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區別!”
這位老師真的不大喜歡鳴人,連帶愛染也吃了好幾個白眼,兩個人看着老師快速離開,互相看了一眼。
紅發少女首先打破了沉默:“我昨天來的時候申請了一套房子,你……要不要搬去我那裏?”
“我才不要你假好心!你只不過是剛剛搬來木葉再加上三代爺爺的命令才會對我好,等你熟悉這裏以後就會想盡辦法擺脫我了,少管我!”金發男孩甩開她伸過來的手,轉頭蹬蹬蹬跑得不見人影。
“啊!野生小動物被吓跑了!”
她慢慢走向自己的住處,順手買了點菜回去做着吃。
卡卡西除了看自來也大人的工口小說沒有什麽其他愛好,沒任務的休息日裏單身漢随便弄口吃的就算是晚飯了。
今天他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新鄰居似乎有其他想法。
傍晚時分,他的大門被人輕輕叩響,早就習慣同事們神出鬼沒的叫門方式,這麽正經的敲門聲還真讓人意外。
他起身拉開大門,穿着淺黃色浴衣的紅發女孩舉着一只鍋子站在外面。
“那個……旗木先生,這個請你吃!我想知道鳴人住在哪裏,村民們都不願意和我談起他,抱歉,我找不到可以詢問的人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嗎?”他打開蓋子看了看,裏面整齊漂亮的碼着味噌汁茄子。
“小姑娘很有心思嘛?”
“啊,我用自己做的點心做禮物送給了門口守門的忍者先生,他告訴我了許多關于旗木先生的事,可惜的是他也不願意和我談論鳴人……”
旗木上忍伸手撈過鍋子,示意少女跟他進屋,愛染急忙趕了上去。
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轉身拿出一副碗筷坐下低頭吃茄子,愛染拖開唯二的凳子坐下安靜地等待。
等白發青年放下筷子,少女緊張的向前傾了傾身子。
“我說,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鳴人呢?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把他看做災星,你不怕嗎?”
青年的眼神非常具有壓迫性,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猛獸。
愛染重新坐直,看着他的眼睛答道:“我并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任何可能帶來災禍的預兆,這只是個孩子,他不應該遭遇這樣的對待。還是說,這個孩子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如果不是的話,請恕我無禮,我漩渦一族即便失去了族地也不是真正的軟柿子!”
雷光隐隐浮現在旗木卡卡西的手上,愛染小小白白的拳頭攢了起來,櫻紅色的查克拉漸漸顯現。
“既然如此……”他張嘴說了半句話,坐在對面的女孩突然急速起身一拳砸了過來。
木葉隐村的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完全沒有預料到一個無限接近普通人的姑娘能如此迅速,他懶懶的伸出胳膊想要攔下愛染的拳頭。
不幸的是,小姑娘過于緊張,一拳将他和他的地板同時砸了出去。
躺在大街上的卡卡西坐起來吐了口血,覺得自己需要申請三級工傷。
意識到闖了大禍的愛染紅着臉沖出來,扛起挺屍狀态的忍者大人向醫院飛奔。由于身高的差距,卡卡西的兩只腳一直拖在地上凄慘無比。
等到旗木上忍被醫療忍者塞進病房後,愛染彎腰鞠躬向他道歉:“實在是抱歉!我太緊張忘記收斂力氣了……”
“不……是我忘記久辛奈大人的拳頭了,看來漩渦一族的力氣普遍都比較大。身為忍者,輕敵是大忌,不能完全怪你。但!是!你也必須負起一定責任!”
“好好好,您說!”
“我經常出任務,沒空打掃房間。”
“不介意的話,請讓我幫您吧!”
“唔……我經常出任務,沒空做飯吃。”
“那個,我可以多做一些!”
“嗯!那些這樣吧!鳴人那小子,等會我帶你去找他。”
“旗木先生!您的傷沒問題嗎?”
“有一種忍術,叫做分身術。”
“哦!”
