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菜或是甘蔗自行種植。

她催活了買回來的藥草,房前屋後種滿薄荷甘草蒲公英,野菊花順着籬笆養上一圈,想喝就揪一把泡一泡。站在自家小院門前,愛染眼前浮現出一片片蘋果豐收,野花綻放的景色。正陶醉在自己的勞動成果中時,蝦蟆文太慌慌張張跳到她頭頂,顧不得暴露身份的風險,它小聲喊到:“快走快走,我有急事告訴你!”

愛染把它從頭上抓下來捏住,轉頭跑向小河邊,椿站在窗戶裏看着這一切微微皺了皺眉。

“丫頭,我主人出事了!”文太吐出信紙,急急忙忙的解釋:“他的弟弟死了一個,連屍體都沒能全部找回來。你能不能別像上次那樣哲學?當我求你了!”

“哦,你等我先看看。”愛染展開信紙仔細閱讀,白色的紙有一般皺巴巴的,明顯是被水漬浸透又曬幹。

“瓦間死了,父親說他做為戰士死得其所,可是他才六歲。為什麽要有戰争?為什麽人要死?為什麽死的是瓦間?我覺得這個世界是錯的!”——柱

“人有欲望,欲望需要掠奪才能滿足就會出現戰争。有戰争就一定會死人,你弟弟只不過倒黴的抽中了下下簽而已。覺得世界錯誤的話那就去改變啊!”——染

蝦蟆文太欲言又止的帶着紙條消失,愛染坐在河邊盯着水流發呆。家裏糧食夠吃,瓜果蔬菜足夠,家禽也能提供足夠的肉食,可是仍舊沒有任何風險抵禦能力。不說別的,哪怕是謙和椿打一架這裏的所有就會化為泡影。

“啊,所以說我就是讨厭這種超出正常水平太多的實力差距啊,一沒控制住就會毀掉別人苦心經營許久的一切。”她沖着河水眼神發愣、念念有詞。

因為筆友的遭遇,愛染這幾天心情也不好。她帶着毛茸茸的信長鑽進山林沒有目的的亂跑一氣,直到自己完全沒有力氣繼續才躺在地上大口喘氣。躺了許久,直到土壤裏的水分染濕了衣服她才爬起來,就算日子再難過也得過下去,随便折騰折騰就算了吧。

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抱起信長分辨方向:“唔,這片林子以前好像沒有來過,不知道有什麽能吃的咩?”一人一狗艱難的走在茂密的原始森林裏,高大的樹木幾乎把所有光源全部遮擋住,樹下的藤蔓和根莖給行走帶來巨大不便。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厚厚的落葉上,她不得不承認迷路了。

迷失在原始森林裏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四周總有悉悉索索的動靜,換個神經敏感的吓都要吓死了。由于工作需要,愛染曾經多次深入密林追蹤野生動物,反倒是覺得這裏親切無比。撥開草叢仔細分辨道路,有新鮮動物糞便的地方最好不要傻乎乎跟着走,那可能是大型動物剛剛途徑的路線,沒有武器在手極容易被它們攻擊并失去生命。

“最近經過這裏的有一群鹿,恩……一只成年的亞洲黑熊,後面跟了幾只灰狼,還有一只……額?”她用樹枝戳了戳面前黑灰條紋的胖子,這家夥用兩只腳站立起來,伸出爪子做乞讨狀。“一只浣熊,可惜不好吃!”抓起浣熊換了條安全的小路行走,她順手把幹脆面放在路邊的草窩裏:“去吧,你自由了!”自己帶着柴犬繼續前進。

發現到達安全區域,浣熊颠着一身肉追上愛染,甚至試圖拿信長當交通工具使用。“你是傻瓜嗎?再不走就抓你當做晚餐吃掉!”遭到威脅的浣熊愣了一下,悻悻的低頭消失在草叢中。“唔,我們再走走看,不行的話就只能按照謙曾說過的辦了。”她低頭安慰了一下柴犬,擡頭時突然發現前面的一叢灌木有些眼熟。

