,在加之陸三寶對林羽莫名的崇拜感,兩人的師徒之間的關系很是牢固。

執筆,林羽畫了個金字塔模式,他打算把自己的産業統一化,就是集團化,不過這需要時間。

以飯莊和镖局為主線,依次散開。

林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步一步來,他不急。

這個時候,有只鴿子落在了林羽窗前。

林羽打開了窗戶,鴿子落在林羽手上,往外看了眼,四下無人。

小心翼翼的把窗戶關上,從鴿子小腿的信哨上取下傳信。

經過一年的時間,冬青已經訓化好了鴿子,幾只信鴿搭起了林府到镖局以及林羽府邸的信橋。

打來了來信,是镖局那邊的來信。

陳阿滿向林羽請示是否要監視李大力今日說的那個地方。

這個是必然的,被人害了總要知道害人之人是誰,沒有猶豫,林羽就回了信過去。

正興镖局。

“阿滿大少爺,和你說過多少次,晚上不能見風,不能見風,你怎麽都不聽呢。”盧月拿着剛熬好的藥走進了陳阿滿的屋子。

盧月大大咧咧的很,連門都沒有敲。

掀開簾子,她整個人愣了一下。

今日走了一日的镖,陳阿滿比平日梳洗的要早,此時就穿着裏衣等在窗邊。

等到了林羽的來信,他才能安穩。

陳阿滿很注重規矩,既然現在林羽是他們的當家,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向林羽請示。

聽到盧月的聲音,陳阿滿本想說讓她等會進來,不想這丫頭就自己闖進來了。

屋裏只點着一盞燭燈,陳阿滿站在窗口,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分外柔和。

本就帶着陰柔的俊朗面龐此時被襯的格外好看。

一個男人,長的這麽好看作甚。

盧月在心裏嘀咕着,眼神卻沒有從陳阿滿身上移開。

盧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陳阿滿可是覺得尴尬了。

長這麽大,他還從未被人這般專注的看過。

這丫頭,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對着盧月,陳阿滿頗為無奈。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此時不看更待何時#

盧月的臉皮和林羽真有的一拼。

若是這般的女子放在現代定是活脫脫的漢子。

陳阿滿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到床邊,拿了一件外套給自己披上,随後又燃了一盞燈。

屋內瞬間明亮起來。

盧月黑漆漆的小臉在亮光下終于能看的清五官。

不知道盧月用的什麽方法,把自己的臉調色成了小麥色,即便是用水洗,這膚色也是不變。

“月姑娘找在下有何事。”陳阿滿問道。

“叫我阿月,別喊姑娘,讓王叔他們聽見怎麽辦。”盧月說道,把藥放在桌上。

“阿月。”陳阿滿變了稱呼。

“我的大少爺,我來還能作甚,不就是給您老人家送藥來的麽。”盧月走到陳阿滿面前,握住他的手腕。

可能由于體虛,陳阿滿手總是冰涼,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天,這手都不曾溫過。

盧月的手卻是暖暖的。

陳阿滿手微微一震。

“是不是又要和我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盧月看了将要開口的陳阿滿,“郎中把脈可不分什麽性別。”

陳阿滿要說的話都被盧月說了,他自然無話可說。

“嗯,最近還不錯。”盧月點點頭,每次把脈的時候,盧月表情都是很認真。

能看的出來,對于醫這個字,她的态度是虔誠。

陳阿滿比盧月高出有半個頭來,從這個角度看,能看到盧月長長的睫毛,雖說盧月打扮很少獨特,但那雙眼睛很是漂亮。

“好了,該吃藥了。”盧月松開陳阿滿。

“今天的藥有點苦。”盧月提前和陳阿滿說道,雖然陳阿滿一點都不怕苦,真的,不論多苦的藥,他喝起來從來不皺眉頭。

盧月一度懷疑,陳阿滿是不是沒有味覺。

又是一飲而盡,盧月從沒見過喝藥這般痛快的。

“晚上不能見風,晚上不能見風,晚上不能……”

“阿月,我知道了。”陳阿滿若是不打斷,盧月能說上十遍。

“不多說即便大少爺您能記住麽?”盧月瞪了他一眼。

從來就不長記性。

陳阿滿無奈的看了盧月一眼。

“你好好聽話,我就不啰嗦,和你說,我啰嗦起來,我師父都害怕。”盧月小自豪的說道。

雖然啰嗦并沒有什麽自豪的。

陳阿滿難得的笑了笑,對于盧月他總有種深深無奈的感覺。

與林羽不同,陳阿滿很少笑。

都說,很少笑的人笑起來很好看。

的确如此。

盧月平時在镖局裏面沒心沒肺,和镖局的兄弟打成了一片,王叔尤其喜歡她,看着盧月有治病救人的本事,王叔還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紹給他。

照着王叔的話說,別看這小子平時沒心沒肺的,镖局裏最細心的卻數他。

盧月平日裏還去病坊給老人和孩子們坐診,他小孩人緣好,大家都喜歡她。

怎麽說,盧月總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阿滿,你笑起來真好看。”盧月看着陳阿滿的笑容,語氣像是感嘆。

“阿月,不得胡鬧。”陳阿滿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又變成了冰山臉。

盧月憋了憋嘴,“好看還不讓誇了麽。”

“你啊。”對于盧月,陳阿滿總是無奈,他真不知道她這腦袋裏都裝的什麽,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都不經過腦子。

就在這個時候,鴿子飛了過來。

陳阿滿沒有去窗前。

盧月看了鴿子一眼,“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在給你送新的藥方來。”

“嗯,勞煩阿月。”陳阿滿回道。

盧月拿着空碗,蹦蹦跳跳出了陳阿滿的院子,哼哼着山間小調,她的聲音猶如清泉,在安靜的夜裏,落入人耳,幹淨空靈。

看着盧月的背影,陳阿滿表情柔和了許多。

這個女子,他怎麽看也看不透,簡單中似乎又有着秘密。

陳阿滿摸了摸鴿子的小腦袋,從抽屜裏拿出谷子喂了喂它,收起了林羽的回複,到燭臺那邊燃了。

到了床邊,陳阿滿躺下,不知是不是藥的原因,一夜好眠。

林府。

鴿子飛了出去,聽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該是鹽鐵使走了。

林羽朝着窗外看了看,約莫是戌時,黛玉這個時候不知道睡下沒有。

別看才過了一年,黛玉包子長大了不少,四歲的年紀就能寫字,真乃小神童。

規矩也學的極好。

沒變的還是哭包屬性,不過,這個屬性似乎只在林羽面前才有。

每日,林羽都去黛玉院子看一眼,都成了習慣。

想着這時候出院該是沒事,林羽就去了黛玉院子。

剛到了門口,林羽就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黛玉門外。

林羽邁了大步,來到那人身後,還未近身,便聞到了濃濃的酒氣。

作者有話要說: 算算,百裏已經寫了100W字了,自己也不知道文筆有沒有變好,以前寫文都只寫主線,配角很少,這次我要嘗試拓展下文筆,争取配角也有戲~

PS:今天好多大神都更了1W,發生了什麽?

吓的寶寶先更新一章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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