************************************************************************
愛染在旗木卡卡西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棟鐵皮小公寓樓下,白發青年告訴她少年的房間號就解除忍術消失了。
她順着嘎吱嘎吱的樓梯走上去,狹窄的樓道僅能容下一個人行走,地上的灰塵很快弄髒了幹淨的浴衣衣角。來到一扇有點變形的門前,少女擡手輕輕敲了敲,沒有應答。
等了一會,愛染再次敲了敲門,還是無人應答。她賭氣的踢了一腳……門板倒了……
迎面而來的是小山一樣的垃圾堆和一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毛團子。
愛染今天第二次扛起一位男士向醫院飛奔。
“這孩子吃錯東西了!急性腸胃炎導致的脫水休克。你是他的家人嗎?太粗心了!放壞的東西怎麽能給弟弟吃呢?去辦住院手續吧,這個病不能用醫療忍術治療!”憤怒的醫生把愛染罵了個狗血淋頭,她只能乖乖低頭聽訓,然後老老實實的按照要求辦理各種手續。
她甚至把重傷的卡卡西拖到鳴人的病房讓他們作伴,自己再次返回少年家給他收拾東西。
踩着倒在地上的房門,她頭疼的看着滿屋子随意丢棄的速食包裝袋和空牛奶盒,嘆了口氣後認命的低頭開始收拾起來。啥?你說為什麽這次沒有用忍術?卡卡西剛被送進醫院就有個暗部小哥悄悄跟在她身後了好嗎!
愛染幾乎把鳴人房間裏的東西全部丢進了垃圾桶,看看少年破舊的運動服和陳舊的生活用品,再次仰天長嘆。她索性把大門撿起來硬塞進門框,徹底放棄了整理的打算。整什麽整,有什麽好整的,這孩子日子過得也就比乞丐強一點。廚房裏一點儲備食物也沒有,冰箱裏全部都是些過期食品,這只金毛能好端端長這麽大簡直就是個奇跡!
一個被人販子從窮苦村莊拐出來的孤兒身上不可能帶有大量金錢,摸摸口袋,愛染只好去找昨天給她辦理居民身份的忍者讨論救濟金的申領問題。
“救濟金……?啊,抱歉抱歉,在這裏,昨天忘記給你了,以後每個月都會派人送去給你的,放心吧!”那個忍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不知看了哪裏一眼,轉頭走進另一個房間拿出一個卷軸塞進愛染手裏。
“聽說你不是忍者但也有查克拉,卷軸會用嗎?把查克拉輸進去就能打開。具體用法你可以随便去找個忍者問,去吧,我這裏現在很忙。”他像趕鴨子一樣把少女趕了出去,關上門擦了把汗沖挂在窗戶上的同事呲牙咧嘴:“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火影大人把九尾和她安排在一起,還挂了個特別上忍的空銜拿工資?差點露餡知道嗎!”
“啊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忘記了忘記了,抱歉!我請你去吃丸子,走吧走吧!”
愛染把卷軸裏的錢取出來數了數,按照昨天知曉的消費情況來看,這些錢足夠支付兩個半大孩子的簡單生活,但是想吃好用好就得另說了。自己身上藏了許多食物,遮掩一下還是過得去的,先給這個漩渦家的小孤兒買些新衣服和鋪蓋吧,舊的那些東西但凡有些良知的成年人都無法讓個孩子繼續接着用。
自認為是個三觀正常成年人的愛染背着個背簍沖進特價賣場同追逐打折品的大媽們鬥智鬥勇,嬌小的身體和可愛的臉蛋風靡了賣場裏的諸多老板娘。加上小姑娘說是要買東西給家裏的弟弟用,乖巧懂事的模樣讓人的心都化了。
點了點采購的東西,她滿意的伸手戳了戳錢包的肚子,毫不心虛的賣萌讓她得到了許多價值遠遠高于出售價格的商品,把東西運回自家整理好後,愛染煮了一罐白粥帶去醫院接鳴人。
金發少年早就清醒過來,卡卡西在他睜開眼睛前利索的從窗戶爬上了房頂躺着,一邊看小黃書一邊聽鳴人精神十足的同護士胡攪蠻纏。
愛染拎着陶罐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從床上跳下來向小護士表示自己已經痊愈,現在就能出院。
看到這個一點也不配合的病人終于有人來探視,護士忙不疊的跑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姐弟”二人。