“這是……Camellia sinensis ,山茶屬灌木,不知道能不能制出茶葉呢?”她蹲下去仔細分辨面前的植物,确定這就是一株野生茶樹後,高興的挑選了幾株散落在邊上的樹苗挖掘出來,又從大灌木上截取了幾支枝葉,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我們要快點回去,不然就要趕不上晚飯啦!”愛染整理好今天的收獲,拎着信長來到一顆高大挺拔的喬木跟前。按照謙教授的要點,她将查克拉均勻分布在腳底,緩緩踩着樹幹向上走。恐高的柴犬縮在她懷裏一動不動,直到她走到樹頂。“高處就是看得清楚,哈哈哈,找到啦!那邊有炊煙升起來,就是那裏!”

她生疏的在樹幹中跳躍,下意識使用出來的木遁恰到好處的在腳底催生出樹枝作為支點。沒過多久,樹林越來越熟悉,最後幾乎能夠聽到雞仔們争食的聲音。愛染從樹上跳下來,發現自己平安着地後開心的蹦了兩下:唉嘿嘿,從今天開始我也是能飛檐走壁的高手啦!

放下信長讓它自己跑,愛染三兩步蹿回家。挑了塊地方把茶樹苗栽種好,幾支扡插用的枝條處理好泡進水槽,看看沒什麽遺漏後她換掉鞋子推門進屋。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蹲坐着一只長毛喵星人。

“這是我今天去市集發現的,直也有條狗做寵物,你是個女孩子,養只貓吧。”椿淡淡的說了幾句。聽說喵星人今後就是自己的主子,愛染走過去伸手讓它嗅了嗅。互相認識了一下她給主子起名“秀吉”。

“織田信長和豐臣秀吉,哈哈哈哈哈,咱們家可以一統天下了!”知道消息的謙捶桌大笑,椿一副死魚眼的樣子坐在一邊安靜吃飯。愛染把精心制作的貓飯撥進主子的飯碗裏,自己也坐下來慢慢吃。

“謙,我今天在林子裏發現了茶樹,挖了幾株種好了。你能聯系坂田先生嗎?咱們家的糧食和瓜果需要處理一部分了!”收拾碗筷的時候愛染抱着秀吉賣萌,一人一貓同時歪着腦袋睜大眼睛,千手的精英忍者頓時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敗退而去。

等到茶樹徹底成活,愛染暗搓搓的對它們使用了木遁催化,幾株小苗沒過幾天就長成了基部樹圍1.5米左右的成熟茶樹。把嫩芽掐下來趁着新鮮揉制炒幹,第一份茶粉毫無疑問被椿征用了。

“再過一段時間這些茶樹可以繼續分根,到時候可以專門種在稻田邊上加固土壤,會有越來越多的茶葉呢,椿你想喝多少都沒問題!”愛染抱着秀吉愛不釋手,貓咪被她打理的舒舒服服,眯着眼睛打呼嚕。

看着愛染連蹦帶跳跑出去,椿低頭看向趴在墊子上的秀吉:“她有什麽異常嗎?”忍貓舔着爪子搖頭:“很正常,就像是任何一個蠢兮兮的人類幼崽一樣,那只蝦蟆我還沒見過,具體我會繼續監視的。”

椿微微點了下頭,轉身走進院子不再提這個話題,只要不會對家人造成威脅,她不會出手改變現在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小雞炖蘑菇,等會午飯就做這個吃......

