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牛身世之謎
在赤焱門燭火堂的一個房間裏，衆人都圍在床榻旁看着靜靜的躺在那裏的王大牛，在床邊號脈的翁遐緊皺的眉頭放松下來，說道：“放心吧，他沒事，只是剛才開天斧上的赤焱封印将這小子的擊中所以他才會暈過去。不過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啊，赤焱封印是赤焱門的法術之一，也算的上是僅次于赤火燭心的功法了。赤焱封印之下萬物觸及封印之物必将輕則傷及筋骨，重則傷及五髒六腑。可是他居然只是暈過去了，恐怕此事。。。。。。”
“根據我的分析我覺得此事應該與開天斧有關，并且我覺得他應該和我之前的情況如出一轍，我雖未像他一般如同着了魔着了道那樣神神叨叨的念着什麽，或者受到召喚，但是有明顯的感覺，就像心靈感應那種，覺得它就是我的，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所以我猜想如果可能的話他有可能就是開天斧的主人。”唐易生頓了頓的問道翁瑕，“我想聽聽您的意見，還有我想知道您是否知道王大牛的真實身份和您是怎麽認識的王大牛。”
面對着如此嚴肅的唐易生不光是時無涯、時玉瑤、齊溪有點吃驚，就翁瑕都不由得嚴肅起來，明明對面的少年剛剛還是那般畏畏縮縮，可現在有點樣子了。“我并不知曉大牛的身份，我認識大牛的時候大牛還是很小很小的孩子。我記得那是宣正六年，那年劉王鎮發生□□，很多的無辜百姓死于非命，鎮上的官府俨然是壓不住了，便向朝廷通報，但是這其中不單單是人為，還有妖界，地鬼的參與，這裏本就離着鬼城冥都很近，王氏當年有人偷偷地去了冥都買通了那幫妖孽，所以當年死于非命的很多人都是被他們所害，有的被吸了精氣，有的則是被拆骨扒皮，更為甚者被吃的骨頭都不剩。這件事很快就被我那些下山采辦的徒弟發現帶着四處尋找我們的縣丞來了，将此事說明後我們就下了山，山下早已經是一片生靈塗炭，人心惶惶，很快我們就将作惡的孽障鏟除了，餘孽帶頭的王勝也就是當年買通那幫混賬東西的人，也很快就被官府帶走了，不過他走之前卻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這也就是我為什麽也照顧那個孩子的原因。他說‘當年他還是十歲孩子的時候家裏不富裕，他爹攬活給酒樓挂匾的時候摔斷了腿，老板給了些銀子賠償，可惜對于他爹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簡單醫治後的他爹也只能做點簡單的粗活，就連種地也要靠他的母親，小小年紀的他就靠着為地主放牛來為家分擔，每天他都會将牛散放在山上，過了晌午就将牛再帶回，放牛的時候他可以小睡一會，可是有一天他睡過了頭，太陽都快下山了，把所有的牛都找好時已經黑了天，晚上的山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十歲的王勝放牛的時間不長，白天還好說晚上就認不得路了，他家的地并不在這座山，所以他擔心晚上如要是有狼，丢了牛不說，怕是把命也搭上了！想到這裏他就嗚咽起來，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心想要把命搭在這裏的他緊緊地閉着眼蹲在那裏，等待着稀疏聲音的來臨。沒成想等來的不是別的，而是此生的摯愛。六歲的王氏女跟着爹爹下山聽到了細微的哭聲便尋了過去，看到了他，對着爹爹大聲喊道‘爹爹，這有個放牛娃，他在哭，會不會是迷路了。’王氏女和她的父親将他帶下了山，到了地主家免不了被責罰，但是他說什麽都要地主讓他繼續放牛，因為只有如此他才來可以看看自己的恩人。在那以後他放牛的時候也不睡了有事沒事的就去看王氏女，每日王氏女都會給他帶吃的，在樹下溫柔的為他擦汗，一來二去的二人漸漸地就互生情意。王氏女随着年齡的增長，越發長得水靈标致，鎮子上有不少人都對王氏女‘虎視眈眈’，這其中就包括劉鐵山，甚至有不少人告訴王氏女的父親，看來是祖上積德，有個這麽漂亮的女兒，怕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王氏女十四歲那年劉鐵山假以要賬之名強搶王氏女還将他爹打死，她才只有十四啊！那個劉鐵山無惡不作，欺壓百姓，整日尋花問柳，他的愛人落到劉鐵山之手只有死，他看不過去想了很久王氏族中有不少長輩都為王氏女一家不平，所以他提出了報複劉氏，他不能讓他的愛人被那個家夥糟蹋。再後來他就聽說關于鬼城冥都的事，那跑去冥都找上了那群孽障，那些孽障本就喜食人很痛快的就答應了。’