“咚”,愛染把陶罐放在少年床頭的矮櫃上,揭開蓋子後濃郁的米香散了出來。“你現在只能吃流食哦,而且不可以吃刺激性的東西,忍耐一下吧。”
金發少年揮手拍掉她遞過來的碗,下一秒就被少女按着腦袋壓在窗臺上。
“我說……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吶吶,乖乖把愛染姐姐帶來的白粥吃下去好嗎?”她背後仿佛升騰起了紅色的憤怒火焰,鳴人整張臉都被壓扁,厚重的查克拉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空在外面的手着急的拍打着牆壁,希望能夠吸引別人的注意來解救自己,躺在房頂曬太陽的卡卡西先生翻了個身,繼續認真研究手裏的小黃書。直到他因為缺氧而溢出眼淚少女才拎着領子把他拽起來。
愛染伸手幫他擦掉淚水,再次遞過來一只裝滿白粥的碗,少年賭氣的坐在地上故意一邊吃一邊發出糟糕的聲音。
精心熬制的白粥把米粒全部熬化在米湯裏,大米本身濃郁的清香味讓人食欲大振。鳴人原本打算随便喝一口後耍賴嫌棄這白乎乎的稀湯寡水好氣一氣愛染,這會兒也顧不上之前的小算盤,大口大口将白粥全部吞進肚子。
“呼啊~好飽!”吃飽後的少年撲在病床上老實下來,愛染看看他的精神确實很好,決定為他辦理出院手續。
在此之前,他們必須就未來的生活達成一致。
“我叫漩渦愛染,據說是你母親一系的同族。”很好,少年的耳朵豎了起來。“之前我生活的小山村被山賊洗劫,很多女孩子都被抓出來賣掉。我運氣極好的被三代大人派出的忍者救了回來,因為出身漩渦所以被留在木葉居住。我聽一位忍者大人說你也姓漩渦,或許我們有血緣關系,同樣也是為了報答三代大人才答應接下照顧你的事。未來我們會生活在一起,請多多關照,鳴人君!”
“卡醬也和你一樣,有一頭紅色的頭發嗎?”鳴人聽得入神,睜着藍色的眼睛追問。
愛染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小動物的頭毛:“應該是的,漩渦基本都是紅發,鳴人一定是長得像爸爸呢!不過你的體質像漩渦,哈哈哈哈,要知道漩渦的身板可是能和千手齊名,雖然沒出過什麽特別有名氣的單兵忍者,但卻以扛揍且長壽著稱。”
“吶吶,愛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的,我怕你和別的村民一樣讨厭我……我很喜歡愛醬,唔,粥也很香,我……我都沒有吃過誰這麽精心為我準備過的食物,愛醬,你為什麽這麽晚才出現呢……”他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嗚咽起來,大顆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愛染走過去抱着他輕輕拍了拍,鳴人的哭聲突然放大,就連躺在房頂上的卡卡西先生也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啊……在太陽底下看書果然對眼睛不好啊,有點酸……”
金毛團子大哭一氣,倒在病床上睡得爛熟,愛染給他蓋上被子,輕輕拉上窗戶後走出去辦理出院手續。
旗木卡卡西重新翻進病房,定定的看了一會打小呼的鳴人,嘆了口氣,擡手摸了摸自己藏在護額下的眼睛躺在另一張病床上開始發呆。
等鳴人再次睡醒,愛染就把他領回了自己申請的小公寓。
“吶,以後你和我住在一起,這個房間是你的,請保持好衛生好嗎?衣服什麽的我給你準備了一些,不夠的話再買。給,這是洗幹淨的,你去洗個澡換上吧!”
她把抱着新衣服的鳴人推進浴室,自己走進廚房取出熬好的雞湯煮了些面。等她将醫院帶回來的東西處置好,金發少年已經換上新衣服坐在餐桌邊抱着碗大口大口吃起來。
“愛醬!好好吃!和一樂大叔家的拉面完全不一樣,但是真的很好吃啊我說!這個蘑菇也軟軟嫩嫩的!”他舉起面碗把湯喝個精光,揉着肚子癱在椅子裏昏昏欲睡。
“不要睡覺,起來活動活動,不然要積食的!”愛染快手收拾好碗筷,拎着他的耳朵把人揪起來。
“以後洗碗的事情就歸你了,不要把碗打碎哦!”