☆、戰國三傑齊活兒了

愛染寶貝的養着新得的喵主子,河裏的泥鳅、黃鳝、明蝦、小雜魚被撈出來慢火焙幹留着給秀吉當零嘴,貓飯也是精心制作的肉肝飯。好在她時不時請謙帶一些野味回來,飼養的禽類才算沒被吃光。

沒過幾天忍貓秀吉就徹底叛變,看在貓飯和小魚幹的份上它對愛染和大蝦蟆的書信交流權當不知道,偶爾還會對椿“隐瞞不報”。

“今天大幸運!板間居然被人救了!我都以為他要被宇智波幹掉了,沒想到找到他時居然已經脫離危險好好的躺在山洞裏了!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去神社認真拜拜!”——柱

“所以說,世上還是好人多啊。也許你上一秒覺得絕望不已,下一秒轉機就會出現~你弟弟受傷了要好好修養呀。這幾個蘋果是我家樹上結的,分你幾個!”——染

“今天和斑一起聊天,他居然能理解我的想法!簡直就像是上天給我的啓示一樣!他真是我的好朋友!”——柱

“你不覺得肉麻惡心嗎?有這樣形容朋友的嘛?嘔!”——染

“今天打水漂回去,扉間果然又向父親告狀了,他們說斑是宇智波派到我身邊的奸細,要我明天帶着他們去殺掉我最好的朋友……”——柱

“喂!你的蝦蟆傷得太重了,秀吉把它從水裏撈上來的時候還以為已經死了呢!你老爹到底有多嚴格的看着你啊?你的朋友還好吧?不要輕易就放棄啊!你還好吧?父母暴怒的時候就不要忤逆他們啦!先軟和下來不要讓問題變得更嚴重啊,其他的慢慢再來。我等着你回信啊!”——染

自從蝦蟆文太奄奄一息的被秀吉從河裏撈上來,就被愛染藏在籠子裏養着,整整花了七天才緩過氣。愛染每天都去梯田茶園裏扒拉出許多蟲子喂它,直到它被通靈走整整折騰過去一個月的時間,鬧得忍者一家還以為她最近突發奇想打算做什麽蟲子料理。愛染看着突然消失的大蟾蜍嘆了口氣,忍者什麽的,已經快吃不飽了還要和別人互怼,真是辛苦的職業啊!

被關在祠堂裏的千手柱間非常郁悶,他悄悄在石頭上提醒小夥伴快逃的行為被父親抓個正着。雙方家長帶着弟弟們差點在南賀川上大打出手,最後斑還是放棄了他們的友誼。宇智波的大少爺因此開了寫輪眼,可以預見将來的戰場上又有不少千手族人要命喪他手。老爹千手佛間差點沒被自己氣出腦溢血,一怒之下好懸沒活活打死他。要不是覺醒了木遁秘術,他估計早就被父親失望的放棄了。

“啊,所以說為什麽哪裏都要有戰争呢……希望文太能從扉間手裏逃掉吧,看在是家族忍獸的份兒上。”被關了一個月的少年無聊之下嘗試召喚曾被自己嫌棄不已的大蟾蜍,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呱呱,讨厭的小子呱,召喚本大爺幹嘛呱,本大爺正在享用小丫頭進貢的蟲子大餐呱!”文太從彌散的煙霧中顯出身形,居然比一個月前胖了一大圈。柱間消沉的看着自己的忍獸:“我被關了一個月禁閉,你居然好吃好喝的胖了一圈,果然是人不如蛙嗎……”

文太氣壞了,跳在他頭上用力踩踏:“臭小子,我差點被你弟弟打死知道麽呱!要不是小丫頭的貓把我從河裏抓上去我就要喂魚了呱!你那個白毛弟弟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呱,居然連蝦蟆都監視,跟蹤狂!變态!”

“明明你就是胖了一大圈不是嗎!從我頭上下去啊混蛋!痛痛痛痛痛……”

“所以說你沒事召喚我幹嘛呱,我寧可在小丫頭那裏吃蟲子!!!”

