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十二??再逢釋懷見遠客

夜晚的落霜愈發嚴重,天氣更加寒冷。連瑾禮再到傾櫻宮時,已經是十月十五。我看他身後沒有随從,兩鬓染了些許銀色風霜,心裏又有些別扭,酸酸道:“穆華宮不新鮮了?”

話開口時,我卻後悔了。我自小受閨秀教育,熟讀《女戒》《女訓》,一切有違女德之行,我都為之不齒。如今,我卻如此。本以為我會因此受罰,哪知他順勢攬着我一路進去,才道:“宣政殿到傾櫻宮有些遠,路上落霜更重,天氣涼了不少。”

彼時,我才拿了錦帕掃去他頭發上的白霜。又把爐子裏的炭火添了,遞了一盞龍井給他,道:“來了也不帶上禦扇随行,這要是凍着可如何是好?罷了罷了——”話語間,我又奪過他手裏的茶盞,在爐子裏煮了一碗姜湯,弄好後盛在碗裏,遞他道:“今夜不喝茶了,喝姜湯,去去寒氣。”

“你真體貼。”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眼角揚起的一抹笑:“永逸中毒了,說是金嬰。朕這幾日都在為此事忙碌,疏忽了你。”

閑話了些許,我收了那些茶碗,這才給他寬衣解帶,拉下了珠簾,自是一夜□□淹沒了這初冬的寒氣。

轉眼間,金嬰迷案繞在夏宮已有三月。上林苑的花都凋謝了,不少落葉随風飄揚。這一屆的選秀已經開始,聽聞第一批秀女都進宮了。宓鳶在我耳邊說着,這一批秀女分別有沈太傅的女兒沈安吟,還有幾個出挑的,分別是蘇瑜琉,顧雲祠,俞翎羽……然而,我第一個見到的,卻是另一個。她看到我,有些膽怯的樣子,卻還是鬥膽問着:“請問,您是麗昭儀娘娘嗎?”

我點點頭。她遞給我一方錦帕,低聲道:“您是否有一個姓江的表兄?他……他讓我将此物交給您。”

她說完,就轉身欲離。我喚道:“妹妹如何稱呼?”

“單姓葉,喚小湄。”

等我想再多問幾句時,她已經匆匆忙忙的離開。

我打開那錦帕,看着卻是與普通錦帕無異。只覺着上面秀的滕蔓甚是錯亂,看着讓人有些眼花。我打量些許,才注意道,滕蔓上依稀可見:“尚存,欲回宮。”

那是,是白薏歌!

我慌忙将那錦帕收在袖口,與平時無異的回了傾櫻宮。

可回宮時,宓鳶遞給我一封信件。我有些疑惑的問她:“誰送的?”她道:“宮外送的。”

我看了信中內容,原來有遠客到訪,傳我探讨金嬰之謎,信件落為平陽。我才收拾了一番,上了馬車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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