“哦哦,好噠!”
***********************************************************************
同樣天性樂觀的鳴人和愛染很快就合拍得不得了,每天金發少年都會一臉幸福的帶上小姐姐愛醬特制的愛心便當盒挺胸凸肚去學校。雖然他經常灰頭土臉的回來,但仍然會繪聲繪色手腳并用的向她講述學校裏的趣事。
“然後我就趁他們不注意潑了一盆髒水上去,那個宇智波佐助居然沒能躲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啦我說!”
愛染瞪着死魚眼聽他講完“第一百零八次針對宇智波佐助”的故事,無奈的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執着的去挑釁一個宇智波呢?那家人出了名的護短抱團下手狠,要是他沒兄弟還好,萬一人家有個哥哥,削死你不過分分鐘的事……”
“可是……佐助沒有家人啊!去年的時候村子裏出了件大事,他哥哥手刃全族叛村出逃了……”
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愛染突然蒼白的臉色吓到了,他撲過來焦急的圍着她直轉:“愛醬愛醬,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我說???”
“不,我沒什麽,也許是有點累。你剛才說宇智波只剩下了佐助一個人?那千手呢?千手一族不可能坐視這種事發生!”
鳴人一臉迷茫的撓了撓後腦勺:“你說的話很奇怪啊愛醬!千手是什麽?我沒聽過啊!唔……也不是,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在哪裏呢???”
他抱着腦袋冥思苦想,愛染拍了拍手讓他自己去寫作業,自己腳步虛浮的回到房間躺下。
是了,大街上一個千手也沒有,宇智波也蹤跡全無。原本她以為是什麽不能向普通人洩露的秘密任務才導致木葉的兩大主力集體隐匿,沒想到宇智波已經滅族,千手更是不聞其名。
“啊!在這裏!”鳴人興奮地舉着課本推門走進愛染的房間,“愛醬,這裏有千手!課本裏哦!原來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都姓千手啊……那為什麽現在村裏沒有這個姓氏了呢???”
“好了,不明白的事就別想了。吶,你的課本借我看看好嗎?”愛染接過書本,打發鳴人出去找小夥伴玩耍,自己斜靠在床上慢慢翻閱木葉學校的教材。
“千手柱間是個大傻瓜!”前後翻閱好幾遍以後,愛染得到了一個這樣的結論。
紅發少女把自己埋進軟綿綿的被褥裏,這個地方絕對不是她曾經生活過的木葉,猿飛不認識她,水戶成了九喇嘛的牢籠,千葉根本不曾存在,更別提原本應該勾肩搭背一起四處闖禍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刀劍相向一死一傷。
愛染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得知柱間最後的消息,對她來說被“天之禦中”推進這個世界只是前幾天剛剛發生的事情,轉瞬之間曾經大笑着和她玩鬧的人就成了歷史書上冷冰冰的幾頁評價……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麽這個時候才發覺我的生活中少不了那個把自己蠢死的蠢貨呢?”
硬被壓進心底的恐慌突然釋放出來,她周身溢出了大量櫻紅色的查克拉,脆弱的公寓被震出道道裂痕,牆壁上的砂石簌簌直落。
住在對門的旗木卡卡西第一時間發現異常,他果斷的從陽臺跳過來,敲碎玻璃後闖進這間普通的房子。他看到愛染一臉迷茫的坐在床上,小溪一樣的淚水從總是笑眯眯的大眼睛裏淌出來,順着臉頰落在枕頭上。
他謹慎的擺出了防禦的姿勢,小心的問了一句:“愛染?你怎麽了?鳴人呢?”
少女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的按鈕,厚重的查克拉突然消失,她擡起頭看向青年:“抱歉,旗木先生,鳴人出去玩兒了。我剛才做了個噩夢,一個很重要的人不在了,醒來後發現,這件事居然是真的,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抱歉,請您先去客廳裏好嗎?”
父親隊友師長全部“不在了”的卡卡西先生對這樣的噩夢感同身受,他立刻體貼的低聲道歉離開了她的卧室。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昨天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公公婆婆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江湖游醫,說是吃松花粉就能治好包括青光眼在內的一切疾病......我們眼看着老頭一頓吃了73片藥丸......我說,就連晉江小說裏也不會有這樣離譜的腦洞啊!