一人一寵鬧騰半天才算安靜下來,文太吐出白紙甩給主人自己解除通靈跑掉了,柱間撿起信展開慢慢讀。

“阿染是什麽人呢?南賀川下游沒有什麽忍族聚居,文太說她是個小姑娘,能種出那麽好吃的東西,應該是個普通人吧。幸好你是個普通人呢!太好了……”他放下信紙自言自語了一會,被迫和志同道合的好友決裂,被父親當衆懲罰,這些都讓半大少年難以接受。好在還有一個看不見的朋友存在,煩心的事情還有地方傾訴。

“大哥,你的通靈獸回來了是嗎?父親讓我問你放它去哪裏了。”千手扉間站在祠堂外有些擔心,他原本是害怕大哥被宇智波欺騙才将看到的東西報告給父親。沒想到哥哥的反應會如此劇烈,竟然當着族人的面忤逆父親,要不是木遁的存在他絕對不是被關幾天禁閉這樣簡單。那只可疑的蝦蟆每每帶回珍貴的水果,怕是也有什麽問題,大哥總是特別容易相信別人,只有我才能幫他隔開居心叵測的家夥。

打定主意要問個清楚,扉間幹脆堵在祠堂門外等待文太再次出現,柱間怕弟弟對自己的通靈獸下黑手,于是不再召喚它。

千手家的兄弟倆隔着祠堂大門軋苗頭,柱間直到刑期結束也沒找到空隙回信。

愛染雖然收不到回信很着急,但也沒有什麽辦法。她既不知道筆友的身份,也不認識路,就算是想去找人也辦不到,只得按捺心思慢慢等待。椿發現那只大蟾蜍不再出現,以為是忍貓悄悄将其除掉,放心的任由小姑娘再次四處亂跑。

為了擴大茶樹的種群,愛染一次次鑽進森林尋找。這回她不但把整棵大灌木帶出來,還順手抓到一只胖浣熊。是的,就是第一次迷路時發現的那只幹脆面,這家夥又陷進大型動物的足印裏爬不出去,愛染好心将它拔起來,于是它就抱着金主不肯松手了。

“既然你跟着我出來,那就要守家裏的規矩。不許偷吃,不許欺負信長和秀吉。嗯……你就叫家康吧!戰國三傑齊活兒了。”愛染摸了摸幹脆面的腦袋,胖嘟嘟的浣熊眯起眼睛舒服得差點翻過去,這個金主身上的氣味真好,像是秋天結滿果子的森林一樣,又溫暖又安全。

照例向家人報告增添新丁,看看浣熊不是忍獸,椿憋不住也笑着答應留下“家康”。恩,征戰天下的三位豪傑,這個可以有!

随着愛染年齡的增長,查克拉水平也同步增高,木遁對植物的影響也越來越大。種進地裏的糧食每隔兩個月就能成熟,飼養的家禽幹脆奢侈的放進稻田任由它們啄食蟲子,那些小小的糧食損耗連曾經的難民們都不放在眼裏。反正這些雞仔數量也越來越多,天天光是給它們準備飼料就要占用一個人的勞動力,還不如放養出去順便給水田茶園增加糞肥。

每次收割完畢,愛染都會讓村民挖出河泥曬幹攤進地裏,自己再使用土遁讓泥土翻湧一遍,忍術種地就是方便,連牛都省了。這樣一來水稻田裏又出現了大量泥鳅和黃鳝,她只得號召村民圍着田埂下了一圈黃鳝籠子。

“五月份時就是賣了老婆也要吃黃鳝。”這句話不是白說的,光是每次村民們出去賣黃鳝的錢就足夠一家幾口換身新衣服了。家裏的秀吉更是被喂的毛光水滑,見了愛染就颠颠走過去直蹭,一點也沒有喵主子的高冷。這年中秋,村民們商量了一下訂購了四匹上好棉布送給忍者一家,感謝他們的收留和幫助。