此事後不久王勝就判了罪，一個月後王氏女懷上了劉鐵山之子，劉鐵山在王氏女有了身孕後就去找其他女子了，因為此前之事劉家一直對王家懷恨在心，對王氏女也是冷嘲熱諷，将她移到別苑而懷孕的王氏女卻瘋了，或許因為對自己懷了殺父仇人孩子的愧疚，也許是對失信于情人王勝的悔，再或許是被不愛的人玷污的恨。後來生下孩子的王氏女和孩子都被趕出了別院，據說是因為劉氏算出這孩子不詳将來會害死劉家。王勝要被行刑實在王大牛出生後的一個月，縣丞因我當日幫助鏟除妖孽所以也邀請我下山去看，我本不想去，卻因為縣丞一句王勝想找我說是關于妖界之事，我猜出他會騙我但我還是去了，或許是和這孩子有緣，進刑場之前，他告訴了我王氏女的後來的不幸遭遇，我就問他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殘害蒼生，最終王氏女也慘遭連累，他卻對我說，雖然他做錯了，但是他從未後悔過，如果他不這麽做他的愛人被搶一事就會成為開端，以後劉氏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強搶王氏民女，再來如果他不這麽做，王氏女會比現在活得更慘，說不定那孩子會遭歹人下黑手，最慘的莫過于那孩子長大會在劉家學到惡習，将來也變成劉氏禍害。所以他希望我能将來幫幫那個孩子，因為他将來注定會被劉王鎮的人唾棄和欺負的。還有王氏女現在雖然瘋了但是他沒有了父親，我将來也不能在她身邊保護她，并且這裏的人我清楚，男人們肯定會觊觎她的美色覺得她瘋瘋癫癫又無依靠想盡辦法的欺占她，所以道長我求求您了。”
“這事兒和王氏女王大牛都無關，明明是他們的錯，我們在山下都看到了也聽到了，呵呵這些人真是自私，讓兩個最無辜的人承受這不該承受的苦。”時玉瑤為可憐的王大牛出生悲慘的遭遇以及為王勝與王氏女愛情的惋惜。“翁瑕掌門後來呢，後來怎麽樣？”
“我不想答應他，但是出于好奇心決定還是要去看一下，當我看到了被安置在鎮子頭上的樹林茅屋的王氏女和王大牛，我震驚了，一個瘋瘋颠颠的少女在一旁癡癡的看着門外，屋裏王氏女的母親抱着想要吃奶的孩子，孩子一直在啼哭着，王氏女突然像是發瘋一樣，跑到屋中将母親懷裏抱着的孩子搶奪過去，然後嘴上說着‘都是你都是害了我爹害了勝哥，現在還害得我不能再和勝哥一起，我要你償命’，她母親見形勢不對就喊道‘女兒，是娘啊，這是你的孩子，他不是劉鐵山，你不能這樣啊！真是造孽啊！！！可是王氏女聽到劉鐵山的名字更加的瘋狂，這不是我的孩子，他就是個孽種，我要殺了他替天行道’，說着就将孩子高高的舉起，然後就向地砸去，幸虧我眼疾手快立馬就在遠處施法，将孩子施法停滞在半空中，吓壞了王氏女和她的母親，都不敢靠近孩子，我慢慢的上前，推開栅欄上簡易的門就說到，‘孩子是無辜的，你們這樣與那些孽障有什麽區別’，說完我将孩子交給王氏女的母親，很明顯她很害怕不願意接着孩子，我說‘放心，剛在是我施法救下的孩子，我是赤焰門的掌門翁瑕’，後來王大牛的名字是王勝取得，讓我轉達給孩子姥姥也就是王氏女的母親，王勝說‘我是放牛娃，我見王氏女的第一面是在放牛歸家的路上，我們定情也是在我放牛的時候，所以就叫大牛吧，老話說得好孩子的名字越糙，長得越好越健康，就叫王大牛’。後來我又交給王氏女母親一道護身符是我将‘赤焰封印’封印在一個錦囊裏，讓王氏女的母親找繩子系王氏女的脖子上，并告知‘這道封印如若王氏女衣不蔽體之時，有男人靠近就會輕則傷及筋骨重則損傷內髒。這是王勝拜托的，畢竟現在你們的處境誰都說不準。’從那以後我每年都會下山看他，直到他五歲我就帶他上山教習他功夫，一些簡單的法術，後來他十歲的時候他姥姥就去了，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不過有人因為那道符沒少吃苦頭，所以從那時起大家對王大牛母子兩個沒少橫眉冷對，男的覺得讨不到便宜，女的覺得自己夫君因王氏女的美色勾引，還受了傷更是對他們煩上加煩，還好大牛的性子那些人吃了不少苦頭。”說完翁瑕看着王大牛，撫了撫大牛的臉，說道：“現在對于我而言大牛就是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不允許他收到任何的傷，這也是我不想讓他下去的原因，畢竟他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在山下唯一最牽挂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涉及的故事內容較多，又都是口述，所以段落字數會很長，請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