本來去鄭州檢查完就必須要做手術的,老太太硬是梗着脖子不答應,醫生都被氣笑了。
“你不手術也行啊!就是失明眼球疼罷了。”這是原話......
萬字大章,說好的科三更萬字;還有,我撈到了爺爺,鍛出了鶴球,加更;昨天沒更要補一張......慢慢補。
後天還要替睿哥他爸出席他姨父的葬禮......
唉......
☆、這心理落差也太大了好嗎
愛染起身換件衣服洗了洗臉,客廳裏還有個不好忽悠的精英上忍等着她解釋呢。剛才爆發的查克拉量絕絕對對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想要繼續平靜的生活就必須拿出一套合理的說詞。
推門走進客廳,卡卡西果然坐在沙發上沒走,愛染拎了一只水壺放在他面前,自己先到了杯水喝下去。
白發青年眯起眼,愛染覺得他現在的狀态要比之前刻意表現的更加危險。
“您的身世……沒有那麽簡單吧?能否告訴我為何您會選擇木葉呢?”
“我可是被你們一路拎回這裏的好嗎?我也沒說一句假話,只不過祖父祖母當年叛出漩渦,很多事也不是我能知道的。我只記得家人一直在不斷地逃亡,最後只剩下我一個被抛棄在閉塞的山村裏……直到被山賊擄走。漩渦一族,天生具有豐沛的查克拉和良好的身體素質,畢竟我們和千手一族是近親,大體情況非常類似。我會使用漩渦的封印術,除此之外的忍術……唔,基本上都不太會……”愛染真真假假的解釋了一番,由于她是大蛇丸從黑市上買來的,很多事情都無法考證,只能依據一些殘留下來的只字片語進行比較。
“嘛嘛,既然如此,請您和我一起去趟火影樓吧!您擁有令人羨慕的查克拉儲備,就這樣荒廢實在是太可惜了!”
卡卡西不由分說拉着愛染再次來到火影樓,他向三代簡單說明了情況後,一個拄着拐杖的獨眼老人走進來說道:“這個漩渦非常可疑,我認為有必要對她使用一些特別的忍術進行拷問。”
兩個老人就愛染的危險性針鋒相對的争執了一番,最終他們各退一步,三代火影将旁觀根部對愛染進行詢問,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對她使用可能造成不可逆轉傷害的忍術。
于是愛染稀裏糊塗的被帶到了根部的地下室,離開之前她轉頭對卡卡西說:“旗木先生,等下麻煩你幫我把冰箱裏做好的飯菜拿出來加熱一下好嗎?我擔心鳴人沒飯吃,泡面什麽的,給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長期吃這種東西是要遭天譴的。順便告訴他我有事需要離開一天,讓他不要擔心,很快我就會回去的!”
旗木卡卡西看了看三代火影,點點頭沒說什麽。
愛染跟着幾個人走過長長的隧道進入根部的地下辦公室,由于猿飛就跟在一邊,這些人對她的态度還算客氣。也許是考慮到下個撞到手裏的漩渦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出現,木葉隐村的高層目前還算是比較稀罕她。
“我們開始吧!”
愛染被固定在冰冷的石椅上,站在她面前的忍者結了個手印後開始等待。
“我該怎麽配合他們!!!忍術什麽的在我身上根本就沒!效!果!啊!導演,給個提示啊!這怎麽演?萬一要是演的和劇本裏的不一樣不就要穿幫了???”愛染吓出了一頭冷汗,牙一咬,心一橫,事到如今只有裝死了!
被捆在椅子上的少女先是睜大了雙眼仿佛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随後整個人仿佛失去生氣一樣蔫了起來,霧蒙蒙的雙眼不再有焦距。
使用忍術的忍者一點也不奇怪她的反應,進到這裏的人各有各的狀況,這個姑娘還算是好的,至少沒有當場昏厥或是失禁。
覺得忍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進行拷問的人開始提出問題。
“你叫什麽?”
“漩渦……愛染。”
“一周前居住在什麽地方?”