“要不是您二位出手,家裏的小孩子這會兒連骨頭都不知道在哪裏。更是您夫人發話允許我們留下才讓我們在亂世中活下來。至于愛染大人就更不用說了,您一家的恩德我們永遠都會銘記在心。這是幾匹染好的三疊布,馬上要過節了,您家正好做四身衣服,也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請一定要收下吧!”年齡最大的老人被村民們推舉出來奉上禮物,椿紅着耳朵尖收下他們的好意,順手取出幾大包金平糖塞過去:“家裏沒什麽特別的,這個糖拿回去給小孩子吃。”

謙笑着看妻子別扭的收下布卷,爽朗的笑聲穿透小院回蕩在空氣中久久沒有消散。

宇智波的審美一向靠譜,椿很快就裁剪制作了四身應景的浴衣。中秋節前後氣溫仍舊很高,全家人商量穿着新衣服去小鎮參加神社的祭典。這次愛染和直也都可以跟在忍者夫妻身後行動,不必再被拎着領子。他們熟練地越過樹稍,太陽落山前就趕到了鎮子上。

天色完全暗下來祭典才會開始,一家四口順着挨挨擠擠的人潮走進神社去觀看巫女們跳神樂舞。女孩子們穿着白衣緋袴手持神樂鈴跳着統一的舞步,音樂和緩而富有韻律。看完表演又去本殿參拜了一圈,愛染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向功德箱裏多丢了幾枚銅板,拍拍手默默希望自己那個倒黴的筆友一切安好。

從神社出來,路邊的攤位已經燈火通明熱鬧萬分了,兩個小孩子向大人報告後結伴跑去玩耍。謙和椿找個地方坐下來欣賞能樂,高高的舞臺上,帶着面具的歌姬哀怨委婉的歌唱着牛若丸和淨琉璃公主的愛情故事,兩個忍者看得津津有味。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賣了老婆也要吃黃鳝”真的是日本的俚語,原文是“五月份就是賣了老婆也要吃拍松魚”。

戰國三傑湊齊了。

啊啊啊啊啊,我科三又挂了,第二次考了啊啊啊啊啊,為什麽前面的家夥要急剎啊啊啊啊啊啊!

另外感謝藍

白虞笙

艾琳娜 的地雷,謝了。

傷心的更新一章跑走。

☆、男人不要這麽小心眼啊!

“直也,你可以嘗試一下鹹味小吃,把金魚先放下吧,它不會游走的!”愛染對小吃的興趣明顯要大于游樂項目。雖然她的武力值全家墊底,但是丢飛镖撈金魚抓水球之類的游戲也沒有什麽難度,倒是直也對一條紅色胖金魚執着不已:“我覺得這家夥挺好看的,想帶回去養着,就叫忠勝吧,本多忠勝,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覺得它能和秀吉、家康好好相處嗎?”她一口咬掉鲷魚燒的腦袋,看着直也終于把金魚撈出來裝進袋子帶走。

“愛染,你的胃裏長了個黑洞嗎?連我的鲷魚燒也不放過!”一頭卷毛的少年悲憤大喊,他專門留在最後享用的甜食被小夥伴啃得只剩下尾巴。愛染嚼了嚼,不大有誠意的道歉:“哦,實在是抱歉了啊,我以為你的心思都花在忠勝身上,再買一個好了!”

“再買一個也不是這個了啊!你這家夥!”

“好了好了,不要那麽小氣,我請你吃炒面!”

“我才不吃鹹味的小吃,只有甜味才是世界的正義!”

“好好好,正義的甜牙齒少爺,你還要不要吃鲷魚燒了?”

“哦,吃!”