“田之國南部的XXXXX。”
“在此之前住在哪裏?”
“火之國,南賀川下游,草津白根山背面斷崖下的村子裏。”
“父母在嗎?”
“不在”
“你的養育者是誰?”
“叔叔”
“你叔叔呢?”
“八歲的時候消失了。”
“在田之國做過什麽?”
“一直……在籠子裏。”
“見過其他實驗體嗎?”
“沒有”
“能夠使用什麽忍術?”
“水遁和土遁”
“用忍術做過什麽?”
“打掃衛生、種地。”
“……”主持拷問的人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的遭遇了會心一擊,你一個查克拉羨慕死別人的家夥居然拿忍術過日子用!這個世界不能好了!
三代火影的嘴角扯了扯,看在多年隊友的份兒上忍住了笑意,要是自己笑出聲來團藏非得氣出腦溢血。
整個拷問持續了兩個小時,進行詢問的忍者非常有經驗的多次反複提出一些特定的問題,愛染則一開始就讓自己進入“表演”狀态,非常敬業的陪着對方一問一答。
呵呵,作為馴獸師每次從隔絕人煙的原始森林回來都會經歷心理測評和考核,裝作一個被深度催眠的人簡直不要太容易。感謝國家,感謝領導,感謝CCTV,考試讓我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了通過考試,人人都能當影帝!
根部的忍者又問了些問題,實在是找不到她有什麽值得懷疑和警惕的地方,最後只能在三代的強硬要求下解除了忍術停止拷問。繩子松下來的一瞬間愛染軟倒在地,一個跟着猿飛的暗部走過來抱起她等待指示。
“團藏,你看到了,拷問全部由你的下屬完成,這個孩子确實是個背景幹淨的無辜之人。她應該和水戶大人類似,天生具有高儲量查克拉。雖然有點晚了,但只要有人仔細教導就會成長為一個強大的忍者。她必須呆在木葉,也必須對這個村子産生歸屬感。一是作為九尾備用的人柱力;二是……這恐怕已經是距離千手血緣最近的人了,綱手那裏……”
“所以你應該将她至于根部的控制之下,我們可以杜絕任何隐患的發生!”
“團藏!這是個空有查克拉沒有實力的普通人,你已經堕落到這個程度了嗎?”
“……”
“……”
“日斬,你老了,心也越來越軟!哼!……算了,就讓我看看這個漩渦愛染的器量吧。”
第二天,愛染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卧室裏,鳴人緊張的坐在邊上守着她,白頭發的旗木卡卡西坐在另一邊沉默不語。
“啊啊!愛醬你醒了!旗木上忍說火影大人找你談話的時候你居然昏倒了,是不是照顧我太累了?我……我可以少吃一點的!”金發少年看到她醒過來整個人都高興地發出光來,急忙從旁邊拿過一杯水塞進她手裏。
愛染扭頭看了看白發青年,點頭默認了他編造的借口。
“啊……不是你的原因,只不過最近天氣太熱有點中暑,幸虧三代大人及時找來醫生,我現在已經沒什麽事情了。等會和我一起團些麻糬送去道謝好嗎?”看到少年跳起來跑進廚房準備食材,愛染對卡卡西說道:“麻煩您跑一趟,等會我回去拜訪一下三代大人。”
又躺了一會,愛染起身挽起袖子,她指點鳴人将開水倒入江米粉,再把燙熟的米粉揉成光滑的面團,熬成細沙的紅豆和桂花醬拌在一起裹在透明的江米粉裏搓成滾圓的團子,最後撒上炒熟磨細的黃豆粉就算大功告成。
等到下午卡卡西再次前來拜訪時,愛染拎起裝滿紅豆團子的食盒和他一起走向火影辦公室。
“三代火影大人,多謝您昨天的回護,這是我和鳴人一起做的團子,請您嘗嘗看!”她把食盒打開放在桌子上,一臉皺紋的猿飛像年輕時一樣高興的喊人沏茶來。
“哦哦哦!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卡卡西也別走了,愛染,一起坐下來吃吧!這麽好的團子可不能浪費啦,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留下最漂亮的一個去氣團藏!”