兩個小夥伴玩的心滿意足,直也提着袋子走在愛染前面,念念有詞的數落着她偷吃鲷魚燒的罪過。

“好啦,你怎麽這麽啰嗦,不是已經重新買過賠給你了嗎?男人不要這麽小心眼啊!”愛染翻着白眼吐槽身邊的少年。

回答她的不是他的聲音,而是突然倒地的痛楚。

直也在最後一秒發現角落射出的手裏劍,他下意識的把年齡更小的愛染推開,自己擋在前面挨了一下。

“你快跑,別回來,往人多的地方跑!”他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情,大聲提醒愛染快逃。另一個成年人的聲音出現在背後:“小鬼,沒有大人跟着不要亂跑呦。這個丫頭一腦袋紅毛,應該是漩渦一族的吧?不錯,兩個小東西都挺值錢,別打死了。”

聽到自己不會第一時間被打死,愛染猛然從地上跳起來一拳砸向說話人的雙股之間。沒有防備的男人一聲不吭直接倒在地上彎成蝦米狀。她笑嘻嘻的推着男孩一起逃跑,根本不知道背後飛來一只苦無。

直也眼睜睜看着上一秒還耍無賴和自己搶吃甜食的小夥伴無聲倒在地上,背後滲出猩紅的鮮血,憤怒和恐懼沖擊着他的神經。在他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黑色的眼睛悄然染上一縷鮮豔的火紅,一顆勾玉緩緩浮動。

躲在暗處射出苦無的人看到紅發丫頭倒下,自以為勝券在握的走出掩體:“小子,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吧!”

回應他的是一顆灼熱的火球和森冷的刀鋒,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看到了血紅的魔性之瞳,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直也喘着粗氣擦掉眼睛裏滲出的血液,背起愛染扭頭就跑,沒走多遠就遇到了發現情況不對趕過來查看的謙和椿。

謙和椿看到兒子都愣了一下,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謙走上前接過愛染,簡單包紮後表示她沒什麽大礙,養一養完全沒有性命之憂。直也這才放下心跟着母親走在後面。

椿看着兒子的眼睛,憂傷的嘆了口氣:“直也,先放松下來,愛染沒事。你可以停下查克拉的運行了。”看到他的眼睛恢複純黑色,她才擔憂的給兒子處理好手裏劍帶來的傷口,拍拍他示意跟上謙的速度,自己則回頭給那兩個襲擊者補了兩刀。撿起地上掉落的袋子,她加快速度趕上丈夫的腳步。

一家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小村,一番檢查後他們發現愛染昏迷不醒是因為刺中她的苦無上沾染了迷藥。謙判斷這兩個人是專門混在祭典裏的人販子,不知道是哪個忍族裏的小雜魚,想要趁熱鬧賺點零花錢。

“咱們這段時間不要再輕易出去了,無論是千手還是宇智波還是漩渦,獨自在外都非常容易成為別人下手的目标。直也既然繼承了宇智波的眼睛,就完全交給你訓練吧,在這種亂世裏實力低下的寫輪眼離死也不遠了。愛染就交給我好了。”謙撫着椿的肩膀安慰她,溫柔的妻子點點頭表示同意。

等愛染醒過來,發現自己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謙和椿跟吃了金坷垃一樣往死裏折騰她和直也……

“阿染,扉間終于不再執着抓文太了,我們又開始和宇智波打起來。為什麽貴族們非要雇傭千手和宇智波怼呢?我近來總是想起和斑的約定,我們要一起建一個和平安全的村子,把弟弟和好朋友都放在裏面保護起來,到時候你也搬進來吧,這樣就不用擔心被山賊攻擊了。”——柱

“我中秋節的時候出去玩碰到人販子了,差點被抓走,真是可怕啊!叔叔和阿姨說這都是因為我們實力太低的緣故,所以最近一直被抓到森林裏特訓。每天不但要種地還要被抓去挨揍,累的跟信長一樣。千手和宇智波是啥?我倒是知道一個故事:德川家康公向甲賀和伊賀兩族宣布,由他們以武力決勝來确定下一任幕府将軍的繼承人。于是兩大忍族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殺伐,最終兩敗俱傷一起消失在歷史的洪流裏。對于貴族來說,忍者的武力值太高了,不好用的狗總是要教訓教訓,笨一點弱一點也沒關系。話說你們的村子聽上去不錯啊,真有那一天的話我一定要搬過去呢,最近收稅的胖子總是來找茬,煩死了。”——染