額……別告訴我那個一臉陰沉纏滿繃帶還少了只眼睛的糟老頭子是小時候嚴肅認真一板一眼好忽悠的小志村啊!這心理落差也太大了好嗎?老娘當初做的那些好吃的小點心都塞進信長的肚子裏了嗎?你們一個個這樣折騰我!
兩個暗部身手利索的送上了茶壺茶杯再次隐沒在黑暗中,愛染伸手翻開被子斟滿茶水放在每個人面前。她伸手捏起一個團子咬了一口,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卡卡西見狀也拿起一個嘗了嘗,先是皺了皺眉頭又努力咽下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這也太甜了!”
三代火影早就吃了好幾個團子下去,這會兒正在意猶未盡的撥弄着剩下的,好像在思考接下來要吃掉哪個。
吃完團子,卡卡西起身告辭,三代颔首讓他離開。等人影徹底消失不見,老者慈祥的看向愛染:“辛苦你了,昨天一直陪着我那老夥計玩。那麽現在能對我這個沒什麽攻擊性的老頭子說幾句實話嗎?”
火影大人早就發現愛染根本沒陷入催眠,不過是團藏太自負才會放過那些蛛絲馬跡。
“額……其實我真沒說謊,沒陷入催眠只不過是天生對忍術免疫罷了。老人家那麽執着的要驗證一件事,潑涼水總是不大禮貌……你可以試試的。”
于是他們做了幾個小實驗,三代最終确認了愛染的“烏龜”屬性。
“這樣不行啊,雖然一般的忍者不能傷害你,可總有專精體術的人在,就像是我們這裏的阿凱。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要學點防身的東西。這樣吧,你和鳴人一起去學校上課,也好督促督促那孩子。”
然後愛染就被打包塞進了鳴人所在的班級……
作者有話要說: 等我葬禮回來補第二個加更。
☆、一串單箭頭
“因為剛才介紹的種種原因,這就是你們的新同學漩渦愛染。漩渦,我們考慮了你的學習進度,所以第一排前面的那個獨立位置是屬于你的。”負責這個班級的老師扶了扶眼鏡,別有用心的把愛染安排在講臺邊上臨時擺出的座位上。
愛染馴服的走過去坐下來,好像一點也沒聽到身後突然嘈雜的交談聲和鳴人不滿的大喊。
“那麽,下節課是臨時決定的野外實踐,地點在森林訓練場,為期三天,你們的父母會得到通知,不必擔心。現在我把分組發下去。”他領着一群團子來到訓練場外,分完組後壞笑着看着剩下的四個人:“唔,兩個墊底的漩渦,那麽為了平衡實力,加上一個理論第一的春野櫻,實踐第一的宇智波佐助,很好!就這樣吧。”
幽深的森林像是張開了巨口的猛獸,對于九歲的孩子來說的确非常危險,但是對于愛染……沒有什麽比在木葉村的大街上更麻煩的。
最後的四個孩子心思各異的走進訓練場,鳴人一臉擔心的看着悠閑的愛染,宇智波和他們保持了足足一米的距離,春野櫻則一臉紅暈的看着面癱宇智波。
也許她連腳下的樹樁都看不到,酸澀的初戀啊……愛染扭頭看了看這個小隊的成員,啊!這個宇智波也屬于被“排斥”的存在……自己和鳴人絕對是被孤立和針對的特殊群體,看春野櫻的家徽也不是什麽大型忍族,宇智波最後的遺孤……如此重要的戰鬥力為什麽會被成年人排斥呢?這個木葉村,很奇怪啊!
“鳴人,你們以前組織過這樣的實踐課嗎?”愛染不再理會那兩個孩子,小崽子不吃點苦頭是學不會乖巧的,自己又不是老媽子,哪有那個精力去照顧到所有人。
“啊啊,之前一直都沒有來過這裏哦!因為今年才升上高年級,這是學校組織的第一次野外實踐。”金發少年撓了撓頭發,一臉迷茫的看了看櫻發女孩:“吶吶,櫻醬!老師有說過會安排野外實踐嗎?”
真少女春野櫻雖然一臉不耐煩,仍然仔細的說了一下一周前老師曾經布置過的作業:“所以啊,水木老師很早就說過會組織突然的臨時實踐,你一定又上課睡覺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