“國戰開始了,明天我要和父親一起去田之國邊境,這段時間文太都沒辦法送信啦。希望我能活着回來,祝我好運吧!”——柱

“祝你好運,另卷軸裏是家裏自己煮的茶葉蛋,叔叔說很好吃,送給你了!希望還能收到你的信。”——染

一晃就是三年過去,愛染像陀螺一樣被抽着旋轉。她的體術越來越兇殘,已經到了敢于獨自撂翻黑熊的程度,謙終于勉強同意她算是合格了。直也更是從豌豆射手變成了地圖炮,兩個小夥伴都覺得對方進步巨大,幹脆在森林裏打了一架試試水。

謙和椿看着後山的大坑以及燒焦的樹幹氣的抓起兩個熊孩子一頓爆揍。

這段時間裏愛染一直沒有收到倒黴筆友的回信,倒是村裏的糧食越種越好,成為了遠近聞名的豐饒之地。原本被屠村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稅務官也開始頻頻找茬,椿出去轉了一圈才算把風波壓下來。

山村依舊平靜,可是忍者夫妻卻越來越焦躁。千手和宇智波再次發生沖突,戰鬥慘烈的染紅了河水。謙開始感受到來自家族的壓力,族長要求他殺死妻子證明自己沒有出賣族裏的消息,椿也發現附近的城鎮裏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團扇标記。

最後他們決定搬家。

把寵物放進籠子裏,家裏的東西塞進卷軸裏,愛染抱着一個小包裹跟在他們身後離開居住了七年的村子。他們順着河水向上游移動,一路繞過人煙稠密的城鎮和村莊。聽謙的意思是打算搬到鐵之國去,那裏忍者的活動受到極大限制,他們可以繼續平靜的生活。

他們遷徙了半個月終于進入火之國北部的森林,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一路都沒有點過篝火,更沒有吃過熟食,全靠卷軸裏攜帶的糧食堅持。

眼看快要穿過國境線的時候他們被攔住了。

穿着藏藍色高領服的人和穿着藤甲額頭綁着白布條的兩群人堵住了他們前後移動的所有道路。

“宇智波椿,殺掉你邊上的男人,宇智波還能勉強接納你。至于你的兩個崽子,我們不會為難。”

“呵,這正是我想說的。言間哥們兒,族長早就答應過你,只要不讓他難做,總能放你們一條生路。看看現在的情況,你可是讓我們太為難了。”

謙和椿相對而立,直也和愛染各自抱着他們的腿非常安靜。他們沉默的對視一會,一同把兩個孩子推開,苦無和短刀擊出清脆的聲音,兩邊虎視眈眈的人們露出滿意的表情。直也憤怒的想要撲過去阻止他們,愛染用盡全力抱住他,任憑少年咬得她鮮血淋漓。

受到血腥味的刺激,直也的眼睛染上猩紅。

“哦?兩勾玉的寫輪眼,這小子資質不錯,紅頭發的丫頭倒是挺礙眼,一看就是千手那挂的。”

“夥計,你兒子不行啊,這眼睛看上去就讨厭,你閨女族裏一定願意養。”

“你對宇智波的眼睛很恐懼嗎?連個毛孩子都怕。”

“哈,是你們虛吧,和千手沾邊的丫頭都能讓你們腿軟。”

原本作壁上觀的兩群人言辭之間越來越火爆,不知是哪邊的年輕人先動的手,最後他們也混戰在一團。愛染奮力拖着直也脫離戰場,悄悄在他耳邊說道:“別去,咱們幫不上忙。保護好自己別讓他們分心。”

直也這才安靜下來,他瞪了一眼愛染轉身帶着她一起向鐵之國方向的樹林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佛間PAPA頭上白毛巾的小講座:

咳咳,同學門打開漫畫或者動漫翻到《柱間和斑》那一張。

佛間PAPA頭上綁了一圈白毛巾,那個叫做“手巾把”,就是防止汗水流到眼睛裏用的,也可以解下來擦手。這個東西在日本象征着勤奮、忍耐、簡樸和男子氣概,多出現在本土造型的硬漢身上。

引申課堂:因陀羅和阿修羅身處的忍宗是不是上衣肩膀上有兩條繩子把袖子綁起來?那個也是極具象征意義的道具,《千與千尋》也有,這個表示勤勞、質樸和......賢惠......噗!

資料來源于杜武媛《五十音圖日本文化手冊》,這個是我日語考級時買的工具書。雖然有考二級,然而我還是只能看看動漫用......

☆、哦,原來我真的是個人類。

他們剛剛轉身背對戰場,一個宇智波青年趁亂靠近伸手抓住直也的脖子,愛染回頭就是一拳砸在地上。皴裂的土地讓人站不穩,那個人被摔出去,但他們也失去了逃跑的機會。幾個成年人圍住兩個孩子,椿和謙焦急的想要靠近。

夫妻兩在衆人關注直也的時候突然一同收手,反戈攻擊圍住他們的人。愛染被一個宇智波丢飛出去,撞斷一棵大樹後趴在地上吐了口血,她看到地面上泛起黑色的泥沼。陰沉的獵手附在殺紅眼的人身上,無論是宇智波還是千手,都有幾個年輕人開始不分敵我的攻擊。

密林中的戰鬥不斷升溫,場面變得異常混亂,不斷有人不明不白的倒下。椿和謙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體力較差的椿更是血流如注。直也忍不住奔向母親,愛染眼看無數刀劍苦無指向少年單薄的後背。

“不要,不要再繼續了。”她完全放棄了防禦,後發先至推開了一直保護她的直也,背後長刀穿胸而過的同時無邊巨木破土而出,除了忍者一家在場所有的活物都被絞殺殆盡。

“原來山村地層深處的屍骨是這樣來的……”椿和謙互相扶持着勉強站立在不斷翻湧的土地上,直也的眼睛裏再次滲出鮮血。藤蔓和巨木出現得突然,消失的也迅速,地面上留下了一片殘枝敗葉和屍體。愛染安靜的躺在地上,大大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就已經失去了焦距。

謙和椿互相看了看,丈夫溫柔的扶着妻子坐下,然後快步走到紅發少女身邊。他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頸側,搖搖頭沉默不語。椿無聲的流下淚水,幾年的相處,就是再冷淡的人也會忍不住靠近像太陽一樣溫暖的愛染。何況這個孩子最後用生命幫他們鋪平了通向新生的道路。

他們在火之國和鐵之國的國界上挖了個坑,默默地把愛染埋進去。看了看那個連墓碑都沒有的小土堆,一家三口離開火之國邁進鐵之國。

蝦蟆文太追着愛染的查克拉一路向北飛奔,直到再也感知不到她的消息。它躲在樹林裏看着謙一點點鏟土埋住愛染的身體,看着椿放出火遁把其他屍體燒成灰燼,看着直也的眼睛變成奇怪的圖案,看着鮮豔的紅色頭發最終被黑色的泥土徹底掩埋。

“呱,好奇怪呱,為什麽本大爺會覺得天氣這麽悶呢?胸口有點堵呱,本大爺還是先回去吧,這個小丫頭再也不會蹲在河邊等本大爺了呱。”它“砰”的一聲消失在煙霧中。

等千手柱間從戰場回來想給筆友寫信的時候,通靈出的大蝦蟆才告訴他發生了什麽。“哈哈哈,我沒聽清你說什麽,文太,不要惡作劇啊。阿染只是一個普通人,她怎麽會卷入忍者的争鬥呢!”從蘑菇頭變成黑長直的青年幹笑着希望通靈獸只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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